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欲死
“你听说没，锦云擅自进公子的屋子里伺候，被轰出来了，哎呦喂，那叫一个丢人啊，连外袍都没穿呢，府里的下人说的可难听了。”
云笙摇了摇头，唏嘘不已，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公子不近女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还有些不要脸的女子往他身上硬贴。
“锦云好歹是老夫人那边来的人，小心点说话。”
载月仔细地绣着帕子，那是她的嫁妆，上面是两只没成型的鸳鸯。
虽然她现在落魄了，可保不齐他去老夫人那里哭上一哭，老夫人就会为她出头，主人家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这有什么的？现在府里到处都是。还敢做，还怕别人说呀？”
云笙本来就看不惯锦云那副把自己当做北星苑女主人的做派，再加上上次的恩怨，这些天处处刁难她们，她连庭院里的杆子都擦的锃亮了，还要被她挑毛病。
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捉住了错处，应当好好出一口恶气，过过嘴瘾。
可惜载月从来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叫她一身的本事无法施展开来。
“哼，要是我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早就一头撞死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她上次还敢造你的谣，现在好了，她自己成名角了。”
云笙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到了极致。根本没有看见门外脸色难看到极致的锦云，载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锦云就像一股风一样冲了进来，两个人就已经尖叫着扭打到了一起。
扯头发，扇巴掌，怒骂声，不绝于耳。
她们的打架声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北星苑，看热闹的小丫鬟们纷纷围了上来，还有人想去劝架，结果被一脚踢了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嘴上劝劝得了。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哦哟，下手可真重……”
“为什么打架啊？”
“应该是前几日云笙泼了锦云一身水吧。”
“啊？她胆子居然那么大嘛。”
“你不懂了吧，人不可貌相。”
陆明归匆匆赶来的时候，载月脸上已经挨了两巴掌了，发髻松乱，整个人乱糟糟的。
陆明归身后的掌事嬷嬷，怒喝一声，三人才止住了手，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公子已经网开一面，饶了你的性命了，你居然还敢惹事生非！”
玄明厉声呵斥，吓得锦云连滚带爬地想去拽陆明归，被玄明一脚踹开，一口血喷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哪里都痛，但比不上自己的心痛。
“公子，不是我惹事生非，是这个女人在背后嚼舌根，说的实在难听，奴婢……奴婢实在没忍住。”
她瞥了一眼云笙，然后毅然决然地抬手指向载月，眼底翻涌着恨意。
载月一脸震惊，这女人怎么还胡乱攀扯呢，她明明是劝架的，还无缘无故地挨了两巴掌，这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我是把你的脑子也打没了吗？明明是我骂的你，你是狗啊，怎么还乱咬人呢？”
云笙抬起头来，扬起她惨不忍睹的脸，又要扑上去抓锦云的脸，幸亏载月一把拽住了她。
锦云明显没有想到这个没脑子的会站出来把责任全揽了，抽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载月朝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为自己辩解：
“我侍奉公子多年，从不惹是生非，望公子明鉴。”
“我上次不是同你说了吗？她要是再惹你，就抓花她的脸。”
陆明归可不管谁对谁错，他生气的是载月保护不住自己，又挨骂又挨打的。
他这话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特别是孙嬷嬷。
“妈呀，公子这么护着载月啊，这锦云不是说载月就是个……”
接下来的话，载月就没有听见了，想来是什么污言秽语。
看来，这锦云是留不得了，白费了老夫人的一番心血。
载月也愣住了，她当时只当公子是开玩笑的。
“挨了几巴掌都打回去。”
“不要啊，公子，公子饶了我吧。”
被载月打了，她的头就永远抬不起来了，被如此羞辱，还不如死了呢。
若不是她那日挑衅自己，她怎么会做出此等丢人之事，受人议论羞辱。
锦云恨意满满地瞪了载月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撞上了一旁的墙上。
她要变成厉鬼，不会放过载月的。
还好玄明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但她的力道不小，当场就倒了下去，血糊了一脸。
载月的眼睛在她撞向墙的那一刻，就被陆明归蒙上了，什么也没看见，所有人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锦云会那么极端。
“真是晦气。”
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孙嬷嬷一向雷厉风行，当场就把锦云发卖了出去，至于去向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云笙动了手，乱了规矩，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云笙整个人呆愣愣的，似乎被吓得不轻，那锦云就倒了她面前，她以为人死了呢。载月被孙嬷嬷口头教训了一下，也不敢重罚。
载月虽然没看见那惨像，但还是想象得到的。那日她说的那些话，存了私心，挑衅她做出越矩的事来。此刻是她害了锦云，可保不齐将来就有人害她。
她心里没底儿，这高门大院的水深着呢，每天无缘无故死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可她就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死的人是自己。
她脸上的肿还没消，只回屋里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发髻，就端着茶进了门。
陆明归穿着一身玄色的寝衣，散漫地躺在榻上，手里看似认真地翻着书，却在她刚刚进门时，眼神便若有若无地落到她的身上。
载月将茶放到他的手边，把烛火挑亮了些，又跑过去把他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的。
陆明归用余光看着小丫头忙前忙后的，殷勤极了。最后打了一盆热水到架子上，偷偷的瞄了他两眼，视死如归般挪过来，离他还有些距离便开口道：
“公子，是时候该洗漱歇息了。”
好一会儿，男人也没有回应，载月咬了咬唇，以为他没听见，慢慢地又挪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他一遍。
公子武习的极好，必然是听见了她讲话的，只是不想理她罢了，她也不敢再喊，呆愣地杵在陆明归身边，头低得恨不得埋进胸里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公子肯定是觉得她今天打架了 ，给他惹事了，生气了。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她不可能丢下云笙不管啊，反正怎么选都是错的，倒不如想想现在应该怎么让公子消气才是。
“怎么不说话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把她吓得抖了抖，慌乱的撞进他深沉的眸子里，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公子是要洗漱歇息了吗？”
“不想听这个。”
陆明归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掀起眼皮瞧着她，书被随便的搁在桌上，手里握着半凉的茶水，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轻抿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做丫鬟可真难，做公子的丫鬟更难！
“你骂那个女人了吗？”陆明归看她那样子也没指望她能意会自己的意思，小蠢蛋一个。
“哪个女人？”她的大脑宕机，公子身边前前后后不就她一个女的吗？
当他凉薄的眼神扫射过来的时候，她的脑袋突然转过来了，举起手来发誓，立马反驳：“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骂她。”
她好像说错了话了，公子的脸怎么更冷了呢……
“为什么不骂她，她进我房间，你不生气吗？”
生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屋里屋外就她一个人伺候，快累死她了，她巴不得有一个公子不排斥的人来给她分担呢。
“我生气啊我，这女人心术不正，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管好，让她进了公子的房间。”
她讪笑着打圆场，看公子的样子，她应该是要生气的吧。
“滚蛋。”
“好嘞。”
“站住！”
载月不情不愿的又停下了脚步，手里被玄明塞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上好的消肿去淤药。”
玄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笑嘻嘻的，解决了锦云那个大麻烦，他现在全身舒畅。
“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载月麻溜的滚了出去，带上了门。陆明归头疼地按住自己的脑袋，算了，她还小呢，不懂这些。
他躺在温暖的屋子里，越来越不得劲，她小什么小，已经快及笄了，都可以嫁人了！她都会偷偷跑去看他那个不争气的表弟了，少女怀春，难道怀不是他这个春？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心烦，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干脆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本应该在小榻上酣睡的小女人没了。
天这么冷，她屋子里没有地龙，肯定很冷，她现在肯定可怜兮兮地裹着被子睡不着觉，会影响明天她伺候自己的，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质量不降低，他勉为其难的把她带回来吧。
他看着在烧的旺盛的火炉边睡得正香的小丫鬟，气的笑了一声，下一秒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女人只是嘤咛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他垂眸，目光深情，什么气的烟消云散了，感觉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便足矣。
在暗处的玄明被某人用冰凉的目光扫了一眼，浑身生寒，欲哭无泪，那烧的旺盛的炭火可是他送来的，主子不会把他大卸八块吧！
云笙摇了摇头，唏嘘不已，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公子不近女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还有些不要脸的女子往他身上硬贴。
“锦云好歹是老夫人那边来的人，小心点说话。”
载月仔细地绣着帕子，那是她的嫁妆，上面是两只没成型的鸳鸯。
虽然她现在落魄了，可保不齐他去老夫人那里哭上一哭，老夫人就会为她出头，主人家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这有什么的？现在府里到处都是。还敢做，还怕别人说呀？”
云笙本来就看不惯锦云那副把自己当做北星苑女主人的做派，再加上上次的恩怨，这些天处处刁难她们，她连庭院里的杆子都擦的锃亮了，还要被她挑毛病。
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捉住了错处，应当好好出一口恶气，过过嘴瘾。
可惜载月从来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叫她一身的本事无法施展开来。
“哼，要是我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早就一头撞死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她上次还敢造你的谣，现在好了，她自己成名角了。”
云笙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到了极致。根本没有看见门外脸色难看到极致的锦云，载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锦云就像一股风一样冲了进来，两个人就已经尖叫着扭打到了一起。
扯头发，扇巴掌，怒骂声，不绝于耳。
她们的打架声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北星苑，看热闹的小丫鬟们纷纷围了上来，还有人想去劝架，结果被一脚踢了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嘴上劝劝得了。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哦哟，下手可真重……”
“为什么打架啊？”
“应该是前几日云笙泼了锦云一身水吧。”
“啊？她胆子居然那么大嘛。”
“你不懂了吧，人不可貌相。”
陆明归匆匆赶来的时候，载月脸上已经挨了两巴掌了，发髻松乱，整个人乱糟糟的。
陆明归身后的掌事嬷嬷，怒喝一声，三人才止住了手，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公子已经网开一面，饶了你的性命了，你居然还敢惹事生非！”
玄明厉声呵斥，吓得锦云连滚带爬地想去拽陆明归，被玄明一脚踹开，一口血喷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哪里都痛，但比不上自己的心痛。
“公子，不是我惹事生非，是这个女人在背后嚼舌根，说的实在难听，奴婢……奴婢实在没忍住。”
她瞥了一眼云笙，然后毅然决然地抬手指向载月，眼底翻涌着恨意。
载月一脸震惊，这女人怎么还胡乱攀扯呢，她明明是劝架的，还无缘无故地挨了两巴掌，这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我是把你的脑子也打没了吗？明明是我骂的你，你是狗啊，怎么还乱咬人呢？”
云笙抬起头来，扬起她惨不忍睹的脸，又要扑上去抓锦云的脸，幸亏载月一把拽住了她。
锦云明显没有想到这个没脑子的会站出来把责任全揽了，抽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载月朝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为自己辩解：
“我侍奉公子多年，从不惹是生非，望公子明鉴。”
“我上次不是同你说了吗？她要是再惹你，就抓花她的脸。”
陆明归可不管谁对谁错，他生气的是载月保护不住自己，又挨骂又挨打的。
他这话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特别是孙嬷嬷。
“妈呀，公子这么护着载月啊，这锦云不是说载月就是个……”
接下来的话，载月就没有听见了，想来是什么污言秽语。
看来，这锦云是留不得了，白费了老夫人的一番心血。
载月也愣住了，她当时只当公子是开玩笑的。
“挨了几巴掌都打回去。”
“不要啊，公子，公子饶了我吧。”
被载月打了，她的头就永远抬不起来了，被如此羞辱，还不如死了呢。
若不是她那日挑衅自己，她怎么会做出此等丢人之事，受人议论羞辱。
锦云恨意满满地瞪了载月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撞上了一旁的墙上。
她要变成厉鬼，不会放过载月的。
还好玄明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但她的力道不小，当场就倒了下去，血糊了一脸。
载月的眼睛在她撞向墙的那一刻，就被陆明归蒙上了，什么也没看见，所有人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锦云会那么极端。
“真是晦气。”
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孙嬷嬷一向雷厉风行，当场就把锦云发卖了出去，至于去向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云笙动了手，乱了规矩，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云笙整个人呆愣愣的，似乎被吓得不轻，那锦云就倒了她面前，她以为人死了呢。载月被孙嬷嬷口头教训了一下，也不敢重罚。
载月虽然没看见那惨像，但还是想象得到的。那日她说的那些话，存了私心，挑衅她做出越矩的事来。此刻是她害了锦云，可保不齐将来就有人害她。
她心里没底儿，这高门大院的水深着呢，每天无缘无故死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可她就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死的人是自己。
她脸上的肿还没消，只回屋里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发髻，就端着茶进了门。
陆明归穿着一身玄色的寝衣，散漫地躺在榻上，手里看似认真地翻着书，却在她刚刚进门时，眼神便若有若无地落到她的身上。
载月将茶放到他的手边，把烛火挑亮了些，又跑过去把他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的。
陆明归用余光看着小丫头忙前忙后的，殷勤极了。最后打了一盆热水到架子上，偷偷的瞄了他两眼，视死如归般挪过来，离他还有些距离便开口道：
“公子，是时候该洗漱歇息了。”
好一会儿，男人也没有回应，载月咬了咬唇，以为他没听见，慢慢地又挪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他一遍。
公子武习的极好，必然是听见了她讲话的，只是不想理她罢了，她也不敢再喊，呆愣地杵在陆明归身边，头低得恨不得埋进胸里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公子肯定是觉得她今天打架了 ，给他惹事了，生气了。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她不可能丢下云笙不管啊，反正怎么选都是错的，倒不如想想现在应该怎么让公子消气才是。
“怎么不说话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把她吓得抖了抖，慌乱的撞进他深沉的眸子里，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公子是要洗漱歇息了吗？”
“不想听这个。”
陆明归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掀起眼皮瞧着她，书被随便的搁在桌上，手里握着半凉的茶水，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轻抿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做丫鬟可真难，做公子的丫鬟更难！
“你骂那个女人了吗？”陆明归看她那样子也没指望她能意会自己的意思，小蠢蛋一个。
“哪个女人？”她的大脑宕机，公子身边前前后后不就她一个女的吗？
当他凉薄的眼神扫射过来的时候，她的脑袋突然转过来了，举起手来发誓，立马反驳：“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骂她。”
她好像说错了话了，公子的脸怎么更冷了呢……
“为什么不骂她，她进我房间，你不生气吗？”
生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屋里屋外就她一个人伺候，快累死她了，她巴不得有一个公子不排斥的人来给她分担呢。
“我生气啊我，这女人心术不正，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管好，让她进了公子的房间。”
她讪笑着打圆场，看公子的样子，她应该是要生气的吧。
“滚蛋。”
“好嘞。”
“站住！”
载月不情不愿的又停下了脚步，手里被玄明塞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上好的消肿去淤药。”
玄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笑嘻嘻的，解决了锦云那个大麻烦，他现在全身舒畅。
“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载月麻溜的滚了出去，带上了门。陆明归头疼地按住自己的脑袋，算了，她还小呢，不懂这些。
他躺在温暖的屋子里，越来越不得劲，她小什么小，已经快及笄了，都可以嫁人了！她都会偷偷跑去看他那个不争气的表弟了，少女怀春，难道怀不是他这个春？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心烦，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干脆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本应该在小榻上酣睡的小女人没了。
天这么冷，她屋子里没有地龙，肯定很冷，她现在肯定可怜兮兮地裹着被子睡不着觉，会影响明天她伺候自己的，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质量不降低，他勉为其难的把她带回来吧。
他看着在烧的旺盛的火炉边睡得正香的小丫鬟，气的笑了一声，下一秒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女人只是嘤咛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他垂眸，目光深情，什么气的烟消云散了，感觉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便足矣。
在暗处的玄明被某人用冰凉的目光扫了一眼，浑身生寒，欲哭无泪，那烧的旺盛的炭火可是他送来的，主子不会把他大卸八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