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顾明瑛就把自己扔进按摩椅，身体很快就被完全包裹，她熨帖地长舒了口气。
机械的按摩力道有点重，按到肩颈时痛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疼痛令人精神涣散，眼前似乎又闪过那个侧影。
视频里，白清筠靠着真皮椅背，闲适而放松，粉色衬衫描摹着他紧实的腰线，很是诱人。
腰线？一些细节忽然跳进了顾明瑛的脑海。
从前她竟没注意过，白清筠的西服似乎一直很合身。
第一次见到白清筠，是在鸿宇。
那天上午，她去人事部办事，路过一间办公室，有人在面试。
透过玻璃窗，一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侃侃而谈，眉目飞扬。
穿着一身深蓝的西服三件套，阳光照亮了他半边身体，那件外套似乎透着银线一般，衬得年轻人都在闪闪发光。
西服与他的身材相当贴合，就连最容易皱的肩缝都平整乖顺地贴着他的曲线。
后来，顾明瑛好像再也没见过那套。
平时白清筠穿的也是普通上班族的衬衣西裤，但上身效果明显更加挺拔有型。因着他身量修长，没人注意到别的细节。
此刻顾明瑛才意识到，那些衣服的裁剪好像很是考究，只不过配上低调面料并不起眼。
有点意思。
可他今天特意请假，只为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还特意弄一辆林肯？
顾明瑛目光迷离地落在窗外亮着霓虹的高楼，爱撒娇的乖小狗还有这一面？
夜色愈发浓郁，月光暗淡，星光点点。
还未归家车疾驰在高楼之间，匆忙奔向远方。
已经下班的陈信被临时薅了起来，载着白清筠到集团一家酒店拿了一箱食材。
虽然陈信很想说用不着亲自去拿吧——但他没那个胆子，因为这种最高的仪式感说明，东西肯定是给顾总的。
白清筠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线体凌厉的面容被时而闪过的霓虹照亮，难以察觉的温柔在眸中缓缓蔓延。
他侧目看向旁边座椅上的保鲜箱。
里面是等了一个月的新鲜食材，他准备带回竹影雅苑亲自处理。
想到姐姐，白清筠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只银色偏光领带夹，沉沉的眸中散开一圈圈波纹。
翌日清晨。
顾明瑛闹钟刚响起，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紧跟着一道昂扬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姐姐，我进来了哦~”
顾明瑛懒懒地应了一声，赖了十几分钟床才往外走。
她原本准备拐向洗浴室，被一股浓郁的香味占据了鼻腔，立刻毫无原则走向厨房。
“好香！你带了什么吃的？”
顾明瑛往厨房里探头。
没想到白清筠竟把自家砂锅都端下来了。
锅里淡黄的汤汁散发着醇厚诱人的光泽，汤中是黑色的乌鸡肉和松茸羊肚菌，汤面飘着一层枸杞红枣西洋参。
“乌鸡汤？”
顾明瑛从后面环着白清筠的腰，下巴靠上他的后肩，看着那锅汤目不转睛。
白清筠端着碗的手僵在空中，隔着薄薄的衬衣，他后背感受到了炽热的柔软。
“姐姐，你，你先放开我……汤都没，没办法盛了……”
“那就先——奖励一个吻。”顾明瑛踮起脚，在他脖子落下一个吻，坏笑着跑去洗漱。
白清筠有点气，又羞得很，无奈地挥着汤勺冲着跑开的背影喊了声，“姐姐！”
顾明瑛飞速洗完就奔去餐桌，难得胃口大开地吃了两小碗。
“姐姐你喜欢吃是不是？”白清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生怕漏了一点对方的反应。
“喜欢！”顾明瑛满足地靠着椅背，摸了摸难得鼓起来的小肚子，“这个乌鸡吃起来格外不一样，口感相当嫩滑。在哪里买的？”
白清筠脸上的笑意都没变一点，“怎么，姐姐想投资我去开个养鸡场吗？”
她缓缓摇头，很是回味，“我之前买过几次都没这么好，可能我处理得也不到位，总之，我们清筠果然很有厨艺天分！”
“以后做饭这事就交给我了！”
白清筠拍着胸脯保证。
走出电梯间，顾明瑛发现昨晚后半夜似乎下过雨。
地面微微有些水汽，小区里的植物上都挂着水珠。
顾明瑛感慨昨晚她都没听到。
白清筠聊起后半夜的雨不小，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冰雹。
听着他聊天，顾明瑛思绪飘飞，忽然想起昨晚的胡思乱想，忍不住转过头，认真打量起他身上的衣服。
浅蓝格纹衬衣，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裤。
他的衬衣似乎一直这么笔挺，西裤乖顺描绘着他那双长腿。
顾明瑛对男装不太了解，这些年开始自己定制衣服，才知道了一些女装的讲究。
以她浅薄的知识储备来看，裁剪如果不讲究，一抬胳膊，那衬衣上的褶子都足以暴露它的廉价。
“清筠。”顾明瑛抬手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抚摸着，停到腰上不动，“你是不是认识便宜但技术很棒的裁缝？”
白清筠对她没头没尾的问题很是摸不着头脑，“姐姐想做衣服？”
顾明瑛不承认也没否认，眼睛一转想到了夏瑶，“我想给小夏做件衣服，但太贵的想必她不收。我看你的衣服似乎也是找手工裁缝做的？”
“被你看出来了。”白清筠似乎有些窘，“那我给姐姐介绍，小夏肯定会收的。”
阳光照在他脸上，透着点红晕，目光闪躲不敢看向身旁的人。
白清筠疯狂回想自己有没有可疑行为，陈信做的衣服还是太过精致了些，姐姐那么仔细的人会发现简直太正常了。
闪躲的眸子深处泛起来几丝隐隐约约的暗色，很快消散，仿佛是别人的错觉。
他用力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牵起顾明瑛的双手，神色郑重，却又支支吾吾。
“姐姐，我……我的确存了心思，想着……想着衣服合身一些，可能姐姐能多看我几眼的，我，我很早就喜欢姐姐了。”
顾明瑛目光里的诧异简直盖不住，原来是故意穿给自己看的！这个坦白的时机倒是挑得很好，不早不晚，还正中心怀。
她爱怜地整了整白清筠的衬衫，忽然揪住他衣领，猛地将人扯到自己跟前，低声耳语，“多穿，姐姐我啊……爱看。”
说完，顾明瑛大步流星走进办公楼。
留下白清筠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临上电梯前，顾明瑛还憋着笑意看了一样傻愣在原地的笔挺少年，暗自慨叹，这身条穿制服真是太诱人了。
白清筠通红着脸站在原地，目光幽幽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下一秒，他脚步一转，走去恒远写字楼背后。
陈信等在写字楼背后楼梯间，十分恭敬，“老板。”
白清筠脸色平静，平静到有些冷漠，“找个裁缝，要平价。我要介绍给姐姐。重点补充，我的衣服都是在他那里做的。”
陈信震惊地抬起头，都这么仔细了还不够啊？
看到小白总愈发阴沉的脸色，他又瞬间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好的。”
“再盘查一遍昨天的视频是否有外流，如果有一定要追回。那个人的动作小心点，别扯到我。”
白清筠屈起一条腿靠着门，大腿上隐隐透出一点弹力带的印子，又随着腿的放下而消失。
飞快交代完事情，陈信率先离开，去恒远楼上谈业务。
白清筠目光幽暗地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楼梯间。
上午两个项目会顾明瑛都没旁听，只看了会议纪要。
因为白清筠带了一个让她更警醒的消息——老杨总有消息了。
这个消息一出，谢远风也忍不住打来了视频电话，白清筠跟特殊小组几个人共同旁听。
白清筠又把消息跟大家重复了一遍，“老杨总昨天在国外出现了一次，是塞尔维亚的一个机场。”
“塞尔维亚？”
谢远风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顾明瑛脑子转得飞快，“鸿宇在塞尔维亚曾有一个客户，订单量不大，但是金额很重。听说后来老杨总一直在维持跟对方的关系，可能是去求助的。”
“我认为他们出手救鸿宇的可能性不大。”一个同事提出，“那家公司我顺着查过，他们这两年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堪堪维持而已。”
顾明瑛并不死心，老杨总的心思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新客户？”
“没有。”白清筠眉头紧皱，“我查过鸿宇所有客户名单和意向客户，除了这家，没有其他公司在塞尔维亚。”
“远风你怎么看？”顾明瑛看向屏幕上仿佛静止一样的谢远风，开口问道。
谢远风的神情有些凝重，“我就说塞尔维亚听着很耳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算不算有关，但是，明瑛，情况可能不妙。”
不等他开口，白清筠像是猜到了什么，一字一顿反问，“你是说，你们老板亲自带人出差的团队，也在塞尔维亚？”
“真的吗远风？”顾明瑛愕然地瞄了一眼白清筠，没空细想，目光紧紧追着谢远风。
谢远风严肃点头，瞳孔微微转动，余光掠过满脸警惕的白清筠，“他说得对。也许这是一个很早计划好的阴谋，对不起明瑛，是我连累了你。”
顾明瑛摆手，这跟谢远风无关。
如果他们真的早就勾结，没有谢远风这层关系，也会有别的人找上门来捧场。
“远风，别人有心，你我防不住。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关系送上门，敲开我的‘开门红’。”
顾明瑛分出一分心神安抚住谢远风。
他这人坐到这个位置，全靠技术，没经过一点职场的深海。
白轻易眸色晦暗，盯着她有规律敲着桌面的手指让自己镇静。
顾明瑛大脑飞速运转，“谢总，我需要铭越团队立刻过来一趟，要您信得过的人，重新签订策行的保密协议，才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然后她看向被紧急叫过来的夏瑶，“之前排查出来的可疑人员，无论是否确定，一律调整到鸿宇的案子。如果人数过多，就统一让他们着手开始新团队的培养和训练。对外说铭越项目基本稳定，不需要那么多人手。这是正常调整。”
夏瑶应声就走，顾明瑛不放心地叫住，“等等，这部分人一定要安排在一起，不能分开！”
“好的，您放心。”
视频会议很快结束。
白清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泡了一杯咖啡，香气充盈了整间办公室。
顾明瑛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几分，接过温热的咖啡喝了两口，被老杨总调起来的紧张才算按下去了。
“清筠，还得是你，有你在，我就舒服。”
“那肯定的，我可是最知道姐姐想要什么了！”白清筠靠着办公桌半坐着，长腿伸开，得意地扬起眉眼。
顾明瑛哑然失笑，抿了口咖啡故意逗他，“哦？那——
我的现任开着林肯见我的前任，也是我想要的？”
机械的按摩力道有点重，按到肩颈时痛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疼痛令人精神涣散，眼前似乎又闪过那个侧影。
视频里，白清筠靠着真皮椅背，闲适而放松，粉色衬衫描摹着他紧实的腰线，很是诱人。
腰线？一些细节忽然跳进了顾明瑛的脑海。
从前她竟没注意过，白清筠的西服似乎一直很合身。
第一次见到白清筠，是在鸿宇。
那天上午，她去人事部办事，路过一间办公室，有人在面试。
透过玻璃窗，一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侃侃而谈，眉目飞扬。
穿着一身深蓝的西服三件套，阳光照亮了他半边身体，那件外套似乎透着银线一般，衬得年轻人都在闪闪发光。
西服与他的身材相当贴合，就连最容易皱的肩缝都平整乖顺地贴着他的曲线。
后来，顾明瑛好像再也没见过那套。
平时白清筠穿的也是普通上班族的衬衣西裤，但上身效果明显更加挺拔有型。因着他身量修长，没人注意到别的细节。
此刻顾明瑛才意识到，那些衣服的裁剪好像很是考究，只不过配上低调面料并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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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归家车疾驰在高楼之间，匆忙奔向远方。
已经下班的陈信被临时薅了起来，载着白清筠到集团一家酒店拿了一箱食材。
虽然陈信很想说用不着亲自去拿吧——但他没那个胆子，因为这种最高的仪式感说明，东西肯定是给顾总的。
白清筠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线体凌厉的面容被时而闪过的霓虹照亮，难以察觉的温柔在眸中缓缓蔓延。
他侧目看向旁边座椅上的保鲜箱。
里面是等了一个月的新鲜食材，他准备带回竹影雅苑亲自处理。
想到姐姐，白清筠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只银色偏光领带夹，沉沉的眸中散开一圈圈波纹。
翌日清晨。
顾明瑛闹钟刚响起，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紧跟着一道昂扬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姐姐，我进来了哦~”
顾明瑛懒懒地应了一声，赖了十几分钟床才往外走。
她原本准备拐向洗浴室，被一股浓郁的香味占据了鼻腔，立刻毫无原则走向厨房。
“好香！你带了什么吃的？”
顾明瑛往厨房里探头。
没想到白清筠竟把自家砂锅都端下来了。
锅里淡黄的汤汁散发着醇厚诱人的光泽，汤中是黑色的乌鸡肉和松茸羊肚菌，汤面飘着一层枸杞红枣西洋参。
“乌鸡汤？”
顾明瑛从后面环着白清筠的腰，下巴靠上他的后肩，看着那锅汤目不转睛。
白清筠端着碗的手僵在空中，隔着薄薄的衬衣，他后背感受到了炽热的柔软。
“姐姐，你，你先放开我……汤都没，没办法盛了……”
“那就先——奖励一个吻。”顾明瑛踮起脚，在他脖子落下一个吻，坏笑着跑去洗漱。
白清筠有点气，又羞得很，无奈地挥着汤勺冲着跑开的背影喊了声，“姐姐！”
顾明瑛飞速洗完就奔去餐桌，难得胃口大开地吃了两小碗。
“姐姐你喜欢吃是不是？”白清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生怕漏了一点对方的反应。
“喜欢！”顾明瑛满足地靠着椅背，摸了摸难得鼓起来的小肚子，“这个乌鸡吃起来格外不一样，口感相当嫩滑。在哪里买的？”
白清筠脸上的笑意都没变一点，“怎么，姐姐想投资我去开个养鸡场吗？”
她缓缓摇头，很是回味，“我之前买过几次都没这么好，可能我处理得也不到位，总之，我们清筠果然很有厨艺天分！”
“以后做饭这事就交给我了！”
白清筠拍着胸脯保证。
走出电梯间，顾明瑛发现昨晚后半夜似乎下过雨。
地面微微有些水汽，小区里的植物上都挂着水珠。
顾明瑛感慨昨晚她都没听到。
白清筠聊起后半夜的雨不小，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冰雹。
听着他聊天，顾明瑛思绪飘飞，忽然想起昨晚的胡思乱想，忍不住转过头，认真打量起他身上的衣服。
浅蓝格纹衬衣，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裤。
他的衬衣似乎一直这么笔挺，西裤乖顺描绘着他那双长腿。
顾明瑛对男装不太了解，这些年开始自己定制衣服，才知道了一些女装的讲究。
以她浅薄的知识储备来看，裁剪如果不讲究，一抬胳膊，那衬衣上的褶子都足以暴露它的廉价。
“清筠。”顾明瑛抬手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抚摸着，停到腰上不动，“你是不是认识便宜但技术很棒的裁缝？”
白清筠对她没头没尾的问题很是摸不着头脑，“姐姐想做衣服？”
顾明瑛不承认也没否认，眼睛一转想到了夏瑶，“我想给小夏做件衣服，但太贵的想必她不收。我看你的衣服似乎也是找手工裁缝做的？”
“被你看出来了。”白清筠似乎有些窘，“那我给姐姐介绍，小夏肯定会收的。”
阳光照在他脸上，透着点红晕，目光闪躲不敢看向身旁的人。
白清筠疯狂回想自己有没有可疑行为，陈信做的衣服还是太过精致了些，姐姐那么仔细的人会发现简直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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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牵起顾明瑛的双手，神色郑重，却又支支吾吾。
“姐姐，我……我的确存了心思，想着……想着衣服合身一些，可能姐姐能多看我几眼的，我，我很早就喜欢姐姐了。”
顾明瑛目光里的诧异简直盖不住，原来是故意穿给自己看的！这个坦白的时机倒是挑得很好，不早不晚，还正中心怀。
她爱怜地整了整白清筠的衬衫，忽然揪住他衣领，猛地将人扯到自己跟前，低声耳语，“多穿，姐姐我啊……爱看。”
说完，顾明瑛大步流星走进办公楼。
留下白清筠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临上电梯前，顾明瑛还憋着笑意看了一样傻愣在原地的笔挺少年，暗自慨叹，这身条穿制服真是太诱人了。
白清筠通红着脸站在原地，目光幽幽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下一秒，他脚步一转，走去恒远写字楼背后。
陈信等在写字楼背后楼梯间，十分恭敬，“老板。”
白清筠脸色平静，平静到有些冷漠，“找个裁缝，要平价。我要介绍给姐姐。重点补充，我的衣服都是在他那里做的。”
陈信震惊地抬起头，都这么仔细了还不够啊？
看到小白总愈发阴沉的脸色，他又瞬间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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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筠屈起一条腿靠着门，大腿上隐隐透出一点弹力带的印子，又随着腿的放下而消失。
飞快交代完事情，陈信率先离开，去恒远楼上谈业务。
白清筠目光幽暗地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楼梯间。
上午两个项目会顾明瑛都没旁听，只看了会议纪要。
因为白清筠带了一个让她更警醒的消息——老杨总有消息了。
这个消息一出，谢远风也忍不住打来了视频电话，白清筠跟特殊小组几个人共同旁听。
白清筠又把消息跟大家重复了一遍，“老杨总昨天在国外出现了一次，是塞尔维亚的一个机场。”
“塞尔维亚？”
谢远风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顾明瑛脑子转得飞快，“鸿宇在塞尔维亚曾有一个客户，订单量不大，但是金额很重。听说后来老杨总一直在维持跟对方的关系，可能是去求助的。”
“我认为他们出手救鸿宇的可能性不大。”一个同事提出，“那家公司我顺着查过，他们这两年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堪堪维持而已。”
顾明瑛并不死心，老杨总的心思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新客户？”
“没有。”白清筠眉头紧皱，“我查过鸿宇所有客户名单和意向客户，除了这家，没有其他公司在塞尔维亚。”
“远风你怎么看？”顾明瑛看向屏幕上仿佛静止一样的谢远风，开口问道。
谢远风的神情有些凝重，“我就说塞尔维亚听着很耳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算不算有关，但是，明瑛，情况可能不妙。”
不等他开口，白清筠像是猜到了什么，一字一顿反问，“你是说，你们老板亲自带人出差的团队，也在塞尔维亚？”
“真的吗远风？”顾明瑛愕然地瞄了一眼白清筠，没空细想，目光紧紧追着谢远风。
谢远风严肃点头，瞳孔微微转动，余光掠过满脸警惕的白清筠，“他说得对。也许这是一个很早计划好的阴谋，对不起明瑛，是我连累了你。”
顾明瑛摆手，这跟谢远风无关。
如果他们真的早就勾结，没有谢远风这层关系，也会有别的人找上门来捧场。
“远风，别人有心，你我防不住。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关系送上门，敲开我的‘开门红’。”
顾明瑛分出一分心神安抚住谢远风。
他这人坐到这个位置，全靠技术，没经过一点职场的深海。
白轻易眸色晦暗，盯着她有规律敲着桌面的手指让自己镇静。
顾明瑛大脑飞速运转，“谢总，我需要铭越团队立刻过来一趟，要您信得过的人，重新签订策行的保密协议，才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然后她看向被紧急叫过来的夏瑶，“之前排查出来的可疑人员，无论是否确定，一律调整到鸿宇的案子。如果人数过多，就统一让他们着手开始新团队的培养和训练。对外说铭越项目基本稳定，不需要那么多人手。这是正常调整。”
夏瑶应声就走，顾明瑛不放心地叫住，“等等，这部分人一定要安排在一起，不能分开！”
“好的，您放心。”
视频会议很快结束。
白清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泡了一杯咖啡，香气充盈了整间办公室。
顾明瑛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几分，接过温热的咖啡喝了两口，被老杨总调起来的紧张才算按下去了。
“清筠，还得是你，有你在，我就舒服。”
“那肯定的，我可是最知道姐姐想要什么了！”白清筠靠着办公桌半坐着，长腿伸开，得意地扬起眉眼。
顾明瑛哑然失笑，抿了口咖啡故意逗他，“哦？那——
我的现任开着林肯见我的前任，也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