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陈诚正趴在角落里写着教辅，后门口传来唐枫甜美的嗓音，听的他一哆嗦。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魔鬼。’
“小栀好。”
“你好。”王栀微笑着回应他人。
“昨晚睡的怎么样啊？”唐枫将背包放在桌上空处。
陈诚没意识到她刻意提高的声音，“不太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楼下还没开，我一直等到七点才出去。”
“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唐枫扬起脸，得意地离开。王栀从对面的过道走过，给他打招呼。陈诚点了点头，继续写教辅。
邻近八点，余光中一位少女坐到了前面
是学生会长姜敏，她借拿书之余，向陈诚问好。
“欢迎来到卓越二班，再次向您介绍，我是姜敏，卓越二班班长。”
“您什么的，太夸张了吧。”陈诚尴尬地笑着，伸出了手，意识到不对，又将手抽回，姜敏却伸手抓住他退却的手，完成了这次握手。
算起来，这是陈诚上初中以来，第一次和同龄异性如此接触了，不过面对姜敏那完美无缺的笑脸和金边眼镜后透亮的眼睛，陈诚无心感叹，盯着地板，等待着对方放手。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二班物理老师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左掌贴着肚子，一双小眼在班上一扫，视线很快落到了陈诚的位置。
“你就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啊？”
老师的话语听上去不是很严肃，陈诚道：“我叫陈诚。”
“什么？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小声。”
陈诚无奈地站起来，大声说到：“我叫陈诚！耳东陈！诚实的诚。”
“好，这才像个样子，嗯，这本书给你，上课用的是这本教材。”
陈诚回来时，唐枫冲他做了个鬼脸。
“今天应该讲37面哦。”
“唐枫，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告诉他要讲什么。”
“嗯，你上次物理多少分来着，90有没有？”
“93分。”
“那还差不多，下次争取考100呀。”
‘电场吗？进度差不多。’
陈诚翻动纸张，上面有些题目用黑笔红笔标的密密麻麻，有的只是简单地写了个答案。陈诚一面听讲，一面将题目重新做一遍。省大附的讲课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出众，甚至有些平庸，老师只是简单地讲知识点
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题目。
“内个，陈诚同学。你，来说一下第二题。”
“啊？”陈诚被物理老师奇怪的语气搞得一头雾水。
“说？不需要上去写是吗？”
“不需要吧，等你上来应该都说完了。”
是一个选择题，题目很简单，轻绳挂着带电小球，加入水平电场后恰好能抵达与竖直方向成六十度的位置。
“A，动能定理，电场力和重力做功和为零。电场力应该是重力的1/√3，错误。”
“B，电场力做功全部转化为重力势能，电势差大小为mgl/2q，对。”
“C，D，拉力最大是角平分线的时候，C…对的，电势能减少1/2乘1/√3mgl。D，最大拉力不止2/√3mg。”
“等等，你先给我说一下为什么角平分线的时候绳子拉力最大。”
“重力和电场力合力视为一个新的重力，等效重力为2/√3mg，方向与竖直方向成30°。就可以认为这其实是个左边拉起30°的小球自然荡到右边30°的位置，自然是到等效最低点绳子拉力最大。肯定比等效重力大。”
“行。我们来看下一道。”
陈诚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又莫名其妙地坐下。
大课间时，窗外下起了小雨，原本有些模糊的玻璃此时已是白茫茫一片，有些人在上面画上笑脸，留下掌印。
陈诚推开后门，冰冷的空气直往领口钻去，哈出一口气，便缩颈插兜，吊着水杯朝水房走去。
走至前门，恰好打开，王栀披着银白羽绒服，钻了出来，两人就在门口站住。
“你也去打水啊。”王栀眨着眼睛。
陈诚斜眼看着她，“有点冷，你还是把衣服拉上吧。”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王栀跟着他，费力地拉上拉链。
“我帮你拿吧。”陈诚从口袋里抽出左手，双指勾住吊绳，站在原地等着她。
“谢谢。”王栀双手捧着水杯，和他并排走着。
王栀衣服拉上后，臃肿许多，又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看上去有些滑稽。陈诚忍住笑，“不客气。”
“上两节课节奏如何？没有太快吧。”
“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感觉老师就讲很普通的基础知识啊，难的没感觉他说什么。而且，他的讲课风格…”
“怎样？”
“太，嗯，该怎么形容呢，‘阴阳怪气’？”陈诚帮她拧开热水阀。
“他是这样啦，说是活跃气氛，要不然太古板很多学生会想睡觉的。”
“是吗。”陈诚给自己满上，“我去洗手间。”
出来后，陈诚发现王栀在走廊口等着他。
“下节课是语文，要用到我们老师自己编的古诗文资料。等一下我借给你。”
“啊，不用吧，借我你用什么？”
“没事，我和同桌共用就好了，下午社团课的时候，我带你去打印室打印一份，以后就不用再借了。”
陈诚很难拒绝别人的要求，便不再说话。
抵达教室后，陈诚原本打算从后门回去，怎知王栀进去后，依旧给他开着门，像是希望他从前门走一样。
“感谢。”陈诚小声道，班上诸多陌生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这里一下子成为了焦点。而在王栀将文件夹交给他时，那些目光更是变得意味深长。陈诚只得低头看着地板走回最后一排。
打开文件夹，前半部分是古诗词，后半部分是文言文，而且都已经分好类，解析另外附上纸张。陈诚拿起一张，王栀隽秀的书写再次让他汗颜。
“我还以为会是五颜六色的样子呢。”陈诚抿下口热水，喃喃道。王栀清纯可爱，他还以为会比一般女生还要更精致地做笔记，不曾想到上面仅有红黑两色。
“应该是这里吧，没有做笔记，还放了个书签。”陈诚拿起竹制书签，一点幽香沁入他的心田。打量之后，陈诚放回原处，看向诗篇，“《野歌》？还是去年的高考题目啊。这个第二句…”
读了好几遍，陈诚却在第一题上踌躇起来，琢磨许久，索性放弃，转而去看前面的赏析。
语文老师是位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头发花白一片，她一进门，推上滑落的镜框，看向陈诚的位置。
“你就是新来转来的同学啊，欢迎欢迎。哎呀，我忘记多弄一份诗词给你了。”
“黄老师。”王栀举手站起，“我将我的那一份先借给他了，下午可以再去打印一份，老师您就不用操心了。”
“嗯。”黄老师点点头，“还是语文课代表想的周到，那我们就继续接着之前的讲。是第19页的《野歌》。嗯，另一位课代表翻译一下。”
“用山桑弓，鸦翎箭仰天射下衔芦大雁，…麻衣黑肥…”
果真在陈诚觉得棘手的地方卡住，这句实际上并不难理解，只不过所用的词汇过于简单，以至于难以形容。到后面翻译完之后，班上哄堂大笑起来。
黄老师无奈地笑着，给学生打圆场，“这么短时间内翻译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难得了，坐下吧。”
紧接着她开始介绍李贺和这首诗的背景，再转入诗本身。差不多走到陈诚旁边时，突发异想地提了个问题。
“衔芦鸿？这个大雁为什么要衔芦呢？”
‘这算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大概率是筑巢吧，不过看季节是在迁徙，需要筑巢吗？’陈诚暗忖到，不知为何他陡然想到惊弓之鸟这个成语。
“衔枚么？”
“什么？”黄老师听见他的自言自语，“陈诚，你有什么见解吗？”
“大抵是衔枚的意思？”
听到这，黄老师双眼一亮，压了压眼镜，“难怪陈诚能转过来，能想到，还用文化常识来解释，真的很不错。”
黄老师一通夸奖下来，陈诚不好意思地都要将头塞到桌子里了。
“这是我写好的申请书，给你就行了吗？”陈诚将申请书递给王栀。
“嗯。我们去打印室吧。”
打印室正在忙着打印高年级的试卷，工作人员告知他们晚点再来。
“抱歉啊，白让你跑一趟。”
“这有什么，你还是先看看申请书吧，要是有问题就告诉我。”
王栀一眼扫。
“我觉得没问题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们两个是在玩什么重复说话的游戏吗？”
陈诚进门就望见唐枫坐在活动室里那张大桌子上，而且在她面前还有一台电脑。
“怎么可能，话说你们还有电脑吗？”陈诚坐在之前来的位置上，王栀坐在他对面。
“不是，这是学校老师的，她要我们帮忙完成新学生转团籍的事务，你们不在，我先弄了。话是这么说，不过仅有一台电脑。所以我们累了就拜托你啦。”
“哦。”陈诚朝前后门看去，活动室不开空调，还有些冷，“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还有好几个成员，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么上兴趣班，要么补课。”
“这样啊。”陈诚将《高中化学基础知识手册》摆到桌子上，摸了摸封面，翻开仔细阅读。
“看来你很喜欢化学啊，就只看见你带这本书过来。”
“嗯，理科里面我确实最喜欢化学。”
“这么说你还喜欢别的哦。”
“文科里面我最喜欢地理。”
“是吗？那你有多喜欢？”唐枫一面说，一面飞快地打字，几乎没有停滞。
陈诚翻过一页，想了想，“我不太好形容啊，就这么说吧，我元素周期表可以顺着背到金元素。”
“哈哈。那确实是真心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化学呢？”王栀突如其来的疑问让陈诚一愣，前者隔桌睁大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尖锐的眼神，直直露出的期待，让陈诚很是吃惊。
“为什么啊，大概是我刚上高中的时候，觉得化学很简单，但是考试怎么也考不高，然后下定决心好好学，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吧。”
“还有呢。”王栀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地站前，凑近了距离。
“没没了吧，再来就只有初中时候就碰到过什么有关水解的问题，我当时很好奇，应该是这样。”陈诚急迫地解释道，他感觉他再不说快点，眼前这位小姐就要凑到他面前了。
王栀的瞳孔陡然放大，好像得知了某个天大的秘密，嗖的一下缩了回去，静静地思考着。
这下房间内终于静下来，陈诚抚平忐忑的心情，继续看书。
陈诚正趴在角落里写着教辅，后门口传来唐枫甜美的嗓音，听的他一哆嗦。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魔鬼。’
“小栀好。”
“你好。”王栀微笑着回应他人。
“昨晚睡的怎么样啊？”唐枫将背包放在桌上空处。
陈诚没意识到她刻意提高的声音，“不太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楼下还没开，我一直等到七点才出去。”
“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唐枫扬起脸，得意地离开。王栀从对面的过道走过，给他打招呼。陈诚点了点头，继续写教辅。
邻近八点，余光中一位少女坐到了前面
是学生会长姜敏，她借拿书之余，向陈诚问好。
“欢迎来到卓越二班，再次向您介绍，我是姜敏，卓越二班班长。”
“您什么的，太夸张了吧。”陈诚尴尬地笑着，伸出了手，意识到不对，又将手抽回，姜敏却伸手抓住他退却的手，完成了这次握手。
算起来，这是陈诚上初中以来，第一次和同龄异性如此接触了，不过面对姜敏那完美无缺的笑脸和金边眼镜后透亮的眼睛，陈诚无心感叹，盯着地板，等待着对方放手。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二班物理老师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左掌贴着肚子，一双小眼在班上一扫，视线很快落到了陈诚的位置。
“你就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啊？”
老师的话语听上去不是很严肃，陈诚道：“我叫陈诚。”
“什么？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小声。”
陈诚无奈地站起来，大声说到：“我叫陈诚！耳东陈！诚实的诚。”
“好，这才像个样子，嗯，这本书给你，上课用的是这本教材。”
陈诚回来时，唐枫冲他做了个鬼脸。
“今天应该讲37面哦。”
“唐枫，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告诉他要讲什么。”
“嗯，你上次物理多少分来着，90有没有？”
“93分。”
“那还差不多，下次争取考100呀。”
‘电场吗？进度差不多。’
陈诚翻动纸张，上面有些题目用黑笔红笔标的密密麻麻，有的只是简单地写了个答案。陈诚一面听讲，一面将题目重新做一遍。省大附的讲课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出众，甚至有些平庸，老师只是简单地讲知识点
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题目。
“内个，陈诚同学。你，来说一下第二题。”
“啊？”陈诚被物理老师奇怪的语气搞得一头雾水。
“说？不需要上去写是吗？”
“不需要吧，等你上来应该都说完了。”
是一个选择题，题目很简单，轻绳挂着带电小球，加入水平电场后恰好能抵达与竖直方向成六十度的位置。
“A，动能定理，电场力和重力做功和为零。电场力应该是重力的1/√3，错误。”
“B，电场力做功全部转化为重力势能，电势差大小为mgl/2q，对。”
“C，D，拉力最大是角平分线的时候，C…对的，电势能减少1/2乘1/√3mgl。D，最大拉力不止2/√3mg。”
“等等，你先给我说一下为什么角平分线的时候绳子拉力最大。”
“重力和电场力合力视为一个新的重力，等效重力为2/√3mg，方向与竖直方向成30°。就可以认为这其实是个左边拉起30°的小球自然荡到右边30°的位置，自然是到等效最低点绳子拉力最大。肯定比等效重力大。”
“行。我们来看下一道。”
陈诚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又莫名其妙地坐下。
大课间时，窗外下起了小雨，原本有些模糊的玻璃此时已是白茫茫一片，有些人在上面画上笑脸，留下掌印。
陈诚推开后门，冰冷的空气直往领口钻去，哈出一口气，便缩颈插兜，吊着水杯朝水房走去。
走至前门，恰好打开，王栀披着银白羽绒服，钻了出来，两人就在门口站住。
“你也去打水啊。”王栀眨着眼睛。
陈诚斜眼看着她，“有点冷，你还是把衣服拉上吧。”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王栀跟着他，费力地拉上拉链。
“我帮你拿吧。”陈诚从口袋里抽出左手，双指勾住吊绳，站在原地等着她。
“谢谢。”王栀双手捧着水杯，和他并排走着。
王栀衣服拉上后，臃肿许多，又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看上去有些滑稽。陈诚忍住笑，“不客气。”
“上两节课节奏如何？没有太快吧。”
“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感觉老师就讲很普通的基础知识啊，难的没感觉他说什么。而且，他的讲课风格…”
“怎样？”
“太，嗯，该怎么形容呢，‘阴阳怪气’？”陈诚帮她拧开热水阀。
“他是这样啦，说是活跃气氛，要不然太古板很多学生会想睡觉的。”
“是吗。”陈诚给自己满上，“我去洗手间。”
出来后，陈诚发现王栀在走廊口等着他。
“下节课是语文，要用到我们老师自己编的古诗文资料。等一下我借给你。”
“啊，不用吧，借我你用什么？”
“没事，我和同桌共用就好了，下午社团课的时候，我带你去打印室打印一份，以后就不用再借了。”
陈诚很难拒绝别人的要求，便不再说话。
抵达教室后，陈诚原本打算从后门回去，怎知王栀进去后，依旧给他开着门，像是希望他从前门走一样。
“感谢。”陈诚小声道，班上诸多陌生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这里一下子成为了焦点。而在王栀将文件夹交给他时，那些目光更是变得意味深长。陈诚只得低头看着地板走回最后一排。
打开文件夹，前半部分是古诗词，后半部分是文言文，而且都已经分好类，解析另外附上纸张。陈诚拿起一张，王栀隽秀的书写再次让他汗颜。
“我还以为会是五颜六色的样子呢。”陈诚抿下口热水，喃喃道。王栀清纯可爱，他还以为会比一般女生还要更精致地做笔记，不曾想到上面仅有红黑两色。
“应该是这里吧，没有做笔记，还放了个书签。”陈诚拿起竹制书签，一点幽香沁入他的心田。打量之后，陈诚放回原处，看向诗篇，“《野歌》？还是去年的高考题目啊。这个第二句…”
读了好几遍，陈诚却在第一题上踌躇起来，琢磨许久，索性放弃，转而去看前面的赏析。
语文老师是位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头发花白一片，她一进门，推上滑落的镜框，看向陈诚的位置。
“你就是新来转来的同学啊，欢迎欢迎。哎呀，我忘记多弄一份诗词给你了。”
“黄老师。”王栀举手站起，“我将我的那一份先借给他了，下午可以再去打印一份，老师您就不用操心了。”
“嗯。”黄老师点点头，“还是语文课代表想的周到，那我们就继续接着之前的讲。是第19页的《野歌》。嗯，另一位课代表翻译一下。”
“用山桑弓，鸦翎箭仰天射下衔芦大雁，…麻衣黑肥…”
果真在陈诚觉得棘手的地方卡住，这句实际上并不难理解，只不过所用的词汇过于简单，以至于难以形容。到后面翻译完之后，班上哄堂大笑起来。
黄老师无奈地笑着，给学生打圆场，“这么短时间内翻译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难得了，坐下吧。”
紧接着她开始介绍李贺和这首诗的背景，再转入诗本身。差不多走到陈诚旁边时，突发异想地提了个问题。
“衔芦鸿？这个大雁为什么要衔芦呢？”
‘这算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大概率是筑巢吧，不过看季节是在迁徙，需要筑巢吗？’陈诚暗忖到，不知为何他陡然想到惊弓之鸟这个成语。
“衔枚么？”
“什么？”黄老师听见他的自言自语，“陈诚，你有什么见解吗？”
“大抵是衔枚的意思？”
听到这，黄老师双眼一亮，压了压眼镜，“难怪陈诚能转过来，能想到，还用文化常识来解释，真的很不错。”
黄老师一通夸奖下来，陈诚不好意思地都要将头塞到桌子里了。
“这是我写好的申请书，给你就行了吗？”陈诚将申请书递给王栀。
“嗯。我们去打印室吧。”
打印室正在忙着打印高年级的试卷，工作人员告知他们晚点再来。
“抱歉啊，白让你跑一趟。”
“这有什么，你还是先看看申请书吧，要是有问题就告诉我。”
王栀一眼扫。
“我觉得没问题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们两个是在玩什么重复说话的游戏吗？”
陈诚进门就望见唐枫坐在活动室里那张大桌子上，而且在她面前还有一台电脑。
“怎么可能，话说你们还有电脑吗？”陈诚坐在之前来的位置上，王栀坐在他对面。
“不是，这是学校老师的，她要我们帮忙完成新学生转团籍的事务，你们不在，我先弄了。话是这么说，不过仅有一台电脑。所以我们累了就拜托你啦。”
“哦。”陈诚朝前后门看去，活动室不开空调，还有些冷，“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还有好几个成员，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么上兴趣班，要么补课。”
“这样啊。”陈诚将《高中化学基础知识手册》摆到桌子上，摸了摸封面，翻开仔细阅读。
“看来你很喜欢化学啊，就只看见你带这本书过来。”
“嗯，理科里面我确实最喜欢化学。”
“这么说你还喜欢别的哦。”
“文科里面我最喜欢地理。”
“是吗？那你有多喜欢？”唐枫一面说，一面飞快地打字，几乎没有停滞。
陈诚翻过一页，想了想，“我不太好形容啊，就这么说吧，我元素周期表可以顺着背到金元素。”
“哈哈。那确实是真心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化学呢？”王栀突如其来的疑问让陈诚一愣，前者隔桌睁大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尖锐的眼神，直直露出的期待，让陈诚很是吃惊。
“为什么啊，大概是我刚上高中的时候，觉得化学很简单，但是考试怎么也考不高，然后下定决心好好学，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吧。”
“还有呢。”王栀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地站前，凑近了距离。
“没没了吧，再来就只有初中时候就碰到过什么有关水解的问题，我当时很好奇，应该是这样。”陈诚急迫地解释道，他感觉他再不说快点，眼前这位小姐就要凑到他面前了。
王栀的瞳孔陡然放大，好像得知了某个天大的秘密，嗖的一下缩了回去，静静地思考着。
这下房间内终于静下来，陈诚抚平忐忑的心情，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