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钱就是暗地里帮她的人,肖玲感激的向他道谢。

    何甜不满地嘟囔着:“你说你提醒也不写清楚点,小心,小心什么?写那么含糊,我们完全猜不到,肖珏还是被抓走了,你这事办的一点都不好。”

    我能给你们提个醒都算好了,钟钱生气地瞪向何甜,但是对上何甜,他不知为什么那些生气的话就说不出口。

    “说你两句,你还瞪我?”何甜抬脚用力踩了他一脚。

    痛得钟钱抱住脚跳了起来,这姑娘真是一如既往的泼辣,“你就只敢对我这么凶,昨晚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

    一句话犹如炸药桶般点炸了何甜,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其实她一直后悔,后悔当时因为害怕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她听到那些人揍肖珏,打肖玲,但是她却因为害怕,缩在衣柜里没敢出来,他说的对,她就是个缩头乌龟,她不配做肖玲的朋友。

    “肖玲,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何甜羞愧地低下头,心里难过极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怂。

    本要抬手的肖玲突然想到什么又将手放了下去,语气也变得冰冷:“你走吧,赶紧回家。”

    “肖玲?”听到肖玲亲口说出的话,何甜眼睛都睁圆了,一脸的不敢置信,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肖玲你要赶我走?”

    “对。”

    “不,不,我要陪着你一起去找肖珏,我要弥补我的错,我……”

    肖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不需要,我不相信你,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一个遇到危险就只敢躲起来的朋友,我不要。”

    “可……”我想帮你,帮你找肖珏。

    “不需要,我有高铁帮忙,你,还是算了吧。”不耐烦的语气中透着不信任,肖玲连看都不想看她,直接转过了身,留给何甜的就只一个冰冷的背影。

    何甜对着她的背影,愣神了几秒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住嘴,跑了。

    等身后听不到何甜的哭声,肖玲才转过身来,她看向何甜离开的方向,眼神闪过纠结、难过、不舍……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气走她的?”钟钱眨了眨眼,问。

    “你都说了那些人是C市的□□,都是一些不法分子,还是不要将她卷进来好。”

    肖玲收了收心神,对着高铁说:“高小哥,现在你也知道抓走肖珏的人都是些不好惹的人,你可以现在回村。”

    “不,我和你一起去救肖珏兄弟。”高铁非常干脆的拒绝,终于知道了抓走肖珏的人就是C市□□,他反而更要跟着肖玲了,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肖玲眼神定定地看向高铁,重重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好,谢谢。”

    言语简短,却重如千斤。

    “高小哥,走,咱们现在就去C市。”

    高铁附和:“好。”

    去C市的大巴车上,肖玲透过窗户看向路边,从车站驶出时路两旁还有一些楼房,随着时间的推移,路旁已是梧桐树,形状各异的树枝上挂着稀稀拉拉的枯黄树叶,远处稀稀落落的村庄,去C市的路她很熟悉,但是今天看着道路却觉得陌生,公路向着前方沿伸,前方的隧道就像一只趴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所有汽车吞噬。

    明明前方那么可怕,肖玲却生出了一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坐她旁边的高铁轻轻捅了捅她的手肘,示意她看向车后。

    肖玲朝后看,就看到最后排坐着何甜和钟钱,“她们本来就是C市的人,不用管她们。”

    何甜一直关注着肖玲,见肖玲看向她,眼神突然亮了,期待地看着肖玲,哪怕一个微笑,然而,什么都没有,肖玲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回头。

    何甜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脸上写满了失落,落寞的神情让钟钱莫名觉得碍眼,原本还嘲笑她的钟钱现在却觉得她很可怜,其实谁不怕死,他自己不也是因为害怕那帮人才不敢露脸,“你没事吧?”

    “你说的对,我是缩头乌龟。”何甜声音低沉,低下头,钟钱只看到她黑黑的头顶。

    “我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很,”何甜目光茫然,轻声地说,“没想到,在遇到那帮坏人时,我竟然吓得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不顾朋友的死活,我是不是很没用。”

    “呃……其实这不能怪你,你的反应是一般人的反应,真没多少人能在生死面前毫无畏惧。”

    “肖玲能,她为了我和肖珏,她愿意与那些坏人拼命。”何甜激动的反驳。

    钟钱摸了摸头,称赞道:“她会这么做确实是个勇敢的人。”

    “她不只勇敢,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是那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即善良又勇敢。”

    钟钱发现何甜只要提到肖玲,眼里就会冒出小星星,眼神中有欣赏、喜爱、羡慕……

    “你是她的朋友,说明你也很不错,”钟钱想了半天,才想出怎么夸她。

    “我不配做她的朋友,她应该已经不想和我做朋友了。”说到这,何甜的情绪不可控制的低落了下去,她一想到以后再也不是肖玲的朋友,心里就很难过。

    唉,好像自己这见不得小姑娘难过的毛病更加严重了,钟钱按了按心脏,用力压下不舒服的感觉,皱起眉头。

    他的神态正好被何甜捕捉到,此刻犹如站在钢丝上颤颤巍巍的她,看到钟钱皱着眉头,一副不屑与她说话的神情,她心态彻底崩溃,大哭起来,她就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让人心生厌恶。

    一时绷不住,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太大,频频引来其他乘客的侧目。

    钟钱见旁边的人看向他们,手肘碰了碰何甜,小声提醒:“别哭了,他们都看着呢。”

    有些大胆的乘客直接提醒钟钱多让着点女朋友,不要惹她伤心在车上哭闹。

    二十五岁的单身狗钟钱听到四周的指责,脸涨的通红,眼瞪得老大,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她,她不是我女朋友。”

    为证实自己的话,他扯了扯何甜的衣袖,小声说:“快,别哭了,都被人误会了。”

    何甜埋着头痛哭,完全沉浸在悲伤中,周围发生了什么她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正伤心着,钟钱还不停地扯着她的衣袖,让她别哭了,想想连哭都不能痛快哭,更加悲从心来。

    钟钱的话刚落下,何甜哭的声音陡然提高,哭的更大声了。

    周围的人见状,明显不信钟钱的话,开始指责他,“你这个男人真没担当,把女朋友气成这样,不安慰她,还不承认她是你女朋友。”

    乘客中不乏有热心肠的人,也有那好管闲事的人,见小姑娘被男朋友欺负成这样,都纷纷加入指责钟钱的行列。

    饶是厚脸皮的钟钱这一刻也顶不住众人的火力,对着众人拱手讨饶,又转身对着何甜连连求饶,“姑奶奶,快别哭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快别哭了……”

    虽然他到此刻也没明白自己到底错哪了,但是不妨碍他求饶时态度诚恳。众人见他在自己的劝说下知道错了,都一脸欣慰,开始劝何甜大肚些,不要闹了,原谅他。

    叽叽喳喳声太过吵闹,终于将何甜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她一抬看到以她和钟钱为中心,周围或站着,或坐着,围满了人,那么多陌生的人对着她说教,吓得她脸都白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她,眼中充满疑惑、不解、困惑的她机械地转头看向钟钱,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她,还说着她不能理解的话?

    泪珠还挂在睫毛上,脸上布满泪痕,神情呆滞,微微张着嘴。

    看到她吃瘪的表情,钟钱瞬间心里平衡,刚刚那团像棉花一样堵在胸口的郁闷之气忽地消散了。

    钟钱一把搂住她,向周围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们打扰大家了,对不住啊……”

    ?何甜抬手准备拍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无礼的手,哪知被他一把抓住,大手裹住她的手,压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畔,“不要动,你也不想那这些人继续对着你念经吧。”

    瞬间,何甜身体僵硬,笔直坐着一动不动。

    钟钱则笑嘻嘻的对着旁边的人陪笑脸。

    好不容易挨到C市,汽车缓缓驶入车站,车上的人都收拾自己的行李下车。

    肖玲刚踏下车,就听到何甜在后面叫她,她转过身。

    “我和你一起去救肖珏,多一个人多份力……”

    何甜话没说完,就被肖玲打断了,“不用。”

    “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保证不会和上次那样。”何甜苦苦哀求。

    肖玲垂下眼睑,挡住眼底下复杂的神色,强忍下心里的不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

    说完,转身便走。

    “肖玲,”何甜大声喊,她知道是自己的行为让肖玲寒心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肖玲听到她的呼喊,脚下一顿后加快了走路的速度,直到走出汽车站,才停下脚步,站在那头却向后看了看。

    跟着她出来的高铁这时开口说:“她没跟过来。”

    “嗯,”肖玲低下头,脚尖在地上随意划着道,“其实我一点都没怪她,反而庆幸她没有被我们连累,咱们这一趟很危险,我不希望把她扯进来。”

    “嗯,”高铁点了点头,他知道的,“走吧,你说咱们去哪找肖珏?”

    对,肖珏,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肖珏,晚一分钟,肖珏就多一分危险,但是C市这么大,她应该到哪找他?那些人会将他带到哪?

    肖玲迷茫地看向前方。

    “这还用想,当然是去那些人的老巢。”一道声音传来。

    肖玲和高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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