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武义县仁心药铺
刚过辰时，药铺伙计刚打开店门就见一群大娘妇人涌入了药铺，自觉排成队站在药铺左侧的看诊室外候着，就跟每日排队等着进城一般。
伙计一边在药铺做着清扫的工作一边分心关注这边排队的情况，自从曹小娘子跟着老东家在药铺坐诊，从第一日的没人知晓到现如今的排队提前等候，也才过了三日。
“哎，也不知道今日轮多久才能轮到我，听我三叔公家的小儿媳说，曹小娘子看诊的速度极快，但因老东家还要一起看，他们还要一起商量来，所以看一个人要比平时单独一个郎中看诊慢上些许。”有名排在十来位的小妇人垫着脚数了数前面排队的人数，懊恼道：“早知我应该早一刻钟出门。”
她身旁另一位大娘说：“早一刻钟没用，最早的那几位辰时前就来排队了，不过我要给家里做早膳，哪能那么早出门。”
那小妇人闻言朝排在前面的几人看去，见排在前排的大多至少两人相伴前来，心中也有了计较，“原来如此，不过不管早晚，总归是能轮到咱们，我听说这曹小娘子看诊厉害不说，开方子的药也便宜，真的吗？”
“真的，我家隔壁老大娘常年不爽利，往日去医馆开的方子，抓一副药下来怎么也得百文往上，但前两日来抓药时听说这边可以免费看诊，便来凑个热闹，曹小娘子给她开了个药方，一副药下来也就七八十文，主要回去喝了药后，这两日精神头和身体都好上了不少，她说打算喝完药再来找曹小娘子看看情况。”另外一名排在她们前面的大娘，接话道。
这话一说，打开了谈兴，她们也都将这几日听到或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大家闲聊归闲聊，说话声音一直收着，药铺们的伙计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伙计还抢着靠近排队区这边，想多听一些。
毕竟，谁不愿多听听自家药铺的好话啊，还是这么多人同时讲。
不过很快也没人聊这些了，看诊室里老东家和曹小娘子坐在了桌案之后，排队的队伍也开始缓慢的往前进。
很快，店铺门口和看诊室前挂了个木牌，上面写上了时间区间，在排队的问挂牌子的伙计问这是什么，伙计指着上面说：“这是看诊时间，从明日开始，看诊时间改为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这也是今日曹小娘子提议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排队的人的注意，人群中站了个伙计进去，只要后面有人来排队，他都会笑着解释：“我是上午看诊排队截止线，若有看诊需求，请于午时后再来。”这段话是曹小娘子教他说的。
等到曹茵和老东家看完诊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药铺后院已准备好了膳食，今日上午他们一共接诊了四十余名前来看诊的病人，连口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因为想要如厕而耽误了看诊的速度。
“茵娘啊，你今日回去带上这两本书一起，多加看看，这应该对你去考行医证有帮助。”老东家喝着热茶，让随从将书递给曹茵。
曹茵放下茶盏，双手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书，看到封面上写着的几个字，“谢老东家。”
“不用见外，茵娘也快点用膳咱们趁机还能休息下，下午不知还有多少病患来。”老东家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筷子，没继续这个话题。
曹茵将老东家对她的好记在了心里，别看只两本书，却是老东家这些年来的从医病案，这种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却被老东家这般云淡风轻的随意给了自己，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若只说一句谢也未免过于轻巧，她回头得想一想，如何感谢老东家。
“是呢，我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看诊。”曹茵这话没瞎说，她以为怎么也该是一月后名声才会渐渐在武义县传开，却没成想才三日，已经来了这么多的病患。
“女医难求，擅长治女病的女医更难得。”老东家总结道。
曹茵点点头。
午时时外面排队的人已排到了隔壁家店铺前，目前隔壁的店铺尚未来说话，但是长久这般肯定不行，掌柜的来问老东家该怎么办时，曹茵给了个主意：“按排队时间发放数字号牌，到时候我们叫号进来看诊，这样她们也不用一直站在这里排队等着，”这其实就是曹茵上一世医院叫号采用的办法，“只不过一定要在号牌上做个不易被人模仿的标记且一定要是病患本人，不然容易被人钻空子。”钻空子这事难免，没见后世那么多黄牛票，但是现在，应该还好。
老东家觉得曹茵的提议很好，让掌柜按照此去做，周掌柜又多问了几句，便出去安排了，“在这里摆放桌子，收发号牌，你们……”
等一切安排好，下午看诊时间也到了，诊室前的小桌子后坐着一名伙计，负责喊号和收发号牌。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直到三个人进了诊室，曹茵眼神闪了闪，却是很快稳住了表情，指着桌案前的椅子说：“病患请坐下。”来人中年纪最大的那名坐下，将右手放在了桌案上的脉枕之上，而跟着一起来的两位小娘子分别站在身后。
老东家先把脉，又询问了些情况后没说话，只在纸上记录着，曹茵把脉后说：“大娘，你说的情况和我把脉诊断出来的情况不一样，从脉象来看你身体康健只是近期有点轻微的秋燥上火，但只要多喝水即可。”
患者下意识往身后俩人看了眼后：“可我近来时常感受到困乏和身体莫名发热，但又不像遭受风寒后的那种发热，这是小娘子口中的秋燥症状吗？”
曹茵摇头，“秋燥没人出现的情况不一样，有些人是睡不着觉，有些人是口舌容易干燥，还有些人是眼睛干涩，但少有像你刚才所述，但从脉象看来，你身体并无大碍。”
老东家也点头说：“我的问诊结果跟曹小娘子的一致，你身体康健，无需开药。”
患者又看向身后之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起身还是继续坐着。
这一幕在房间的几人都看到了，曹茵没说话，老东家更没有说话，活到这把年纪，这点城府还是有。
被病患频繁看的小娘子，唇角微扬解释道：“还请两位郎中帮我诊断一番。”说着将胳膊伸出来。
听到她这话语，那名坐着的患者连忙让座。
老东家率先将手指搭在这名小娘子的手腕上，犹如之前一般，看诊的流程也如同之前那般，区别在于，这次是老东家说出结论：“这位小娘子，你身体也无病。”
曹茵连话都懒得说，只在小娘子眼神看法过来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诊断跟老东家的一致。
“可我总觉得自己有些食不下咽且晚上多梦。”那位小娘子说。
“或许是老夫医术不精未能看出病来，或者小娘子可以去别家医馆看一看，”老东家可不管那么多，这样没病装病的虽不多见，但是在他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遇到过，扬声朝外喊道：“柴胡，请下一位进来看诊。”
禹秋双见状只能起身谢过他们后出了诊室，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是淡然得体，直到进到一条没有什么行人的巷子里，她的表情一沉，心中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看来这一世，若是想要红涵来到自己身边，正规手段有点难，得想想别的招了。
傍晚，回去的路上曹芜也说了这几日他私下查千两银的最新情况：“我请人按照二妹说的时间去查镖局的存单，并没有找到。”没得存单，这件事就只能算是断了，起码偷偷去查也很难查到结果。
曹承德看了眼灰头丧脸的大儿子，说：“镖局若没有存单，只能通过官衙那边查存单，但这般可能会打草惊蛇。”千两银不是小数目，无论是谁贪了这笔银子，定然会留意，若是去官衙查存单，难免不会不知道。
“阿爹不是跟徐书吏相熟？”曹芜脱口而出。
“阿爹跟他熟是这些年用好处喂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喂？”曹承德瞥了眼赶车的大儿子，语气中的嫌弃完全没隐藏。
但曹芜并不在意，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曹茵沉思片刻说：“我去找找顾安，让他看看能不能帮忙。”
曹承德听到这话，嘴快道：“顾小郎君正忙着相看人家，怕不是没得空？”见茵娘对顾安这般信任，他心中的复杂情绪又上来了。
曹茵：“没事，这事也不耽误他相看人家，再说不找他也没得其他更合适的人了。”大不了，回头她给顾安准备多些的伤药和补药，这些东西顾安需要，她也能做。
曹承德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也没说别的，默认了。
而被他们提及的顾安此刻正坐在县城的茶馆里，僵硬的挺直着腰杆听着他娘跟县里城西的洪冰人和城南的吴冰人介绍他的情况，任由两位冰人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要不是他在兵营这些年依然磨练出来了些，早已脸红破功落荒而逃了，也不知道阿娘还要跟她们说多久 ，顾安神游在外，眼神也往街上看去，正好他们的位置在茶楼角落却又能看到街上的情况。
就那么看着看着，有那么几人出现在视线内，那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人越看越熟悉，那不正是前两日去庄子里大闹一场的邵三郎吗？！
顾安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更加□□了，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待得那些人越走越近，那原本隐在阴处的人五官渐渐透露出来。
！！！
顾安低声说了句：“抱歉，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起身去了茶楼后院，从后门巷子绕到前院，远远地跟在邵三郎几人身后，直到他们进了客来客栈，他才去客栈对面的茶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蹙眉沉思。
为何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肖志会出现在武义县？还跟邵三郎在一起！
刚过辰时，药铺伙计刚打开店门就见一群大娘妇人涌入了药铺，自觉排成队站在药铺左侧的看诊室外候着，就跟每日排队等着进城一般。
伙计一边在药铺做着清扫的工作一边分心关注这边排队的情况，自从曹小娘子跟着老东家在药铺坐诊，从第一日的没人知晓到现如今的排队提前等候，也才过了三日。
“哎，也不知道今日轮多久才能轮到我，听我三叔公家的小儿媳说，曹小娘子看诊的速度极快，但因老东家还要一起看，他们还要一起商量来，所以看一个人要比平时单独一个郎中看诊慢上些许。”有名排在十来位的小妇人垫着脚数了数前面排队的人数，懊恼道：“早知我应该早一刻钟出门。”
她身旁另一位大娘说：“早一刻钟没用，最早的那几位辰时前就来排队了，不过我要给家里做早膳，哪能那么早出门。”
那小妇人闻言朝排在前面的几人看去，见排在前排的大多至少两人相伴前来，心中也有了计较，“原来如此，不过不管早晚，总归是能轮到咱们，我听说这曹小娘子看诊厉害不说，开方子的药也便宜，真的吗？”
“真的，我家隔壁老大娘常年不爽利，往日去医馆开的方子，抓一副药下来怎么也得百文往上，但前两日来抓药时听说这边可以免费看诊，便来凑个热闹，曹小娘子给她开了个药方，一副药下来也就七八十文，主要回去喝了药后，这两日精神头和身体都好上了不少，她说打算喝完药再来找曹小娘子看看情况。”另外一名排在她们前面的大娘，接话道。
这话一说，打开了谈兴，她们也都将这几日听到或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大家闲聊归闲聊，说话声音一直收着，药铺们的伙计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伙计还抢着靠近排队区这边，想多听一些。
毕竟，谁不愿多听听自家药铺的好话啊，还是这么多人同时讲。
不过很快也没人聊这些了，看诊室里老东家和曹小娘子坐在了桌案之后，排队的队伍也开始缓慢的往前进。
很快，店铺门口和看诊室前挂了个木牌，上面写上了时间区间，在排队的问挂牌子的伙计问这是什么，伙计指着上面说：“这是看诊时间，从明日开始，看诊时间改为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这也是今日曹小娘子提议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排队的人的注意，人群中站了个伙计进去，只要后面有人来排队，他都会笑着解释：“我是上午看诊排队截止线，若有看诊需求，请于午时后再来。”这段话是曹小娘子教他说的。
等到曹茵和老东家看完诊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药铺后院已准备好了膳食，今日上午他们一共接诊了四十余名前来看诊的病人，连口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因为想要如厕而耽误了看诊的速度。
“茵娘啊，你今日回去带上这两本书一起，多加看看，这应该对你去考行医证有帮助。”老东家喝着热茶，让随从将书递给曹茵。
曹茵放下茶盏，双手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书，看到封面上写着的几个字，“谢老东家。”
“不用见外，茵娘也快点用膳咱们趁机还能休息下，下午不知还有多少病患来。”老东家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筷子，没继续这个话题。
曹茵将老东家对她的好记在了心里，别看只两本书，却是老东家这些年来的从医病案，这种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却被老东家这般云淡风轻的随意给了自己，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若只说一句谢也未免过于轻巧，她回头得想一想，如何感谢老东家。
“是呢，我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看诊。”曹茵这话没瞎说，她以为怎么也该是一月后名声才会渐渐在武义县传开，却没成想才三日，已经来了这么多的病患。
“女医难求，擅长治女病的女医更难得。”老东家总结道。
曹茵点点头。
午时时外面排队的人已排到了隔壁家店铺前，目前隔壁的店铺尚未来说话，但是长久这般肯定不行，掌柜的来问老东家该怎么办时，曹茵给了个主意：“按排队时间发放数字号牌，到时候我们叫号进来看诊，这样她们也不用一直站在这里排队等着，”这其实就是曹茵上一世医院叫号采用的办法，“只不过一定要在号牌上做个不易被人模仿的标记且一定要是病患本人，不然容易被人钻空子。”钻空子这事难免，没见后世那么多黄牛票，但是现在，应该还好。
老东家觉得曹茵的提议很好，让掌柜按照此去做，周掌柜又多问了几句，便出去安排了，“在这里摆放桌子，收发号牌，你们……”
等一切安排好，下午看诊时间也到了，诊室前的小桌子后坐着一名伙计，负责喊号和收发号牌。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直到三个人进了诊室，曹茵眼神闪了闪，却是很快稳住了表情，指着桌案前的椅子说：“病患请坐下。”来人中年纪最大的那名坐下，将右手放在了桌案上的脉枕之上，而跟着一起来的两位小娘子分别站在身后。
老东家先把脉，又询问了些情况后没说话，只在纸上记录着，曹茵把脉后说：“大娘，你说的情况和我把脉诊断出来的情况不一样，从脉象来看你身体康健只是近期有点轻微的秋燥上火，但只要多喝水即可。”
患者下意识往身后俩人看了眼后：“可我近来时常感受到困乏和身体莫名发热，但又不像遭受风寒后的那种发热，这是小娘子口中的秋燥症状吗？”
曹茵摇头，“秋燥没人出现的情况不一样，有些人是睡不着觉，有些人是口舌容易干燥，还有些人是眼睛干涩，但少有像你刚才所述，但从脉象看来，你身体并无大碍。”
老东家也点头说：“我的问诊结果跟曹小娘子的一致，你身体康健，无需开药。”
患者又看向身后之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起身还是继续坐着。
这一幕在房间的几人都看到了，曹茵没说话，老东家更没有说话，活到这把年纪，这点城府还是有。
被病患频繁看的小娘子，唇角微扬解释道：“还请两位郎中帮我诊断一番。”说着将胳膊伸出来。
听到她这话语，那名坐着的患者连忙让座。
老东家率先将手指搭在这名小娘子的手腕上，犹如之前一般，看诊的流程也如同之前那般，区别在于，这次是老东家说出结论：“这位小娘子，你身体也无病。”
曹茵连话都懒得说，只在小娘子眼神看法过来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诊断跟老东家的一致。
“可我总觉得自己有些食不下咽且晚上多梦。”那位小娘子说。
“或许是老夫医术不精未能看出病来，或者小娘子可以去别家医馆看一看，”老东家可不管那么多，这样没病装病的虽不多见，但是在他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遇到过，扬声朝外喊道：“柴胡，请下一位进来看诊。”
禹秋双见状只能起身谢过他们后出了诊室，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是淡然得体，直到进到一条没有什么行人的巷子里，她的表情一沉，心中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看来这一世，若是想要红涵来到自己身边，正规手段有点难，得想想别的招了。
傍晚，回去的路上曹芜也说了这几日他私下查千两银的最新情况：“我请人按照二妹说的时间去查镖局的存单，并没有找到。”没得存单，这件事就只能算是断了，起码偷偷去查也很难查到结果。
曹承德看了眼灰头丧脸的大儿子，说：“镖局若没有存单，只能通过官衙那边查存单，但这般可能会打草惊蛇。”千两银不是小数目，无论是谁贪了这笔银子，定然会留意，若是去官衙查存单，难免不会不知道。
“阿爹不是跟徐书吏相熟？”曹芜脱口而出。
“阿爹跟他熟是这些年用好处喂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喂？”曹承德瞥了眼赶车的大儿子，语气中的嫌弃完全没隐藏。
但曹芜并不在意，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曹茵沉思片刻说：“我去找找顾安，让他看看能不能帮忙。”
曹承德听到这话，嘴快道：“顾小郎君正忙着相看人家，怕不是没得空？”见茵娘对顾安这般信任，他心中的复杂情绪又上来了。
曹茵：“没事，这事也不耽误他相看人家，再说不找他也没得其他更合适的人了。”大不了，回头她给顾安准备多些的伤药和补药，这些东西顾安需要，她也能做。
曹承德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也没说别的，默认了。
而被他们提及的顾安此刻正坐在县城的茶馆里，僵硬的挺直着腰杆听着他娘跟县里城西的洪冰人和城南的吴冰人介绍他的情况，任由两位冰人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要不是他在兵营这些年依然磨练出来了些，早已脸红破功落荒而逃了，也不知道阿娘还要跟她们说多久 ，顾安神游在外，眼神也往街上看去，正好他们的位置在茶楼角落却又能看到街上的情况。
就那么看着看着，有那么几人出现在视线内，那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人越看越熟悉，那不正是前两日去庄子里大闹一场的邵三郎吗？！
顾安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更加□□了，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待得那些人越走越近，那原本隐在阴处的人五官渐渐透露出来。
！！！
顾安低声说了句：“抱歉，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起身去了茶楼后院，从后门巷子绕到前院，远远地跟在邵三郎几人身后，直到他们进了客来客栈，他才去客栈对面的茶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蹙眉沉思。
为何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肖志会出现在武义县？还跟邵三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