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暑假开学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正好是这一个月,温言被禁足,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在乎,毕竟这个城市对于没钱的她来说,真是一无是处。

    她每天都窝在自己房间画画,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就尤其喜欢画画,每次上完画画课就偷偷带了点颜料自己悄悄画。

    现在能买回来好的画纸画笔,她兴奋的边上网课边操作实践,一画就是好几天。

    这天许女士怕她总是关在房间把自己闷坏了,就拿过佣人的果盘,给温言送上去,恰巧遇见正要出门的司徒瑞,许女士解释了一句就自顾自上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这司徒瑞也跟了上去。

    因为听课实操太入迷,门被人拧开的时候温言还浑然未觉,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言终于画好最好一笔,抬头看到他们,愣了愣。

    “温言,一个人待在房间无不无聊啊?”许女士关切道,她大概以为自己过度无聊了才画画打发时间的。

    温言摇摇头,情不自禁的看了许女士身后的司徒瑞一眼,几天不见少年似乎更拔高了点,冷漠的神情依旧没什么起伏。

    “我挺喜欢画画的,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喜欢了。”

    许女士揉揉温言柔软披散开的长发,“你真是跟你妈妈越来越像了,她当初偶尔画画,但因为没钱也就没想过继续发展下去了,后来工作忙的更是忘记了自己也有爱好。”

    一提到自己妈妈,温言眼神就柔软了下来,她在脑海中想象过,勾画过她的样子,现在真是欣喜若狂。

    她笑了笑,“那许阿姨,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啊?”

    “她……嗯……就是皮肤天然白皙,我们一起从乡下长大,她的皮肤真是让人羡慕,嘴唇还挺红的……就是双眼皮,浓浓的眉毛……”许女士卖力的回忆着以前自己的闺蜜,“就是给人的感觉温柔又顾家的。”

    温言还想说什么,电话就响起来,听起来格外急促,许女士就一言不发的拿起手机,跟身后的人交代一句“你陪陪她,”就走出了房间,出去接电话。

    温言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敛,头也不抬道地对司徒瑞恭敬道,“你可以走了,。”

    “跟那个女人聊天就那么开心?”

    每次听到司徒瑞称呼自己母亲是那个女人的时候温言都非常不舒服,刚刚来的时候她说过,但被他误以为是讨好他们家人的把戏,温言就不再多言。

    人家毕竟是亲生的,为了他还把自己搞来给她做童养媳呢,自己有什么资格管他的教养问题。

    “还好。”

    司徒瑞仍然保持着双手插兜,然后从衣服里摸出烟点上,瞬间狭小的卧室就烟雾缭绕,温言呛得咳嗽。

    “就是她让人把你抓回来的,她一直暗中观察你,就怕你想不开。”

    温言打开窗户,好受了点。

    “那这个不是关心我吗,有一个关心的人我当然开心。”

    司徒瑞吐出眼圈,冷哼一声,无情道“关心的话一开始认领你就应该告诉外人你的身份,即使你是我未来的媳妇,也应该有一个名分不是?”

    温言感觉醍醐灌顶,但又不敢相信,就这样看着他,但又不敢用太恶毒的视线。

    “不信我?”司徒瑞瞅抽着烟,神情散漫随心所欲,“是啊,你的头脑里的东西毕竟只是拿来装饰,连电力系统谁管都不知道。”

    温言彻底愣住了,“出卖我的那个人说自己就是掌管电力开关的。”

    “你真该少说话,一说话就暴露自己的智商,”他斜睨她一眼,“那天的宴会盛大隆重,四海精英都来了,要不你猜怎么电才过了几分钟就恢复了呢!”

    原来是这样,温言张了张口,感觉他说的很对,自己太蠢了。

    忽然想起司徒叔叔的话,“温言,你太单纯了。”

    突然司徒瑞走过来,高挺的身材一下子笼罩住她,极具压迫感。

    她条件放射的后退一步,苍白的嘴唇轻微发着抖,“……你干什么。”

    “我还没接过吻,我想练习一下。”

    温言条件反射的捂着嘴唇要走,司徒瑞直接单手钳制住她,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动弹不得,她快吓哭了,红着眼说“你找别人吧,求求你。”

    司徒瑞一愣,他以为她会很热情的贴上去,这……也不像装的,难道就那么嫌弃自己?在学校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他摩挲着她的嘴唇,“你就是个童养媳,虽然我不想有你这样的媳妇,但平时解决一下其他问题倒是方便。”

    说完就狠狠亲了上去,温言一愣,随即舌头就伸进自己口腔,她拼命的想躲,但后背就是冰冷的墙壁。感受着舌头在她嘴里与自己的缠绕,时不时舔舐其他地方,感觉喉咙被堵住,她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司徒瑞一手钳制她的双手,一手抵住她的脖子,感受着因强烈的情绪起伏而剧烈动的大动脉,感觉血脉喷张,浑身有劲。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瑞终于放开她,一得到解脱的温言不敢像电视剧里的一样扇他一巴掌,只是狼狈着逃回卫生间反锁上门。

    她蹲在洗手台前,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蹲下来呜呜的哭着。

    司徒瑞愣了愣,也感觉自己失态了,确实侵犯到人家了,但自己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当初自己就突然想亲她了,大概就是见色起意吧!

    但好像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还别说,滋味挺好,难怪学校那么多情侣都喜欢接吻……

    他沉思了一会,就抬起脚走了出去。

    于是温言又在计划第二次逃跑了,毕竟总不能一直当童养媳,太丢脸了,比当孤儿还丢脸……

    她剥开糖纸,混杂着眼泪吃下糖,觉得不够甜,又从柜子拿了几颗剥开全部放进嘴里。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吃糖,她喜欢柠檬味的糖,又甜又酸,就像生活虽然已经酸的牙疼,但心里总有甜蜜的一隅……

    很害怕以后会忍受这个恶魔时不时免费的侵犯,她真是不明白,想练习学校里酒吧里夜店里,一堆还不会上赶着吗?

    为什么要这样,这可是她的初吻,是她对爱情的向往……就这样没了。

    她不断想着最近有没有机会,好像都没有,上学有人接送。自己每天不是学校就是家里,机会渺茫。

    但是……好像今年开学以后会有秋日集体活动,她想趁着这个机会,于是在脑子里构思着。

    最后的几天暑假,温言过得挺开心,因为司徒瑞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晚上不归家,其他大人好像有事要忙,她尽情的画画。

    甚至不用担心在花园里遇到他们,收音机在旁边播放着新闻,是m国最近新出的一款笔记本,引起全世界轰动。

    温言拿出手机也看了几眼电脑,就把手机扔下了,准备着在那里写生,画着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每一个行色匆匆的行人,看着画技正一步步提高,她的身心得到了了巨大的满足感。

    开学前一天傍晚,温言正坐在书房的窗边画外面的行人,勾勾画画,描摹这他们的轮廓,突然一声巨响,颜料歪着喷洒出去,她皱皱眉,抬头望过去。

    司徒瑞正坐在另一边窗户,奋笔疾书着,压根不看,就飞速的写,连书被蹭掉都没有管。

    温言愣了愣,自从上次这人干了流氓事,她对他的好感就渐渐消失,正好一直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但她不敢说什么,忍气吞声地揉成一团,扔进脚边已经积累了很多纸团的垃圾桶,打算重新画。

    不知为什么,一片阴影倒下,她抬头,司徒瑞不自在地站在那儿,看她的眼神却没有什么起伏。

    “你有什么事吗?”她终究觉得他是个讲道理的正直的人,可不是学校里那些流氓,也不是司徒叔叔他们那种心机深沉的狐狸。

    “……那天的事,你就当我犯浑,行不行?”说完拿出一件大件物品,温言一愣,突然有点好奇是什么。

    司徒瑞看着她那样子,这次罕见的没有开口讽刺,反而自己打开包,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仔细看,对,这就是那台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

    温言只是看了点新闻,并不了解,她觉得自己几辈子都买不了,只看了看图和介绍就关上手机了。

    说不上什么心情,她觉得自己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这是最新款那个……笔记本?”

    司徒瑞点点头。

    于是温言把它推回到司徒瑞的手里,“……这个实在太贵重了,我不敢要,我接受你认错的心意,但我不敢收那么贵重的物品。”

    司徒瑞意外的挑挑眉,虽然这是他悄悄用自己玩了一暑假所剩不多的零花钱买的,但他觉得并没有那么贵。

    “怎么,在给我哭穷?”

    温言知道他又误会了,“没有,是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太贵,我怕自己弄坏而且不会用。”

    司徒瑞被她气笑了,第一次有人拒绝他的东西,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给人道歉。

    “你以为买东西的商家给你一个说明书是干什么用的,是用来赠送一个本子好让自己的商品看起来更有性价比?”

    “不是。”眼看误会又要越来越深,温言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收起东西打算直接离开。

    腰却被人揽过,司徒瑞抱着她,低头面不改色地欣赏着她恼怒又隐忍的表情。

    “……放开我。”

    “两个选择,要么收下它,要么就亲口承认我那天的行为没有错,我会继续为之。”

    “那为什么非要我收下它?”

    “本少爷的礼物什么时候没送出去过?”

    原来是自己拒绝礼物他觉得没面子,温言有点想笑。

    “……好,”温言看着他,“给我吧。”

    这对视的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温言看着他长长垂下的睫毛,紧抿的嘴唇,有点失神。

    她提起电脑,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书房。

    哼,这个时候了,奋笔疾书地补作业还想着给人赔礼,这个人……

    收拾了开学物品。

    她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而书房的灯一夜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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