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瑛站在原地，双眸失神，她只是想听小狗怎么把这个越叠越多的谎言圆回去，怎么忽然就到了分手这一步？
甚至连架都没吵一句，称得上体面，诡异的体面。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说来也怪她，早知道了白清筠的身份，揭穿前又起了逗乐的心思，乐子看了不少，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少看点乐子。
走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顾明瑛立刻转道去了技术部办公区。
一路上碰到不少员工，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过白清筠，不会跑这么快吧？
来到技术部，顾明瑛一眼扫去，清一色的格纹衬衫中，哪有那个鹤立鸡群的白衬衫？
“白清筠回来过吗？”顾明瑛问。
办公室一群人摇头，都说没见过。
伍总听到她声音急忙从办公室出来，“顾总出什么事了吗？小白还没回来。”
顾明瑛皱眉，“我有事找他，他没回来？等他回来让他去办公室找我。”
伍总应下，看着顾明瑛匆匆离去，总觉得有些奇怪，还没见过她这么着急，真不是公司的事儿？
顾明瑛边往电梯间走，边给白清筠打电话，一双高跟鞋哒哒哒敲在走廊上，听起来格外迫切。
引得走廊附近几个办公室议论纷纷，又不敢问，都跑去问夏瑶。
夏瑶正忙着安排顾明瑛下周的行程，分出一只耳朵听她们七嘴八舌的猜测。
小姑娘们很少见顾总走得飞快，从来都是一切尽在掌控的优雅闲意。于是脑洞便从秦家人到访发散开。
最初也是八卦顾总的个人生活，可是她们都看在眼里，顾总和小白攻的感情前所未有的稳定，极快地自我否定了这个推测。
一番激烈讨论，夏瑶盖棺定论，一定是关于公司的事。
夏瑶三言两语打发走同事，疾步去往顾明瑛办公室，没到门口，碰到技术部员工，他说看到顾明瑛刚进电梯，肯定是外出了。
她道过谢，决定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万一真有什么威胁到公司的，也好提前让大家做好准备。
夏瑶反复拨了十几次，次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声告诉她，对方正在通话中。
顾明瑛的手机确实占线。
拨去白清筠的两个手机号码，全都提示对方关机。
顾明瑛非常怀疑是真关机，还是被拉黑了。
完全联系不上人让她非常恼火，她最讨厌这种冷处理的行为。
白清筠那小屁孩就那么自顾自地走了，甚至没想着问问她的想法，听听她的意见，像个烂俗偶像剧演员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单方面离开了！
怎么，试图扮演一个被抛弃受情伤的可怜人，然后去哄骗下一个人吗？
休想！
这个念头一冒头，顾明瑛吓了一跳，她竟然会为了这么一段感情，入戏这么深？
彻底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停车场找了一圈，那辆常年停在这里的桑塔纳也没了踪迹。
顾明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班了，索性直接开车回家。
停下车，她直奔十八楼。
从1801的门敲到1802，回应她的只有1802待命的管家。
他像个机械人般陈述事实，“顾总，白总今天没回十八楼。”
顾明瑛冷漠摇头，“开门，我要亲自确认。”
管家拒绝，“对不起，我无权让陌生人进白总的区域，除非陈秘书允许。”
“陌生人？”
顾明瑛莫名笑了一下，眉间似乎温柔如常，薄唇抿着，毫无上扬的弧度，下颌紧绷，“好一个陌生人。”
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走流程般道谢，“感谢您的理解，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说完关上了门。
熟悉顾明瑛的人会发现，她的怒火即将喷涌。
回家路上，她给夏瑶回了电话。
“什么事，很急吗？”
夏瑶听着她声音不太对劲，嗓音似乎低沉了不少，总让她联想到以前挨训的画面，她咽了咽口水，“我听、听同事说您好像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停顿了几秒，夏瑶听到对面没有声音，连忙补充，“顾总，如果是关于公司的事，您可以先跟我说一下，我安排他们做好准备。”
顾明瑛将钥匙插进锁孔，准备扭动的瞬间停住了手。
“即日起，白清筠停薪留职，关闭他所有关于公司的权限，包括门禁在内。”
“总秘的权限，足够你三分钟内办到吧？”
夏瑶被她完全陌生的语调吓得头皮发麻，连声答应，“两分钟足够了！”
地铁刚好在某站停下，她想也不想窜了出去，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地上当场办公。
电话还没挂，夏瑶思绪绕了几圈，小心地问，“他……惹您生气了？要不我帮您……”
顾明瑛盯着钥匙发了一会儿呆，他手里还留着家里备用钥匙，是不是打开门，他就在厨房大展身手？
“他单方面跟我分手。”
冰冷的怒火散去，落寞和茫然隐约透过信号传到了夏瑶那头。
夏瑶惊讶得原地跳了起来，嗓门直冲天际，差点破了音，“分手？”
高分贝的尖叫一脱口，她就收获了无数路人好奇的注视。
她抱歉的冲周围笑了笑，拎着电脑往人少的角落挪了几步，压低声音追问，“白清筠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你提分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顾明瑛进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边的夜景透进来一些五彩斑斓的光，显得屋子里更加冷清。
她靠着门席地而坐，语调冷静，“嗯，还敢失联。”
夏瑶听起来比顾明瑛还愤怒，仿佛被甩的人是她一样，努力压着声音痛骂，“我靠！这虾皮崽子要翻天了吗！瑛姐，我看他就是欠揍！揍一顿不老实，揍两顿保管就好了！”
顾明瑛没接话，只是问，“权限关完了吗？”
夏瑶单手处理得飞快，停薪留职和关权限的流程一分钟前已经提交，为此她单手跟伍总解释了好几百字，伍总刚同意。
“流程签到您了，您同意，流程即刻生效。”
顾明瑛起身开灯，温暖的黄色调灯光驱散了孤寂，她走到书房，“嗯，公司有事打我电话，明天我请假一天。”
处理完白清筠的流程，又看了会儿邮件，她猛然想起，虽然联系不上白清筠，但他身边有陈信！
实在不行还有赫连若山。
顾明瑛反手合上电脑，调出陈信的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顾明瑛笑了，越是这样，她越能确定陈信就在他身边。
顾明瑛甚至能数得清，铃声响过几遍后会被自动挂断，在挂断前最后一边铃声时。
通了。
陈信的声音传来，对面有些隐约的音乐声，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隔着些距离。
“顾总，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事吗？”
顾明瑛莞尔，“叫无关的人离开，我有话跟他说。”
对面停滞了几秒，“您说我老板吗？他不在我旁边。”
陈信眼睛盯着桌上放的手机，余光注意着旁边老板的动静，心里飘过一排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弹幕。
刚才那种要接不接的犹豫早就把他们暴露了，还有掩饰的必要？
陈信默默叹气，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大胆做自己？
顾明瑛不拆穿，“我知道，让他们离开。”
陈信看了一眼老板，老板一记眼刀扫过去，VIC包厢的门立刻打开，几个花红柳绿极为妖艳的“老板好友”风一样刮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地关好门。
而后陈信恭敬道，“走了，您说。”
顾明瑛缩在阳台的秋千吊椅上，身上盖着厚毯子，秋夜已经变凉了，跟她的脑子一样凉。
她声音微凉，不紧不慢开了口，第一句话把两人问蒙了，“白清筠，你昨天洗澡了吗？”
白清筠下意识就要回答，紧握着拳才堪堪刹住了车，看向总秘。
陈信默然替他回答，“洗了。”
顾明瑛笑了一下，隔着手机两人都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白清筠觉得有些疑惑。
被女友花式骂过无数次的陈信警铃大作，不着痕迹地离手机远了点。
顾明瑛的声音传来， “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开了颅骨，脑花被水淹了？还放了葱姜蒜辣椒香菜一堆调料，让你一向清晰的神智备受影响？”
“还是说，你以为我比你大十岁，只是一个数字，谈起恋爱来跟你一样透着一股天真和涉世未深的清澈？就你那点蹩脚的小伎俩，你以为当真能瞒得过我？”
“我好心给你找了个台阶下，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像是一个能扳倒老杨，却傻到完全不了解赫连若山两口子背景的人？难道你觉得世界为你设置了屏障，能一键屏蔽我对你一切信息的察觉？”
“就像资本造出来的烂俗低智偶像剧？”
陈信闭了闭眼，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总这样一个温柔惯了的人，也露出了平时完全见不到听不到的隐藏黑暗面。
手机里的骂声还在继续。
包厢里的灯光幻彩绚丽，时而照亮白清筠的脸，又很快藏在黑暗中，辨不清他的情绪。
“白清筠，动动脑子好吗？不要总是试图扮演一个可怜人，面对真实的世界，面对真实的感情吧！”
“在这一点上，我每一个前任都比你真诚！”
顾明瑛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初冬来临前夕的空气，清冽，带着风雨的味道。
她的声音重归平静，带着几分温柔，“陈信，我的话说完了，请帮我逐字逐句转告他，我需要的不是不告而别和消失。”
“二十二楼，就在这里。”
甚至连架都没吵一句，称得上体面，诡异的体面。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说来也怪她，早知道了白清筠的身份，揭穿前又起了逗乐的心思，乐子看了不少，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少看点乐子。
走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顾明瑛立刻转道去了技术部办公区。
一路上碰到不少员工，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过白清筠，不会跑这么快吧？
来到技术部，顾明瑛一眼扫去，清一色的格纹衬衫中，哪有那个鹤立鸡群的白衬衫？
“白清筠回来过吗？”顾明瑛问。
办公室一群人摇头，都说没见过。
伍总听到她声音急忙从办公室出来，“顾总出什么事了吗？小白还没回来。”
顾明瑛皱眉，“我有事找他，他没回来？等他回来让他去办公室找我。”
伍总应下，看着顾明瑛匆匆离去，总觉得有些奇怪，还没见过她这么着急，真不是公司的事儿？
顾明瑛边往电梯间走，边给白清筠打电话，一双高跟鞋哒哒哒敲在走廊上，听起来格外迫切。
引得走廊附近几个办公室议论纷纷，又不敢问，都跑去问夏瑶。
夏瑶正忙着安排顾明瑛下周的行程，分出一只耳朵听她们七嘴八舌的猜测。
小姑娘们很少见顾总走得飞快，从来都是一切尽在掌控的优雅闲意。于是脑洞便从秦家人到访发散开。
最初也是八卦顾总的个人生活，可是她们都看在眼里，顾总和小白攻的感情前所未有的稳定，极快地自我否定了这个推测。
一番激烈讨论，夏瑶盖棺定论，一定是关于公司的事。
夏瑶三言两语打发走同事，疾步去往顾明瑛办公室，没到门口，碰到技术部员工，他说看到顾明瑛刚进电梯，肯定是外出了。
她道过谢，决定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万一真有什么威胁到公司的，也好提前让大家做好准备。
夏瑶反复拨了十几次，次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声告诉她，对方正在通话中。
顾明瑛的手机确实占线。
拨去白清筠的两个手机号码，全都提示对方关机。
顾明瑛非常怀疑是真关机，还是被拉黑了。
完全联系不上人让她非常恼火，她最讨厌这种冷处理的行为。
白清筠那小屁孩就那么自顾自地走了，甚至没想着问问她的想法，听听她的意见，像个烂俗偶像剧演员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单方面离开了！
怎么，试图扮演一个被抛弃受情伤的可怜人，然后去哄骗下一个人吗？
休想！
这个念头一冒头，顾明瑛吓了一跳，她竟然会为了这么一段感情，入戏这么深？
彻底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停车场找了一圈，那辆常年停在这里的桑塔纳也没了踪迹。
顾明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班了，索性直接开车回家。
停下车，她直奔十八楼。
从1801的门敲到1802，回应她的只有1802待命的管家。
他像个机械人般陈述事实，“顾总，白总今天没回十八楼。”
顾明瑛冷漠摇头，“开门，我要亲自确认。”
管家拒绝，“对不起，我无权让陌生人进白总的区域，除非陈秘书允许。”
“陌生人？”
顾明瑛莫名笑了一下，眉间似乎温柔如常，薄唇抿着，毫无上扬的弧度，下颌紧绷，“好一个陌生人。”
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走流程般道谢，“感谢您的理解，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说完关上了门。
熟悉顾明瑛的人会发现，她的怒火即将喷涌。
回家路上，她给夏瑶回了电话。
“什么事，很急吗？”
夏瑶听着她声音不太对劲，嗓音似乎低沉了不少，总让她联想到以前挨训的画面，她咽了咽口水，“我听、听同事说您好像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停顿了几秒，夏瑶听到对面没有声音，连忙补充，“顾总，如果是关于公司的事，您可以先跟我说一下，我安排他们做好准备。”
顾明瑛将钥匙插进锁孔，准备扭动的瞬间停住了手。
“即日起，白清筠停薪留职，关闭他所有关于公司的权限，包括门禁在内。”
“总秘的权限，足够你三分钟内办到吧？”
夏瑶被她完全陌生的语调吓得头皮发麻，连声答应，“两分钟足够了！”
地铁刚好在某站停下，她想也不想窜了出去，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地上当场办公。
电话还没挂，夏瑶思绪绕了几圈，小心地问，“他……惹您生气了？要不我帮您……”
顾明瑛盯着钥匙发了一会儿呆，他手里还留着家里备用钥匙，是不是打开门，他就在厨房大展身手？
“他单方面跟我分手。”
冰冷的怒火散去，落寞和茫然隐约透过信号传到了夏瑶那头。
夏瑶惊讶得原地跳了起来，嗓门直冲天际，差点破了音，“分手？”
高分贝的尖叫一脱口，她就收获了无数路人好奇的注视。
她抱歉的冲周围笑了笑，拎着电脑往人少的角落挪了几步，压低声音追问，“白清筠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你提分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顾明瑛进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边的夜景透进来一些五彩斑斓的光，显得屋子里更加冷清。
她靠着门席地而坐，语调冷静，“嗯，还敢失联。”
夏瑶听起来比顾明瑛还愤怒，仿佛被甩的人是她一样，努力压着声音痛骂，“我靠！这虾皮崽子要翻天了吗！瑛姐，我看他就是欠揍！揍一顿不老实，揍两顿保管就好了！”
顾明瑛没接话，只是问，“权限关完了吗？”
夏瑶单手处理得飞快，停薪留职和关权限的流程一分钟前已经提交，为此她单手跟伍总解释了好几百字，伍总刚同意。
“流程签到您了，您同意，流程即刻生效。”
顾明瑛起身开灯，温暖的黄色调灯光驱散了孤寂，她走到书房，“嗯，公司有事打我电话，明天我请假一天。”
处理完白清筠的流程，又看了会儿邮件，她猛然想起，虽然联系不上白清筠，但他身边有陈信！
实在不行还有赫连若山。
顾明瑛反手合上电脑，调出陈信的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顾明瑛笑了，越是这样，她越能确定陈信就在他身边。
顾明瑛甚至能数得清，铃声响过几遍后会被自动挂断，在挂断前最后一边铃声时。
通了。
陈信的声音传来，对面有些隐约的音乐声，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隔着些距离。
“顾总，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事吗？”
顾明瑛莞尔，“叫无关的人离开，我有话跟他说。”
对面停滞了几秒，“您说我老板吗？他不在我旁边。”
陈信眼睛盯着桌上放的手机，余光注意着旁边老板的动静，心里飘过一排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弹幕。
刚才那种要接不接的犹豫早就把他们暴露了，还有掩饰的必要？
陈信默默叹气，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大胆做自己？
顾明瑛不拆穿，“我知道，让他们离开。”
陈信看了一眼老板，老板一记眼刀扫过去，VIC包厢的门立刻打开，几个花红柳绿极为妖艳的“老板好友”风一样刮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地关好门。
而后陈信恭敬道，“走了，您说。”
顾明瑛缩在阳台的秋千吊椅上，身上盖着厚毯子，秋夜已经变凉了，跟她的脑子一样凉。
她声音微凉，不紧不慢开了口，第一句话把两人问蒙了，“白清筠，你昨天洗澡了吗？”
白清筠下意识就要回答，紧握着拳才堪堪刹住了车，看向总秘。
陈信默然替他回答，“洗了。”
顾明瑛笑了一下，隔着手机两人都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白清筠觉得有些疑惑。
被女友花式骂过无数次的陈信警铃大作，不着痕迹地离手机远了点。
顾明瑛的声音传来， “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开了颅骨，脑花被水淹了？还放了葱姜蒜辣椒香菜一堆调料，让你一向清晰的神智备受影响？”
“还是说，你以为我比你大十岁，只是一个数字，谈起恋爱来跟你一样透着一股天真和涉世未深的清澈？就你那点蹩脚的小伎俩，你以为当真能瞒得过我？”
“我好心给你找了个台阶下，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像是一个能扳倒老杨，却傻到完全不了解赫连若山两口子背景的人？难道你觉得世界为你设置了屏障，能一键屏蔽我对你一切信息的察觉？”
“就像资本造出来的烂俗低智偶像剧？”
陈信闭了闭眼，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总这样一个温柔惯了的人，也露出了平时完全见不到听不到的隐藏黑暗面。
手机里的骂声还在继续。
包厢里的灯光幻彩绚丽，时而照亮白清筠的脸，又很快藏在黑暗中，辨不清他的情绪。
“白清筠，动动脑子好吗？不要总是试图扮演一个可怜人，面对真实的世界，面对真实的感情吧！”
“在这一点上，我每一个前任都比你真诚！”
顾明瑛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初冬来临前夕的空气，清冽，带着风雨的味道。
她的声音重归平静，带着几分温柔，“陈信，我的话说完了，请帮我逐字逐句转告他，我需要的不是不告而别和消失。”
“二十二楼，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