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已然十七岁，比起当年小小的一团，如今到已经成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手中长剑划破空气，剑尖对准面前的木系灵兽，擦出一点红色的血。倒影在凌初冰蓝色眼睛里的，是木系灵兽此时已经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上，等待凌初宣判它的生死。
少年风华正茂，执剑直指天涯。
“啪啪！”
掌声响起，凌初回头。
面前的人白衣赤足，本命剑立于身后，一双桃花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寻，尽显慵懒之意。
凌初双手抱剑，身子微微前倾，对顾寻行礼，好看的蓝眸里却无法读出半分情绪，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
“做的很好！”
顾寻轻拂凌初的头，看起来分外慈爱，只是眸子里还有几分散不开的情绪。
顾寻养了凌初十七年，虽然当初长老堂一事最后是大长老拍板决定的，但多少还是走漏了一点风声，比如三长老在长老堂上怒斥的她的发言就被有心的弟子传播出去了。
这些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喊凌初灾星，未出世就克死了她的母亲，诞生就使方圆百里的生物全部死绝，说凌初也会给宗门带来厄运。
加上凌初她……
顾寻看了眼凌初的毫无情绪的眼眸。
是的，没错。
凌初没有情绪，当初将凌初领回宗门之后，她那用了宗门内许多天才地宝调理经脉之后最终还是缓了过来。
但是当她眼睛睁开的时候，和常人的大不一样，并非黑色，而是冰蓝色。但在大长老的预言里，凌初的眼睛该是金色。这还是大长老的预言第一次出错，就连大长老本人也不知道为何。
不过想来也应该是无法触摸的命运里中的一个吧。
但紧接着，凌初长到三岁的时候，顾寻发现了两个很棘手的事情。
一是凌初不会说话，顾寻检查了凌初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无法说话。擅长医疗的二长老最后推断，可能是当初强行突破损伤到了声带，凌初将终身无法说话。
二则，就是凌初好像没有情绪，她面对所有事情，永远都是不喜不悲的态度，好像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活而活。
但这些事情最后被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传播，使得凌初在同龄人里就没有朋友了。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也不像需要朋友的样子。
凌初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在宗门内除了对顾寻稍加尊敬外，便再无其他人可以对凌初指手画脚了。
不过连顾寻自己都不清楚，她和凌初之间，是否真的算上一对羁绊颇深的师徒。
毕竟一个似乎没有感情的人，真的可以和其他人建立羁绊之意吗？
虽然这样反而更适合修仙，没有情绪，意味任何幻境都无法困住凌初，凌初也不会有心魔，因为她没有情绪。
她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不会有任何变化，再灼热的极致之火也无法让她拥有感情。
这样的心性和资质，是最合适修炼无情道的。
凌初极有可能是修真界有史以来第二位修成无情道的修士。
不过这样……
真的好吗？
顾寻面前的凌初已经到她身子高了，长发被发冠束起，少见的丹凤眼本该是眉目含情，但在凌初身上却冰冷如霜，使她看起来凌厉又洒脱。
凌初已经观察顾寻很久了，见顾寻久久不动，只是失神的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凌初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简单的显字符，心念一动，符纸燃烧，取而代之的就是浮现在顾寻面前的两个金色大字。
「师尊」
顾寻看到这两个字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将手收回。
凌初没有问顾寻刚刚想什么去了，顾寻也不说，她只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初儿，你想说话吗？”
凌初表情不动，面前的金色大字换成了另外的字符。
「二长老说了，我终生都无法再言语了」
顾寻摇摇头，为凌初解释道：“但是二长老还有一句没告诉你，只要你修为足够高，就可通过神识拟声传音，也就是说，你可以说话。”
顾寻有几分期待的看向凌初，她希望这个孩子能露出哪怕一点的高兴之色，而不是现在的冷冰冰。
只有要一点神色动容，就至少，至少还可以证明，凌初是以一个修士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但很可惜，顾寻失望了，凌初的表情自始自终都格外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至少在听到顾寻的话之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虽然不是顾寻想要的结果，但是她也并没有过于失望，只是声音轻柔的补上一句期望。
“初儿，我期待你修炼到那个层次。”
“即使只有元婴强者才可以做到，但为师相信你可以。”
凌初如今虽然修为已至金丹，在同年龄段是近乎无对手的存在，甚至比当年的顾寻有过而无之不及。
可是毕竟经脉受损，在宗门内调养多年也不可能回到正常极品变异冰灵根的修炼水平了，甚至有可能因旧伤止步于此。
凌初如今的丹田，几乎枯竭了，若非神级天材地宝，恐怕真的修为就再难进步了。
但神级天材地宝，岂是那么容易就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能给凌初用，毕竟，她还背负着“灾星”的名号。
顾寻活里所指的，目前有且只有一种解法。
「师尊放心，弟子定然勤加修炼，早日突破」
顾寻点头，十分满意，脚尖轻点，从山头飞跃离开。
顾寻去往的地方特别明确，是宗主的山头。
她的斗转星移之术已是炉火纯青，不过须臾片刻，她就已经见到了宗主。
“弟子顾寻，拜见宗主大人。”
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身白色锦袍，仙风道骨，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在他面前跪拜的顾寻，仿佛脱离凡尘的谪仙人。
“起来吧，师侄，”宗主凝神看了顾寻许久，见顾寻不起身，便已知晓她的目的了，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那个孩子，你又是何必呢？”
顾寻抬头看了一眼宗主，眼神定定，声音铿锵有力。
“是她母亲所托。”
宗主的声音逐渐染上无奈，仙风道骨的老头如今和一个平常村夫劝人毫无区别。
“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无情道哑巴，真的值得吗？”
“值得！”顾寻的目光越来越坚定，声音逐渐加重，“当年古棺一行，我就知道死气入体，我终身修为只能止步于化神巅峰，现在生命最多再延续一个月，那我倒不如就成全了小辈。”
“顾寻，宗门这么多年来你也知道，只出了十三位单灵根，你就是其中一位，一年后的仙门大比也需要你……”
“宗主大人，用我的命，换一位极品变异冰灵根的天才，而且她是天生的无情道者，这是一场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可是……”
宗主还想劝上两句，可顾寻打断了他。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我是单水灵根，与冰灵根同根同源，用来补齐初儿灵根经脉所受的损伤再合适不过了。而且……”
“我是自愿的！”
宗主看了顾寻良久，他非常明白，不会有人比顾寻更合适的了。
修士的灵根本就算半个神级，这样才能够使修士获得一丝成神的可能性，更不用说单水灵根的纯净度，几乎可以媲美神级丹药，对同灵根修士更有提纯灵根，修复本源的作用。
早在万年之前，魔族虐杀的时候，就曾出过杀人夺灵根提纯的事件。
顾寻的单水灵根虽比不上单冰灵根对凌初的本源修复效果，但说到底也是同源，自然也是可以稍微平替的。
只是顾寻这孩子，是拜在早就仙逝的四长老门下。四长老是宗主的小师妹，所以顾寻从小也算是宗主看着长大的，现在要让宗主放弃顾寻，而去救另外一个人，很明显，宗主做不到。
但他是宗主，是凌云宗宗主，从他继承宗主之位那天开始，他就注定万事只能以宗门利益为先。
保全一个只有一月寿命，修为终身止步于单水灵根的弟子，还是获得一个极品变异冰灵根的天生无情道奇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顾寻那样重情重义的弟子，宗主就算不允此事，她也会做的，此次不是征得同意，而是通知。
“……好。”
“谢——”
“宗主大人。”
顾寻跪拜在地上，格外虔诚，庄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一拜，谢宗门养育之恩。
二拜，谢门内培养之恩。
三拜，谢宗主看重之恩。
从顾寻有记忆起，她就是孤儿，若不是被心善的四长老捡回宗门，恐怕早就不知道在哪条大街上被冻死饿死了。
她的一切都是宗门给的，她修炼的机会，她的身份，她如今的成就，包括她的命。
这份恩情，她无可还报。
所以她顾寻，早就做好了，随时为宗门利益献身的准备。
这次，是为凌初，也是为宗门。
宗主望着顾寻决绝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心中感到惋惜。
可惜这命运多舛，那个夜晚带来的惨重太多了，起步就是筑基巅峰的少女却经脉本源受损，天之骄子却因死气入体，命不久矣。
而后一个身影从宗主背后走了出来，白衣白发，看起来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脸上挂着和事佬的笑，不过腰间挂着象征长老令的令牌还是能让人能感受到他不简单。
这就是当初在长老堂拍板定下凌初入宗门一事的大长老，只是他如今像是年轻了几十岁，这传闻中东洲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修士。
“宗主，恐怕此劫难逃啊……”
“但愿那个孩子能带来希望。”
宗主闭上眼睛，瞬间像苍老了几十岁。
大长老在几天前就告诉了他一件惊人的事实，那是一件几乎可以给凌云宗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事情。
“三界，要变天了……”
她手中长剑划破空气，剑尖对准面前的木系灵兽，擦出一点红色的血。倒影在凌初冰蓝色眼睛里的，是木系灵兽此时已经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上，等待凌初宣判它的生死。
少年风华正茂，执剑直指天涯。
“啪啪！”
掌声响起，凌初回头。
面前的人白衣赤足，本命剑立于身后，一双桃花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寻，尽显慵懒之意。
凌初双手抱剑，身子微微前倾，对顾寻行礼，好看的蓝眸里却无法读出半分情绪，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
“做的很好！”
顾寻轻拂凌初的头，看起来分外慈爱，只是眸子里还有几分散不开的情绪。
顾寻养了凌初十七年，虽然当初长老堂一事最后是大长老拍板决定的，但多少还是走漏了一点风声，比如三长老在长老堂上怒斥的她的发言就被有心的弟子传播出去了。
这些年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喊凌初灾星，未出世就克死了她的母亲，诞生就使方圆百里的生物全部死绝，说凌初也会给宗门带来厄运。
加上凌初她……
顾寻看了眼凌初的毫无情绪的眼眸。
是的，没错。
凌初没有情绪，当初将凌初领回宗门之后，她那用了宗门内许多天才地宝调理经脉之后最终还是缓了过来。
但是当她眼睛睁开的时候，和常人的大不一样，并非黑色，而是冰蓝色。但在大长老的预言里，凌初的眼睛该是金色。这还是大长老的预言第一次出错，就连大长老本人也不知道为何。
不过想来也应该是无法触摸的命运里中的一个吧。
但紧接着，凌初长到三岁的时候，顾寻发现了两个很棘手的事情。
一是凌初不会说话，顾寻检查了凌初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无法说话。擅长医疗的二长老最后推断，可能是当初强行突破损伤到了声带，凌初将终身无法说话。
二则，就是凌初好像没有情绪，她面对所有事情，永远都是不喜不悲的态度，好像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活而活。
但这些事情最后被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传播，使得凌初在同龄人里就没有朋友了。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也不像需要朋友的样子。
凌初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在宗门内除了对顾寻稍加尊敬外，便再无其他人可以对凌初指手画脚了。
不过连顾寻自己都不清楚，她和凌初之间，是否真的算上一对羁绊颇深的师徒。
毕竟一个似乎没有感情的人，真的可以和其他人建立羁绊之意吗？
虽然这样反而更适合修仙，没有情绪，意味任何幻境都无法困住凌初，凌初也不会有心魔，因为她没有情绪。
她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不会有任何变化，再灼热的极致之火也无法让她拥有感情。
这样的心性和资质，是最合适修炼无情道的。
凌初极有可能是修真界有史以来第二位修成无情道的修士。
不过这样……
真的好吗？
顾寻面前的凌初已经到她身子高了，长发被发冠束起，少见的丹凤眼本该是眉目含情，但在凌初身上却冰冷如霜，使她看起来凌厉又洒脱。
凌初已经观察顾寻很久了，见顾寻久久不动，只是失神的抚摸着自己的发丝，凌初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简单的显字符，心念一动，符纸燃烧，取而代之的就是浮现在顾寻面前的两个金色大字。
「师尊」
顾寻看到这两个字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将手收回。
凌初没有问顾寻刚刚想什么去了，顾寻也不说，她只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初儿，你想说话吗？”
凌初表情不动，面前的金色大字换成了另外的字符。
「二长老说了，我终生都无法再言语了」
顾寻摇摇头，为凌初解释道：“但是二长老还有一句没告诉你，只要你修为足够高，就可通过神识拟声传音，也就是说，你可以说话。”
顾寻有几分期待的看向凌初，她希望这个孩子能露出哪怕一点的高兴之色，而不是现在的冷冰冰。
只有要一点神色动容，就至少，至少还可以证明，凌初是以一个修士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但很可惜，顾寻失望了，凌初的表情自始自终都格外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至少在听到顾寻的话之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虽然不是顾寻想要的结果，但是她也并没有过于失望，只是声音轻柔的补上一句期望。
“初儿，我期待你修炼到那个层次。”
“即使只有元婴强者才可以做到，但为师相信你可以。”
凌初如今虽然修为已至金丹，在同年龄段是近乎无对手的存在，甚至比当年的顾寻有过而无之不及。
可是毕竟经脉受损，在宗门内调养多年也不可能回到正常极品变异冰灵根的修炼水平了，甚至有可能因旧伤止步于此。
凌初如今的丹田，几乎枯竭了，若非神级天材地宝，恐怕真的修为就再难进步了。
但神级天材地宝，岂是那么容易就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能给凌初用，毕竟，她还背负着“灾星”的名号。
顾寻活里所指的，目前有且只有一种解法。
「师尊放心，弟子定然勤加修炼，早日突破」
顾寻点头，十分满意，脚尖轻点，从山头飞跃离开。
顾寻去往的地方特别明确，是宗主的山头。
她的斗转星移之术已是炉火纯青，不过须臾片刻，她就已经见到了宗主。
“弟子顾寻，拜见宗主大人。”
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身白色锦袍，仙风道骨，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在他面前跪拜的顾寻，仿佛脱离凡尘的谪仙人。
“起来吧，师侄，”宗主凝神看了顾寻许久，见顾寻不起身，便已知晓她的目的了，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那个孩子，你又是何必呢？”
顾寻抬头看了一眼宗主，眼神定定，声音铿锵有力。
“是她母亲所托。”
宗主的声音逐渐染上无奈，仙风道骨的老头如今和一个平常村夫劝人毫无区别。
“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无情道哑巴，真的值得吗？”
“值得！”顾寻的目光越来越坚定，声音逐渐加重，“当年古棺一行，我就知道死气入体，我终身修为只能止步于化神巅峰，现在生命最多再延续一个月，那我倒不如就成全了小辈。”
“顾寻，宗门这么多年来你也知道，只出了十三位单灵根，你就是其中一位，一年后的仙门大比也需要你……”
“宗主大人，用我的命，换一位极品变异冰灵根的天才，而且她是天生的无情道者，这是一场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可是……”
宗主还想劝上两句，可顾寻打断了他。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我是单水灵根，与冰灵根同根同源，用来补齐初儿灵根经脉所受的损伤再合适不过了。而且……”
“我是自愿的！”
宗主看了顾寻良久，他非常明白，不会有人比顾寻更合适的了。
修士的灵根本就算半个神级，这样才能够使修士获得一丝成神的可能性，更不用说单水灵根的纯净度，几乎可以媲美神级丹药，对同灵根修士更有提纯灵根，修复本源的作用。
早在万年之前，魔族虐杀的时候，就曾出过杀人夺灵根提纯的事件。
顾寻的单水灵根虽比不上单冰灵根对凌初的本源修复效果，但说到底也是同源，自然也是可以稍微平替的。
只是顾寻这孩子，是拜在早就仙逝的四长老门下。四长老是宗主的小师妹，所以顾寻从小也算是宗主看着长大的，现在要让宗主放弃顾寻，而去救另外一个人，很明显，宗主做不到。
但他是宗主，是凌云宗宗主，从他继承宗主之位那天开始，他就注定万事只能以宗门利益为先。
保全一个只有一月寿命，修为终身止步于单水灵根的弟子，还是获得一个极品变异冰灵根的天生无情道奇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顾寻那样重情重义的弟子，宗主就算不允此事，她也会做的，此次不是征得同意，而是通知。
“……好。”
“谢——”
“宗主大人。”
顾寻跪拜在地上，格外虔诚，庄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一拜，谢宗门养育之恩。
二拜，谢门内培养之恩。
三拜，谢宗主看重之恩。
从顾寻有记忆起，她就是孤儿，若不是被心善的四长老捡回宗门，恐怕早就不知道在哪条大街上被冻死饿死了。
她的一切都是宗门给的，她修炼的机会，她的身份，她如今的成就，包括她的命。
这份恩情，她无可还报。
所以她顾寻，早就做好了，随时为宗门利益献身的准备。
这次，是为凌初，也是为宗门。
宗主望着顾寻决绝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心中感到惋惜。
可惜这命运多舛，那个夜晚带来的惨重太多了，起步就是筑基巅峰的少女却经脉本源受损，天之骄子却因死气入体，命不久矣。
而后一个身影从宗主背后走了出来，白衣白发，看起来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脸上挂着和事佬的笑，不过腰间挂着象征长老令的令牌还是能让人能感受到他不简单。
这就是当初在长老堂拍板定下凌初入宗门一事的大长老，只是他如今像是年轻了几十岁，这传闻中东洲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修士。
“宗主，恐怕此劫难逃啊……”
“但愿那个孩子能带来希望。”
宗主闭上眼睛，瞬间像苍老了几十岁。
大长老在几天前就告诉了他一件惊人的事实，那是一件几乎可以给凌云宗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事情。
“三界，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