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哥？”
沈绍嘉看着沈霁川的神色有些疑惑的开口。
沈霁川为了不让妹妹担心，斟酌着字句。
他和徐砚修也算是相识，只是他经常去往战场，见面的机会不多，但那个时候的徐砚修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热烈勇猛果敢，是不可多得的英武少年。
那个时候的徐砚修如果是妹妹的未来夫君，沈霁川并不会有过多的反对，甚至还有些开心的。
但……
重伤后的徐砚修……
“没什么，只是两年前他受伤后有些变了，人变得不爱说话，性格也变得有些沉闷了，就像，就像……”
沈绍嘉再次疑惑：“就像什么？”
沈霁川微微蹙眉，看向沈绍嘉：“就好像，现在的徐砚修和以前的徐砚修是两个人。”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沈绍嘉也沉默了。
良久后轻声开口：“他受了伤，再也无法提枪上马，前程也受了影响，有些变化是应该的。”
沈霁川看着妹妹的神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思索着，还有件传闻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妹妹。
也正是这件传闻让他开始反感徐砚修。
据说受伤后醒过来不久的徐砚修在徐家的京中别院养了一个女子。
“哥哥。”
沈绍嘉的声音拉回了沈霁川的思绪。
“嗯。”
沈绍嘉站起身来瞧着兄长的神色，弯唇笑了。
“哥哥若是有心意的女子，要早些跟爹娘说，我也好早些有个嫂嫂。”
沈霁川一怔，瞧着沈绍嘉的笑容，心里漫开说不清的苦涩。
她是怕他也被皇上赐婚，寻不得一个自己爱慕的妻子。
------
徐家。
所有丫鬟小厮都被赶到了院外。
但是院内激烈的争吵声还是时不时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中。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地垂下头，在黑夜中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凭什么！凭什么连我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皇上赐婚的是徐砚修，与我何干！我受够了要继续扮演他！”
“我不会娶什么沈绍嘉！我要娶慧儿！”
一道严肃的女声呵斥道：“闭嘴！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整个徐家都是欺君之罪，别说是沈家姑娘，就是你的慧儿都是要被杀头的死罪，我看你还拿什么娶她！”
诡异的沉默之后，是更加充满怒火的声音：“当初一声不吭的把我送走是为了徐家，两年前不容置疑的把我找回来也是为了徐家，我没受到你们一分一毫的养育爱护，却让我来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跟我何干！”
他的怒吼声没有得来任何的回应，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
他散着发，面上是病态的白。
终于是忍无可忍，不想再继续待在这窒息的地方，他冲着主位上主母咬牙切齿的道：“我是徐百川！不是他徐砚修！”
后又转头看着坐着的男子，嘲讽的说道：“真不知我这妻是给你娶的，还是给我娶的！”
这话落下，他转身大踏步的离开，门被大力的打开，又被大力的摔上。
整个徐家再次陷入了死寂。
------
次日，沈恒带着沈霁川去皇上面前谢恩。
父子俩跪在皇上面前，恭敬非常，看不出任何的不满。
彼时，梁文正站在皇上身旁，看着两父子跪地的样子，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老臣代小女谢陛下赐婚。”
“陛下让礼部和钦天监来操办，实在是折煞老臣，臣就这一个女儿，想亲自来操办女儿的婚事，望陛下成全。”
年轻的帝王沉默了一瞬，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转身走近扶起了沈恒：“左相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扶持朕继位，处处替朕着想操办，朕不过是想让你轻松些，若是有什么安排的不妥，左相跟礼部和钦天监吩咐便是。”
沈恒连忙垂头：“老臣不敢，毕竟是小女的婚姻大事，我这当爹的总想参与参与，还望陛下成全。”
他说着又要再跪，皇上连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朕明白左相的爱女之心，那便准许左相告假些时日，等婚事办完再回来复命。”
“谢陛下。”
沈恒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梁文，轻扯嘴角：“我告假的这些时日就辛苦梁大人了。”
梁文原本的笑僵在了脸上，莫名觉得沈恒这样子有些不对劲。
不过还是恢复了笑容道：“都是为陛下分忧何谈辛苦，我便祝沈大人婚事能办得风光，愿绍嘉这孩子婚后能幸福美满。”
“多谢梁大人对小女的关心。”
父子两告退之前，沈霁川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文。
两人出了殿门，往外走了一会儿，沈霁川才小声开口：“爹，为何不让我提调职，您都告假了，儿子也不想……”
沈恒直接打断他：“别胡说，你我都告假，不就摆明了给皇上甩脸子吗，本身你的职位就并不高，皇上不想让你在兵部，你调不调的也没多大用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旁的你莫要管了，记住你娘和妹妹跟你说的话。”
沈霁川想了想刚刚皇上面前沈恒卑微的样子，默默低下头：“儿子知道了。”
“沈大人慢些走。”
父子俩齐齐转头，却见梁文不知何时追了出来。
沈霁川到底没办法给他好脸色，后退两步偏过头去不看他。
“刚刚都没来得及恭喜，沈大人得了徐家这么个好女婿。”
沈恒保持着面上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道：“这还要谢谢梁大人啊，听闻陛下想给小女选夫婿的时候是梁大人举荐了徐家小子。”
梁文倒也没藏着掖着。
他追出来就是想刺激沈恒的，毕竟他觉得这一局是他赢了，算计了沈恒最宝贝的女儿。
“这有什么好谢的，陛下要选，我也总不能看着给选个配不上绍嘉的不是，毕竟我也是看着绍嘉长大的，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徐家小子，谁知道陛下就听进去，还真给绍嘉选了他，沈大人不会怪我吧。”
沈霁川在身后狠狠地瞪着他。
还真是这老东西胡说八道参合妹妹的婚事！
沈恒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怎么会，这桩婚事我们很满意，到时请梁大人去多喝几杯喜酒，也算是犒劳犒劳梁大人在我告假这段时日的辛苦。”
“哪里哪里，对了，陛下恩准我去见见荣妃娘娘，就不和沈大人多聊了。”
“见女儿嘛，梁大人莫要让荣妃娘娘等急了，快去吧。”
看着梁文得意洋洋的背影，沈霁川咬牙切齿的开口：“老东西，为了自己的前程把自己女儿送宫里……”
“闭嘴！这是在宫里，休要胡言！”
沈恒深深的看了眼梁文的背影，带着沈霁川转身朝宫外走去。
------
这桩皇家赐婚，被所有人津津乐道，街头巷尾全在讨论。
礼部和钦天监亲自操办给足了沈家荣宠。
有说沈家真是得皇上宠爱的，也有知道这其中弯绕的。
朝中大臣更是在得知沈恒告假后有了一阵小波动。
毕竟‘狡兔死走狗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以各种名义来沈家拜访的人也变得络绎不绝。
但沈恒和方如君都以要操办婚事为由拒绝了，谁也没见。
唯一主动见的，是方如君表姐一家。
这位表亲说起来也没多么的亲厚，只是之前有诸多照应，到京中后也时常来往。
这位表姐家有个二公子，年龄和沈绍嘉相仿，人品性格相貌都是顶好的，方如君很是喜欢他。
两家也都有意结这门亲。
沈绍嘉及笄时，表姐家就想把婚事定下来的，是沈恒想多留沈绍嘉两年，也好让沈绍嘉和这位表哥培养一下感情，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这人生的再好，人品再贵重都是不行的。
可谁知这一留就快要两年，也就因这留出了祸端了。
谁都没想到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会出尔反尔。
虽还没正式的说亲，但总归要给人一个交代的。
皇家赐婚，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无缘。
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互相说着，叹了几次气，也都沉默了下去。
“姨母，我能否去瞧瞧愿儿。”
王之看着方如君，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方如君轻叹一声，转身吩咐丫鬟：“你去叫小姐来前厅。”
丫鬟领命出去了。
没多久沈绍嘉到了前厅，一一的和长辈见礼。
见到沈绍嘉的那一刻，王之就立刻站起身来，有些紧张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袖。
沈绍嘉微微福身：“表哥。”
王之这才如梦初醒般拱手：“表妹。”
方如君看着沈绍嘉：“愿儿，你带着王之去院子中转转吧，这里我和你姨母来说。”
沈绍嘉点头行礼退了出去，王之连忙也跟长辈们见礼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身影，屋内的几个还是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多么般配啊。
怎的就这般无缘。
沈绍嘉看着沈霁川的神色有些疑惑的开口。
沈霁川为了不让妹妹担心，斟酌着字句。
他和徐砚修也算是相识，只是他经常去往战场，见面的机会不多，但那个时候的徐砚修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热烈勇猛果敢，是不可多得的英武少年。
那个时候的徐砚修如果是妹妹的未来夫君，沈霁川并不会有过多的反对，甚至还有些开心的。
但……
重伤后的徐砚修……
“没什么，只是两年前他受伤后有些变了，人变得不爱说话，性格也变得有些沉闷了，就像，就像……”
沈绍嘉再次疑惑：“就像什么？”
沈霁川微微蹙眉，看向沈绍嘉：“就好像，现在的徐砚修和以前的徐砚修是两个人。”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沈绍嘉也沉默了。
良久后轻声开口：“他受了伤，再也无法提枪上马，前程也受了影响，有些变化是应该的。”
沈霁川看着妹妹的神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思索着，还有件传闻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妹妹。
也正是这件传闻让他开始反感徐砚修。
据说受伤后醒过来不久的徐砚修在徐家的京中别院养了一个女子。
“哥哥。”
沈绍嘉的声音拉回了沈霁川的思绪。
“嗯。”
沈绍嘉站起身来瞧着兄长的神色，弯唇笑了。
“哥哥若是有心意的女子，要早些跟爹娘说，我也好早些有个嫂嫂。”
沈霁川一怔，瞧着沈绍嘉的笑容，心里漫开说不清的苦涩。
她是怕他也被皇上赐婚，寻不得一个自己爱慕的妻子。
------
徐家。
所有丫鬟小厮都被赶到了院外。
但是院内激烈的争吵声还是时不时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中。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地垂下头，在黑夜中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凭什么！凭什么连我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皇上赐婚的是徐砚修，与我何干！我受够了要继续扮演他！”
“我不会娶什么沈绍嘉！我要娶慧儿！”
一道严肃的女声呵斥道：“闭嘴！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整个徐家都是欺君之罪，别说是沈家姑娘，就是你的慧儿都是要被杀头的死罪，我看你还拿什么娶她！”
诡异的沉默之后，是更加充满怒火的声音：“当初一声不吭的把我送走是为了徐家，两年前不容置疑的把我找回来也是为了徐家，我没受到你们一分一毫的养育爱护，却让我来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跟我何干！”
他的怒吼声没有得来任何的回应，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
他散着发，面上是病态的白。
终于是忍无可忍，不想再继续待在这窒息的地方，他冲着主位上主母咬牙切齿的道：“我是徐百川！不是他徐砚修！”
后又转头看着坐着的男子，嘲讽的说道：“真不知我这妻是给你娶的，还是给我娶的！”
这话落下，他转身大踏步的离开，门被大力的打开，又被大力的摔上。
整个徐家再次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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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恒带着沈霁川去皇上面前谢恩。
父子俩跪在皇上面前，恭敬非常，看不出任何的不满。
彼时，梁文正站在皇上身旁，看着两父子跪地的样子，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老臣代小女谢陛下赐婚。”
“陛下让礼部和钦天监来操办，实在是折煞老臣，臣就这一个女儿，想亲自来操办女儿的婚事，望陛下成全。”
年轻的帝王沉默了一瞬，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转身走近扶起了沈恒：“左相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扶持朕继位，处处替朕着想操办，朕不过是想让你轻松些，若是有什么安排的不妥，左相跟礼部和钦天监吩咐便是。”
沈恒连忙垂头：“老臣不敢，毕竟是小女的婚姻大事，我这当爹的总想参与参与，还望陛下成全。”
他说着又要再跪，皇上连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朕明白左相的爱女之心，那便准许左相告假些时日，等婚事办完再回来复命。”
“谢陛下。”
沈恒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梁文，轻扯嘴角：“我告假的这些时日就辛苦梁大人了。”
梁文原本的笑僵在了脸上，莫名觉得沈恒这样子有些不对劲。
不过还是恢复了笑容道：“都是为陛下分忧何谈辛苦，我便祝沈大人婚事能办得风光，愿绍嘉这孩子婚后能幸福美满。”
“多谢梁大人对小女的关心。”
父子两告退之前，沈霁川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文。
两人出了殿门，往外走了一会儿，沈霁川才小声开口：“爹，为何不让我提调职，您都告假了，儿子也不想……”
沈恒直接打断他：“别胡说，你我都告假，不就摆明了给皇上甩脸子吗，本身你的职位就并不高，皇上不想让你在兵部，你调不调的也没多大用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旁的你莫要管了，记住你娘和妹妹跟你说的话。”
沈霁川想了想刚刚皇上面前沈恒卑微的样子，默默低下头：“儿子知道了。”
“沈大人慢些走。”
父子俩齐齐转头，却见梁文不知何时追了出来。
沈霁川到底没办法给他好脸色，后退两步偏过头去不看他。
“刚刚都没来得及恭喜，沈大人得了徐家这么个好女婿。”
沈恒保持着面上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道：“这还要谢谢梁大人啊，听闻陛下想给小女选夫婿的时候是梁大人举荐了徐家小子。”
梁文倒也没藏着掖着。
他追出来就是想刺激沈恒的，毕竟他觉得这一局是他赢了，算计了沈恒最宝贝的女儿。
“这有什么好谢的，陛下要选，我也总不能看着给选个配不上绍嘉的不是，毕竟我也是看着绍嘉长大的，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徐家小子，谁知道陛下就听进去，还真给绍嘉选了他，沈大人不会怪我吧。”
沈霁川在身后狠狠地瞪着他。
还真是这老东西胡说八道参合妹妹的婚事！
沈恒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怎么会，这桩婚事我们很满意，到时请梁大人去多喝几杯喜酒，也算是犒劳犒劳梁大人在我告假这段时日的辛苦。”
“哪里哪里，对了，陛下恩准我去见见荣妃娘娘，就不和沈大人多聊了。”
“见女儿嘛，梁大人莫要让荣妃娘娘等急了，快去吧。”
看着梁文得意洋洋的背影，沈霁川咬牙切齿的开口：“老东西，为了自己的前程把自己女儿送宫里……”
“闭嘴！这是在宫里，休要胡言！”
沈恒深深的看了眼梁文的背影，带着沈霁川转身朝宫外走去。
------
这桩皇家赐婚，被所有人津津乐道，街头巷尾全在讨论。
礼部和钦天监亲自操办给足了沈家荣宠。
有说沈家真是得皇上宠爱的，也有知道这其中弯绕的。
朝中大臣更是在得知沈恒告假后有了一阵小波动。
毕竟‘狡兔死走狗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以各种名义来沈家拜访的人也变得络绎不绝。
但沈恒和方如君都以要操办婚事为由拒绝了，谁也没见。
唯一主动见的，是方如君表姐一家。
这位表亲说起来也没多么的亲厚，只是之前有诸多照应，到京中后也时常来往。
这位表姐家有个二公子，年龄和沈绍嘉相仿，人品性格相貌都是顶好的，方如君很是喜欢他。
两家也都有意结这门亲。
沈绍嘉及笄时，表姐家就想把婚事定下来的，是沈恒想多留沈绍嘉两年，也好让沈绍嘉和这位表哥培养一下感情，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这人生的再好，人品再贵重都是不行的。
可谁知这一留就快要两年，也就因这留出了祸端了。
谁都没想到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会出尔反尔。
虽还没正式的说亲，但总归要给人一个交代的。
皇家赐婚，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无缘。
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互相说着，叹了几次气，也都沉默了下去。
“姨母，我能否去瞧瞧愿儿。”
王之看着方如君，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方如君轻叹一声，转身吩咐丫鬟：“你去叫小姐来前厅。”
丫鬟领命出去了。
没多久沈绍嘉到了前厅，一一的和长辈见礼。
见到沈绍嘉的那一刻，王之就立刻站起身来，有些紧张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袖。
沈绍嘉微微福身：“表哥。”
王之这才如梦初醒般拱手：“表妹。”
方如君看着沈绍嘉：“愿儿，你带着王之去院子中转转吧，这里我和你姨母来说。”
沈绍嘉点头行礼退了出去，王之连忙也跟长辈们见礼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身影，屋内的几个还是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多么般配啊。
怎的就这般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