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的眼神对上自己的看热闹的前桌，终于有和他一样啥也不知道得了。
林杉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眼神中所传达的信息，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看我干嘛，我俩是同桌哎，她什么都跟我说的。”
肖年颂，“……”合着就他一个无知的蠢蛋。
好巧不巧又注意到他的眼神，林杉道：“你想的没错。”
……
午休过后，苑绥从教室后门走进，四个人的座位上只有路嘉善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靠近自己脸侧，炎炎夏日，路嘉善实在懒得动弹就趴着的姿势，微微侧了下脸。
脸颊贴上冰冰凉凉的物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雪糕贴在自己脸侧，视线上移看到这只手的主人。
“苑绥？……你干嘛”，路嘉善不明就里道。她原以为像这种恶作剧只有肖年颂那个幼稚的家伙会做得出来。苑绥？被同化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肖年颂者黑？
迟疑半晌，苑绥斟字酌句地说：“上午的事，抱歉！你放心我没给肖年颂讲。”
早自习之后，肖年颂问他到底是什么事？苑绥想着告诉他得了，省得他在自己周围苍蝇似的乱叫。
就在他被烦得没有耐心张口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路嘉善坚定的眼神。
想了想就觉得算了，吵就吵吧反正也不影响他学习，不对应该是他不学习。所以肖年颂吵了多久，他就睡了多久，足足嗡嗡了两节大课才消停。
敛眸几瞬，路嘉善笑着回应他：“啊没事儿，我还以为你被肖年颂带坏了呢？”
苑绥，“什么？”
路嘉善指了指他手里的雪糕说到：“恶作剧啊！”
“……没”，苑绥张口解释道，说着拿着雪糕的手往前递了递，“给你吃。”
路嘉善也没矫情，道谢之后接过雪糕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她最喜欢吃巧乐兹了，还是草莓味儿的。
“还有，你没有错。”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路嘉善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她听懂了。
…………
事情的起因是，高二时期的时候，路嘉善总觉得他们英语老师是有点更年期在身上的。
她好像格外看不上班级里的女生，凡是长得漂亮的，她总会因为一点儿小事，然后开始夸大其词地数落人。
最开始是一个学播音的艺术生，她音色生来甜美动人，长得也好看，只是因为上课读错了一个单词，就让她滚去教室后边站着，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她进行言语侮辱，说人家矫揉造作，说话声音勾引人等等。
女生哭着反驳，说她没有。
老师又以顶撞老师为由，要请她家长。
因为这件事，那个女生转了学，放弃了播音。
还有一次学生按座位顺序背书，到廖雅洁的时候，因为请病假没有准备，背不出来，邱浩帮着解释了两句。她就要求全班女生站着听课。
说女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就只会靠着那么几分姿色依傍男人。
那一天是连着两节英语课，所以女生要站着听两节课，路嘉善身体健康的都受不住，更别说刚刚请病假回来的廖雅洁了。
眼看廖雅洁就要站不住了，路嘉善示意她靠在自己身上，邱浩也看出来了廖雅洁的不适，站起身来对坐在讲桌前的老师说道：“老师，她身体不好，能不能让她坐下？”
老师一听更加气愤，“她身体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平日面常带笑的邱浩都沉了脸色。
更别说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嘉善了，她从桌下拿出凳子，按着肩膀廖雅洁，让她坐好，“老师，您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啊？”，不等老师反应过来，又道：“都是女生，您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听到这里，英语老师也坐不住了，站在讲台上，双手拍着讲桌，瞪着双眼，“你要疯了，要疯了，侮辱老师，把你……”
路嘉善站得笔直，说道：“叫家长吗？我还真不怕，你信不信倒时候肯定是你离职，不是我退学。”
像是真的被路嘉善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到了，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气的浑身发抖，双眼愤恨地瞪着路嘉善。
教室中硝烟弥漫，没人注意到，一个男生走出了教室。
邱浩带着自称校长的中年男人进入教室时，所以人都是懵的。除了开学典礼，学生们远远地见过一面校长，根本没有看清样子。
只知道校长是姓邱，邱校长……邱浩，原来如此，怪不得所有老师好像都跟他很熟的样子，动不动就说不听话告诉你爸，原来是校长的儿子。
经过调查，这个叫胡玉莹的老师不止对他们班这样，其他她教授过的班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她家里人给出的理由是她本人患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再加上她老公前不久出轨被她发现，她就觉得所有女生都是坏的。
校方给出的回应是，胡玉莹老师停职查看，高二十一班换了新的英语老师。
经过这件事后，路嘉善也算是在他们班出了名，有的人觉得她顶撞老师，不尊师重道；有的人认为是因为她家里关系硬，老师迫于压力，不得已才停职的。
因此高二那一年，路嘉善在班级里，几乎没有朋友。
冰凉凉的雪糕驱赶了一点暑气，想到什么转过身问到：“你不是住宿生吗，哪来的雪糕？”
苑绥：“彭雨晴给的，她同桌是走读生。”
顿时，路嘉善感觉手中拿的不再是冰冰凉凉的雪糕，而是冬天滚烫的烤红薯，“啊？”怎么办吃了人家对象买的雪糕，好罪恶。
苑绥见刚刚还吃得美滋滋的前桌，现在小脸儿皱得像个包子，也猜到了她是因为什么才露出的这样的表情，“啊什么啊，她知道你是我前桌，给你买的，我就拿来借花献佛了。”
听他这么一说，路嘉善的罪恶感顿时减少了很多，“那帮我跟雨晴说声谢谢。”
“好。”
两人话音刚落，肖年颂这只狗闻着味走进了教室，“什么好？好什么？”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哎路嘉善，你哪来的雪糕？”
反正四个人里边有三个知道她的本性，路嘉善索性不装了，朝上翻了个白眼说到：“关你什么事！”
肖年颂：“……”
苑绥：“嚯……”
面对这样的路嘉善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肖年颂鬼机灵适应的快，“暴露本性了吧，原来不是馒头，是个黑芝麻汤圆。”
路嘉善回怼：“那也比你好，黑芝麻。”
肖年颂气结。
他自诩长得比别人帅，身材比别人好，也更讨女生喜欢，唯独……皮肤天生就比别人黑上一个度，他也没办法啊！
更何况这句话还是从白得像块反光板一样的路嘉善口中说出来的，他能不气吗。
肖年颂伸手指着路嘉善，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你……你聊天就聊天，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路嘉善看向一如既往在一旁拣乐的苑绥，寻求他的证明，“是肖年颂起的头对不对？”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苑绥没有理会桌底下用脚给自己打信号的同桌，公平判决道：“没错，确实是他说你是黑芝麻汤圆的。”
肖年颂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的同桌，表情好像再说：同桌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自己不好过，也要给别人添把火，肖年颂看向洋洋得意，摆出一副战胜姿态的路嘉善，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愣是一点毛病也没挑出来。
眼睛挺大的，鼻子嘴巴也好看，好像还有酒窝，就连头发都比别人多。
“……”，她怎么哪哪都好看，不会是AI合成的吧！随后瞳孔微缩，眼神中透露出狡猾看向路嘉善，“你站起来一下。”
路嘉善：？？？？？
“诶呀，你就站起来一下，就一下下”，说着，走到路嘉善桌旁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借力让她站了起来。
肖年颂低头看着站起来才到自己肩膀的路嘉善伸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双眼含笑：“原来你这么矮啊！哈哈哈哈哈。”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毛茸茸的触感，肖年颂莫名地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关节。
反应过来两人贴得太近，路嘉善抬脚踩在肖年颂的限量版球鞋上，迫使肖年颂往后退了一步。
距离拉开后，路嘉善愤愤回应肖年颂的调侃，“你才矮，你全家都矮。”她明明就有一米六。说完不见肖年颂有什么反应，转身回到了座位坐好。
肖年颂静默了两秒，正要朝座位走。
“谁矮？让我看看是谁比我还矮？”姗姗来迟的林杉只来得及听到路嘉善最后一句，对之前的双人拉锯战一概不知。
路嘉善善意地为她解答道：“肖年颂啊，他比你矮。”
林杉：“神马东西？老肖你截肢啦？快站起来让我看看。”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面对这个活宝，肖年颂也是服了，“我都快站你脸上了，你还让我往哪站？”
第一次见有人把肖年颂整得露出这种表情，用生无可恋形容也不为过。
路嘉善笑了起来，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几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路嘉善。
肖年颂下意识地伸出食指，戳在她脸颊两边的显出酒窝上，“刚刚我就发现了，路嘉善，原来你有酒窝啊，还挺可……”
话音未落肖年颂的腹部就被苑绥手肘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忙收回手。
早在肖年颂食指碰到路嘉善脸上的时候，苑绥就发现了路嘉善她的目光有一瞬的停滞，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女孩子面对男生过界行为的无措和不自在。
林杉神经向来大条，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各自的小动作，说：“什么嘛？你们才发现啊？很可爱有没有。”
路嘉善长相是偏清冷挂的，不笑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可只要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她的内心就像她的酒窝一样，是醉人的、温暖的。
都说共情是善良者的天赋，路嘉善就是这样的人。
林杉到现在都记得：高一的时候，数学老师奖励学生们考了班级组数学第一，在一天的周五晚自习用多媒体给同学们放电影。
明明是一部恐怖电影，在其他同学吓得嗷嗷乱叫的时候，只有路嘉善在默默地掉眼泪。当时林杉的同桌请假没来，她自己因为害怕跑去第二排挤在了路嘉善和她同桌之间。
当时一个可怕的镜头闪现，林杉吓得抱住身边的路嘉善，却注意到被自己抱着的人身体在微微颤抖，抬头见到路嘉善默默地掉眼泪，顿时电影带来的害怕的情绪都少了很多，林杉小声问她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路嘉善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哦！对，她说人性固然凉薄可怕，但是也有善良的不是吗？男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甘愿被同化；大叔为了自己的妻子奋勇牺牲；男主为了自己的孩子情愿赴死。
恐慌末世的掩盖之下是无尽的柔情。
看电影哭的人善良，看恐怖电影哭的人那就是顶顶的善良，林杉是这么认为的。
“是挺可爱的”，苑绥毫不吝啬地赞同道，“我对象也有。”
林杉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神冒火，似乎在说：不秀会死啊！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只有肖年颂在一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杉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眼神中所传达的信息，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看我干嘛，我俩是同桌哎，她什么都跟我说的。”
肖年颂，“……”合着就他一个无知的蠢蛋。
好巧不巧又注意到他的眼神，林杉道：“你想的没错。”
……
午休过后，苑绥从教室后门走进，四个人的座位上只有路嘉善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靠近自己脸侧，炎炎夏日，路嘉善实在懒得动弹就趴着的姿势，微微侧了下脸。
脸颊贴上冰冰凉凉的物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雪糕贴在自己脸侧，视线上移看到这只手的主人。
“苑绥？……你干嘛”，路嘉善不明就里道。她原以为像这种恶作剧只有肖年颂那个幼稚的家伙会做得出来。苑绥？被同化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肖年颂者黑？
迟疑半晌，苑绥斟字酌句地说：“上午的事，抱歉！你放心我没给肖年颂讲。”
早自习之后，肖年颂问他到底是什么事？苑绥想着告诉他得了，省得他在自己周围苍蝇似的乱叫。
就在他被烦得没有耐心张口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路嘉善坚定的眼神。
想了想就觉得算了，吵就吵吧反正也不影响他学习，不对应该是他不学习。所以肖年颂吵了多久，他就睡了多久，足足嗡嗡了两节大课才消停。
敛眸几瞬，路嘉善笑着回应他：“啊没事儿，我还以为你被肖年颂带坏了呢？”
苑绥，“什么？”
路嘉善指了指他手里的雪糕说到：“恶作剧啊！”
“……没”，苑绥张口解释道，说着拿着雪糕的手往前递了递，“给你吃。”
路嘉善也没矫情，道谢之后接过雪糕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她最喜欢吃巧乐兹了，还是草莓味儿的。
“还有，你没有错。”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路嘉善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她听懂了。
…………
事情的起因是，高二时期的时候，路嘉善总觉得他们英语老师是有点更年期在身上的。
她好像格外看不上班级里的女生，凡是长得漂亮的，她总会因为一点儿小事，然后开始夸大其词地数落人。
最开始是一个学播音的艺术生，她音色生来甜美动人，长得也好看，只是因为上课读错了一个单词，就让她滚去教室后边站着，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她进行言语侮辱，说人家矫揉造作，说话声音勾引人等等。
女生哭着反驳，说她没有。
老师又以顶撞老师为由，要请她家长。
因为这件事，那个女生转了学，放弃了播音。
还有一次学生按座位顺序背书，到廖雅洁的时候，因为请病假没有准备，背不出来，邱浩帮着解释了两句。她就要求全班女生站着听课。
说女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就只会靠着那么几分姿色依傍男人。
那一天是连着两节英语课，所以女生要站着听两节课，路嘉善身体健康的都受不住，更别说刚刚请病假回来的廖雅洁了。
眼看廖雅洁就要站不住了，路嘉善示意她靠在自己身上，邱浩也看出来了廖雅洁的不适，站起身来对坐在讲桌前的老师说道：“老师，她身体不好，能不能让她坐下？”
老师一听更加气愤，“她身体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平日面常带笑的邱浩都沉了脸色。
更别说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嘉善了，她从桌下拿出凳子，按着肩膀廖雅洁，让她坐好，“老师，您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啊？”，不等老师反应过来，又道：“都是女生，您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听到这里，英语老师也坐不住了，站在讲台上，双手拍着讲桌，瞪着双眼，“你要疯了，要疯了，侮辱老师，把你……”
路嘉善站得笔直，说道：“叫家长吗？我还真不怕，你信不信倒时候肯定是你离职，不是我退学。”
像是真的被路嘉善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到了，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气的浑身发抖，双眼愤恨地瞪着路嘉善。
教室中硝烟弥漫，没人注意到，一个男生走出了教室。
邱浩带着自称校长的中年男人进入教室时，所以人都是懵的。除了开学典礼，学生们远远地见过一面校长，根本没有看清样子。
只知道校长是姓邱，邱校长……邱浩，原来如此，怪不得所有老师好像都跟他很熟的样子，动不动就说不听话告诉你爸，原来是校长的儿子。
经过调查，这个叫胡玉莹的老师不止对他们班这样，其他她教授过的班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她家里人给出的理由是她本人患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再加上她老公前不久出轨被她发现，她就觉得所有女生都是坏的。
校方给出的回应是，胡玉莹老师停职查看，高二十一班换了新的英语老师。
经过这件事后，路嘉善也算是在他们班出了名，有的人觉得她顶撞老师，不尊师重道；有的人认为是因为她家里关系硬，老师迫于压力，不得已才停职的。
因此高二那一年，路嘉善在班级里，几乎没有朋友。
冰凉凉的雪糕驱赶了一点暑气，想到什么转过身问到：“你不是住宿生吗，哪来的雪糕？”
苑绥：“彭雨晴给的，她同桌是走读生。”
顿时，路嘉善感觉手中拿的不再是冰冰凉凉的雪糕，而是冬天滚烫的烤红薯，“啊？”怎么办吃了人家对象买的雪糕，好罪恶。
苑绥见刚刚还吃得美滋滋的前桌，现在小脸儿皱得像个包子，也猜到了她是因为什么才露出的这样的表情，“啊什么啊，她知道你是我前桌，给你买的，我就拿来借花献佛了。”
听他这么一说，路嘉善的罪恶感顿时减少了很多，“那帮我跟雨晴说声谢谢。”
“好。”
两人话音刚落，肖年颂这只狗闻着味走进了教室，“什么好？好什么？”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哎路嘉善，你哪来的雪糕？”
反正四个人里边有三个知道她的本性，路嘉善索性不装了，朝上翻了个白眼说到：“关你什么事！”
肖年颂：“……”
苑绥：“嚯……”
面对这样的路嘉善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肖年颂鬼机灵适应的快，“暴露本性了吧，原来不是馒头，是个黑芝麻汤圆。”
路嘉善回怼：“那也比你好，黑芝麻。”
肖年颂气结。
他自诩长得比别人帅，身材比别人好，也更讨女生喜欢，唯独……皮肤天生就比别人黑上一个度，他也没办法啊！
更何况这句话还是从白得像块反光板一样的路嘉善口中说出来的，他能不气吗。
肖年颂伸手指着路嘉善，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你……你聊天就聊天，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路嘉善看向一如既往在一旁拣乐的苑绥，寻求他的证明，“是肖年颂起的头对不对？”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苑绥没有理会桌底下用脚给自己打信号的同桌，公平判决道：“没错，确实是他说你是黑芝麻汤圆的。”
肖年颂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的同桌，表情好像再说：同桌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自己不好过，也要给别人添把火，肖年颂看向洋洋得意，摆出一副战胜姿态的路嘉善，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愣是一点毛病也没挑出来。
眼睛挺大的，鼻子嘴巴也好看，好像还有酒窝，就连头发都比别人多。
“……”，她怎么哪哪都好看，不会是AI合成的吧！随后瞳孔微缩，眼神中透露出狡猾看向路嘉善，“你站起来一下。”
路嘉善：？？？？？
“诶呀，你就站起来一下，就一下下”，说着，走到路嘉善桌旁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借力让她站了起来。
肖年颂低头看着站起来才到自己肩膀的路嘉善伸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双眼含笑：“原来你这么矮啊！哈哈哈哈哈。”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毛茸茸的触感，肖年颂莫名地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关节。
反应过来两人贴得太近，路嘉善抬脚踩在肖年颂的限量版球鞋上，迫使肖年颂往后退了一步。
距离拉开后，路嘉善愤愤回应肖年颂的调侃，“你才矮，你全家都矮。”她明明就有一米六。说完不见肖年颂有什么反应，转身回到了座位坐好。
肖年颂静默了两秒，正要朝座位走。
“谁矮？让我看看是谁比我还矮？”姗姗来迟的林杉只来得及听到路嘉善最后一句，对之前的双人拉锯战一概不知。
路嘉善善意地为她解答道：“肖年颂啊，他比你矮。”
林杉：“神马东西？老肖你截肢啦？快站起来让我看看。”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面对这个活宝，肖年颂也是服了，“我都快站你脸上了，你还让我往哪站？”
第一次见有人把肖年颂整得露出这种表情，用生无可恋形容也不为过。
路嘉善笑了起来，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几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路嘉善。
肖年颂下意识地伸出食指，戳在她脸颊两边的显出酒窝上，“刚刚我就发现了，路嘉善，原来你有酒窝啊，还挺可……”
话音未落肖年颂的腹部就被苑绥手肘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忙收回手。
早在肖年颂食指碰到路嘉善脸上的时候，苑绥就发现了路嘉善她的目光有一瞬的停滞，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女孩子面对男生过界行为的无措和不自在。
林杉神经向来大条，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各自的小动作，说：“什么嘛？你们才发现啊？很可爱有没有。”
路嘉善长相是偏清冷挂的，不笑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可只要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她的内心就像她的酒窝一样，是醉人的、温暖的。
都说共情是善良者的天赋，路嘉善就是这样的人。
林杉到现在都记得：高一的时候，数学老师奖励学生们考了班级组数学第一，在一天的周五晚自习用多媒体给同学们放电影。
明明是一部恐怖电影，在其他同学吓得嗷嗷乱叫的时候，只有路嘉善在默默地掉眼泪。当时林杉的同桌请假没来，她自己因为害怕跑去第二排挤在了路嘉善和她同桌之间。
当时一个可怕的镜头闪现，林杉吓得抱住身边的路嘉善，却注意到被自己抱着的人身体在微微颤抖，抬头见到路嘉善默默地掉眼泪，顿时电影带来的害怕的情绪都少了很多，林杉小声问她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路嘉善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哦！对，她说人性固然凉薄可怕，但是也有善良的不是吗？男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甘愿被同化；大叔为了自己的妻子奋勇牺牲；男主为了自己的孩子情愿赴死。
恐慌末世的掩盖之下是无尽的柔情。
看电影哭的人善良，看恐怖电影哭的人那就是顶顶的善良，林杉是这么认为的。
“是挺可爱的”，苑绥毫不吝啬地赞同道，“我对象也有。”
林杉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神冒火，似乎在说：不秀会死啊！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只有肖年颂在一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