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锡瞅了一眼儿子，拿过碗给他盛汤，没把葱弄进来，儿子从小喝汤，吃混沌，都不爱加葱和香菜。
没离婚时，前妻也是，吃什么都不要吃葱和香菜，那时出去吃碗面前妻也要也要吩咐老板不要加葱。
温凛周坐下来吃饭。
他也没想过，十九年了，他们父子二人竟然还有能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吃饭的一天。
从前温凛周不是自己吃，就是和肖汵两个人去外面吃，就算放寒暑假也是一个人。
这应该是十九年来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吃饭。
难得的机会，也解决了长达二十年的恩怨，前妻离开，没有带儿子离开，儿子从小缺失母爱，所以温云锡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亏欠过儿子什么。
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情绪，各种方面的需求，温云锡都是尽可能的去满足他。
唯有一点，温云锡弥补不了，唯一亏欠他的，就是他把这个原本温馨的家弄没了。
一顿饭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半小时过去，温凛周看了一眼手机，微信上没有未读来信，他问：【最近怎么样？课多？】
一支梨花：【不多，比较空，在跟舍友出来购物。】
一些公用用品她们宿舍六个人商讨了下，决定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超市购物。
从超市出来，桑梨他们提着一大袋公共用品回了宿舍，几个人分工摆放整齐。
最近贴吧在传叶枕的照片，之前高中时桑梨能不看则不看，一场误会让她还是忍不住看贴吧，所以才导致慢慢的疏远，这次她主动打开学校贴吧。
看到了叶枕穿着白衬衫在大树阴凉下垂着头看手机的照片，就如初见时一样耀眼。
不少人在帖子下留言问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桑梨关上手机，小跑到了前面便利店门口少年的怀中，他一手揽过她，垂头亲了下她，身高差距，他亲她得弯腰。
--
大学军训后第一个周末，桑梨回了家。
家里桑慧容皱了皱眉：“温凛周！你不要在我面前乱串乱跳！”
这句话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次说了。
温凛周：“哦。”
门“咔”的一声开了，桑梨手中拿着在路边买的冰淇淋，她咬了一口，“妈妈我回来了。”
“行李呢？”温凛周问道。
“我就住两天。”桑梨挑眉，“我周一还有课呢，哥哥你不是上过大学，不知道啊？”
温凛周没搭话，因为大学期间他压根没主动回家过，在国外念的大学，能不去则不去。
每次都是温云锡坐飞机来看他，这才免不了见面。
温凛周：“我哪像你，开学了一个电话也不打。”
从报道开始，妹妹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他，都是他主动打的电话，发的信息。
这段时间是桑梨刚开学，还要军训，没时间。
“对不起疏忽你了。”桑梨主动认错，朝着他一笑。
“听妈妈说你最近没回家？”
“嗯，吃饭。”
“吃个饭怎么不回家，对了妈妈今晚吃什么？”
温凛周去茶几上果盘里拿了个橘子，之前桑慧容特地买的，家里还有好多没吃，桑梨开学后这些橘子，芒果，就没人吃了。
但是桑慧容还是每天都会去买一袋，买多了连温凛周有几天都不是特别想看到橘子和芒果这两种酸性水果。
“赶紧吃。”温凛周三两下把橘子剥好了，“你不在家没人吃。”
再加上他后怕了，不太想看到这两种水果。
今天还装了一大袋送给肖老爷子，肖汵他爷爷，老人家最喜欢小辈送东西过来，也当做陪伴，开心的不行，温凛周今天一去，肖老爷子连夸了他好几句。
肖夫人都说打小老爷子就没怎么夸过他，今天因为这个开心的不行，连看肖汵都顺眼多了。
温凛周和肖汵两个人都不是省心的，小时候成绩好，却很闹腾，所以他们这些长辈一个都不想看到。
本来以为长大了可以懂事，不用再那么操心，结果温凛周开始游手好闲，吃吃喝喝，空着的时候还会去环游世界，那是还没有遇见桑梨的时候。
假期两天，桑梨难得出去了趟，他们大学后第一个聚会。
订了KTV，贺南骄和程靳贺也在，纪清浔和林栀不在，他们去了B市那边上学，包间内人不多却也热闹。
一首歌唱完，程靳坐在沙发上，磕了两个瓜子：“你说，上次我们来林栀是不是还在上面展现他的天使嗓音？”
“你这么说好像是。”贺南骄也想起来了，那会儿他们高二，如今已经各奔东西了。
桑梨目光从屏幕上挪到程靳贺身上，“程靳贺，你报了哪里的？”
“江大第一附属中学对面那个。”程靳贺勾了下唇，“所以咱们还算的上是校友呢。”
叶枕拍了拍手：“得了吧，得多远，哪里的？”
“就在咱们初中那条街，中考还是去那考的呢，我那会儿就说是大学，你偏跟我犟，说是私立高中。”
桑梨饮了一口酒，还没喝完被叶枕眼快把杯子夺了去，“过敏还喝。”他转头对程靳贺说，“那高中和大学也有差不多的，我会认错也不能怪我不是？”
程靳贺拍了拍贺南骄：“你看，他还在给自己洗白。”
“你选的什么专业？”贺南骄也给自己倒了点酒。
程靳贺风云清淡道：“没什么特别的，我选了动漫设计。”
贺南骄差点被噎了一下：“动漫设计？”
看出她的不解，程靳贺用指骨敲了下她的脑门：“那怎么了，谁没有一颗童心？谁规定只有女生可以学动漫设计？”
“怎么跟准律师说话呢。”
“不跟你说了。”
徐执认真看了他们几眼，心明了几分，又看了看桑梨和叶枕，最后看了看自己。
“……”
“你们不让人活了啊。”徐执抓着程靳贺的手腕，“你跟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女魔头在一起了？”
程靳贺顿了片刻，一把甩过他：“你神经病吧。”
贺南骄笑了，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泛了红，片刻后又恢复原样。
“下次等纪清浔他们有空，咱们再聚一聚。”程靳贺说，“就他们三跑B市去了。”
叶枕往后仰了仰：“可不是。”
桑梨本来在吃东西，发觉自己放在中间的手被他握着，她看了看身侧的少年。
他有所感应般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似笑非笑的勾唇笑了起来，像是丝毫不心虚。
桑梨：“……”
她动了动手，发现甩不掉，于是伸手去扯，弄了半天掰不掉。
“通知你们个事。”叶枕突然坐正，语气严肃，让大家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程靳贺恍惚了下，凑近看：“你不会——”
“离我远点。”话没说完，被叶枕无情的拍开，叶枕往旁边坐了坐。
程靳贺：“？”
叶枕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坏笑：“不然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程靳贺：“……”
他说，“所以你要宣布什么？快说。”
再不说他急的心脏怦怦跳。
叶枕漫不经心拿起面前的酒饮了一口，眠了眠唇，这才缓慢开口：“我有女朋友了，叫桑梨，出生在下雪天，喜欢画画——”
“停！”程靳贺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从前他天天在朋友圈晒自己日常，叶枕天天吐槽他。
自从和桑梨在一起，他发现叶枕开始到处孔雀开屏了。
“没人想听你秀恩爱。”
叶枕点点头：“谢谢，我知道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好。”
程靳贺：“……”
ktv这边结束，他们才各自离开。
……
周一桑梨刚从教室出来，去了食堂吃饭，食堂里人比较多，贺南骄和她如今不在一所大学，桑梨是一个人过来吃的。
桑梨吃到一半对面突然坐了人，她抬头对上了齐怀珩一双清澈的眼眸，她认得这人。
“这里有人？”齐怀珩手中拿着一盒牛奶，餐盘里没有太多素菜。
桑梨摇头，叶枕说不用给他占座，她也就没有占座，“没有，怎么了？”
“你这么看着我，我以为这个位置有人。”齐怀珩话锋一转，“听说学妹完成了第一部画作？”
“嗯。”桑梨那幅画导师也对她进行了修改，告诉她哪里可以修改，是一副海棠花，她画过很多海棠花，所以这一次也画了海棠花。
“那，能不能微信发我看看？”齐怀珩直奔主题。
桑梨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这边有人吗？”少年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怀珩。
桑梨摇头：“没——”
“你是？”齐怀珩见过他，同系的，新来的大一新生，这一届高考理科第二。
一入学，学校部分女生都上门来要联系方式，连大四即将毕业的学姐也有几个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班级。
“忘了自我介绍。”叶枕说话的同时已经在桑梨身边坐下来了，“我是桑梨高中同学，也是她——”
“——男朋友。”
齐怀珩定晴看了两秒：“这样，你叫叶枕对吧？”
虽然知道名字，但是这种场合还是客套一下比较好。
两人在同一院系，却不知道彼此。
“我这个不出色的无名小辈，学长居然知道我？”叶枕漫不经心道，他把拿的牛奶吸管戳下去放到桑梨手边。
他就一会儿没和桑梨在一起，计算机学长都上门要联系方式了，还准备挖他墙角。
齐怀珩：“……”
没离婚时，前妻也是，吃什么都不要吃葱和香菜，那时出去吃碗面前妻也要也要吩咐老板不要加葱。
温凛周坐下来吃饭。
他也没想过，十九年了，他们父子二人竟然还有能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吃饭的一天。
从前温凛周不是自己吃，就是和肖汵两个人去外面吃，就算放寒暑假也是一个人。
这应该是十九年来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吃饭。
难得的机会，也解决了长达二十年的恩怨，前妻离开，没有带儿子离开，儿子从小缺失母爱，所以温云锡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亏欠过儿子什么。
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情绪，各种方面的需求，温云锡都是尽可能的去满足他。
唯有一点，温云锡弥补不了，唯一亏欠他的，就是他把这个原本温馨的家弄没了。
一顿饭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半小时过去，温凛周看了一眼手机，微信上没有未读来信，他问：【最近怎么样？课多？】
一支梨花：【不多，比较空，在跟舍友出来购物。】
一些公用用品她们宿舍六个人商讨了下，决定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超市购物。
从超市出来，桑梨他们提着一大袋公共用品回了宿舍，几个人分工摆放整齐。
最近贴吧在传叶枕的照片，之前高中时桑梨能不看则不看，一场误会让她还是忍不住看贴吧，所以才导致慢慢的疏远，这次她主动打开学校贴吧。
看到了叶枕穿着白衬衫在大树阴凉下垂着头看手机的照片，就如初见时一样耀眼。
不少人在帖子下留言问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桑梨关上手机，小跑到了前面便利店门口少年的怀中，他一手揽过她，垂头亲了下她，身高差距，他亲她得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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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军训后第一个周末，桑梨回了家。
家里桑慧容皱了皱眉：“温凛周！你不要在我面前乱串乱跳！”
这句话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次说了。
温凛周：“哦。”
门“咔”的一声开了，桑梨手中拿着在路边买的冰淇淋，她咬了一口，“妈妈我回来了。”
“行李呢？”温凛周问道。
“我就住两天。”桑梨挑眉，“我周一还有课呢，哥哥你不是上过大学，不知道啊？”
温凛周没搭话，因为大学期间他压根没主动回家过，在国外念的大学，能不去则不去。
每次都是温云锡坐飞机来看他，这才免不了见面。
温凛周：“我哪像你，开学了一个电话也不打。”
从报道开始，妹妹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他，都是他主动打的电话，发的信息。
这段时间是桑梨刚开学，还要军训，没时间。
“对不起疏忽你了。”桑梨主动认错，朝着他一笑。
“听妈妈说你最近没回家？”
“嗯，吃饭。”
“吃个饭怎么不回家，对了妈妈今晚吃什么？”
温凛周去茶几上果盘里拿了个橘子，之前桑慧容特地买的，家里还有好多没吃，桑梨开学后这些橘子，芒果，就没人吃了。
但是桑慧容还是每天都会去买一袋，买多了连温凛周有几天都不是特别想看到橘子和芒果这两种酸性水果。
“赶紧吃。”温凛周三两下把橘子剥好了，“你不在家没人吃。”
再加上他后怕了，不太想看到这两种水果。
今天还装了一大袋送给肖老爷子，肖汵他爷爷，老人家最喜欢小辈送东西过来，也当做陪伴，开心的不行，温凛周今天一去，肖老爷子连夸了他好几句。
肖夫人都说打小老爷子就没怎么夸过他，今天因为这个开心的不行，连看肖汵都顺眼多了。
温凛周和肖汵两个人都不是省心的，小时候成绩好，却很闹腾，所以他们这些长辈一个都不想看到。
本来以为长大了可以懂事，不用再那么操心，结果温凛周开始游手好闲，吃吃喝喝，空着的时候还会去环游世界，那是还没有遇见桑梨的时候。
假期两天，桑梨难得出去了趟，他们大学后第一个聚会。
订了KTV，贺南骄和程靳贺也在，纪清浔和林栀不在，他们去了B市那边上学，包间内人不多却也热闹。
一首歌唱完，程靳坐在沙发上，磕了两个瓜子：“你说，上次我们来林栀是不是还在上面展现他的天使嗓音？”
“你这么说好像是。”贺南骄也想起来了，那会儿他们高二，如今已经各奔东西了。
桑梨目光从屏幕上挪到程靳贺身上，“程靳贺，你报了哪里的？”
“江大第一附属中学对面那个。”程靳贺勾了下唇，“所以咱们还算的上是校友呢。”
叶枕拍了拍手：“得了吧，得多远，哪里的？”
“就在咱们初中那条街，中考还是去那考的呢，我那会儿就说是大学，你偏跟我犟，说是私立高中。”
桑梨饮了一口酒，还没喝完被叶枕眼快把杯子夺了去，“过敏还喝。”他转头对程靳贺说，“那高中和大学也有差不多的，我会认错也不能怪我不是？”
程靳贺拍了拍贺南骄：“你看，他还在给自己洗白。”
“你选的什么专业？”贺南骄也给自己倒了点酒。
程靳贺风云清淡道：“没什么特别的，我选了动漫设计。”
贺南骄差点被噎了一下：“动漫设计？”
看出她的不解，程靳贺用指骨敲了下她的脑门：“那怎么了，谁没有一颗童心？谁规定只有女生可以学动漫设计？”
“怎么跟准律师说话呢。”
“不跟你说了。”
徐执认真看了他们几眼，心明了几分，又看了看桑梨和叶枕，最后看了看自己。
“……”
“你们不让人活了啊。”徐执抓着程靳贺的手腕，“你跟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女魔头在一起了？”
程靳贺顿了片刻，一把甩过他：“你神经病吧。”
贺南骄笑了，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泛了红，片刻后又恢复原样。
“下次等纪清浔他们有空，咱们再聚一聚。”程靳贺说，“就他们三跑B市去了。”
叶枕往后仰了仰：“可不是。”
桑梨本来在吃东西，发觉自己放在中间的手被他握着，她看了看身侧的少年。
他有所感应般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似笑非笑的勾唇笑了起来，像是丝毫不心虚。
桑梨：“……”
她动了动手，发现甩不掉，于是伸手去扯，弄了半天掰不掉。
“通知你们个事。”叶枕突然坐正，语气严肃，让大家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程靳贺恍惚了下，凑近看：“你不会——”
“离我远点。”话没说完，被叶枕无情的拍开，叶枕往旁边坐了坐。
程靳贺：“？”
叶枕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坏笑：“不然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程靳贺：“……”
他说，“所以你要宣布什么？快说。”
再不说他急的心脏怦怦跳。
叶枕漫不经心拿起面前的酒饮了一口，眠了眠唇，这才缓慢开口：“我有女朋友了，叫桑梨，出生在下雪天，喜欢画画——”
“停！”程靳贺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从前他天天在朋友圈晒自己日常，叶枕天天吐槽他。
自从和桑梨在一起，他发现叶枕开始到处孔雀开屏了。
“没人想听你秀恩爱。”
叶枕点点头：“谢谢，我知道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好。”
程靳贺：“……”
ktv这边结束，他们才各自离开。
……
周一桑梨刚从教室出来，去了食堂吃饭，食堂里人比较多，贺南骄和她如今不在一所大学，桑梨是一个人过来吃的。
桑梨吃到一半对面突然坐了人，她抬头对上了齐怀珩一双清澈的眼眸，她认得这人。
“这里有人？”齐怀珩手中拿着一盒牛奶，餐盘里没有太多素菜。
桑梨摇头，叶枕说不用给他占座，她也就没有占座，“没有，怎么了？”
“你这么看着我，我以为这个位置有人。”齐怀珩话锋一转，“听说学妹完成了第一部画作？”
“嗯。”桑梨那幅画导师也对她进行了修改，告诉她哪里可以修改，是一副海棠花，她画过很多海棠花，所以这一次也画了海棠花。
“那，能不能微信发我看看？”齐怀珩直奔主题。
桑梨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这边有人吗？”少年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怀珩。
桑梨摇头：“没——”
“你是？”齐怀珩见过他，同系的，新来的大一新生，这一届高考理科第二。
一入学，学校部分女生都上门来要联系方式，连大四即将毕业的学姐也有几个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班级。
“忘了自我介绍。”叶枕说话的同时已经在桑梨身边坐下来了，“我是桑梨高中同学，也是她——”
“——男朋友。”
齐怀珩定晴看了两秒：“这样，你叫叶枕对吧？”
虽然知道名字，但是这种场合还是客套一下比较好。
两人在同一院系，却不知道彼此。
“我这个不出色的无名小辈，学长居然知道我？”叶枕漫不经心道，他把拿的牛奶吸管戳下去放到桑梨手边。
他就一会儿没和桑梨在一起，计算机学长都上门要联系方式了，还准备挖他墙角。
齐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