张华?

    他这个时间来电,估计公司有什么事情。

    易时琛可能是刚喝酒的原因,脑子晕乎乎的,他退出来电界面,翻到微信打开,数不过来的工作群都静悄悄的,连个红点都没有,正当他想翻过去点开电话接听的时候,来电却像是计算好时间一样,同时挂断。

    他揉了揉眉头,索性任性一回,不再理会。

    于是,第一次,张华给老板的电话,无人接听,还没有回电。

    张华震惊,转念一想,老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可能老板已经知道了,觉得没有必要小题大做。

    他在这边着急个什么劲,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细细想来,这么一条小热搜,完全无法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老板结婚的事情对外并不知情,这种花边新闻,对集团造成不了任何负面后果。

    他体贴的认为老板肯定是有了计量,都快自己大惊小怪,他也不再打扰老板休息,他真是个既能干又体贴的助理。

    张华在心里自夸完,关灯睡觉,一夜好梦,升职加薪,前程似锦。

    殊不知,俗话说的好,梦景往往是和现实相反的。

    ……

    司辰舒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她本以为易时琛根本不可能在家,估计还在某个女人温暖的怀抱里。

    没想到一进门,孟姨笑着过来,“夫人,你回来了,易先生等了你一晚上了,刚上楼换衣服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孟姨坚持叫她夫人。

    司辰舒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问:“他回来了?”

    孟姨笑道:“是呀,本来晚上六点多就回来了,后来被电话又叫走了,刚才回来有一会儿了,听说你没回来,一直在客厅等你,这不刚才上楼回房间。”

    正说着话,阿黄不知从哪里过来蹭她的腿,黄色的大尾巴大幅度的左右摇晃,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好心情。

    司辰舒虽然心里绷着一根弦,见到阿黄,也难免露出一丝笑意,谁会对这么可爱的阿黄硬着心呢。

    司辰舒俯下身,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讪笑一下,自己还不如阿黄潇洒自在

    司辰舒和孟姨打过招呼,就往楼上走,一口气到了主卧门口,门虚掩着。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内灯光大亮,像是白昼。

    易时琛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手臂支在棕色的皮质扶手上,和他身穿的白色衬衫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他手指支着头,揉着微皱的眉心,好似有些不舒服。

    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他愣了一下,看清来人,一下起身,“小舒,你回来了?”声音从刚开始的略微嘶哑变回正常声线,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司辰舒点点头,走了进去,将门关好,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易时琛也看出了她的严肃,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坐了回去,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司辰舒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热,移开视线,没有和他对视,内心振作了一下,说:“时琛,我们谈谈吧。”

    易时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司辰舒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转而又移开视线,“你先说吧。”

    易时琛不想再拐弯抹角,也想让她正视问题,直接说:“小舒,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司辰舒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易时琛一晚上就发现了,可能连一晚上都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够了,她点了点头。

    易时琛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想了想,该如何表述,启唇比心快,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易时琛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小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司辰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算吧,都已经这样了,还算误会么?”她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让易时琛难受。

    “易时琛,对不起,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易时琛一愣,“这样是哪样?”话题转移太快,他有点接收不过来。

    司辰舒直接爆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易时琛听后瞬间觉得头大,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提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他想不明白。

    但是他的习惯,让他依然保持冷静,柔声说道:“小舒,这绝对是误会,我和李淼淼除了之前是同学,现在是同事,我保证没有其他任何关系,更没有男女的暧昧和前任这类关系。”

    司辰舒:“是么?那我问你,几年前你买断报社的消息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她?易时琛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前女友的事情我不想多问,但是现在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甚至已经结婚了,不论这个婚姻是为了联姻还是什么,你又闹出前女友的事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我们表面上的婚姻都懒得维护了吗?”

    司辰舒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真心被他冷冷无视、甚至被抛弃的真实理由。

    易时琛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不易察觉的哭腔,但是他却注意到了,他甚至在那么一瞬怒意上涌,气自己居然会让她误会到这种程度。

    他声音更温柔了几分,生怕吓到她一般的说:“小舒,你冷静下来,听我解释,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可以么?”

    司辰舒听到他的话,冷静了下来。

    不为别的,因为她从易时琛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卑微,很低很低。

    易时琛想要过来坐在她身边,安慰她,被她察觉,冷冷的制止,说:“你就坐在对面吧,别过来。”

    易时琛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处,像一个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小学生,听话的答道:“好。”明明她坐在他对面,那么脆弱。

    易时琛直到司辰舒冷静下来,才有丝小心的问:“我可以说了么?”

    司辰舒斜他一眼,没什么气势的小声“嗯”了一声。

    易时琛如坐针毡,本想挤出一丝笑意,但实在笑不出来,干脆保持冷静。

    他开口解释说:“李淼淼、陈至、金志文和我算是发小,小时候家都住在附近,经常一起玩;后来上学又是同学,虽然不同班,我和李淼淼关系并不算是很好那种,只是相对其他女同学而言多了分熟悉而已;大学之后,她出国念书,我在国内创业,更是完全没有交集,偶尔她回国,会找陈至他们……还有我小聚,也都是四个人聚会,从来没有单独约会,更没有什么前女友的说法,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双眼看着司辰舒,像是深泉,深邃而又幽静,的陈述事实,

    “几年前被拍那天,李淼淼放假回国,约我们四人吃饭,当时我的公司刚稳步发展,那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所以那天多喝了点酒,呆的有点晚……”

    易时琛说到这里,回忆过去,又想到陈至今晚的话,眉头微微蹙起,李淼淼难道真的都是蓄意而为?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司辰舒正听到关键,问:“怎么了?”

    易时琛向她勉强挤出笑意,继续说:“没事,我继续。”

    “那天大家都喝了酒,陈至和金志文依次先离开,就剩我和李淼淼,不知怎地就被拍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写照片,距离很远,拍的很模糊。我们就是简单的在等车,全程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当时公司想要请一位国际上知名的设计师,她正巧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当时帮忙牵线搭桥,公司最终请到了满意的设计界的大师。”

    他顿了一下,说:“至少在当时,我对她还是有份感激在,毕竟若没有她的帮忙,可能当初集团大厦要搁置一段时间,才能顺利完工。当时资金并不如现在充裕,工期哪怕搁置一天都有不少的成本。”

    虽然易时琛现在的表述很冷静,谈淡的,但司辰舒就是能从他轻描淡写的表述中,想象到当初他的压力如众山压顶,全凭他一个人撑着。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后来在曝光之前,我有一个报社的朋友提前和我提起,当时公司刚刚起步,我并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公司哪怕有一点的负面影响,于是我高价买断了这个新闻。仅此而已。”

    他顿了一下,坚定的看着司辰舒说道:“这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没和李淼淼说过,并不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当天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处理,结果一样,理由也一样。”

    然后,他明显声音低了下去,小声补充:“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司辰舒问:“谁?”

    易时琛笑的诚恳有意味深长,没有半点敷衍和遮掩,就那么赤裸裸的,“你说呢?”

    猜到这个人可能是自己,司辰舒显然不信,当时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易时琛好似轻轻的叹了口气,“当然是你,只能是你,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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