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陆指挥，郑承义宁死不招，在他家中也没寻到七彩丸的下落，这无凭无据没怎么抓人啊？”
陆远沉没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的唐如卓身上。
这姑娘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直呼其名。
陆远沉思来想去，实在是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细细端详一番，瞧她眉宇之间有几分韵味神似他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唐如卓卷而长的睫毛映在高高鼻梁上，许是太过于瘦弱的缘故让她脸颊凹陷下去，颧骨凸出来。
“陆指挥，兄弟们把整个郑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郑承义与婆娑国来往的蛛丝马迹。”
“婚房内饰，你可查验？”
“属下这就去查！”
“等等，顺便查查她的底细。”
“是！”
……
唐如卓睡梦中听见这些对话，她想醒，可怎么也醒不过来，迷糊之间，感觉有人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指节另她心口一滞。
“发热了，应风，快去请郎中。”
不知过了多久。
唐如卓恍惚之间听到一个声音。
“报告陆指挥，审讯有了结果，这是郑承义的供词。”
“嗯，好，他没有交代细作的下落就死了？”
“是，这条线索断了。只是，指挥……”
“有什么话直说。”
“这个郑承义的新娘子，我们该如何安置？”
“郑承义为人浪荡，见色起意行不轨之事，她是被逼迫的也说不定。既然没入洞房，也算不上新娘。”
唐如卓悠悠转醒，一把抓住陆远沉的袖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陆远沉，救我，带我去元京。”
她知道，陆远沉这个人，看起来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旁人不敢接近。，际内心是个温柔善良之人。
唐如卓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他表面看似粗糙实则细腻还对女主一片痴情，他应该是男主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唐如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灵机一动装起柔弱，抓着陆远沉手臂不放，道：“陆指挥大名，如雷贯耳，那日你闯入郑府救小女子于危难，未谢大恩......”
说着唐如卓就要起床跪下，陆远沉制止住了她。
应风：“你到底是何人？”
“民女不过是南山村普通农户家的女儿，被郑官人村霸强行撸去，我是被迫的，不愿嫁给他的。”
陆远沉眸底深邃，默默看着她没说话。
唐如卓心里暗想不愧是陆指挥，一个眼神就很有威慑力，但她并不害怕，她知道他不会滥杀无辜。
应风：“既然如此，郑承义已死，你便回家去。”
“不行的！”唐如卓三分真七分假地挤出两滴眼泪：“我若现在回到娘家，只怕要被爹娘给打死。可我若一直在郑府，定会被郑官人其他六位娘子挤兑死。”
应风：“那你想怎么办？”
“求求陆指挥，带我去元京，谋条生路吧。”
陆远沉抿了抿嘴唇，敛眸不作声。
唐如卓看着他死不松口，一咬牙，撒了个小谎：“陆指挥不是要查细作吗？我见过那个细作。”
“你见过？”陆远沉说。
“是，我见过！”唐如卓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陆指挥若能带我去元京，我便可以给你画出细作的模样。”
“你怎么证明你见过？”
“你们要找的细作是婆娑国人吧。”唐如卓也不知道这细作的实情，可眼前去元京就这一条路可选，她可不想在这小山村蹉跎到死，成败在此一举，只能赌一把。
陆远沉和应风相视不语。
唐如卓见状，脑海里串联她在昏迷之时听到的，继续说道：“郑承义他在与婆娑国人做七彩丸的生意，与细作来往密切，我们婚房里放的那些东西，都是婆娑国的东西。”
唐如卓硬着头皮继续说：“实不相瞒，此前我便来过郑府，恰巧碰见郑承义与婆娑国人来往，我记得他长什么样。”
“你们成婚是被迫的，为何此前来过郑府？”
“你也知道。”唐如卓嘴角一瞥眼泪就来，贡献了毕生演技：“郑承义他是村中一霸，我若不从，他就以我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
唐如卓长得就瘦骨嶙峋，哭起来更加可怜，浑身上下写着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有什么办法？
“你想去元京，就这么简单的愿望？”
“是！还有一个小愿望。”
陆远沉沉眸看着她：“说。”
“带上我小妹。”
三日之后，名震南山郑官人暴毙而亡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
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抓住了郑承义通敌叛国的把柄，王家一家老小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家老大和老幺不知所踪，有人猜测老大是被处死了，老幺向来跟老大关系最好，定是跳了河。
王家一夜之间落寞，整个王家女儿都面临嫁不出去的风险，王家媳妇和老太太整日以泪洗面。
而相传死了的两位王家女儿，此时正乘上去往元京的船。
-
唐如卓缩在船仓一角，怀里抱着王续儿。
王续儿自幼长在南山村，此时眼底竟无悲伤之意，满是兴奋。
对她来说，大姐在哪，哪就是家。
“大姐，那日我按你说的，接应你，可是郑府都是人，我害怕，在墙外睡了一夜，第二天也没找到你，我就回家了，直到有位大哥哥找到了我。”
“知道了。”唐如卓拍着妹妹。
对面的陆远沉和应风抱着剑，分别在船两个角落假寐闭目养神。
“大姐，我们真的要去元京了吗？”
“是啊，这要多谢陆指挥和应副指。”唐如卓知道两人能听见，多拍拍马屁，有益无害。
“续儿，到了元京，我们就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
“啊？我不叫王续儿了吗？”
唐如卓轻声道：“对，我们不叫这个名字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唐如旭。”
“糖？是麦芽糖的糖吗？”
唐如卓轻声笑着，在王续儿的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教她识字说：“不是，是没有米的糖，姓唐的唐。”
“大姐，你不是没有上过学堂吗怎么会识字的？”
唐如卓食指敲了敲妹妹的头说：“我是你大姐，当然有些本领识字了。听好了，如是如愿以偿的如，旭是旭日东升的旭。”
“如愿……旭日……我叫，唐如旭。那大姐你叫什么啊？”
“唐如卓。”唐如卓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才不是什么王招娣。
她叫唐如卓。
如愿以偿的如，卓尔不群的卓。
从今以后，人生由她自己掌握。
她生来不是为了谁家招儿子的工具，她也不是哪本书的边缘倒霉角色。
她是她自己。
陆远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姐妹俩。
唐如卓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心口一紧，清清嗓问：“陆指挥，怎么了？”
陆远沉定睛看着她，缓缓开口：“唐小姐，你吵到我了。”
“哦，抱歉抱歉，我们这就睡觉。”
-
翌日清晨，唐如卓是被阳光晒醒的。
十多年了，她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饱觉了。
应风端来了一碗牛肉和两个干粮。
“谢谢副……”
应风一抬手，“唐小姐，你还是叫我应大哥吧，还有叫他陆大哥，出门在外，谨慎为妙。”
“好，谢谢应大哥，如旭，快说谢谢。”
“谢谢应哥哥。”唐如旭看着牛肉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三丈长了，在南山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应风点点头：“吃吧。”
唐如卓并不饿，也可以说有心事胃口不佳，她可是凭借诓骗才出的南山，而她所骗之人，竟是大名鼎鼎杀伐果决的陆指挥。
她根本没见过细作模样，可怎么画啊。
哎，算了不想了，等到了元京再说。
这两日她盘算着去元京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恐怕还要仰仗陆指挥的帮忙。
陆远沉靠着船边，喝着酒，看着远方沉思。
“陆哥，你说这两个小丫头，说的话，能信吗？”
“我此前查过她们的底细，两人确实是从小在南山长大。农户王家的女儿，家中上下八口人，在南山村，世代务农。”
“为何一小小农户的女儿，竟如此胸怀大志，势必要到元京去？”
陆远沉摇摇头，双手撑着船边，神色晦暗不明。
从他第一眼见到唐如卓起，就觉得她很熟悉，她的眉眼神似一位故人。
是他陆远沉心里永远放不下，忘不掉，又可望不可及的人。
“更何况，她一小小农户女，怎会知道…您的名字？”
“想不通，便不想了。现如今，是怎么让唐如卓画出细作的模样。”
“陆哥，你说，她真的看清了细作的模样吗？”
陆远沉浅笑，拍了拍应风的肩，“捉拿细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何况，没了郑承义，想必婆娑国的人急得跳脚，也有苦说不出。”
“更何况，他们没有胆量与我古陵明不张胆地大动干戈。”陆远沉刚想说什么，忽而听到一声尖叫。
“有匪徒啊！！救命！！！”
陆远沉只与应风对视一眼，便拔刀起身。
十几个匪徒模样的人，赤膊上身，手持长刀，跳上船板，穷凶极恶只抢钱。
陆远沉一个箭步上去，抬手转剑，三两下就解决了海匪。
“指挥，这两波似乎不是一起的啊！”
“快去找唐如卓和唐如旭。”
另一波带着恶鬼面具，明显不是一波人，上船便四处找寻。
唐如卓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把小妹护在怀里，整个船身剧烈摇晃起来，接着便是长枪短剑摩擦打斗的声音。
“大姐，我怕！”唐如旭泪流满面。
“别怕。”
戴着恶鬼面具的人闯入船仓内，唐如卓把妹妹护在怀里。
这些人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捆绑起来，唐如卓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能用言语威慑。
“你们是什么人？哎！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我大哥是陆远沉！”
恶鬼面具动作一顿。
“陆指挥？”
“你认识？”
“少废话！”
“救命！救命！”
陆远沉没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的唐如卓身上。
这姑娘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直呼其名。
陆远沉思来想去，实在是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细细端详一番，瞧她眉宇之间有几分韵味神似他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唐如卓卷而长的睫毛映在高高鼻梁上，许是太过于瘦弱的缘故让她脸颊凹陷下去，颧骨凸出来。
“陆指挥，兄弟们把整个郑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郑承义与婆娑国来往的蛛丝马迹。”
“婚房内饰，你可查验？”
“属下这就去查！”
“等等，顺便查查她的底细。”
“是！”
……
唐如卓睡梦中听见这些对话，她想醒，可怎么也醒不过来，迷糊之间，感觉有人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指节另她心口一滞。
“发热了，应风，快去请郎中。”
不知过了多久。
唐如卓恍惚之间听到一个声音。
“报告陆指挥，审讯有了结果，这是郑承义的供词。”
“嗯，好，他没有交代细作的下落就死了？”
“是，这条线索断了。只是，指挥……”
“有什么话直说。”
“这个郑承义的新娘子，我们该如何安置？”
“郑承义为人浪荡，见色起意行不轨之事，她是被逼迫的也说不定。既然没入洞房，也算不上新娘。”
唐如卓悠悠转醒，一把抓住陆远沉的袖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陆远沉，救我，带我去元京。”
她知道，陆远沉这个人，看起来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旁人不敢接近。，际内心是个温柔善良之人。
唐如卓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他表面看似粗糙实则细腻还对女主一片痴情，他应该是男主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唐如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灵机一动装起柔弱，抓着陆远沉手臂不放，道：“陆指挥大名，如雷贯耳，那日你闯入郑府救小女子于危难，未谢大恩......”
说着唐如卓就要起床跪下，陆远沉制止住了她。
应风：“你到底是何人？”
“民女不过是南山村普通农户家的女儿，被郑官人村霸强行撸去，我是被迫的，不愿嫁给他的。”
陆远沉眸底深邃，默默看着她没说话。
唐如卓心里暗想不愧是陆指挥，一个眼神就很有威慑力，但她并不害怕，她知道他不会滥杀无辜。
应风：“既然如此，郑承义已死，你便回家去。”
“不行的！”唐如卓三分真七分假地挤出两滴眼泪：“我若现在回到娘家，只怕要被爹娘给打死。可我若一直在郑府，定会被郑官人其他六位娘子挤兑死。”
应风：“那你想怎么办？”
“求求陆指挥，带我去元京，谋条生路吧。”
陆远沉抿了抿嘴唇，敛眸不作声。
唐如卓看着他死不松口，一咬牙，撒了个小谎：“陆指挥不是要查细作吗？我见过那个细作。”
“你见过？”陆远沉说。
“是，我见过！”唐如卓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陆指挥若能带我去元京，我便可以给你画出细作的模样。”
“你怎么证明你见过？”
“你们要找的细作是婆娑国人吧。”唐如卓也不知道这细作的实情，可眼前去元京就这一条路可选，她可不想在这小山村蹉跎到死，成败在此一举，只能赌一把。
陆远沉和应风相视不语。
唐如卓见状，脑海里串联她在昏迷之时听到的，继续说道：“郑承义他在与婆娑国人做七彩丸的生意，与细作来往密切，我们婚房里放的那些东西，都是婆娑国的东西。”
唐如卓硬着头皮继续说：“实不相瞒，此前我便来过郑府，恰巧碰见郑承义与婆娑国人来往，我记得他长什么样。”
“你们成婚是被迫的，为何此前来过郑府？”
“你也知道。”唐如卓嘴角一瞥眼泪就来，贡献了毕生演技：“郑承义他是村中一霸，我若不从，他就以我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
唐如卓长得就瘦骨嶙峋，哭起来更加可怜，浑身上下写着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有什么办法？
“你想去元京，就这么简单的愿望？”
“是！还有一个小愿望。”
陆远沉沉眸看着她：“说。”
“带上我小妹。”
三日之后，名震南山郑官人暴毙而亡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
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抓住了郑承义通敌叛国的把柄，王家一家老小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家老大和老幺不知所踪，有人猜测老大是被处死了，老幺向来跟老大关系最好，定是跳了河。
王家一夜之间落寞，整个王家女儿都面临嫁不出去的风险，王家媳妇和老太太整日以泪洗面。
而相传死了的两位王家女儿，此时正乘上去往元京的船。
-
唐如卓缩在船仓一角，怀里抱着王续儿。
王续儿自幼长在南山村，此时眼底竟无悲伤之意，满是兴奋。
对她来说，大姐在哪，哪就是家。
“大姐，那日我按你说的，接应你，可是郑府都是人，我害怕，在墙外睡了一夜，第二天也没找到你，我就回家了，直到有位大哥哥找到了我。”
“知道了。”唐如卓拍着妹妹。
对面的陆远沉和应风抱着剑，分别在船两个角落假寐闭目养神。
“大姐，我们真的要去元京了吗？”
“是啊，这要多谢陆指挥和应副指。”唐如卓知道两人能听见，多拍拍马屁，有益无害。
“续儿，到了元京，我们就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
“啊？我不叫王续儿了吗？”
唐如卓轻声道：“对，我们不叫这个名字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唐如旭。”
“糖？是麦芽糖的糖吗？”
唐如卓轻声笑着，在王续儿的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教她识字说：“不是，是没有米的糖，姓唐的唐。”
“大姐，你不是没有上过学堂吗怎么会识字的？”
唐如卓食指敲了敲妹妹的头说：“我是你大姐，当然有些本领识字了。听好了，如是如愿以偿的如，旭是旭日东升的旭。”
“如愿……旭日……我叫，唐如旭。那大姐你叫什么啊？”
“唐如卓。”唐如卓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才不是什么王招娣。
她叫唐如卓。
如愿以偿的如，卓尔不群的卓。
从今以后，人生由她自己掌握。
她生来不是为了谁家招儿子的工具，她也不是哪本书的边缘倒霉角色。
她是她自己。
陆远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姐妹俩。
唐如卓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心口一紧，清清嗓问：“陆指挥，怎么了？”
陆远沉定睛看着她，缓缓开口：“唐小姐，你吵到我了。”
“哦，抱歉抱歉，我们这就睡觉。”
-
翌日清晨，唐如卓是被阳光晒醒的。
十多年了，她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饱觉了。
应风端来了一碗牛肉和两个干粮。
“谢谢副……”
应风一抬手，“唐小姐，你还是叫我应大哥吧，还有叫他陆大哥，出门在外，谨慎为妙。”
“好，谢谢应大哥，如旭，快说谢谢。”
“谢谢应哥哥。”唐如旭看着牛肉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三丈长了，在南山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应风点点头：“吃吧。”
唐如卓并不饿，也可以说有心事胃口不佳，她可是凭借诓骗才出的南山，而她所骗之人，竟是大名鼎鼎杀伐果决的陆指挥。
她根本没见过细作模样，可怎么画啊。
哎，算了不想了，等到了元京再说。
这两日她盘算着去元京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恐怕还要仰仗陆指挥的帮忙。
陆远沉靠着船边，喝着酒，看着远方沉思。
“陆哥，你说这两个小丫头，说的话，能信吗？”
“我此前查过她们的底细，两人确实是从小在南山长大。农户王家的女儿，家中上下八口人，在南山村，世代务农。”
“为何一小小农户的女儿，竟如此胸怀大志，势必要到元京去？”
陆远沉摇摇头，双手撑着船边，神色晦暗不明。
从他第一眼见到唐如卓起，就觉得她很熟悉，她的眉眼神似一位故人。
是他陆远沉心里永远放不下，忘不掉，又可望不可及的人。
“更何况，她一小小农户女，怎会知道…您的名字？”
“想不通，便不想了。现如今，是怎么让唐如卓画出细作的模样。”
“陆哥，你说，她真的看清了细作的模样吗？”
陆远沉浅笑，拍了拍应风的肩，“捉拿细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何况，没了郑承义，想必婆娑国的人急得跳脚，也有苦说不出。”
“更何况，他们没有胆量与我古陵明不张胆地大动干戈。”陆远沉刚想说什么，忽而听到一声尖叫。
“有匪徒啊！！救命！！！”
陆远沉只与应风对视一眼，便拔刀起身。
十几个匪徒模样的人，赤膊上身，手持长刀，跳上船板，穷凶极恶只抢钱。
陆远沉一个箭步上去，抬手转剑，三两下就解决了海匪。
“指挥，这两波似乎不是一起的啊！”
“快去找唐如卓和唐如旭。”
另一波带着恶鬼面具，明显不是一波人，上船便四处找寻。
唐如卓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把小妹护在怀里，整个船身剧烈摇晃起来，接着便是长枪短剑摩擦打斗的声音。
“大姐，我怕！”唐如旭泪流满面。
“别怕。”
戴着恶鬼面具的人闯入船仓内，唐如卓把妹妹护在怀里。
这些人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捆绑起来，唐如卓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能用言语威慑。
“你们是什么人？哎！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我大哥是陆远沉！”
恶鬼面具动作一顿。
“陆指挥？”
“你认识？”
“少废话！”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