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你帮我跟斯内普教授说一下今天去不了他办公室打杂了。”
佐伊在吃完晚饭后抱着书本率先离开了礼堂，离和洛哈特约好的8点还差2分钟。
“好。”
麦斯点了点头，看着佐伊急匆匆地离去，佐伊沿着三楼走廊向洛哈特的办公室走去，已经迟到一分钟了，她焦急地敲响了房门。
门立刻开了，洛哈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不愧是我的唯一黑粉，还要用迟到气我一下。”
佐伊沉默，看到墙上挂着数不清的洛哈特的相框，被许多支蜡烛照得十分明亮。有几张上甚至还有他的签名。桌上也放着一大叠照片。办公桌前已经有人在了，看来今晚至少不会孤单。
“佐伊？”是哈利·波特，正拿着羽毛笔疑惑地看着她，佐伊被洛哈特推到了他旁边，把一叠信封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佐伊和哈利短暂地对视了几秒，抿嘴一笑。洛哈特把一只手搭在哈利的头上，另一只手搭在了佐伊的肩膀上，开口道。
“好，我们的小坏蛋负责写信封，而你，这个大坏蛋，要确保每封都有一张我的微笑签名照。”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看那堆成小山一般的数量又觉得过于离谱。佐伊嘴角抽动着勉强忍住快要吐出来的脏话，拿过哈利刚写好的第一封信，把呲着一嘴大白牙的洛哈特的签名照塞进了信封里，封上。
时间过得像蜗牛爬。洛哈特在那里滔滔不绝，哈利至少还会偶尔答一声“唔”、“啊”、“是”。不像佐伊，直接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活上。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火光在许多张注视着他们的、会动的洛哈特的面孔上跳动。哈利用酸痛的手写着维罗妮卡·斯美斯丽的地址，佐伊麻木地把洛哈特的签名照塞里面，可能是看了太多次，感觉洛哈特面相都变了。这已经是第一千个信封了，佐伊抬眼确认了一下时间，这次是有史以来体感上最漫长的禁闭了。
哈利突然猛地一跳，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维罗妮卡·斯美斯丽地址的街道名上出现了一大团丁香色的墨渍，佐伊不满地咋舌。
“什么？”哈利·波特大声说。
“我知道！”洛哈特说，“六个月连续排在畅销书榜首！空前的记录！”
“不是，”哈利发狂地说，“那个声音！”
“对不起，”洛哈特迷惑地问道，“什么声音？”
“那个——那个声音说——你没听见吗？”
洛哈特十分惊愕地看着哈利，身旁的佐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观察着他。
“你在说什么，哈利？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上帝啊——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没有回答，洛哈特似乎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开始赶人，并说他们别指望每次被罚关禁闭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两个人从洛哈特的办公室出来后在三层走廊里并肩静静地走着，哈利·波特看向佐伊询问：“你也没有听见吗？”
佐伊摇摇头，反问：“听到什么？”
哈利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按照记忆复述着：“有个人在说，来，过来，让我...撕裂你？让我...什么你...“
佐伊沉默地听着，如果他不是哈利·波特，而是任何一个其他的学生，她都只会怀疑他是不是看多了小说，或者禁闭被关太久出现幻听了。佐伊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了胸口上，还没有感到疼痛。
难道不是伏地魔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人了，佐伊轻手轻脚地准备直接上楼，看到了在台阶口抱着胳膊站着的麦斯。
“你怎么在这儿？又在等我吗？”
佐伊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奇洛那件事，只要她晚归麦斯就一定要等她回来，无论多晚。麦斯嘴角轻轻上扬，看着像温顺的金毛，他点了点头，佐伊走上了台阶，视线和他平齐。
“佐伊，过几天就要下雨了，小心感冒。”麦斯突然转换话题，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天气，佐伊轻微歪头，表示疑惑。麦斯没有解答，催促她赶紧回去睡觉，不要忘了明天上午有魔药课。
佐伊握着宿舍门的把手，麦斯手插着兜，目视着她的背影，等佐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轻声开口。
“我在等一个大雨。”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麦斯的话就像预言一样，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校医庞弗雷女士手忙脚乱。佐伊每天都全副武装地戴着帽子和围巾，直到快到万圣节的某个早上，刚起床的佐伊觉得头沉得要命，迷迷瞪瞪地抚上额头。
她发烧了。
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教室的窗户上，雨声传到佐伊的耳朵时就像放大了好几倍，让她提不起精神，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草药学课和天文课被迫暂停，就连魁地奇训练都暂停了。（只针对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听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雨天也选择了训练，这让塞德里克只能干着急。）
佐伊拉紧了斗篷，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地窖本就比其他教室要冷，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
“佐伊，你吃药了吗？”塞德里克担忧地开口，他早就劝说她最好请假一天，谁知佐伊知道今天有魔药课以后死活不愿意，硬扛着来到了教室。
随着一声轻微的咳嗽，斯内普踏入了教室，他那黑色的长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眼神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漠又锐利。
“今天，我们将学习制作一种基础的治疗药剂。”斯内普的声音低沉有力，缓缓走到讲台前，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讲台上的一只坩埚便自动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教室。
学生们纷纷拿出自己的魔药课本，紧张地翻阅着。塞德里克坐在第一排，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对斯内普教授的课他总是格外小心。他担忧地看向佐伊，只见她已经迅速找到了治疗药剂的相关章节，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真是铁人本人。塞德里克内心感叹道。
“这种药剂需要精确的量取和细致的搅拌。”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拿起一根魔杖，轻轻一挥，便有几份草药粉末飘落到了讲台上的一只坩埚中，“记住，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斯内普大概讲了一些理论知识，再演示了一次，合上了课本，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整个教室的坩锅都燃起了火焰。
“开始吧。”
学生们开始动手操作，教室里顿时忙碌起来。塞德里克小心翼翼地量取着草药粉末，生怕出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坩埚碰撞声，佐伊不小心将一勺草药洒在了桌子上，这在佐伊身上是小众的失误，他不由得再次担心佐伊的身体情况。
“斯内普教授，我…我不小心洒了一些。”佐伊的声音有气无力，握着勺子的手细看都在颤抖。
斯内普皱了皱眉，反常地并未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麦斯此时接过了佐伊的勺子，按照课本上的指示，将各种草药粉末和液体依次倒入坩埚中。随着火焰的燃烧，坩埚中的液体开始冒泡，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味。
“你的搅拌速度需要加快。”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麦斯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治疗药剂的成败，往往就在这些细…”
“但是液体已经开始变得粘稠了，液体粘稠时就放慢速度，不是吗？”麦斯反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他们，麦斯·布兰登，可以说是赫奇帕奇最没有天赋的那个男孩，正在魔药课上回怼了斯内普教授。
佐伊靠在椅子上观望者，麦斯说的是对的，他们的坩锅比其他人的小一寸，所以受热范围增多，变粘稠的速度要加快了一些。
斯内普轻笑，很难听出是在嘲讽还是真情实感地笑容，但所有人都偏向是前者。
“你偷吃了什么聪明药水吗？”如果没有听错，斯内普应该是在夸他，“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打断教授的话，赫奇帕奇，扣一分。”
教室里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草药香味。学生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最终的评判。
斯内普逐一检查着每个学生的交上来的药剂，他板着脸拿起了最边上的一瓶药剂。
“很好，布兰登，你的药剂颜色均匀，气味纯正，看来你确实有进步。”
佐伊差点以为是她发烧产生的幻觉，斯内普夸麦斯，她做梦都不敢做这个类型的。
“你们组，勉强一人加一分。”
总共三分，他们终于在魔药课拿到正数了，佐伊看着塞德里克抱着麦斯欢呼，整个赫奇帕奇都在激动地讨论着，佐伊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斯内普，可以说，今天的佐伊是史诗级的憔悴，别人的眼里，此刻的她嘴唇发白，眼球布满红血丝。
她刚想开口，突然觉得头昏眼花，接着直愣愣地向前栽倒了过去好在斯内普提前预知到，用了悬浮咒，围成一圈的学生给斯内普腾开位置，斯内普的手心碰到了佐伊额头的瞬间，睫毛颤了颤，脸色凝重。
“下课。”
斯内普抱着佐伊第一个离开了地窖，麦斯和塞德里克后脚跟上，那后面是三位米勒小姐，像一群小鸡一样排着队在走廊里跟踪着斯内普。
———
佐伊从高处自由落体，掉进了刺骨的湖水中，腥臭的水立刻灌进嘴巴和鼻子，喘不上气，手脚也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只来得及喘气，求救声被堵住。
反反复复，阳光刺眼让她睁不开眼睛，她伸手想抓住那缕阳光，却只是捧了几下湖水，渐渐地，她开始下沉，下沉，她不知道这个湖到底有多深，她只是在不停地下沉。
随着下沉的时间变长，她感觉湖水没有那么刺骨了，肺部也不再疼痛，仿佛像回到了羊水里一样，温暖，令人安心。
“如果我们以后彼此认不出来怎么办？”
有个女生好像在说话，佐伊睁开了眼睛，却像在水里一样无法看清楚，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
“不会的，我一定能认出你。”
有个男生回应了她，声音信心满满，佐伊看不清他们的脸，却神奇地感受到了女生恐惧的情绪，在漫长的沉默后，佐伊看到男生搂住了女生的肩膀，哄道。
“如果你那么担心，我们就做一个密语怎么样？”
“什么密语？”女生扭头看向他，语气期待。
男生轻轻笑了，佐伊听到了他宠溺的笑声。
“就是如果我们重新遇到时，可以一下认出彼此的密语。”
———
“佐伊！”
佐伊睁眼，熟悉的医疗翼天花板，熟悉的朋友们，熟悉的马修的眼泪。要不是看到床尾站着的黑着脸的斯内普，她差点以为她时光倒流回到上学期了。
她撑起身体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她没有掉进湖水，也没有溺水。
所以，这只是梦吗？
回到开学第一天
“叩叩。”
“进。”
“斯内普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听到是陌生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白金发的卷毛，他有点印象，三年来跟着夏普蹭了不少魔药课的分，另一个大个子跟他比还算是有些天赋。
“佐伊说今晚不能来帮您打杂了，想请一天假。”
斯内普一听有些不悦地皱眉，她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一大桶多毛虫还等着她来处理着。
“她在哪儿？”
“....在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佐伊被关禁闭了。”
斯内普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笔，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佐伊在吃完晚饭后抱着书本率先离开了礼堂，离和洛哈特约好的8点还差2分钟。
“好。”
麦斯点了点头，看着佐伊急匆匆地离去，佐伊沿着三楼走廊向洛哈特的办公室走去，已经迟到一分钟了，她焦急地敲响了房门。
门立刻开了，洛哈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不愧是我的唯一黑粉，还要用迟到气我一下。”
佐伊沉默，看到墙上挂着数不清的洛哈特的相框，被许多支蜡烛照得十分明亮。有几张上甚至还有他的签名。桌上也放着一大叠照片。办公桌前已经有人在了，看来今晚至少不会孤单。
“佐伊？”是哈利·波特，正拿着羽毛笔疑惑地看着她，佐伊被洛哈特推到了他旁边，把一叠信封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佐伊和哈利短暂地对视了几秒，抿嘴一笑。洛哈特把一只手搭在哈利的头上，另一只手搭在了佐伊的肩膀上，开口道。
“好，我们的小坏蛋负责写信封，而你，这个大坏蛋，要确保每封都有一张我的微笑签名照。”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看那堆成小山一般的数量又觉得过于离谱。佐伊嘴角抽动着勉强忍住快要吐出来的脏话，拿过哈利刚写好的第一封信，把呲着一嘴大白牙的洛哈特的签名照塞进了信封里，封上。
时间过得像蜗牛爬。洛哈特在那里滔滔不绝，哈利至少还会偶尔答一声“唔”、“啊”、“是”。不像佐伊，直接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活上。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火光在许多张注视着他们的、会动的洛哈特的面孔上跳动。哈利用酸痛的手写着维罗妮卡·斯美斯丽的地址，佐伊麻木地把洛哈特的签名照塞里面，可能是看了太多次，感觉洛哈特面相都变了。这已经是第一千个信封了，佐伊抬眼确认了一下时间，这次是有史以来体感上最漫长的禁闭了。
哈利突然猛地一跳，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维罗妮卡·斯美斯丽地址的街道名上出现了一大团丁香色的墨渍，佐伊不满地咋舌。
“什么？”哈利·波特大声说。
“我知道！”洛哈特说，“六个月连续排在畅销书榜首！空前的记录！”
“不是，”哈利发狂地说，“那个声音！”
“对不起，”洛哈特迷惑地问道，“什么声音？”
“那个——那个声音说——你没听见吗？”
洛哈特十分惊愕地看着哈利，身旁的佐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观察着他。
“你在说什么，哈利？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上帝啊——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没有回答，洛哈特似乎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开始赶人，并说他们别指望每次被罚关禁闭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两个人从洛哈特的办公室出来后在三层走廊里并肩静静地走着，哈利·波特看向佐伊询问：“你也没有听见吗？”
佐伊摇摇头，反问：“听到什么？”
哈利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按照记忆复述着：“有个人在说，来，过来，让我...撕裂你？让我...什么你...“
佐伊沉默地听着，如果他不是哈利·波特，而是任何一个其他的学生，她都只会怀疑他是不是看多了小说，或者禁闭被关太久出现幻听了。佐伊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了胸口上，还没有感到疼痛。
难道不是伏地魔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人了，佐伊轻手轻脚地准备直接上楼，看到了在台阶口抱着胳膊站着的麦斯。
“你怎么在这儿？又在等我吗？”
佐伊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奇洛那件事，只要她晚归麦斯就一定要等她回来，无论多晚。麦斯嘴角轻轻上扬，看着像温顺的金毛，他点了点头，佐伊走上了台阶，视线和他平齐。
“佐伊，过几天就要下雨了，小心感冒。”麦斯突然转换话题，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天气，佐伊轻微歪头，表示疑惑。麦斯没有解答，催促她赶紧回去睡觉，不要忘了明天上午有魔药课。
佐伊握着宿舍门的把手，麦斯手插着兜，目视着她的背影，等佐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轻声开口。
“我在等一个大雨。”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麦斯的话就像预言一样，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校医庞弗雷女士手忙脚乱。佐伊每天都全副武装地戴着帽子和围巾，直到快到万圣节的某个早上，刚起床的佐伊觉得头沉得要命，迷迷瞪瞪地抚上额头。
她发烧了。
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教室的窗户上，雨声传到佐伊的耳朵时就像放大了好几倍，让她提不起精神，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草药学课和天文课被迫暂停，就连魁地奇训练都暂停了。（只针对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听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雨天也选择了训练，这让塞德里克只能干着急。）
佐伊拉紧了斗篷，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地窖本就比其他教室要冷，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
“佐伊，你吃药了吗？”塞德里克担忧地开口，他早就劝说她最好请假一天，谁知佐伊知道今天有魔药课以后死活不愿意，硬扛着来到了教室。
随着一声轻微的咳嗽，斯内普踏入了教室，他那黑色的长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眼神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漠又锐利。
“今天，我们将学习制作一种基础的治疗药剂。”斯内普的声音低沉有力，缓缓走到讲台前，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讲台上的一只坩埚便自动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教室。
学生们纷纷拿出自己的魔药课本，紧张地翻阅着。塞德里克坐在第一排，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对斯内普教授的课他总是格外小心。他担忧地看向佐伊，只见她已经迅速找到了治疗药剂的相关章节，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真是铁人本人。塞德里克内心感叹道。
“这种药剂需要精确的量取和细致的搅拌。”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拿起一根魔杖，轻轻一挥，便有几份草药粉末飘落到了讲台上的一只坩埚中，“记住，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斯内普大概讲了一些理论知识，再演示了一次，合上了课本，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整个教室的坩锅都燃起了火焰。
“开始吧。”
学生们开始动手操作，教室里顿时忙碌起来。塞德里克小心翼翼地量取着草药粉末，生怕出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坩埚碰撞声，佐伊不小心将一勺草药洒在了桌子上，这在佐伊身上是小众的失误，他不由得再次担心佐伊的身体情况。
“斯内普教授，我…我不小心洒了一些。”佐伊的声音有气无力，握着勺子的手细看都在颤抖。
斯内普皱了皱眉，反常地并未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麦斯此时接过了佐伊的勺子，按照课本上的指示，将各种草药粉末和液体依次倒入坩埚中。随着火焰的燃烧，坩埚中的液体开始冒泡，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味。
“你的搅拌速度需要加快。”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麦斯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治疗药剂的成败，往往就在这些细…”
“但是液体已经开始变得粘稠了，液体粘稠时就放慢速度，不是吗？”麦斯反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他们，麦斯·布兰登，可以说是赫奇帕奇最没有天赋的那个男孩，正在魔药课上回怼了斯内普教授。
佐伊靠在椅子上观望者，麦斯说的是对的，他们的坩锅比其他人的小一寸，所以受热范围增多，变粘稠的速度要加快了一些。
斯内普轻笑，很难听出是在嘲讽还是真情实感地笑容，但所有人都偏向是前者。
“你偷吃了什么聪明药水吗？”如果没有听错，斯内普应该是在夸他，“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打断教授的话，赫奇帕奇，扣一分。”
教室里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草药香味。学生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最终的评判。
斯内普逐一检查着每个学生的交上来的药剂，他板着脸拿起了最边上的一瓶药剂。
“很好，布兰登，你的药剂颜色均匀，气味纯正，看来你确实有进步。”
佐伊差点以为是她发烧产生的幻觉，斯内普夸麦斯，她做梦都不敢做这个类型的。
“你们组，勉强一人加一分。”
总共三分，他们终于在魔药课拿到正数了，佐伊看着塞德里克抱着麦斯欢呼，整个赫奇帕奇都在激动地讨论着，佐伊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斯内普，可以说，今天的佐伊是史诗级的憔悴，别人的眼里，此刻的她嘴唇发白，眼球布满红血丝。
她刚想开口，突然觉得头昏眼花，接着直愣愣地向前栽倒了过去好在斯内普提前预知到，用了悬浮咒，围成一圈的学生给斯内普腾开位置，斯内普的手心碰到了佐伊额头的瞬间，睫毛颤了颤，脸色凝重。
“下课。”
斯内普抱着佐伊第一个离开了地窖，麦斯和塞德里克后脚跟上，那后面是三位米勒小姐，像一群小鸡一样排着队在走廊里跟踪着斯内普。
———
佐伊从高处自由落体，掉进了刺骨的湖水中，腥臭的水立刻灌进嘴巴和鼻子，喘不上气，手脚也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只来得及喘气，求救声被堵住。
反反复复，阳光刺眼让她睁不开眼睛，她伸手想抓住那缕阳光，却只是捧了几下湖水，渐渐地，她开始下沉，下沉，她不知道这个湖到底有多深，她只是在不停地下沉。
随着下沉的时间变长，她感觉湖水没有那么刺骨了，肺部也不再疼痛，仿佛像回到了羊水里一样，温暖，令人安心。
“如果我们以后彼此认不出来怎么办？”
有个女生好像在说话，佐伊睁开了眼睛，却像在水里一样无法看清楚，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
“不会的，我一定能认出你。”
有个男生回应了她，声音信心满满，佐伊看不清他们的脸，却神奇地感受到了女生恐惧的情绪，在漫长的沉默后，佐伊看到男生搂住了女生的肩膀，哄道。
“如果你那么担心，我们就做一个密语怎么样？”
“什么密语？”女生扭头看向他，语气期待。
男生轻轻笑了，佐伊听到了他宠溺的笑声。
“就是如果我们重新遇到时，可以一下认出彼此的密语。”
———
“佐伊！”
佐伊睁眼，熟悉的医疗翼天花板，熟悉的朋友们，熟悉的马修的眼泪。要不是看到床尾站着的黑着脸的斯内普，她差点以为她时光倒流回到上学期了。
她撑起身体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她没有掉进湖水，也没有溺水。
所以，这只是梦吗？
回到开学第一天
“叩叩。”
“进。”
“斯内普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听到是陌生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白金发的卷毛，他有点印象，三年来跟着夏普蹭了不少魔药课的分，另一个大个子跟他比还算是有些天赋。
“佐伊说今晚不能来帮您打杂了，想请一天假。”
斯内普一听有些不悦地皱眉，她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一大桶多毛虫还等着她来处理着。
“她在哪儿？”
“....在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佐伊被关禁闭了。”
斯内普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笔，托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