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牛还是在叫,可这次是不同含义的叫,因为下一秒母牛竟然站了起来。

    母牛后背上的布还在燃着火,扎着针灸的针。

    “哞!”的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而且母牛不仅站了起来,竟然还是走了两步。

    这下刚才冷嘲热讽的朝克图都震惊了。

    本来瘫痪的母牛竟然站了起来,城里里的大家原本都以为这母牛压根站不起来了,甚至屠夫准备将它宰杀了。

    可没曾想这小姑娘使了一些奇怪的招数,竟然将这母牛治好了。

    “这不可能啊,瘫痪了的母牛就没有能站起来的!”朝克图还是不敢相信。

    系晴看向十分震惊的朝克图,这也怪不得他,因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对于母牛的瘫痪,大多数都是直接宰杀了。

    这种治疗母牛瘫痪的方法,还是现代乡村的兽医结合中医的方法发现的。

    “我说过我能治好。”

    从头到尾,系晴都透露着冷静,没有保证一定会成功的事情,她不会去赌。

    她会知道这个方法是实习的时候,学校将他们派发到各个地方去实践,而系晴却选择了一个在乡村里的兽医。

    在那里待了一年,系晴每天跟着兽医出访,因此她也知道了很多治疗母牛以及牛普通疾病的方法。

    因为真正的农村,兽医是能够从农户的角度出发的,做到一些既省钱又实惠的治疗方法。

    【系统检测,任务完成,抹杀失败,现发放第一次任务大礼包。】

    【肾上激素三支、手术器材一套、人用免疫药三十粒。】

    听到系统的声音,系晴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的危机解除了。

    她看着母牛颤颤巍巍地走进牛棚,系晴就把母牛后背燃烧的布揭了下来,看着母牛和小牛绷着头。

    才离开洗了洗手,刚要走出系咏的兽医店。

    她站在了原地,看着原身父亲辛苦盖好的兽医馆,上面的匾额甚至是原身父亲求来的。

    还好,她赢了。

    系咏也得到了消息,他连滚带爬的从小酒馆里冲了出来,直直的跑过系晴,冲着后院牛圈冲过去。

    系咏趴在围栏上,看着直立行走的母牛,双眼陷入了迷茫,他喃喃道:“不可能啊,这个小皮子怎么可能治的好呢?”

    系晴站在了原地,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伯父,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正如伯父你所见,您治不了的疑难杂症,被我治好了。”

    “还望伯父兑换承诺。”

    系咏扭头看了过来,只见站在月光下的少女,浑身似乎上散发出一种光芒,像是涅磐重生了一样。

    就像他的那个哥哥,所有人称赞的大善人。

    两人站在月光下,遥相对视,满腹恨意。

    巴图将母牛拽了过来,走到系晴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感谢小菩萨救了我们家母牛的命,也救了我巴图的命。”

    系晴被一个比自己大的长辈下跪,立刻就手慢脚乱了,连忙将巴图拉了起来。

    巴图泪流满面,十分感激地说道:“如果不是小菩萨你,我可能明天就去跳河了。”

    “小菩萨,您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对我说!我什么都能做到!”

    闻言,系晴正要说不用时,忽然看到了远处还坐在院子里的系咏,低头凑到巴图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巴图听到这话,立刻点点头,眼中迸发出光芒。

    两人就十分默契的离开了。

    独独剩下不可置信系咏呆在原地。

    系晴和妹妹守着家里的金首饰,放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都不敢睡,拿着菜刀放在枕头边。

    终于等到白天,小心翼翼的捧着朱娘那些金首饰去了当铺,换了好些银两。

    这一年来的生活,让阿月看到就那堆钱十分忐忑,她又说道,“姐姐,我们真的能这么做么?”

    系晴摸了摸阿月的头,她低下头,看着又瘦又小的妹妹,“这是我们应得,阿月。”

    系晴带着妹妹,继续守着妹妹,她的内心无法平静,这两天,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活在梦里。

    她还是一个和这个时代有隔阂的现代人。

    在傍晚,系晴终于听到了敲锣打鼓声。

    住在郊区的人们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对于这种敲锣打鼓的,所以就格外起劲,都围成一排排的看着。

    巴图排在最首,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人抱着小马,两人一前一后的,终于来到了系家门口。

    系晴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里的院子大得很,因为有不少的胡人,他们都养着羊、牛、马,所以院子就格外大,门墙也格外高。

    而系晴知道,只要有人知道她是兽医,她就有机会赚钱,只要赚到钱,她就有机会复仇。

    “谢谢小菩萨救我的性命和这匹小牛和母牛的性命。”

    巴图装作似乎不认识系晴一样,冲着系晴鞠了个躬,身后的陌生男人就拿出了大红花,毕恭毕敬地将大红花戴在了系晴身上。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也都十分震惊,这两个男人竟然来感谢的人,是这个看起来十分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而且这小姑娘还是救了两头牛。

    而且这系晴竟然还是一个厉害的兽医。

    巴图一只手放在左肩,朝着系晴微微地鞠了一躬,声音极大,仿佛要把嗓子喊破一样。

    “等系兽医将兽医馆还给您,我还会登门送上新的红花的。”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震惊了,分分议论起来。

    “什么?系兽医竟然要将兽医馆还给小晴?”

    “我可听说了,昨天他们两个打赌,如果系晴将母牛的瘫痪治好,系咏就把兽医馆还给系晴。”

    “真的假的呀!”

    就这样,路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夕阳西下,鼓乐队终于走了。

    而系晴的目的也到了,她看着周围的邻居散去,才关上了门。

    妹妹早就醒了,因为是第一天,系晴不急着去催促系咏给店。

    两个人收拾收拾出去,美美的吃了顿手把肉,吃的饱饱的,又给阿月买了几件衣服,两人这才回家去了。

    等到夜晚,系晴刚将妹妹哄睡着,忽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因为系晴在西屋,她离门口最近。

    系晴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听到门外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她才前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的神色十分着急,看到系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止不住的说着胡语。

    妹妹也跟了出来,她拿着一把小刀,看着女人问道,言语中满满的都是防备:“什么事?”

    但女人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指着一个方向,系晴看向警觉的妹妹,安抚着说道:“阿月,你把门锁好,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便跟着这女人走出去。

    走了没两步,原来就在隔壁的院子,系晴跟着女人进了那院子,这女人焦急带着系晴往马棚里去。

    远远的看去,那马棚里灯火通明,还乌泱乌泱的塞着很多人。那女人走过去就将所有挡着的人推开,系晴这才靠近,她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倒地的母马。

    而这母马竟然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粗粗的喘着气。

    系晴一过去就有人站了出来,指着那个女人的鼻子骂,可偏偏用的是汉话,“我让你找兽医,你带一个女人回来干什么?”

    女人用着胡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反而更加生气。

    “你别跟我说这这女人就是兽医,她能干什么呀?看起来这么的娇气!”这主人家男人平时应该使用胡语交流,而现在偏偏用汉话来说,就是想让系晴听懂,给她难堪。

    系晴装作没听懂,朝母马靠近。

    系晴就站在一旁观察,她发现这母马想要站起来,但是宫缩阻止着母马的行动。

    系晴忽然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转头问道,“这母马现在是难产了,你们没有给她准备吃食么?”

    男人一愣,他点了点头,但是语气还是十分不客气,挥挥手说:“你走吧,这种事情你压根儿弄不好。”

    周围也围着不少胡人,也都让系晴离开,系晴能够看出,这群胡人都很热心,但是也仅仅是对他们潮汐相处的邻居,对于初来乍到的汉人还是有些排斥。

    “嗯?你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系晴转头看过去,眼神格外坚定,

    胡人还是不同意,摆手就要让系晴离开,他说道:“你走吧!这你压根弄不好,我们早就找来咯孜了,他都弄不好,你怎么可能救好她呢?”

    说到这里,胡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连他们胡人最厉害的咯孜都救不了这匹母马了,这是他们家唯一一头母马,也是最宝贵的马。

    如果能够卖给官府,这一年就不愁吃喝了。

    想到这里,胡人的妻子,那女人已经流起眼泪。

    系晴看着昏暗的马圈中,刚刚被放进的公马正在不停地嘶鸣,似乎是为自己的妻子而嘶鸣。

    她忽的笑了一下说,“反正都治不好了,那不如让我试一下,说不定就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了呢?”

    听到这话,夫妻两个都是一愣,他们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系晴,因为系晴的话确实戳中了他们。

    毕竟现在来看,就是死局,如果这个汉女将母马治好,就太好了,如果没治好,他们也不算损失太多。

    夫妻两个一对视,心中似乎都是一样的答案,于是点了点头。

    系晴也露出点笑容,语气平缓地说道:“这样吧,如果就回来了,这钱我也就不收了,只希望你们能帮我做件事。”

    男人立刻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救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叮……叮……哔,系统升级,声誉模块开发。】

    ——

    黑色的人影越上墙,翻进潺潺流水的别院,走到鹅卵石路上,朝着那灯火通明的屋子走去。

    “小侯爷……属下……”

    护卫刚开口,里面的人立刻就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黑衣人走了进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可摆件却富丽堂皇到极致,映衬出主人不一般的审美。

    只见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男人,正在擦拭着一把锋利的剑,金色的布料衬得宝剑更加闪亮,闪过的光芒映照在男人的脸上,锐利的丹凤眼低垂着,笔直的鼻梁更添一分锐气。

    浑身的衣服更是价值连城,仅仅只是夜晚,就穿上了狐皮披风。

    但是男人的浑身却透露出一股懒散的气质。

    黑衣人跪了下去,“启禀侯爷,近日,流放人员都无异常,除了一位……”

    男人抬眸看向黑衣人,宝剑被他重新放回身后的架子上,声音似乎充满了期待,“说。”

    片刻之后,屋内的烛光闪过。

    冷冽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半晌,忽然笑了起来,“行,继续盯着她吧,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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