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紧了紧身上的长袍，沿着石砌的走廊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光滑如玉，每一步都踏出了轻微的回响。
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附近比其他地方更加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烛火摇曳声，以及远处某间教室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线，为昏暗的走廊增添了几分暖意。
佐伊停下脚步，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走向奇洛教授的办公室门前。她举起手，轻轻敲响了门扉。
那一刻，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门内传来一个略显颤抖的声音：“进来。”佐伊深吸一口气，随着她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书籍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内，昏黄的灯光洒在每一寸空间，将那些堆积如山的书籍和卷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奇洛教授坐在书桌后，眼镜滑稽地挂在鼻尖，正埋头于一摞厚厚的作业本中，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晚上好，夏普...小姐，这些就麻…麻烦你了。”奇洛指着书桌对面的一沓作业说道。佐伊走上前坐在了奇洛的对面，看了一下作业，奇洛还亲切地把答案纸放在了最上面。
佐伊开始认真批改着，改了几篇以后她几乎能背下答案了，开始不看答案纸批，速度提高了不少。
佐伊用余光感受到了奇洛看向她的视线，从未离开，如果佐伊不认识奇洛，也许会怀疑他是不是暗恋她，她强忍着不适，加快了批改的速度。
“夏…夏普小姐觉得，黑魔法防御课有用吗？”奇洛突然开口问了个摸不到头脑的问题，这个问题从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嘴里说出来确实不是很合适。
“我不清楚。”在危险性人物面前，Yes or No的答案只能是or。
“幸好现在没有…食死徒，不然，在不可饶恕咒面前，没有绝对的黑魔法防御咒。”
佐伊第一次抬头看向奇洛，他没有躲开佐伊的视线，佐伊耸了耸肩，回答：“那不一定，哈利·波特就防御了伏地魔的死咒。”
“不要叫这个名字！”奇洛突然激动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名字指的是哈利·波特还是伏地魔，佐伊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她的心跳声又一次放大，清晰地感受到了胸腔的震鸣。
奇洛却突然像人格分裂一样平稳起来，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平静又温柔。
“是啊，那个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挡住了不可饶恕咒，真正的黑魔法防御师，彻底地杀死了伏地魔。”奇洛在彻底两个字上用力，露出复杂的表情。
可是，奇洛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口吃了？
“奇洛教授，我的任务完成了。”
意识到这一点，佐伊猛地站了起来，把笔放在了作业的最上方，右手靠近腰间的魔杖，没等奇洛同意就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
走廊两侧，古老的画像们或沉睡或低语，偶尔传来一两声低沉的笑声，佐伊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会说话的肖像，尽量不打扰它们的宁静。佐伊来到一个拐角，靠在了雕塑上，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佐伊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但那疼痛却像是与她的心跳同频共振，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感到更加煎熬。
“夏普小姐，我没有让你离开。”
佐伊深吸一口气，抬头，奇洛就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头巾上仍传来让人恶心的臭味，表情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奇洛。
“除你武器！”佐伊立马掏出了魔杖，可奇洛立马用了反咒解开了咒语。她艰难地靠着墙壁站起来，和奇洛对视，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一米。
“昏昏倒地！”佐伊的手腕被扣住，奇洛紧盯着她，突然咧嘴一笑，发出骇人的怪声。
“看看你，你的样子，每次都是这么可怜。”
奇洛的嘴唇没有动，却在和佐伊说话，佐伊的记忆似乎被拉回到了那年的夏天，那个伦敦的露营地。
奇洛的大手扼住了佐伊的脖子，把她贴在了墙壁上。
“又找到你了，苏珊。”
他还没死，还没死，伏地魔，他回来了。
佐伊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栗，因为恐惧，还是愤怒，又或者是因为心脏的剧痛。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大吼。
“粉身碎骨！”
到底是为什么，伏地魔总能一眼就认出转世后的她。
奇洛为了躲开咒语松开了手，佐伊趁机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台阶。
“蠢货！必须抓到她，不然计划都打乱了！”
佐伊听到身后传来那个怪叫，加快了速度，现在的她处在礼堂附近的走廊，不可能重返爬上去找邓布利多了。
往地下跑的话…
今天斯内普要关麦斯和塞德里克禁闭。
但这个想法几乎瞬间就从佐伊的脑海里消除了，把伏地魔引到斯内普面前？
“别开玩笑了。”佐伊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胸口的痛楚。然而，那疼痛却像是有了生命，不断地在她的胸口蔓延，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佐伊跑到了礼堂里，找了个宽阔的地方，奇洛似乎很害怕被暴露在外，把头巾往下戴了戴。
“苏珊，上次你就没有告诉我永生的秘密，来，这次再给你一次机会。”
佐伊擦掉手心的冷汗，握紧了魔杖，对准了奇洛。
“我说了，我不会永远逃跑。”佐伊的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
“Reducto！”奇洛迅速躲开，头巾还是被蹭了一下，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掉落在地，奇洛惊恐地转身捡那个头巾，佐伊这时才看到了奇洛的后脑勺，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奇洛不是伏地魔，那个东西才是。
“哈哈.…”佐伊发出了笑声，看着那个东西嘲笑。
“很漂亮的脸蛋，汤姆。”
她的脸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对我来说最没有价值的永生，对你来说居然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死亡？佐伊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闭嘴！你这个令人作呕的，下贱的麻瓜——”伏地魔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奇洛把头巾重新戴在了头上，佐伊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感受不到了心脏的存在，跪坐在礼堂门口，就像第一次踏进这里时一样，仰望着礼堂的天花板。
好多星星。
“夏普！”
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佐伊的耳朵嗡嗡作响，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那心脏的疼痛，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直至将她彻底吞噬。
她看到奇洛又露出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娇作的懦弱表情，满脸惊恐又担忧地跑向她，她想躲开，但是身体已经不听她使唤了。
幸好，那之前，她被圈进了另一个怀抱里，他的怀抱冰冷而坚硬，但在此刻，却如同一道坚实的盾牌，为她挡住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
西弗勒斯。
怎么又是你啊。
怎么每次都是你。
佐伊的眼眶中充盈着泪水，是疼痛与无助交织的泪水。她的嘴唇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呻吟，她仿佛漂浮在一个无尽的黑暗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佐伊！塞德里克去叫邓布利多教授了，你撑一会儿！”麦斯也在斯内普旁边焦急地叫道。
她的双眼半睁半闭，只能隐约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佐伊想告诉斯内普有危险，但是全身像被打全身麻醉一样，处在意识模糊的分界线上。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如同深渊般深邃。他低下头，看着佐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坚持住，佐伊。”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正在将佐伊从昏迷的边缘拉回。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佐伊握着胸口的手背上，那里正是她疼痛的中心，他的手指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正在缓缓地抚平她的痛苦。
佐伊能够感觉到斯内普的气息近在咫尺，那是一种混合着草药与木屑的独特味道，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斯内普的脸庞，但她的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她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任由自己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邓布利多教授来了——”塞德里克急切地大喊声是佐伊昏迷前最后的印象。
那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散了恐惧与痛苦，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与希望。
——
“斯普劳特教授，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马修。”塞德里克接过斯普劳特教授送来的南瓜汁，放在了柜子上。
“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吗？”斯普劳特教授担忧道，斯普劳特教授因为昨天是周五，上完课就回了一趟家，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就收到了佐伊在帮奇洛教授干活以后回寝室的路上犯了心脏病倒在了礼堂门口的消息，匆忙赶了回来。
“应该是的，上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她就疼过一次。”塞德里克记得那时候佐伊也病了很久，他开始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劝她去医院。
“不可能，她没有心脏病，我们全家都没有。”马修坐在佐伊旁边，握紧她的手，眼眶通红地说道。
“这也有可能是后天性的。别担心，现在只是因为体力透支昏了过去，很快会醒的。”庞弗雷夫人安慰着马修，拍了拍他的肩膀。
“幸亏你们发现得早，不然真的会很危险。”庞弗雷夫人也顺带安慰了一脸沮丧的塞德里克。
“是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发现的。”塞德里克回答。
医疗翼门口又来了两个人，是麦斯和吉赛尔，他们几个安排好了轮流过来照顾佐伊。
“你们先走吧，我和麦斯在这里就好。”吉赛尔用手摸了摸佐伊的脚，发现有些冰，把自己的暖袋放在了佐伊的被子里。
麦斯把马修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推开。
“你都待了一整天了，去吃个饭，睡一觉再过来。”
此刻，麦斯倒是显得比马修还要像个长辈。
夜很长，麦斯让吉赛尔回去睡一觉，接着给佐伊调整了一下枕头，自己趴在了佐伊的床上打着瞌睡，时不时清醒过来看一下她有没有恢复意识。
“你怎么敢到这里。”
麦斯听到医疗翼门口有对话声，警惕地用身体挡住了佐伊，掏出了魔杖。
“Lumous Maximum”
魔杖头被点亮，麦斯看到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在争执，斯内普教授似乎很愤怒，抓住了奇洛教授的衣领，确认不是可疑人物后，麦斯连忙撤回了咒语，压住了声音看着。
“我…我说了，我当时也…也只是路过。”奇洛教授委屈地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那个比赛之后——”斯内普冷声呵斥道，麦斯立马趴在床上开始装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斯内普教授这么生气。
许久以后，装睡的麦斯听到了身边有人停驻，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床尾处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而麦斯握住了佐伊的手，沉沉睡去。
———
佐伊正在做一个很长很温暖的梦。
“永生是神的惩罚还是恩惠？”
少年牵住了少女的手，十指相扣，轻声说道。
“是爱。”
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附近比其他地方更加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烛火摇曳声，以及远处某间教室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线，为昏暗的走廊增添了几分暖意。
佐伊停下脚步，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走向奇洛教授的办公室门前。她举起手，轻轻敲响了门扉。
那一刻，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门内传来一个略显颤抖的声音：“进来。”佐伊深吸一口气，随着她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书籍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内，昏黄的灯光洒在每一寸空间，将那些堆积如山的书籍和卷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奇洛教授坐在书桌后，眼镜滑稽地挂在鼻尖，正埋头于一摞厚厚的作业本中，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晚上好，夏普...小姐，这些就麻…麻烦你了。”奇洛指着书桌对面的一沓作业说道。佐伊走上前坐在了奇洛的对面，看了一下作业，奇洛还亲切地把答案纸放在了最上面。
佐伊开始认真批改着，改了几篇以后她几乎能背下答案了，开始不看答案纸批，速度提高了不少。
佐伊用余光感受到了奇洛看向她的视线，从未离开，如果佐伊不认识奇洛，也许会怀疑他是不是暗恋她，她强忍着不适，加快了批改的速度。
“夏…夏普小姐觉得，黑魔法防御课有用吗？”奇洛突然开口问了个摸不到头脑的问题，这个问题从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嘴里说出来确实不是很合适。
“我不清楚。”在危险性人物面前，Yes or No的答案只能是or。
“幸好现在没有…食死徒，不然，在不可饶恕咒面前，没有绝对的黑魔法防御咒。”
佐伊第一次抬头看向奇洛，他没有躲开佐伊的视线，佐伊耸了耸肩，回答：“那不一定，哈利·波特就防御了伏地魔的死咒。”
“不要叫这个名字！”奇洛突然激动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名字指的是哈利·波特还是伏地魔，佐伊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她的心跳声又一次放大，清晰地感受到了胸腔的震鸣。
奇洛却突然像人格分裂一样平稳起来，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平静又温柔。
“是啊，那个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挡住了不可饶恕咒，真正的黑魔法防御师，彻底地杀死了伏地魔。”奇洛在彻底两个字上用力，露出复杂的表情。
可是，奇洛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口吃了？
“奇洛教授，我的任务完成了。”
意识到这一点，佐伊猛地站了起来，把笔放在了作业的最上方，右手靠近腰间的魔杖，没等奇洛同意就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
走廊两侧，古老的画像们或沉睡或低语，偶尔传来一两声低沉的笑声，佐伊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会说话的肖像，尽量不打扰它们的宁静。佐伊来到一个拐角，靠在了雕塑上，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佐伊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但那疼痛却像是与她的心跳同频共振，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感到更加煎熬。
“夏普小姐，我没有让你离开。”
佐伊深吸一口气，抬头，奇洛就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头巾上仍传来让人恶心的臭味，表情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奇洛。
“除你武器！”佐伊立马掏出了魔杖，可奇洛立马用了反咒解开了咒语。她艰难地靠着墙壁站起来，和奇洛对视，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一米。
“昏昏倒地！”佐伊的手腕被扣住，奇洛紧盯着她，突然咧嘴一笑，发出骇人的怪声。
“看看你，你的样子，每次都是这么可怜。”
奇洛的嘴唇没有动，却在和佐伊说话，佐伊的记忆似乎被拉回到了那年的夏天，那个伦敦的露营地。
奇洛的大手扼住了佐伊的脖子，把她贴在了墙壁上。
“又找到你了，苏珊。”
他还没死，还没死，伏地魔，他回来了。
佐伊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栗，因为恐惧，还是愤怒，又或者是因为心脏的剧痛。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大吼。
“粉身碎骨！”
到底是为什么，伏地魔总能一眼就认出转世后的她。
奇洛为了躲开咒语松开了手，佐伊趁机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台阶。
“蠢货！必须抓到她，不然计划都打乱了！”
佐伊听到身后传来那个怪叫，加快了速度，现在的她处在礼堂附近的走廊，不可能重返爬上去找邓布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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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斯内普要关麦斯和塞德里克禁闭。
但这个想法几乎瞬间就从佐伊的脑海里消除了，把伏地魔引到斯内普面前？
“别开玩笑了。”佐伊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胸口的痛楚。然而，那疼痛却像是有了生命，不断地在她的胸口蔓延，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佐伊跑到了礼堂里，找了个宽阔的地方，奇洛似乎很害怕被暴露在外，把头巾往下戴了戴。
“苏珊，上次你就没有告诉我永生的秘密，来，这次再给你一次机会。”
佐伊擦掉手心的冷汗，握紧了魔杖，对准了奇洛。
“我说了，我不会永远逃跑。”佐伊的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
“Reducto！”奇洛迅速躲开，头巾还是被蹭了一下，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掉落在地，奇洛惊恐地转身捡那个头巾，佐伊这时才看到了奇洛的后脑勺，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奇洛不是伏地魔，那个东西才是。
“哈哈.…”佐伊发出了笑声，看着那个东西嘲笑。
“很漂亮的脸蛋，汤姆。”
她的脸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对我来说最没有价值的永生，对你来说居然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死亡？佐伊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闭嘴！你这个令人作呕的，下贱的麻瓜——”伏地魔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奇洛把头巾重新戴在了头上，佐伊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感受不到了心脏的存在，跪坐在礼堂门口，就像第一次踏进这里时一样，仰望着礼堂的天花板。
好多星星。
“夏普！”
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佐伊的耳朵嗡嗡作响，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那心脏的疼痛，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直至将她彻底吞噬。
她看到奇洛又露出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娇作的懦弱表情，满脸惊恐又担忧地跑向她，她想躲开，但是身体已经不听她使唤了。
幸好，那之前，她被圈进了另一个怀抱里，他的怀抱冰冷而坚硬，但在此刻，却如同一道坚实的盾牌，为她挡住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
西弗勒斯。
怎么又是你啊。
怎么每次都是你。
佐伊的眼眶中充盈着泪水，是疼痛与无助交织的泪水。她的嘴唇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呻吟，她仿佛漂浮在一个无尽的黑暗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佐伊！塞德里克去叫邓布利多教授了，你撑一会儿！”麦斯也在斯内普旁边焦急地叫道。
她的双眼半睁半闭，只能隐约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佐伊想告诉斯内普有危险，但是全身像被打全身麻醉一样，处在意识模糊的分界线上。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如同深渊般深邃。他低下头，看着佐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坚持住，佐伊。”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正在将佐伊从昏迷的边缘拉回。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佐伊握着胸口的手背上，那里正是她疼痛的中心，他的手指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正在缓缓地抚平她的痛苦。
佐伊能够感觉到斯内普的气息近在咫尺，那是一种混合着草药与木屑的独特味道，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斯内普的脸庞，但她的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她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任由自己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邓布利多教授来了——”塞德里克急切地大喊声是佐伊昏迷前最后的印象。
那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散了恐惧与痛苦，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与希望。
——
“斯普劳特教授，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马修。”塞德里克接过斯普劳特教授送来的南瓜汁，放在了柜子上。
“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吗？”斯普劳特教授担忧道，斯普劳特教授因为昨天是周五，上完课就回了一趟家，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就收到了佐伊在帮奇洛教授干活以后回寝室的路上犯了心脏病倒在了礼堂门口的消息，匆忙赶了回来。
“应该是的，上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她就疼过一次。”塞德里克记得那时候佐伊也病了很久，他开始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劝她去医院。
“不可能，她没有心脏病，我们全家都没有。”马修坐在佐伊旁边，握紧她的手，眼眶通红地说道。
“这也有可能是后天性的。别担心，现在只是因为体力透支昏了过去，很快会醒的。”庞弗雷夫人安慰着马修，拍了拍他的肩膀。
“幸亏你们发现得早，不然真的会很危险。”庞弗雷夫人也顺带安慰了一脸沮丧的塞德里克。
“是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发现的。”塞德里克回答。
医疗翼门口又来了两个人，是麦斯和吉赛尔，他们几个安排好了轮流过来照顾佐伊。
“你们先走吧，我和麦斯在这里就好。”吉赛尔用手摸了摸佐伊的脚，发现有些冰，把自己的暖袋放在了佐伊的被子里。
麦斯把马修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推开。
“你都待了一整天了，去吃个饭，睡一觉再过来。”
此刻，麦斯倒是显得比马修还要像个长辈。
夜很长，麦斯让吉赛尔回去睡一觉，接着给佐伊调整了一下枕头，自己趴在了佐伊的床上打着瞌睡，时不时清醒过来看一下她有没有恢复意识。
“你怎么敢到这里。”
麦斯听到医疗翼门口有对话声，警惕地用身体挡住了佐伊，掏出了魔杖。
“Lumous Maximum”
魔杖头被点亮，麦斯看到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在争执，斯内普教授似乎很愤怒，抓住了奇洛教授的衣领，确认不是可疑人物后，麦斯连忙撤回了咒语，压住了声音看着。
“我…我说了，我当时也…也只是路过。”奇洛教授委屈地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那个比赛之后——”斯内普冷声呵斥道，麦斯立马趴在床上开始装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斯内普教授这么生气。
许久以后，装睡的麦斯听到了身边有人停驻，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床尾处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而麦斯握住了佐伊的手，沉沉睡去。
———
佐伊正在做一个很长很温暖的梦。
“永生是神的惩罚还是恩惠？”
少年牵住了少女的手，十指相扣，轻声说道。
“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