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木兔 黑尾赤苇日向列夫」
「赤苇」
“朝倉同学。”收拾好餐盘，放在回收处的时候，赤苇悄然从身后靠近。
“赤苇学长。”
“关于刚才的事情。”赤苇垂下眼睛，又抬起来，朝倉知道对方要说的事情很认真。
“还是麻烦朝倉同学，以后不要直接喊我的名字。”
“……”看来确实很在意。
有的人讨厌雨天，有的人拒绝冷饮，而赤苇京治，大概就和朝倉对独角仙的惧怕一样，抵抗外人直接说他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能说出“京治”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独特的意义吧。
“抱歉，我以后不会直接叫学长的名字了。”对于每个人不同的习惯，朝倉向来选择尊重，“刚才的话，赤苇学长就当我在喊不在场的月岛君吧。”
“Ke（萤）酱吗……”赤苇自然而然念了一下，甚至来不及偏过头，“噗……”
“不过月岛君应该不太会喜欢这个昵称就是了。”
“这个昵称和他190的身高也不太般配。”
“说的是呢。”
两个人站在水池前，各自冲洗沾染餐盘油脂的手。
「a.故事 b.现实」
「a.」
“Touch里面，达也有没有喊过Mi酱呢？”朝倉忽然发问。
赤苇京治认真冲掉手上的泡沫：“我看过的部分里面，没有。”
「a.没有看完吗 b.她接受吗」
「b.」
“这样。”朝倉也把自己的手放在水龙头以下，声音融入冲出的水流，“赤苇学长觉得，她会接受达也这么喊她吗。”
这个问题的意思有点过于复杂，赤苇京治一时之间有点吃不住朝倉的目的。
是人物分析，自我代入还是……某些暗示？
“……我不太清楚。”
赤苇京治越来越不明白朝倉皆望这个人了。
“我的话，大概……”朝倉把半句停在了这里，“我只是有点好奇，让学长困扰了。”
“不会。”
其他的人站在门外等待。
朝倉用纸巾擦净手，转向赤苇。
「a.我们走吧 b.也麻烦赤苇学长及时抓掉虫子」
“赤苇学长。”
赤苇京治用墨绿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朝倉瞬间怀疑自己之前若隐若现的猜测。
赤苇学长这样的人，会有捉弄人的心思吗？
应该……不是故意放着虫子不管。
想多了吧……
“赤苇学长，我们过去吧。”
最终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
“赤苇。”
“怎么了，木兔学长。”
在队长会议前，赤苇京治打包好明天训练安排的笔记本，被敞着运动服晃晃悠悠的木兔喊住。
“合宿就剩2天了啊。”
“是的。”
“朝倉还没说她想要什么，怎么办啊。”
原来是在为这个事情困扰。
赤苇大概也能猜到，朝倉不是那种玩心或者物欲很强的人，没有什么想要不可的东西来拜托木兔学长是正常的事。
“朝倉同学应该不太会想要游戏之类的，可能也会控制饮食。”
如果没有想要的，就只能靠猜测去送了。
“啊！我想到了！”
？
赤苇还没想到。
“木兔学长……？”
“哟西决定了！我们去问小鹿野吧！无论如何拜托他借场地给我们！”
此时此刻，被主将拖走的赤苇京治没有理解一切。
——
还不知道被准备了怎样一份大礼的朝倉在临时宿舍补完5组俯卧撑，喝完蛋白粉饮料，做了鼻子的淤青按摩，最后打开自己的铺盖卷。
“Sakura酱。”一直没打扰朝倉忙前忙后的白福见她终于歇下来，在自己被褥上盘腿，喊她的昵称。
“白福学姐。”
“关于中午说的被强吻的事情。”白福依然语速平稳，“需要帮忙吗？”
……？
“没有你本人的许可，这算性骚扰了吧。你说是不是，清水。”雀田看向乌野经理组。
清水洁子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忙报警……”仁花一边冒冷汗一边拿着手机准备拨号。
“给大家添麻烦了。事情是去年8月发生的，也只亲到手背。”
“这样啊。”白福打开自己的pocky，“是认识的人？”
“姑且算是吧。去年射击比赛认识的。”
“才认识就强吻，恶心。”雀田非常不认同。
“不喜欢的话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朝倉你也说了对这种事很困扰。”
“是。”
不见面的前提是对方不考虑再参加全国锦标赛。
……不过大概率是不可能的吧。
“不过只是亲到手背，感染传染病的风险小的多。新闻里有时会报道传染病人报复社会的反人类行为。”
“嗯。”朝倉赞同清水，“我马上去洗手间消毒了。”
“你们的话题好沉重……不过朝倉保住了初吻真是好事啊，初吻还是和重要的人交换最好，不一定非要像我和我男友，但至少也得是暗恋对象啊。”
「a.是的，初吻很重要 b. ……」
「b.」
“……”
“……”
朝倉忽如其来的沉默让雀田也跟着卡壳了一下。
“不是吧……”
“……”
“……不是吧朝倉你说句话……”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雀田学姐。我已经没有初吻了。”
……
…………
………………
「a.看手机 b.睡觉」
「b.」
“学姐们，谷地同学，已经到平时睡觉的时间了。晚安。”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
“晚安。”
“心脏超级强大的朝倉同学……！”
“嘿呀～Sakura酱真是会在关键时刻吊人胃口。”
白福丝毫不怀疑“朝倉皆望被强吻了”和“朝倉皆望初吻没了”这两件事里的任何一件被捅到男生临时宿舍那里，今晚会有一半以上的男生夜不能寐，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恶魔，只是爱好吃饭的枭谷学园普通雪鸮经理一枚。
“晚安好梦～”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作息规律的朝倉·大心脏·睡眠质量超高·皆望选手戴好眼罩，安然睡去。
——
「a.音驹 b.枭谷 c.乌野」
「c.」
「乌野背号精选」
「2」
盛夏的日光透过玻璃斜进教学楼，菅原孝支打了个哈欠在心里感叹，朦胧如梦的不一定是黄昏，也有可能是热气来袭前的清晨。
他路过门外标着1-5的班级号，停住脚步，又倒了回去。
唯一没有堆叠的一套桌椅背靠着教室的窗户，雪白的窗帘随偶尔略过的清风摇进室内，在静坐女生的身后无声颤抖。日光将窗框的投射下来，将她安然的身姿圈在地面漆黑的画框中。
太好了，瞥见的不是白天的女鬼。
昨晚在队长会议打牌过点的菅原抚摸自己熬夜的小心脏。
然后“不是女鬼”同学，维持着端正的坐姿，缓慢地睁开眼。
等一下，这个光线，这个窗帘，这个气氛！
菅原心里警铃大作。
这不是《情书》吗！
话说回来该坐在窗户那边的不是男方才对吗！
鼻子上贴的纱布也有些太出戏了喂！
“菅原学长，早安。”
“哦，朝倉同学，早安。”菅原挠头，走进教室，“你在做什么？”
“冥想。”
“……哈？”这是什么听起来非常老人家的行为？
“冥想。能够帮助消除杂念，提升专注力。”
听起来就是名字更文雅的……打坐。
“是为了射击比赛吗？”
“嗯。射击比赛很枯燥，而且容易疲惫，必须锻炼精神集中度和短时间回归稳定状态的方法才可以。”
菅原在书上读到过一个叫做“心流”的词语，或许朝倉同学在追求的就是比赛中达到这样的状态。
原来「神之手」也是那种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往前走的人。天赋加汗水，无怪乎这样的人会走在最前面。
菅原见过影山又认识了朝倉，发觉报道大肆渲染的“天才”一词对于这些选手而言不过是长期努力过程中的一个小小注脚。没有大量训练的打磨，就算是绝世美玉也无法现身人前。
菅原决定不再打扰这位努力的选手，准备告辞去吃早饭，结果女生站了起来，把椅子架回桌上。
“额……不练习了吗？”
“嗯，到健身房的时间了。”
菅原汗颜。
“菅原学长，虽然已经和乌野的队员一起合宿了两次，但我还不太了解……”
「a.菅原 b.影山 c.日向 d.月岛」
「b.」
“——影山君。”
“诶。诶。”菅原怔了一下，他刚刚才想到影山，“朝倉对影山很在意吗。”
「a.优秀 b.天才」
「a.」
「a.学习 b.排球 c.爱好」
「b.」
“嗯。影山君打球很厉害，但我没有和他私下说过话。因为影山君和菅原学长都是二传手，所以想问一下菅原学长，影山君对排球是什么看法呢。”
“啊，额，嗯……抱歉，我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来劝你不要和他告白……”
“诶。”
“影山他超——喜欢排球的，如果朝倉同学你了解他大概会严重滤镜破碎。”
“……”
“总之他是那种重视排球超过一切的人啦，他绝对没考虑过谈恋爱什么的，万一要是做了他女朋友大概也会光顾着打排球顾不上二人世界最后分手的！”
「a.很辛苦 b.很认真」
「a.」
“那样确实很辛苦。”
“是的吧。而且他也不太会和人沟通啦，甚至不是故意闷着不说，自己都意识不到没有沟通。”
“原来是这样。”
“但是，他做二传实在太优秀了……”菅原在叹息之后沉默，三秒后，“他能来乌野真是太好了。”
「a.影山君是天才 b.菅原学长也很厉害」
「b.」
“影山君很优秀，但是我觉得菅原学长也很厉害。”
“……诶。”
“IH和青叶城西的比赛我看了5遍，研磨学长说，菅原学长在场上的时间很短，但是登场之后乌野的氛围都改变了，节奏慢下来，队员们打球也更轻松，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因为排球是合作性质的运动，所以我想，乌野的队员们，包括影山君，都会觉得有菅原学长在实在太好了。”
“哈哈哈，怎么回事，我这个学长竟然被学妹安慰了。”菅原笑起来，那是真诚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谢谢啦。”
「a.不客气 b.请学长……」
「b.」
“我有一个请求，菅原学长能否答应呢。”
“额……”这么突然？！“请说。”
“如果菅原学长是真心想要谢我的话。”
朝倉上前扶住门框，平面内长方形限制了两人横向移动的距离，菅原下意识屏住呼吸，目视着朝倉后颈上一绺翘起的发尾消失在女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瞬间，菅原感受到自己面部的温度骤然上升。
唔啊如果这个时间被告白的话绝对……
“——就请学长不要再和大家传播我和其他队员的八卦了。昨天大家都过来问我和列夫的事情，稍微有点困扰。”
喂，在《情书》的时间地点和氛围里说这样的事真的好吗！
完全一点点其他想法都没有了……
菅原在心底扶额。
「a.回头 b.离开」
「b.」
不过朝倉无法读心，和菅原点了头扬长而去。
徒留菅原一人在屋里。
走出屋里。
走向食堂。
“菅原学长，早上好。”
遇到不知道在走廊拐角站了多久的影山飞雄。
怎么，他菅原孝支今天早上是和“天才”两个字犯冲吗！
「赤苇」
“朝倉同学。”收拾好餐盘，放在回收处的时候，赤苇悄然从身后靠近。
“赤苇学长。”
“关于刚才的事情。”赤苇垂下眼睛，又抬起来，朝倉知道对方要说的事情很认真。
“还是麻烦朝倉同学，以后不要直接喊我的名字。”
“……”看来确实很在意。
有的人讨厌雨天，有的人拒绝冷饮，而赤苇京治，大概就和朝倉对独角仙的惧怕一样，抵抗外人直接说他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能说出“京治”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独特的意义吧。
“抱歉，我以后不会直接叫学长的名字了。”对于每个人不同的习惯，朝倉向来选择尊重，“刚才的话，赤苇学长就当我在喊不在场的月岛君吧。”
“Ke（萤）酱吗……”赤苇自然而然念了一下，甚至来不及偏过头，“噗……”
“不过月岛君应该不太会喜欢这个昵称就是了。”
“这个昵称和他190的身高也不太般配。”
“说的是呢。”
两个人站在水池前，各自冲洗沾染餐盘油脂的手。
「a.故事 b.现实」
「a.」
“Touch里面，达也有没有喊过Mi酱呢？”朝倉忽然发问。
赤苇京治认真冲掉手上的泡沫：“我看过的部分里面，没有。”
「a.没有看完吗 b.她接受吗」
「b.」
“这样。”朝倉也把自己的手放在水龙头以下，声音融入冲出的水流，“赤苇学长觉得，她会接受达也这么喊她吗。”
这个问题的意思有点过于复杂，赤苇京治一时之间有点吃不住朝倉的目的。
是人物分析，自我代入还是……某些暗示？
“……我不太清楚。”
赤苇京治越来越不明白朝倉皆望这个人了。
“我的话，大概……”朝倉把半句停在了这里，“我只是有点好奇，让学长困扰了。”
“不会。”
其他的人站在门外等待。
朝倉用纸巾擦净手，转向赤苇。
「a.我们走吧 b.也麻烦赤苇学长及时抓掉虫子」
“赤苇学长。”
赤苇京治用墨绿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朝倉瞬间怀疑自己之前若隐若现的猜测。
赤苇学长这样的人，会有捉弄人的心思吗？
应该……不是故意放着虫子不管。
想多了吧……
“赤苇学长，我们过去吧。”
最终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
“赤苇。”
“怎么了，木兔学长。”
在队长会议前，赤苇京治打包好明天训练安排的笔记本，被敞着运动服晃晃悠悠的木兔喊住。
“合宿就剩2天了啊。”
“是的。”
“朝倉还没说她想要什么，怎么办啊。”
原来是在为这个事情困扰。
赤苇大概也能猜到，朝倉不是那种玩心或者物欲很强的人，没有什么想要不可的东西来拜托木兔学长是正常的事。
“朝倉同学应该不太会想要游戏之类的，可能也会控制饮食。”
如果没有想要的，就只能靠猜测去送了。
“啊！我想到了！”
？
赤苇还没想到。
“木兔学长……？”
“哟西决定了！我们去问小鹿野吧！无论如何拜托他借场地给我们！”
此时此刻，被主将拖走的赤苇京治没有理解一切。
——
还不知道被准备了怎样一份大礼的朝倉在临时宿舍补完5组俯卧撑，喝完蛋白粉饮料，做了鼻子的淤青按摩，最后打开自己的铺盖卷。
“Sakura酱。”一直没打扰朝倉忙前忙后的白福见她终于歇下来，在自己被褥上盘腿，喊她的昵称。
“白福学姐。”
“关于中午说的被强吻的事情。”白福依然语速平稳，“需要帮忙吗？”
……？
“没有你本人的许可，这算性骚扰了吧。你说是不是，清水。”雀田看向乌野经理组。
清水洁子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忙报警……”仁花一边冒冷汗一边拿着手机准备拨号。
“给大家添麻烦了。事情是去年8月发生的，也只亲到手背。”
“这样啊。”白福打开自己的pocky，“是认识的人？”
“姑且算是吧。去年射击比赛认识的。”
“才认识就强吻，恶心。”雀田非常不认同。
“不喜欢的话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朝倉你也说了对这种事很困扰。”
“是。”
不见面的前提是对方不考虑再参加全国锦标赛。
……不过大概率是不可能的吧。
“不过只是亲到手背，感染传染病的风险小的多。新闻里有时会报道传染病人报复社会的反人类行为。”
“嗯。”朝倉赞同清水，“我马上去洗手间消毒了。”
“你们的话题好沉重……不过朝倉保住了初吻真是好事啊，初吻还是和重要的人交换最好，不一定非要像我和我男友，但至少也得是暗恋对象啊。”
「a.是的，初吻很重要 b. ……」
「b.」
“……”
“……”
朝倉忽如其来的沉默让雀田也跟着卡壳了一下。
“不是吧……”
“……”
“……不是吧朝倉你说句话……”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雀田学姐。我已经没有初吻了。”
……
…………
………………
「a.看手机 b.睡觉」
「b.」
“学姐们，谷地同学，已经到平时睡觉的时间了。晚安。”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
“晚安。”
“心脏超级强大的朝倉同学……！”
“嘿呀～Sakura酱真是会在关键时刻吊人胃口。”
白福丝毫不怀疑“朝倉皆望被强吻了”和“朝倉皆望初吻没了”这两件事里的任何一件被捅到男生临时宿舍那里，今晚会有一半以上的男生夜不能寐，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恶魔，只是爱好吃饭的枭谷学园普通雪鸮经理一枚。
“晚安好梦～”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作息规律的朝倉·大心脏·睡眠质量超高·皆望选手戴好眼罩，安然睡去。
——
「a.音驹 b.枭谷 c.乌野」
「c.」
「乌野背号精选」
「2」
盛夏的日光透过玻璃斜进教学楼，菅原孝支打了个哈欠在心里感叹，朦胧如梦的不一定是黄昏，也有可能是热气来袭前的清晨。
他路过门外标着1-5的班级号，停住脚步，又倒了回去。
唯一没有堆叠的一套桌椅背靠着教室的窗户，雪白的窗帘随偶尔略过的清风摇进室内，在静坐女生的身后无声颤抖。日光将窗框的投射下来，将她安然的身姿圈在地面漆黑的画框中。
太好了，瞥见的不是白天的女鬼。
昨晚在队长会议打牌过点的菅原抚摸自己熬夜的小心脏。
然后“不是女鬼”同学，维持着端正的坐姿，缓慢地睁开眼。
等一下，这个光线，这个窗帘，这个气氛！
菅原心里警铃大作。
这不是《情书》吗！
话说回来该坐在窗户那边的不是男方才对吗！
鼻子上贴的纱布也有些太出戏了喂！
“菅原学长，早安。”
“哦，朝倉同学，早安。”菅原挠头，走进教室，“你在做什么？”
“冥想。”
“……哈？”这是什么听起来非常老人家的行为？
“冥想。能够帮助消除杂念，提升专注力。”
听起来就是名字更文雅的……打坐。
“是为了射击比赛吗？”
“嗯。射击比赛很枯燥，而且容易疲惫，必须锻炼精神集中度和短时间回归稳定状态的方法才可以。”
菅原在书上读到过一个叫做“心流”的词语，或许朝倉同学在追求的就是比赛中达到这样的状态。
原来「神之手」也是那种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往前走的人。天赋加汗水，无怪乎这样的人会走在最前面。
菅原见过影山又认识了朝倉，发觉报道大肆渲染的“天才”一词对于这些选手而言不过是长期努力过程中的一个小小注脚。没有大量训练的打磨，就算是绝世美玉也无法现身人前。
菅原决定不再打扰这位努力的选手，准备告辞去吃早饭，结果女生站了起来，把椅子架回桌上。
“额……不练习了吗？”
“嗯，到健身房的时间了。”
菅原汗颜。
“菅原学长，虽然已经和乌野的队员一起合宿了两次，但我还不太了解……”
「a.菅原 b.影山 c.日向 d.月岛」
「b.」
“——影山君。”
“诶。诶。”菅原怔了一下，他刚刚才想到影山，“朝倉对影山很在意吗。”
「a.优秀 b.天才」
「a.」
「a.学习 b.排球 c.爱好」
「b.」
“嗯。影山君打球很厉害，但我没有和他私下说过话。因为影山君和菅原学长都是二传手，所以想问一下菅原学长，影山君对排球是什么看法呢。”
“啊，额，嗯……抱歉，我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来劝你不要和他告白……”
“诶。”
“影山他超——喜欢排球的，如果朝倉同学你了解他大概会严重滤镜破碎。”
“……”
“总之他是那种重视排球超过一切的人啦，他绝对没考虑过谈恋爱什么的，万一要是做了他女朋友大概也会光顾着打排球顾不上二人世界最后分手的！”
「a.很辛苦 b.很认真」
「a.」
“那样确实很辛苦。”
“是的吧。而且他也不太会和人沟通啦，甚至不是故意闷着不说，自己都意识不到没有沟通。”
“原来是这样。”
“但是，他做二传实在太优秀了……”菅原在叹息之后沉默，三秒后，“他能来乌野真是太好了。”
「a.影山君是天才 b.菅原学长也很厉害」
「b.」
“影山君很优秀，但是我觉得菅原学长也很厉害。”
“……诶。”
“IH和青叶城西的比赛我看了5遍，研磨学长说，菅原学长在场上的时间很短，但是登场之后乌野的氛围都改变了，节奏慢下来，队员们打球也更轻松，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因为排球是合作性质的运动，所以我想，乌野的队员们，包括影山君，都会觉得有菅原学长在实在太好了。”
“哈哈哈，怎么回事，我这个学长竟然被学妹安慰了。”菅原笑起来，那是真诚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谢谢啦。”
「a.不客气 b.请学长……」
「b.」
“我有一个请求，菅原学长能否答应呢。”
“额……”这么突然？！“请说。”
“如果菅原学长是真心想要谢我的话。”
朝倉上前扶住门框，平面内长方形限制了两人横向移动的距离，菅原下意识屏住呼吸，目视着朝倉后颈上一绺翘起的发尾消失在女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瞬间，菅原感受到自己面部的温度骤然上升。
唔啊如果这个时间被告白的话绝对……
“——就请学长不要再和大家传播我和其他队员的八卦了。昨天大家都过来问我和列夫的事情，稍微有点困扰。”
喂，在《情书》的时间地点和氛围里说这样的事真的好吗！
完全一点点其他想法都没有了……
菅原在心底扶额。
「a.回头 b.离开」
「b.」
不过朝倉无法读心，和菅原点了头扬长而去。
徒留菅原一人在屋里。
走出屋里。
走向食堂。
“菅原学长，早上好。”
遇到不知道在走廊拐角站了多久的影山飞雄。
怎么，他菅原孝支今天早上是和“天才”两个字犯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