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看着她的裙摆浮出的花瓣状,和她之前一样坐在池边,两条长腿也随之没入水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随即便陷入水中。

    趴在一旁的禅院绘纪身上落了一些被他溅起水花,见他的头发上也被水滴沾染上些许,忍不住伸手想将它们拂去,刚碰上他的黑发,手感绝佳,和她想象中的一般柔软顺滑,正准备将他头顶的也一并拂去,便被他攥住了手腕。

    一同站在泳池中,水的高度正好没过绘纪的胸口,被他握紧的力道往他的方向拉扯,手臂骤然被直直拉起,钳制在他的耳后,身体也随之往他那儿倾去。

    来不及躲闪,仰头便承受住他的猛烈的掠夺,轻而易举便被撬开的贝齿,不断被肆意舔舐的敏感上颚……

    禅院绘纪本就在浮力的作用下站不太稳的身体,本就紧密相贴的身体,腿下一软,便主动将纤细的腰肢送到了他的手中。

    云雀恭弥自然接住,短暂松开她被含住而变得红润的唇瓣,还未让她得到片刻喘息,便再次勾住。

    直至预估到快到她的极限,被她敲打时,才堪堪松开些,轻抚着她的背脊,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想要勾起一缕她的长发缠绕,直至抚到她细腻光洁的背脊,才意识到她将头发全都挽起。

    温热的大手带着薄薄的茧子,从还未回神的她的腰际顺势而上,单手圈住她的大臂,缓缓摩挲着,被他流连而过的地方,忍不住泛起战栗,绘纪整个人都酥了一瞬。

    海边的庭院朝着大海开放,内部却又幽深曲折,年轻的少年少女从背影而望,相互依偎着,水面下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

    禅院绘纪眼中的迷离逐渐散去,本来微凉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和他炽热的体温所暖化,感受到他贴近的躯体,皮肤下的那层薄肌,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

    「明明都是初学者……他怎么那么娴熟。」

    刚刚快要窒息的热吻显然耗去了她一部分的力量,而云雀看上去却更像是无师自通,扭头对上他的面容,看上去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不用这么盯着我,头好摸吗?”

    绘纪压下心里赞同的默念,看他愈来愈近的清俊脸庞,还是配合的摇了摇头,却忘了她的眼神早已背叛了她。

    云雀恭弥见她明显迟钝几秒的动作,忍不住将头埋入她的肩窝,低笑出声,胸膛的微微震动显然连带着绘纪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夜晚的星空逐渐展露出它的全貌,逐渐闪烁着它的光芒,低垂的月亮被层层烟雾状的云遮挡,若隐若现,阵阵海风将海面吹起一层层波涛,在岸边留下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禅院绘纪将肩上的脑袋捧起,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发丝,白净纤长的手指穿插在他松散的黑发之中。

    “我想先游一会儿……”

    她捏了捏他钳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松手,很快便感到身体的放松,旋身微蹬墙壁,便如同鱼儿一般滑出一米多,漾起的水波不断晃荡,荡出层层弧形的线条。

    云雀松松散散地将胳膊放在一旁的石壁上,靠着温度稍高的壁栏,看着她在水中肆意地游着。

    静谧的环境,壮阔的星辰大海,还有月光散落下她若隐若现的细纱……

    云豆从门外飞了进来,娴熟地站在他的肩上,用翅膀蹭了蹭他的指尖,便将脚缩起,蹲坐在他的身上。

    云雀恭弥自上而下顺了顺它的背上的羽毛,将它拖起在指尖,转瞬间,便游到绘纪身旁,伸手拦住她的行进。

    牵着她一同趴在隔空的围栏上,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安静的氛围下,荷尔蒙在不断上升。

    直到感到夜晚渐渐的凉了下来,风也愈发干冷,禅院绘纪才恋恋不舍地回屋。

    顺道洗了个澡,换上浴衣,等她吹好头发再次出来时,见云雀正开着电脑靠坐在沙发上,两条玉犬一左一右的待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吐着舌头。

    正打算绕过沙发,却瞥见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索性直接从身后环住他,洗净的脸上,碎发被她用翻出的发夹夹至脑后,弯腰也看向屏幕上的文字,

    “怎么不放大些看?”

    就这么原图大喇喇地铺在屏幕上。

    云雀恭弥伸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电脑随意放到茶几上,另一只手也反扣了过来,稍一用力,便将她从沙发后翻了过来,抱坐在腿上,

    禅院绘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松开环住的双手,差点惊呼出声。

    “鞋子!”

    仅仅勾在脚上的鞋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只是看下大致情况罢了,没必要放大。”

    云雀将电脑合起,将她抱起走到鞋边,一边等待她穿好一边说道。

    “回去吧。”

    “好。”

    禅院绘纪将鞋子摆正,重新踏了上去。

    和来时不同,回去的路上穿鞋走过沙滩,绕过高大的椰树林,绘纪看着天上仿佛触手可及的星星,问向一旁身着深蓝色浴衣的云雀。

    “公司的事真的没关系吗?”

    云雀拢住她被风吹起不断扫过的长发,听到她的声音,回道,

    “既然是休假,为什么要管公司的事情?”

    更何况他早已经将事情都处理完了,余下的事如果那些人都处理不好,那么确实没有继续聘用他们的必要了。

    绘纪想起刚刚他看电脑时严肃抿唇的动作,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吗……

    没过一会儿,两人再次走到了城堡,走到屋内,禅院绘纪走到厨房,拿起玻璃杯接了杯水喝了起来,眼睛看向屋外的紫薇花,很多人也叫它“白日红”,因为花期漫长,颜色也十分鲜艳。

    看着窗外长势惊人的树木,现在已经很少看见这么大的紫薇数了……

    “这些树你小时候也就有了吗?”

    禅院绘纪将水杯递给对面斜坐在椅子上的云雀问道,

    “父母亲手栽的,已经比我的年龄还长了。”

    云雀也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接过杯子也喝了口,看向那两棵正花开满树的紫薇。

    听说这是他父母的定情树,小时候他便知道这种树的特性,耐寒又耐旱,栽下可活性就非常强,象征着富贵而又美满。

    而他父母显然也是最好的印证,虽然对他们的教育方式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那对夫妇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你父母感情一定很好……”

    禅院绘纪看着外面两棵树枝已经有的可以交错的大树,走到他的身边,

    “我们也种一棵树吧。”

    “好,我让草壁准备。”

    宽大的袖子滑落在臂弯,坐到他的对面,看着眼前云雀恭弥修长的身姿,神情恣意,

    「或许他也受到了父母的培养,才会活得如此洒脱肆意……」

    她想起了自己原先的家庭。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父母在禅院家算是比较异类的了,父亲除了母亲外没有妾室,更没有外室,纵然母亲多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却是身为女儿身先天有些不足的她……可即使是这样,父亲依然顶着压力,没有纳妾。

    可八岁之前没有觉醒式神的她,依旧可以感受到父亲的不甘,虽不像其他族人那般仅仅把她当成利用的联姻工具或者跳台,但或许他终究还是想要一个可以继承禅院家术式的儿子……

    禅院绘纪手指不自觉的捻着花盆里伸出的树叶,郁闷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有时候一切像是被命运安排好了一般,有些东西,注定是一出生便不同的。

    “很晚了,去睡觉吧。”

    云雀从她手中拔出脆弱的枝叶,将喝尽的杯子放回原位,勾住她的衣襟将她带起。

    禅院绘纪连忙伸手拉住袖子,站起身来,想到二楼唯一的那间巨大卧室,思绪立刻从回忆中抽取出来,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迈上熟悉的楼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无心欣赏巨大的落地窗外的美景,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集中到了傍晚醒来的那张床上,

    “那个,我先去洗漱。”

    刻意躲过他的目光,禅院绘纪转身便走到拐角处看起来像是洗浴室的地方,推开门,确实是的。

    用凉水拍了拍脸,看向镜中的自己,目光被镜子下成套的牙杯毛巾所吸引,和男朋友一起休假,看云雀的意思,似乎早已安排好这边的一切……

    洗好脸刷完牙后,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拉开了房门。

    外面最亮的灯已被关上,只余下四周埋藏在深处的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云雀换了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坐在床边正看着一本书,听到这边的声响,对焦于她的身上。

    「比自己想象中收拾的时间还要久……」

    他开始思考应不应该换个地方,在给她些准备的时间。

    昏暗的环境下近乎黑色的眼眸如同夜色中的明月,照亮在她的心尖,令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不过来吗?”

    云雀恭弥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那边愣愣望着他的人,不由开口。

    禅院绘纪走到床的另一边,侧身坐进轻薄的被子里。

    床垫陷下一小块,头顶的灯光再次灭了几条,只余下床的四周已经亮着,云雀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相同的温香相互交融,完全契合的身体仿佛为她撑起了把保护伞,将她牢牢困住。

    耳边痒痒的感觉让绘纪转身,偏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晚安。”

    她轻声低喃,随后便将头埋进熟悉的位置。

    勾起她铺散的发丝,双腿夹住她曲起的膝盖,云雀也阖起双眼,将下颌落在她的发顶。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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