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扶着萧权辞在回廊的长椅上休息，顾琳琅坐到对方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静静地抚摸着萧权辞的后背，一下、两下……
她安静地陪着对方，安静地等着对方想说话的时候倾听对方。
月光似水，柔和了悲伤，也渐渐将所有情绪慢慢沉淀、慢慢融合。
这些都是小怜教她的。
从前在顾府的时候，她曾经试图跟苏氏母女对着干，用尽心思让顾聘婷在宾客面前出丑，也因此害得苏氏被顾恪责备。
苏氏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下套子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苏氏还是对她变本加厉地苛待，顾恪知道后也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当时的她难过极了。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仅仅只是存在就“有罪”，苏氏明明没有苛待她的理由，可就是因为她在顾府、在苏氏眼皮底下，所以就不放过她。
而她呢，想尽办法让苏氏母女触及到顾恪的底线，可顾恪还是不会惩罚苏氏母女。
仿佛不管她做什么，都逃不掉被虐待的命运。
她绝望的狠，不说话，也没有眼泪，只一个人坐在小院昏暗的桐油灯前，小怜就这样陪着她。
很久之后，她终于感受到后背上那轻轻的抚摸，像是光着脚走在玻璃渣上突然踩到了一块儿绵软的毛毯子。
顿时，心里的委屈、悲伤、愤怒像是打开了闸门，汹涌而下。
她抱住小怜哭了很久。
小怜依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眼见她的哭声低了，才轻声说了句“小姐，别灰心，只要熬下去，总会有希望”。
自那以后，她不再留意苏氏母女对她的做什么做什么，只一天一天地熬着……
清冷的眸子缓缓抬起，顾琳琅望向那漆色如墨的穹顶，今晚的星星亮得很，小怜也一定在那里吧。
一颗泪水忽然滑过脸颊，顾琳琅微微一笑，小怜，我终于明白你走之前为什么要那样看向二狗了。
你在给我的信里说，二狗对你挺好，你也喜欢二狗，但却不能嫁给二狗。
因为二狗是顾悛昊的人，顾悛昊又是顾聘婷的丈夫，顾聘婷跟我是仇人，你不能让我伤心难过。
所以，你决定出家，在莫云庵为我祈福，也为二狗祈福。
当时我觉得你傻，为什么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放弃这份感情。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情到深处，心里就不会再有“放下”两个字了。
就好像如今的我，虽然与萧权辞的误会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我却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你哭了？”萧权辞的声音打断了顾琳琅的思绪，顾琳琅忙回过神，擦了擦眼角，“没有，只是夜风迷了眼。”
萧权辞并未深究，只自顾自地说起来：
“父皇真是一手好算计，一方面利用顾云裳毒死母后，削弱夏家军在朝中的势力。
另一方面又因此掌握了顾氏一族的把柄，无论顾氏一族日后如何炙手可热，只要父皇将毒杀母后这件事情掀出来，顾氏一族便会瞬间倾覆。”
他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心绪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一直以来的愤怒、震惊、悲伤都在顾琳琅的抚摸与陪伴中渐渐消散。
她安静地陪着对方，安静地等着对方想说话的时候倾听对方。
月光似水，柔和了悲伤，也渐渐将所有情绪慢慢沉淀、慢慢融合。
这些都是小怜教她的。
从前在顾府的时候，她曾经试图跟苏氏母女对着干，用尽心思让顾聘婷在宾客面前出丑，也因此害得苏氏被顾恪责备。
苏氏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下套子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苏氏还是对她变本加厉地苛待，顾恪知道后也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当时的她难过极了。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仅仅只是存在就“有罪”，苏氏明明没有苛待她的理由，可就是因为她在顾府、在苏氏眼皮底下，所以就不放过她。
而她呢，想尽办法让苏氏母女触及到顾恪的底线，可顾恪还是不会惩罚苏氏母女。
仿佛不管她做什么，都逃不掉被虐待的命运。
她绝望的狠，不说话，也没有眼泪，只一个人坐在小院昏暗的桐油灯前，小怜就这样陪着她。
很久之后，她终于感受到后背上那轻轻的抚摸，像是光着脚走在玻璃渣上突然踩到了一块儿绵软的毛毯子。
顿时，心里的委屈、悲伤、愤怒像是打开了闸门，汹涌而下。
她抱住小怜哭了很久。
小怜依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眼见她的哭声低了，才轻声说了句“小姐，别灰心，只要熬下去，总会有希望”。
自那以后，她不再留意苏氏母女对她的做什么做什么，只一天一天地熬着……
清冷的眸子缓缓抬起，顾琳琅望向那漆色如墨的穹顶，今晚的星星亮得很，小怜也一定在那里吧。
一颗泪水忽然滑过脸颊，顾琳琅微微一笑，小怜，我终于明白你走之前为什么要那样看向二狗了。
你在给我的信里说，二狗对你挺好，你也喜欢二狗，但却不能嫁给二狗。
因为二狗是顾悛昊的人，顾悛昊又是顾聘婷的丈夫，顾聘婷跟我是仇人，你不能让我伤心难过。
所以，你决定出家，在莫云庵为我祈福，也为二狗祈福。
当时我觉得你傻，为什么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放弃这份感情。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情到深处，心里就不会再有“放下”两个字了。
就好像如今的我，虽然与萧权辞的误会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我却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你哭了？”萧权辞的声音打断了顾琳琅的思绪，顾琳琅忙回过神，擦了擦眼角，“没有，只是夜风迷了眼。”
萧权辞并未深究，只自顾自地说起来：
“父皇真是一手好算计，一方面利用顾云裳毒死母后，削弱夏家军在朝中的势力。
另一方面又因此掌握了顾氏一族的把柄，无论顾氏一族日后如何炙手可热，只要父皇将毒杀母后这件事情掀出来，顾氏一族便会瞬间倾覆。”
他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心绪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一直以来的愤怒、震惊、悲伤都在顾琳琅的抚摸与陪伴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