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泉万万没想到，一直本本分分做人的自己，居然要面临这么严峻的选择。
“夏目君。”
“嗯。”虽然相信着泉，但此情此景夏目贵志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但这几天夏目君却一直忙前忙后的。不仅照顾生病的我，还在想办法解决我的灵力问题。”泉没有马上回应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的话。
泉不是没有想过用极端手段的，在惠妈妈病危那个男人急着夺权的时候，在惠妈妈去世那个男人的儿子污言秽语的时候，在发现自己一时好意却被背刺一刀的时候……
之前有说过吧，这可是个不时能见到暴走族，极道合法的地方。那么，依照这里的规则，以暴制暴也是正常的吧。但是，惠妈妈她……
泉不认为母亲对那个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虽然惠妈妈总是很温和单纯的样子，但那可是独自经营一家公司几十年不倒的女强人。在经济下行且女人处处受掣肘的这个社会，能走到这一步，可不是靠什么家族传承就能做到的。这样的女强人，真的会对身边人的异心毫无所知吗？
所以，惠妈妈已经预见到了这些，最后依旧只是嘱咐自己，“不要怨恨”，“不开心就离开”吗？
自己是被爱着的啊。对于惠妈妈来说，任何事都比不过自己开心重要吧。
离别之人的嘱托吗？
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哪怕违背本心或者拼尽一切也要实现亲人的临终之言，现在，泉想，那即是生命的延续吧。
“我的生命可是很重要的，并不想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是光线的原因吗？夏目贵志恍惚觉得此刻站在阳光下的泉，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
“而且，学会控制力量并不代表就无法使用力量了吧。相反，那之后，只要我想用，怎么用都行吧。”
“诶？”好像这样说也没错？
说着这种话的泉嘴角勾起冷笑，漆黑的瞳孔直视着夏目，完全是要干坏事的样子啊！
“所以，该怎么做呢？”
“啊，这个，实际上……”
“还没找到确切的方法？周末再介绍人给我看？夏目君难道是那种……医托？”
“完全不是那回事！”什么鬼娃娃，这完全是个小恶魔吧！
“我知道了。”因为实在难得见到老实人，泉在夏目面前总是不自觉就放松下来，好像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整天玩闹的女孩似的。
“八原是个能让人静心的地方呢，所以，夏目君也不用一直担心。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对吧？”
微风轻轻吹拂着，赶走了夏日的最后一丝燥意。
“嗯。”不知道是谁的心，仿佛也被这风安抚了。
“对了，泉，你的祖父……”
“祖父？对了，那天晚上的事，还没谢谢你和塔子阿姨的照顾，之后，我再上门拜谢吧。”
“不用那么特意啦，滋叔叔说过小时候也受过山下爷爷不少照顾。”虽然他说的是“山下老人”……
那天，泉的祖父在门外的事情，泉好像还不知道。但自己也不确定，泉的祖父是那个时候刚好经过，还是有听到多少，该不该告诉她呢？
自己并不想让滋叔叔他们知道关于妖怪的事，泉是怎么想的呢？
“要不要告诉祖父关于能看见的事？Enm……”泉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说不定他曾经也是能看见的呢？”
“为什么这么觉得？”看见，曾经？
“你之前说我的灵力受情绪影响很大对吧？这两天可能因为心情比较平静的关系，灵力应该是安静下来了，虽然我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有看到一些小妖怪在周围试探。早上出门的时候，有听到小妖怪们在说，
‘山太郎养了只大妖怪’，
‘我们力量太小所以山太郎嫌弃我们不理我们了吗？’
‘最近山太郎都不给我们烤鱼了，是不是都被大妖怪吃掉了？’
……这样子呢。”
天光渐暗，黑发黑瞳的泉用棒读的语气复述着妖怪们的话语，的确看着更像大妖怪呢。
“但是，遇见你们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在湖边和一个蝴蝶妖怪说话，祖父来找我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那个妖怪，也没有听到妖怪说话的样子。”
“哼，纠结这么多，试试不就知道了。”一阵风起，猫咪老师突然变成巨大的白狐妖怪飞出神社。
“诶？等下，猫咪老师，你要做什么？”夏目着急忙慌地跟上，泉看着他们的背影歪了歪头，也跟上了。
在森林里也能健步如飞，不愧是夏目君呢。
等下，这个味道是？
跟随着大妖的身影，前面的视野突然开阔。二人停下脚步，只见湖边，一把钓竿斜斜地插着，老人坐在简单支起的烤鱼架旁，仿佛没发现一条又一条烤好的鱼不断消失，正在翻烤手中的那一条。
体型太大导致烤鱼只能塞牙缝的猫咪老师忍不住变回了招财猫。
“唔niaoniaon……”沉迷于烤鱼的猫咪老师已经完全忘我了。
说是试探，其实就是被烤鱼的味道吸引过来的吧……
不对，猫咪老师！在普通人眼里，你这不就是突然出现了吗？泉的祖父手中的动作都停了啊！
停下动作的老人瞥了一眼猫咪老师后，转过头看向了夏目和泉。
“果然……我就说猫怎么可能胖成这个样子。”
不，那个的确是猫的形态。不，那不是重点吧！夏目贵志无奈地一手罩住脸。
“祖父……”泉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既怕言多必失，又怕不言生隙。
“刚才的鱼都被你吃了吧。”老人将手按在了猫咪老师头上，就像之前在病房里按在头上那样。
看在他烤的鱼的份上，猫咪老师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这一回。
“祖父刚才没有看到吗？”从老人刚才的话里，夏目和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人显然也知道他们在问什么，一边继续翻转手中的鱼，一边回答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某一天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没看见他们，我就没烤鱼，但有一天，我发现我钓的鱼悄悄消失了，有时是慢慢变成了骨头。说实话，那个场景还挺诡异的。但我也知道了，不是他们没来，只是我无法看见他们了。然后我就又开始给他们烤鱼，因为我知道，比起生鱼，他们更喜欢吃我烤的。”
老人语气带着些自得，风霜雕刻的脸上，此刻却好似被升起的炊烟温和了眉眼。
“要试试吗？别的不说，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老人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了泉，纠结了一会儿，才把最后一条递给夏目。
“谢谢。”
老人走回湖边重新放钩钓鱼。
“你的父亲他啊，不喜欢这里，觉得这里偏僻荒芜，找不到出路。年轻人嘛，总是想着往外飞的。然后他就像只离巢的鸟一样，再也没回来过。”
听到他提起那个男人，泉顿时觉得手中的烤鱼再好吃也不香了。
“有一天他寄了一封信回来，说自己娶了个大家族的小姐，说他功成名就，问我要不要去大城市住。我哪里能离开这里呢？我只是个住在山脚下的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老人罢了。”
那封辗转很久才到自己手上的信封上，写的是——山下老人启。
没有名字？夏目还没有反应过来，泉却意识到了。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也许是没有父母，也许是没有身份，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个时候贫穷的祖父，生活在山脚下，便以“山”作为名，所以妖怪们叫他“山太郎”。
但因为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所以外面不管哪里，都不会有他的名字吧。写信的人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不，不仅那个男人没有考虑到，自己不也没有意识到吗，一个孤身生活在乡下的老人，怎么会遵守那些条条框框。
自己早该意识到的，老人虽然语言习惯上努力靠向自己，但行为却没有严格教导过的痕迹。
他总是微微躬着身子，就像现在这样，这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那封信还是一个叫，我记得是叫‘多轨’的人读给我听的，他也向我打听妖怪的事。妖怪的世界啊，总是很吸引人呢。”说话间又是一条鱼被甩入了身边的桶里。
“那个臭小子，真是不像样啊，突然就把女儿送过来，人也没出现。”
抱歉……泉又想要道歉，但老人没给她机会又接着絮絮叨叨。
“我这里怎么会有小女孩用的东西呢？也不事先打个招呼。那个开车的也是，说话神神叨叨的。”
所以才学那个送她来的司机的说话方式吗，因为祖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相处。
是啊，之前自己总是心怀成见。觉得祖父是那个男人的父亲，也和那个家伙一样的秉性，所以，其实也是以那个男人要求自己遵守的行为来面对祖父的——恪守礼仪，循规蹈矩。
这不是很可笑吗？
……
“祖父，总是吃烤鱼会上火的。回去要喝苦丁茶了。”
“嗯？哪里来的歪理？老夫不喝！臭小子，你这只胖妖怪太能吃了吧！”
“猫咪老师，再吃今晚要吃不下了。”
“这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呢。”
……
明明已入秋，夕阳依旧给了人温暖的感觉。
“谢谢你，夏目君。”
明明认识不到一周，却一直在接受到照顾和帮助呢。泉觉得八原是一个桃源，隔开了从前的整个世界。
“夏目君像是桃源仙人一样呢。是叫桃太郎吧，那个帮助人的故事。”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啊。”夏目贵志已经无奈了，为什么泉总是能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嘻。”又出现了，贴面皮的笑。她知道自己笑得像是肌肉坏死的样子吗？不过，这次眼睛也有笑的弧度了，有进步呢。
“夏目君。”
“嗯。”虽然相信着泉，但此情此景夏目贵志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但这几天夏目君却一直忙前忙后的。不仅照顾生病的我，还在想办法解决我的灵力问题。”泉没有马上回应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的话。
泉不是没有想过用极端手段的，在惠妈妈病危那个男人急着夺权的时候，在惠妈妈去世那个男人的儿子污言秽语的时候，在发现自己一时好意却被背刺一刀的时候……
之前有说过吧，这可是个不时能见到暴走族，极道合法的地方。那么，依照这里的规则，以暴制暴也是正常的吧。但是，惠妈妈她……
泉不认为母亲对那个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虽然惠妈妈总是很温和单纯的样子，但那可是独自经营一家公司几十年不倒的女强人。在经济下行且女人处处受掣肘的这个社会，能走到这一步，可不是靠什么家族传承就能做到的。这样的女强人，真的会对身边人的异心毫无所知吗？
所以，惠妈妈已经预见到了这些，最后依旧只是嘱咐自己，“不要怨恨”，“不开心就离开”吗？
自己是被爱着的啊。对于惠妈妈来说，任何事都比不过自己开心重要吧。
离别之人的嘱托吗？
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哪怕违背本心或者拼尽一切也要实现亲人的临终之言，现在，泉想，那即是生命的延续吧。
“我的生命可是很重要的，并不想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是光线的原因吗？夏目贵志恍惚觉得此刻站在阳光下的泉，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
“而且，学会控制力量并不代表就无法使用力量了吧。相反，那之后，只要我想用，怎么用都行吧。”
“诶？”好像这样说也没错？
说着这种话的泉嘴角勾起冷笑，漆黑的瞳孔直视着夏目，完全是要干坏事的样子啊！
“所以，该怎么做呢？”
“啊，这个，实际上……”
“还没找到确切的方法？周末再介绍人给我看？夏目君难道是那种……医托？”
“完全不是那回事！”什么鬼娃娃，这完全是个小恶魔吧！
“我知道了。”因为实在难得见到老实人，泉在夏目面前总是不自觉就放松下来，好像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整天玩闹的女孩似的。
“八原是个能让人静心的地方呢，所以，夏目君也不用一直担心。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对吧？”
微风轻轻吹拂着，赶走了夏日的最后一丝燥意。
“嗯。”不知道是谁的心，仿佛也被这风安抚了。
“对了，泉，你的祖父……”
“祖父？对了，那天晚上的事，还没谢谢你和塔子阿姨的照顾，之后，我再上门拜谢吧。”
“不用那么特意啦，滋叔叔说过小时候也受过山下爷爷不少照顾。”虽然他说的是“山下老人”……
那天，泉的祖父在门外的事情，泉好像还不知道。但自己也不确定，泉的祖父是那个时候刚好经过，还是有听到多少，该不该告诉她呢？
自己并不想让滋叔叔他们知道关于妖怪的事，泉是怎么想的呢？
“要不要告诉祖父关于能看见的事？Enm……”泉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说不定他曾经也是能看见的呢？”
“为什么这么觉得？”看见，曾经？
“你之前说我的灵力受情绪影响很大对吧？这两天可能因为心情比较平静的关系，灵力应该是安静下来了，虽然我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有看到一些小妖怪在周围试探。早上出门的时候，有听到小妖怪们在说，
‘山太郎养了只大妖怪’，
‘我们力量太小所以山太郎嫌弃我们不理我们了吗？’
‘最近山太郎都不给我们烤鱼了，是不是都被大妖怪吃掉了？’
……这样子呢。”
天光渐暗，黑发黑瞳的泉用棒读的语气复述着妖怪们的话语，的确看着更像大妖怪呢。
“但是，遇见你们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在湖边和一个蝴蝶妖怪说话，祖父来找我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那个妖怪，也没有听到妖怪说话的样子。”
“哼，纠结这么多，试试不就知道了。”一阵风起，猫咪老师突然变成巨大的白狐妖怪飞出神社。
“诶？等下，猫咪老师，你要做什么？”夏目着急忙慌地跟上，泉看着他们的背影歪了歪头，也跟上了。
在森林里也能健步如飞，不愧是夏目君呢。
等下，这个味道是？
跟随着大妖的身影，前面的视野突然开阔。二人停下脚步，只见湖边，一把钓竿斜斜地插着，老人坐在简单支起的烤鱼架旁，仿佛没发现一条又一条烤好的鱼不断消失，正在翻烤手中的那一条。
体型太大导致烤鱼只能塞牙缝的猫咪老师忍不住变回了招财猫。
“唔niaoniaon……”沉迷于烤鱼的猫咪老师已经完全忘我了。
说是试探，其实就是被烤鱼的味道吸引过来的吧……
不对，猫咪老师！在普通人眼里，你这不就是突然出现了吗？泉的祖父手中的动作都停了啊！
停下动作的老人瞥了一眼猫咪老师后，转过头看向了夏目和泉。
“果然……我就说猫怎么可能胖成这个样子。”
不，那个的确是猫的形态。不，那不是重点吧！夏目贵志无奈地一手罩住脸。
“祖父……”泉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既怕言多必失，又怕不言生隙。
“刚才的鱼都被你吃了吧。”老人将手按在了猫咪老师头上，就像之前在病房里按在头上那样。
看在他烤的鱼的份上，猫咪老师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这一回。
“祖父刚才没有看到吗？”从老人刚才的话里，夏目和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人显然也知道他们在问什么，一边继续翻转手中的鱼，一边回答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某一天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没看见他们，我就没烤鱼，但有一天，我发现我钓的鱼悄悄消失了，有时是慢慢变成了骨头。说实话，那个场景还挺诡异的。但我也知道了，不是他们没来，只是我无法看见他们了。然后我就又开始给他们烤鱼，因为我知道，比起生鱼，他们更喜欢吃我烤的。”
老人语气带着些自得，风霜雕刻的脸上，此刻却好似被升起的炊烟温和了眉眼。
“要试试吗？别的不说，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老人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了泉，纠结了一会儿，才把最后一条递给夏目。
“谢谢。”
老人走回湖边重新放钩钓鱼。
“你的父亲他啊，不喜欢这里，觉得这里偏僻荒芜，找不到出路。年轻人嘛，总是想着往外飞的。然后他就像只离巢的鸟一样，再也没回来过。”
听到他提起那个男人，泉顿时觉得手中的烤鱼再好吃也不香了。
“有一天他寄了一封信回来，说自己娶了个大家族的小姐，说他功成名就，问我要不要去大城市住。我哪里能离开这里呢？我只是个住在山脚下的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老人罢了。”
那封辗转很久才到自己手上的信封上，写的是——山下老人启。
没有名字？夏目还没有反应过来，泉却意识到了。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也许是没有父母，也许是没有身份，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个时候贫穷的祖父，生活在山脚下，便以“山”作为名，所以妖怪们叫他“山太郎”。
但因为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所以外面不管哪里，都不会有他的名字吧。写信的人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不，不仅那个男人没有考虑到，自己不也没有意识到吗，一个孤身生活在乡下的老人，怎么会遵守那些条条框框。
自己早该意识到的，老人虽然语言习惯上努力靠向自己，但行为却没有严格教导过的痕迹。
他总是微微躬着身子，就像现在这样，这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那封信还是一个叫，我记得是叫‘多轨’的人读给我听的，他也向我打听妖怪的事。妖怪的世界啊，总是很吸引人呢。”说话间又是一条鱼被甩入了身边的桶里。
“那个臭小子，真是不像样啊，突然就把女儿送过来，人也没出现。”
抱歉……泉又想要道歉，但老人没给她机会又接着絮絮叨叨。
“我这里怎么会有小女孩用的东西呢？也不事先打个招呼。那个开车的也是，说话神神叨叨的。”
所以才学那个送她来的司机的说话方式吗，因为祖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相处。
是啊，之前自己总是心怀成见。觉得祖父是那个男人的父亲，也和那个家伙一样的秉性，所以，其实也是以那个男人要求自己遵守的行为来面对祖父的——恪守礼仪，循规蹈矩。
这不是很可笑吗？
……
“祖父，总是吃烤鱼会上火的。回去要喝苦丁茶了。”
“嗯？哪里来的歪理？老夫不喝！臭小子，你这只胖妖怪太能吃了吧！”
“猫咪老师，再吃今晚要吃不下了。”
“这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呢。”
……
明明已入秋，夕阳依旧给了人温暖的感觉。
“谢谢你，夏目君。”
明明认识不到一周，却一直在接受到照顾和帮助呢。泉觉得八原是一个桃源，隔开了从前的整个世界。
“夏目君像是桃源仙人一样呢。是叫桃太郎吧，那个帮助人的故事。”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啊。”夏目贵志已经无奈了，为什么泉总是能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嘻。”又出现了，贴面皮的笑。她知道自己笑得像是肌肉坏死的样子吗？不过，这次眼睛也有笑的弧度了，有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