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
“如果我让你吃掉的话，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
如果妖怪吃人不算孽的话，那能不能，帮我吃掉那些该死之人呢？
是的，此时的泉十四五岁，正是拥有“牺牲我一人葬送全世界”思想的中二年纪。
“泉，你在做什么？”
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赶忙站起身回过头，看向揣着手从山道上走来的老人。
“祖父？抱歉，吵醒你了吗？”
“哼，老人觉少。老夫只是出来散步，恰好看到你在这里而已。天快亮了，今天要去学校了，还不回去准备。”老人说完转身又往回走了。
“是。”泉嘴上应允着，在走前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女人。
红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见她回望，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可不会帮助人类。如果真的有什么想要做的事，不如考虑在做完之后再来找我，说不定能让你痛快点。”
一阵风拂过，那个女人留下了不明意味的话语，变回蝴蝶悠哉悠哉地飞走了。
梦？啊，是今天那个女孩的记忆。夏目终于跌入了梦里。
病床前，那个女孩紧紧抓握着病人的手。
“母亲。那个男人他，他……他没来呢。”说不出口，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泉说不出口。不想看到母亲更痛苦了，说不定不知道也好呢？
“泉。对不起，我以为我还有时间。”床上躺着的女子形容憔悴，气若游丝。“泉，记住，不要怨恨。如果不开心的话，就离开吧。不管发生什么，要好好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握住女儿的手，但她注视着女儿的眼神却那么专注温柔，仿佛能填满对方的整个世界。但，床头的心电图终究平缓成了直线……
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这份温柔，才使泉产生了怨呢？
“真亏你还有脸在这里住下去呢。不下崽的女人生的破落户。”
仿佛平静的池水突然灌入了污泥。
“那个女人都死了你抱着那东西想干嘛？不会想放进来吧？诲气！”面容不清的年轻男子满嘴污言秽语。
！
被巨大的怨恨冲击，夏目猛然睁开了眼。
“好过份。”他喃喃自语。
“嗯？又做噩梦了？”猫咪老师睡开一只眼斜了夏目一眼。
“不，不太清楚。”
感受泉遭到了很过份的对待，但信息太少，无法推出真相。直接去问的话肯定不行。
“那么，你现在要去哪儿？”
放学后，一人一猫走在昨天走过的路上。当然，猫咪老师是搭便车的。
“我想去看看泉小姐。虽然还没有找到办法，但也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泉小姐不知道关于‘堕妖’的事，要告诉她才行。”不管是好是坏，那个孩子有知道的权利。
“真是，多管闲事的夏目。”
然而按了门铃后，来开门的却是个仿佛将“严”字刻在了脸上的老人。
“你是什么人？”
对……对了，昨天泉小姐有提起过，‘祖父应该钓鱼去了’，糟了，完全忘记了！
“失礼了！冒昧上门打扰！那个……”夏目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一眼，老人的反应跟泉简直一模一样——毫无表情的双眼瞪人啊！这是什么家学渊源吗？而且气势更盛的感觉。吓得夏目恭敬地鞠躬低头，“我叫夏目贵志，有点事……”
“夏目君？”泉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
“泉？！”怎么回事，感觉她过来后，好像有一道利刃一样的视线刺向自己。
“哼，既然有客到访，戳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进来吧。”老人说着转身进了屋。
泉今天是规规矩矩的正坐呢。这个氛围好僵硬，泉的爷爷在这里的话，要说的话怎么开口？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你是藤原家那个孩子吧？叫夏目贵志？”
泉在奉完茶点坐下后就一直垂眸不语，老人先开了口。
“是的！”
“哼，藤原滋那个小子小时候可没这么老实，长大后倒是还看得过去。当我不知道吗，他们都在背后叫我山下老人。”
“那个……”长辈给人起外号还被逮住，夏目在老人的言语压力下直冒冷汗。
“你刚才说有事，什么事？藤原滋让你来的？”
“不，不是的。”夏目无措地看向泉。
从他们的对话确认了两人并不认识，夏目是来找自己的泉终于回应了夏目的求救信号。
“是学校的事吧？我今天去办理入学手续没留电话，学校可能有什么事委托给夏目君。”
老人又审视了夏目一番，终究起身给两个小孩腾了空间。
“泉，事情办完过来花厅。”
“是，祖父。”
呼，好严肃，完全是大和剧里那种大家长啊。泉起身送老人出门时，夏目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又对上了泉，似笑非笑的样子。想到刚才对方的话，夏目终于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学校？！”
“嗯，明天开始会正式入读高一，夏目学长。”
这个时候转学？都快学期末了。而且，“学长”什么的……嗯？不对！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
“堕妖？”
“是的。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到，每次你的情绪一有起伏，你的力量也随之波动。即便你安静的站着坐着，你的力量也一直在乱窜，它们紧紧缠绕在你身上，虽然没有攻击别人，但对于你自己来说很危险。”夏目自己当然没能看出这么多，这都是昨天他抖着猫咪老师像过筛一样抖出来的。
……
太阳又一次渐渐偏西。
“但是你并没有办法吧。”
如果有办法，即便只是有个方向，夏目君刚才解释的时候就会一起提出来了。
“诶？”
夏目看着泉，她正侧过头看着晚霞，但那瑰丽的光影也没有为她黑色的瞳孔染上其他色彩。
“在你们看来，我还有多少时间？”
是多少拥有理智的时间呢？还是有多少活着的时间呢？
泉只觉得自己最近一直混沌的思绪更混乱了。
“你打算直接放弃吗？！”
“放弃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所以，告诉我具体时间吧，我才能做好计划。”
猫咪老师爪子拨了拨胡须。“心的间隙变大了呢。”
“你想要做的事情，是指什么？”夏目隐隐地感到不安，总觉得对面的人有点不对劲。
否认了“放弃”的说法的泉，身上的灵力却缠得更紧实了。
“你才读高一吧。如果不受灵力影响，你还拥有很多的时间，你想要做的事情再多，你的时间也够用的吧？”所以，不要那么急地像准备迎接末日一样去计划什么啊，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夏目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劝说些什么。但，就在某一瞬间，那股乱来的力量似乎绷紧到了临界点，泉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子骤然倒下。
“喂！泉！”以为她被灵力吞噬的夏目慌乱地探过身子要扶住她，却被她的体温烫到。“你在发烧？！”
“唰！”“泉！”
紧闭的和室大门被猛地打开，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半抱着泉的夏目，不知什么时候在门外的老人一把夺过女孩。
“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诶？诶，是！”
差点以为要被杀了呢。还被医生骂了一通，说“这么晚才送医，人都快烧傻了”。
“你先回去吧，很晚了。”
刚才着急忙慌的老人现在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揣着双手端坐在病床旁，守着昏迷的泉，对夏目说道。
看了看医院墙上显示19：03的钟，夏目想到自己放学打扰人家到现在，于是急忙跑自助贩卖机买了瓶红豆汤递给老人。
“先喝点热的垫一下吧，我回去给您带点吃的过来。”说完又焦急地往回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问题了。
看着夏目急匆匆地背影，老人叹了一口气。“唉，好孩子总是别人家的。”
“山下老人的孙女生病了？”
“是的，叔叔你认识他吗？”
夏目贵志回到家时，滋叔叔已经吃完在看报纸，塔子阿姨也在收拾碗筷了。
“认识认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孙女。我小时候经常看见他在湖边钓鱼，虽然长得很不平易近人，但会烤鱼给我们吃，他的技术很好哦。”
“好啦，吃慢点。要带什么我准备就好了。”
看着夏目狼吞虎咽差点被呛到，塔子阿姨看不过去地给他顺了顺背。
滋叔叔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有听到一些传闻，说是老人和儿子关系不好，那个儿子出去后再也没见有人提起。而不管天气好坏，都会在湖边看到他呢，如果人们想知道哪里有好的点位，去问他绝没错。”
“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吗？这可真是让人担心，我去看看好了。”塔子阿姨打包好简单的蔬菜粥，灵机一动。
“不用了，塔子阿姨！我去就好了。”塔子阿姨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吧！
“贵——志——，你明天还要上课吧？你的作业呢？开春就高三了还这么不上心可不行啊。”
“是啊，而且那是个女孩子吧。”滋叔叔补充道。
“诶？”
那天晚上，夏目又梦见了泉的记忆，简直就像见证了她的成长一般。
日常被学习充斥，学习名门小姐要学的一切，并不开心，即便被老师夸了也不开心。
茶道，花道，乐器，舞蹈，礼仪，淑女教育……
“啊啦，被老师嘲笑了吗？那个老师可真过份。”
是那个女子的声音，那就是泉的母亲？
“母亲！”见到母亲的时候是开心的，但依旧是用的敬语呢。
还是个小孩子的泉趴在母亲膝头瘪着嘴。
“好啦好啦，人不可能对什么都有天赋的，音乐学不好不喜欢就不学了，有别的想学的吗？”
“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儿。”
“那……”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我可以学功夫吗？”
“功夫？是武道吧。想学哪一种？空手道？合气道？还是剑道？”
不，不是的，是功夫，功夫！
但泉没有反驳，最后选择了空手道。
……
夏目贵志又一次惊醒。这次梦境是被摔碎东西的声音击破的，那是知道泉放弃乐器学空手道后，她父母二人在争吵。
“嗯？”
如果妖怪吃人不算孽的话，那能不能，帮我吃掉那些该死之人呢？
是的，此时的泉十四五岁，正是拥有“牺牲我一人葬送全世界”思想的中二年纪。
“泉，你在做什么？”
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赶忙站起身回过头，看向揣着手从山道上走来的老人。
“祖父？抱歉，吵醒你了吗？”
“哼，老人觉少。老夫只是出来散步，恰好看到你在这里而已。天快亮了，今天要去学校了，还不回去准备。”老人说完转身又往回走了。
“是。”泉嘴上应允着，在走前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女人。
红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见她回望，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可不会帮助人类。如果真的有什么想要做的事，不如考虑在做完之后再来找我，说不定能让你痛快点。”
一阵风拂过，那个女人留下了不明意味的话语，变回蝴蝶悠哉悠哉地飞走了。
梦？啊，是今天那个女孩的记忆。夏目终于跌入了梦里。
病床前，那个女孩紧紧抓握着病人的手。
“母亲。那个男人他，他……他没来呢。”说不出口，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泉说不出口。不想看到母亲更痛苦了，说不定不知道也好呢？
“泉。对不起，我以为我还有时间。”床上躺着的女子形容憔悴，气若游丝。“泉，记住，不要怨恨。如果不开心的话，就离开吧。不管发生什么，要好好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握住女儿的手，但她注视着女儿的眼神却那么专注温柔，仿佛能填满对方的整个世界。但，床头的心电图终究平缓成了直线……
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这份温柔，才使泉产生了怨呢？
“真亏你还有脸在这里住下去呢。不下崽的女人生的破落户。”
仿佛平静的池水突然灌入了污泥。
“那个女人都死了你抱着那东西想干嘛？不会想放进来吧？诲气！”面容不清的年轻男子满嘴污言秽语。
！
被巨大的怨恨冲击，夏目猛然睁开了眼。
“好过份。”他喃喃自语。
“嗯？又做噩梦了？”猫咪老师睡开一只眼斜了夏目一眼。
“不，不太清楚。”
感受泉遭到了很过份的对待，但信息太少，无法推出真相。直接去问的话肯定不行。
“那么，你现在要去哪儿？”
放学后，一人一猫走在昨天走过的路上。当然，猫咪老师是搭便车的。
“我想去看看泉小姐。虽然还没有找到办法，但也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泉小姐不知道关于‘堕妖’的事，要告诉她才行。”不管是好是坏，那个孩子有知道的权利。
“真是，多管闲事的夏目。”
然而按了门铃后，来开门的却是个仿佛将“严”字刻在了脸上的老人。
“你是什么人？”
对……对了，昨天泉小姐有提起过，‘祖父应该钓鱼去了’，糟了，完全忘记了！
“失礼了！冒昧上门打扰！那个……”夏目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一眼，老人的反应跟泉简直一模一样——毫无表情的双眼瞪人啊！这是什么家学渊源吗？而且气势更盛的感觉。吓得夏目恭敬地鞠躬低头，“我叫夏目贵志，有点事……”
“夏目君？”泉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
“泉？！”怎么回事，感觉她过来后，好像有一道利刃一样的视线刺向自己。
“哼，既然有客到访，戳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进来吧。”老人说着转身进了屋。
泉今天是规规矩矩的正坐呢。这个氛围好僵硬，泉的爷爷在这里的话，要说的话怎么开口？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你是藤原家那个孩子吧？叫夏目贵志？”
泉在奉完茶点坐下后就一直垂眸不语，老人先开了口。
“是的！”
“哼，藤原滋那个小子小时候可没这么老实，长大后倒是还看得过去。当我不知道吗，他们都在背后叫我山下老人。”
“那个……”长辈给人起外号还被逮住，夏目在老人的言语压力下直冒冷汗。
“你刚才说有事，什么事？藤原滋让你来的？”
“不，不是的。”夏目无措地看向泉。
从他们的对话确认了两人并不认识，夏目是来找自己的泉终于回应了夏目的求救信号。
“是学校的事吧？我今天去办理入学手续没留电话，学校可能有什么事委托给夏目君。”
老人又审视了夏目一番，终究起身给两个小孩腾了空间。
“泉，事情办完过来花厅。”
“是，祖父。”
呼，好严肃，完全是大和剧里那种大家长啊。泉起身送老人出门时，夏目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又对上了泉，似笑非笑的样子。想到刚才对方的话，夏目终于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学校？！”
“嗯，明天开始会正式入读高一，夏目学长。”
这个时候转学？都快学期末了。而且，“学长”什么的……嗯？不对！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
“堕妖？”
“是的。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到，每次你的情绪一有起伏，你的力量也随之波动。即便你安静的站着坐着，你的力量也一直在乱窜，它们紧紧缠绕在你身上，虽然没有攻击别人，但对于你自己来说很危险。”夏目自己当然没能看出这么多，这都是昨天他抖着猫咪老师像过筛一样抖出来的。
……
太阳又一次渐渐偏西。
“但是你并没有办法吧。”
如果有办法，即便只是有个方向，夏目君刚才解释的时候就会一起提出来了。
“诶？”
夏目看着泉，她正侧过头看着晚霞，但那瑰丽的光影也没有为她黑色的瞳孔染上其他色彩。
“在你们看来，我还有多少时间？”
是多少拥有理智的时间呢？还是有多少活着的时间呢？
泉只觉得自己最近一直混沌的思绪更混乱了。
“你打算直接放弃吗？！”
“放弃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所以，告诉我具体时间吧，我才能做好计划。”
猫咪老师爪子拨了拨胡须。“心的间隙变大了呢。”
“你想要做的事情，是指什么？”夏目隐隐地感到不安，总觉得对面的人有点不对劲。
否认了“放弃”的说法的泉，身上的灵力却缠得更紧实了。
“你才读高一吧。如果不受灵力影响，你还拥有很多的时间，你想要做的事情再多，你的时间也够用的吧？”所以，不要那么急地像准备迎接末日一样去计划什么啊，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夏目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劝说些什么。但，就在某一瞬间，那股乱来的力量似乎绷紧到了临界点，泉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子骤然倒下。
“喂！泉！”以为她被灵力吞噬的夏目慌乱地探过身子要扶住她，却被她的体温烫到。“你在发烧？！”
“唰！”“泉！”
紧闭的和室大门被猛地打开，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半抱着泉的夏目，不知什么时候在门外的老人一把夺过女孩。
“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诶？诶，是！”
差点以为要被杀了呢。还被医生骂了一通，说“这么晚才送医，人都快烧傻了”。
“你先回去吧，很晚了。”
刚才着急忙慌的老人现在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揣着双手端坐在病床旁，守着昏迷的泉，对夏目说道。
看了看医院墙上显示19：03的钟，夏目想到自己放学打扰人家到现在，于是急忙跑自助贩卖机买了瓶红豆汤递给老人。
“先喝点热的垫一下吧，我回去给您带点吃的过来。”说完又焦急地往回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问题了。
看着夏目急匆匆地背影，老人叹了一口气。“唉，好孩子总是别人家的。”
“山下老人的孙女生病了？”
“是的，叔叔你认识他吗？”
夏目贵志回到家时，滋叔叔已经吃完在看报纸，塔子阿姨也在收拾碗筷了。
“认识认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孙女。我小时候经常看见他在湖边钓鱼，虽然长得很不平易近人，但会烤鱼给我们吃，他的技术很好哦。”
“好啦，吃慢点。要带什么我准备就好了。”
看着夏目狼吞虎咽差点被呛到，塔子阿姨看不过去地给他顺了顺背。
滋叔叔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有听到一些传闻，说是老人和儿子关系不好，那个儿子出去后再也没见有人提起。而不管天气好坏，都会在湖边看到他呢，如果人们想知道哪里有好的点位，去问他绝没错。”
“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吗？这可真是让人担心，我去看看好了。”塔子阿姨打包好简单的蔬菜粥，灵机一动。
“不用了，塔子阿姨！我去就好了。”塔子阿姨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吧！
“贵——志——，你明天还要上课吧？你的作业呢？开春就高三了还这么不上心可不行啊。”
“是啊，而且那是个女孩子吧。”滋叔叔补充道。
“诶？”
那天晚上，夏目又梦见了泉的记忆，简直就像见证了她的成长一般。
日常被学习充斥，学习名门小姐要学的一切，并不开心，即便被老师夸了也不开心。
茶道，花道，乐器，舞蹈，礼仪，淑女教育……
“啊啦，被老师嘲笑了吗？那个老师可真过份。”
是那个女子的声音，那就是泉的母亲？
“母亲！”见到母亲的时候是开心的，但依旧是用的敬语呢。
还是个小孩子的泉趴在母亲膝头瘪着嘴。
“好啦好啦，人不可能对什么都有天赋的，音乐学不好不喜欢就不学了，有别的想学的吗？”
“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儿。”
“那……”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我可以学功夫吗？”
“功夫？是武道吧。想学哪一种？空手道？合气道？还是剑道？”
不，不是的，是功夫，功夫！
但泉没有反驳，最后选择了空手道。
……
夏目贵志又一次惊醒。这次梦境是被摔碎东西的声音击破的，那是知道泉放弃乐器学空手道后，她父母二人在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