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儿,听说你认字?”柴坊的唐老大暗搓搓的问着。
他的表情有些讨好,问的也是小心翼翼的。眼瞅着丁肆忙了一天活明日就休沐,终于逮着机会来请他帮忙。
丁肆瞧着是唐老大甩了甩脸上的汗渍边问:“认得。”
“可太好了,肆哥儿你帮忙看看家里写的信,帮我认认好不好?”唐老大拿出一封信,原来是家里人给的。唐老大以前是军户在队伍里犯了错革职,又被发配到墨云镇这犄角旮旯里,如今跑到柴坊里做砍柴工。这不老家的媳妇来了信,可惜唐老大大字不识一个在柴坊里打听了一圈也没能碰上个识字,就连柴坊的账房都问了,可人家仗着识字拿乔。不想理他,但唐老大思念着家里的人只能到处问人识不识字,终于有人告诉他那个豆丁大的孩子是识字的,唐老大这才抱着试试的念头来问。
唐老大见丁肆接过他的信封心里顿时热火了起来,他听着丁肆一字一句的读着,渐渐地他的心情由火热变得低沉,家里的妻子说老母亲的病又加重了,小儿体弱多病,就连妻子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家里的田地已经无人耕种,更是雇不起人去田里干活只能荒凉,读着读着丁肆也发现了唐老大的心情变了,通篇读完他最多的感受便是唐老大家里不易,难怪每次发月银时,唐老大都不会跟柴坊的人去聚餐,或者给柴坊的同仁添点油头。读完信的丁肆将信交还给他,唐老大的情绪很是低落,虽接过了信整个人状态却不好,临走前还不忘感谢他,站在原地的丁肆还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唐老大离开的身影有些落寞,虽不懂他的情绪,但丁肆读了他的信虽不能明白,可读了信里的内容,他大概也能懂些,毕竟小丁村也有这样的情况,王家婶婶便是如此,丁村长也经常会帮助她家。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就准备放班回去读书。说到读书丁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去岁,他凭着丁二哥给的注解《论语》学完了整本,并将其印在脑海里,他每次学完一册都有个习惯,喜欢将原来的的书册在学一遍,次数越多他发现自己能注意到自己没曾理解的,再读一遍反而还能悟出新的道理来。
难怪《论语》中说‘温故而知新’,已然六岁得他,已然将《三字经》《千字文》《论语》以及《大学》了然于胸,虽不及其中句子本意千分,却可以倒背如流,比之一般同龄孩童记得更牢固些。这不,刚回到小丁村就与丁村长碰个面,村长和蔼道:“从柴坊回来了?”
丁肆向村长行礼回道:“回来了,村长明天我洗休沐,我去家里给村里人砍柴。”
如今已经六岁的他,已然能拿起成人用的斧头,许是他基础打的牢,就算还只是孩童他。斧头也是抡的虎虎生风,砍柴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丁村长表示自己知道了,依旧站在村头,丁肆有些奇怪问道:“村长,您等谁?”
“在等五味那几个孩子,他们这不是今年下场考试,来信说是今天回来,你丁大婶婶没空出来,只能我来接。”村长说到。
丁肆倒是知道丁五味下场考试这事,他对考试这事没太在意,觉得自己还差很多,而丁五味则不同,八岁进学堂,如今十二岁下场考试,算着时间他猜丁五味应该过了县试,而府试丁肆觉得这个邻家哥哥不好说。不过,也说不准是回来备考府试,他虽好奇但也仅限于此,自从去岁决定了走读书这条路子,他下的苦功夫就越多,连干活都充满了力气,每回都恨不得早早把活干完回来读书。
告别村长,回到了家里,他也没去看屋里的老汉就钻进了草棚。看着书,研着墨。已然成了他的习惯,老汉清醒时教他研墨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也不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得学习机会。那天的后来他去问了村长关于丁老汉以前的事情,却只听说村长说丁老汉以前是个秀才就什么都不说了,就连丁肆都看出来村长这是话里有话,可即便如此,村长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肯说,无奈他只有放弃,唯独让他意外的是那酒鬼以前还是个秀才?
不说,丁肆见过几个读书人。就说那次在镇上书肆瞧见的哪个不是衣着整齐,可丁老汉蓬头垢面不说,还整日醉醺醺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看过书,秀才有可能吧,只是和他有什么关系。收敛心神丁肆决定先习帖,这还是从书堂莫秀才那听来的,回来后他便从镇上买了一沓十文的纸回来练字,他也是不得不专门买纸,哪怕他舍不得也不会随意在书上写,他还得看呢,不过他也算聪明,与丁大婶婶借了针线像书册那般装订在一起,如今他的字仿着字帖虽不是什么名家但也自有一股风骨,丁肆看到时候就极为喜欢连忙买下。
读书像是已经成为生活中最习以为常的事,往往一看就是一天,就连邻家婶婶送来窝头时,他也是一边嚼着窝头一边看着。正入迷就听见外面的吵闹。他抬头看就见着一群人围着前头的丁五味走着,丁肆明白大概过了府试,他心里也是为他高兴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过了府试当然是好事,不至于多年读书没有个好果。等着这一阵喧闹过去,他便又收敛了心神。
只是,今日似乎真的不适合读书,还没看多久那一群簇拥着丁五味的年轻学子们又来到他家。这倒是稀奇,每回村里孩童,从他家门口路过都恨不得绕着走,谁不知道这家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就连主事的不过几岁大的孩子,是以来的最多的还是大人,第一次来这么多年轻人。
丁肆心中虽有不满人打扰他看书,可他终究还是忍耐起身相迎。
“早听闻,肆哥儿一个人在家读书,没想到还是真的。”说话的是跟在丁五味身后的同窗,丁肆见过他去岁与他们一道出去打野味时,丁肆有些不懂他们的来意却还是回道:“长些见识。”
丁五味刚拿下府试心头正热,他看见丁肆身后的草棚挺像回事,绕过丁肆走进去看看,他眼睛一眯看着木桌子上书,不正是启蒙读物,已是十二岁少年的他,初见长大后的模样,只是牙尖嘴利的样子就算多年读书也没有带给他太多的改变。
“学的如何,要不要做哥哥的考较一二?”丁五味说的有些玩味,他看桌子上的书不多只有几本,看着有些旧他也只当是他没钱买。
丁肆谦虚拱手道:“五味哥,弟弟我只是想认些字。”
认字?
这话一出,丁五味带来的人哄堂大笑,仿佛听见了笑话。可丁肆却没有一点反应,他抬头看着丁五味也在笑,他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味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我倒要瞧瞧肆哥儿是不是误入歧途,连字也不认识!”早两年时,丁五味就听说丁肆在看书。那时候就不屑,他也偷偷瞧过丁肆读书,只是看他愁眉苦脸就料他读不懂这些便也不在乎,今日他刚回村就被村长带人欢迎他回来,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阵仗的丁五味要不是没有尾巴早就翘了起来,在村长的带领下吃了好些平时家里不让吃的,那种压抑不住的得意让他有些忘我。早就在他家中等着的同窗们还不忘来恭贺他,更是笑的根朵花。在同窗和乡民的祝贺下,他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小豆丁心中略有些不满,自己如今中了府试怎么没看到那丁肆?向村长告别,他便说什么和同窗一同去看看,这不就带着人过来,却看见丁肆一个人坐在草棚里看书,他是不信丁肆仅凭自己就能学会书里的那些。
“大叔叔。”丁肆向丁五味身后行礼。
倒是丁五味觉得他在骗他还不信,还嘲笑他。只是周围人都注意到了丁大到来,到底是群读书人敬长辈,他们虽未行礼却也不在说话静静的站在两边,倒是丁五味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你小子干嘛呢?”是丁大,丁大见儿子一直没来想着自家儿子的德行,就试着去丁肆家瞧瞧,结果还没走到路口,就听到丁五味大放厥词。丁大虽不懂读书,可基本的道义还是在心中的。
村里的人都挺喜欢丁肆这个孩子,包括他自己,但谁能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是这个德行,要不是看他如今过了府试,他这鞋底早就拍上来。
丁五味回身一看还真是他老爹,心中那点得意劲儿瞬间就没有了,还有些忐忑。深怕自己老爹在同窗面前给自己下面子,就听丁大说:“走。”
丁五味不在作声带着自己的同窗灰溜溜的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瞪一眼丁肆。虽然这个眼神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丁大带人离开倒也没说什么,后来的村长见丁肆这孩子似乎并没有因此被影响,反而还向他行礼送他,他侧眼看了下他身后的草棚知道他这些都有靠自己读书,就连那桌子都是他给他打的。原本,他想着孩子想读书是好事,但也怕丁肆没个长性读下去,这才从来没管过他,可今天这出下来,他怎么觉得丁肆比丁大家的强些,难不成是屋里的那位教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丁老汉早年间也是位秀才,想了想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想等丁肆到了年纪要不用村子里的名义送去莫秀才那里读书。
丁肆送走了村长,又回到自己的草棚,看着桌上的书。他倒是不在乎丁五味的那些话,只是在想丁五味好像确实没说错,自己没有良师引导。这两年,虽有丁二哥可也是捉襟见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学的对不对,看来他是应该想想法子进学堂了。
他的表情有些讨好,问的也是小心翼翼的。眼瞅着丁肆忙了一天活明日就休沐,终于逮着机会来请他帮忙。
丁肆瞧着是唐老大甩了甩脸上的汗渍边问:“认得。”
“可太好了,肆哥儿你帮忙看看家里写的信,帮我认认好不好?”唐老大拿出一封信,原来是家里人给的。唐老大以前是军户在队伍里犯了错革职,又被发配到墨云镇这犄角旮旯里,如今跑到柴坊里做砍柴工。这不老家的媳妇来了信,可惜唐老大大字不识一个在柴坊里打听了一圈也没能碰上个识字,就连柴坊的账房都问了,可人家仗着识字拿乔。不想理他,但唐老大思念着家里的人只能到处问人识不识字,终于有人告诉他那个豆丁大的孩子是识字的,唐老大这才抱着试试的念头来问。
唐老大见丁肆接过他的信封心里顿时热火了起来,他听着丁肆一字一句的读着,渐渐地他的心情由火热变得低沉,家里的妻子说老母亲的病又加重了,小儿体弱多病,就连妻子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家里的田地已经无人耕种,更是雇不起人去田里干活只能荒凉,读着读着丁肆也发现了唐老大的心情变了,通篇读完他最多的感受便是唐老大家里不易,难怪每次发月银时,唐老大都不会跟柴坊的人去聚餐,或者给柴坊的同仁添点油头。读完信的丁肆将信交还给他,唐老大的情绪很是低落,虽接过了信整个人状态却不好,临走前还不忘感谢他,站在原地的丁肆还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唐老大离开的身影有些落寞,虽不懂他的情绪,但丁肆读了他的信虽不能明白,可读了信里的内容,他大概也能懂些,毕竟小丁村也有这样的情况,王家婶婶便是如此,丁村长也经常会帮助她家。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就准备放班回去读书。说到读书丁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去岁,他凭着丁二哥给的注解《论语》学完了整本,并将其印在脑海里,他每次学完一册都有个习惯,喜欢将原来的的书册在学一遍,次数越多他发现自己能注意到自己没曾理解的,再读一遍反而还能悟出新的道理来。
难怪《论语》中说‘温故而知新’,已然六岁得他,已然将《三字经》《千字文》《论语》以及《大学》了然于胸,虽不及其中句子本意千分,却可以倒背如流,比之一般同龄孩童记得更牢固些。这不,刚回到小丁村就与丁村长碰个面,村长和蔼道:“从柴坊回来了?”
丁肆向村长行礼回道:“回来了,村长明天我洗休沐,我去家里给村里人砍柴。”
如今已经六岁的他,已然能拿起成人用的斧头,许是他基础打的牢,就算还只是孩童他。斧头也是抡的虎虎生风,砍柴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丁村长表示自己知道了,依旧站在村头,丁肆有些奇怪问道:“村长,您等谁?”
“在等五味那几个孩子,他们这不是今年下场考试,来信说是今天回来,你丁大婶婶没空出来,只能我来接。”村长说到。
丁肆倒是知道丁五味下场考试这事,他对考试这事没太在意,觉得自己还差很多,而丁五味则不同,八岁进学堂,如今十二岁下场考试,算着时间他猜丁五味应该过了县试,而府试丁肆觉得这个邻家哥哥不好说。不过,也说不准是回来备考府试,他虽好奇但也仅限于此,自从去岁决定了走读书这条路子,他下的苦功夫就越多,连干活都充满了力气,每回都恨不得早早把活干完回来读书。
告别村长,回到了家里,他也没去看屋里的老汉就钻进了草棚。看着书,研着墨。已然成了他的习惯,老汉清醒时教他研墨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也不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得学习机会。那天的后来他去问了村长关于丁老汉以前的事情,却只听说村长说丁老汉以前是个秀才就什么都不说了,就连丁肆都看出来村长这是话里有话,可即便如此,村长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肯说,无奈他只有放弃,唯独让他意外的是那酒鬼以前还是个秀才?
不说,丁肆见过几个读书人。就说那次在镇上书肆瞧见的哪个不是衣着整齐,可丁老汉蓬头垢面不说,还整日醉醺醺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看过书,秀才有可能吧,只是和他有什么关系。收敛心神丁肆决定先习帖,这还是从书堂莫秀才那听来的,回来后他便从镇上买了一沓十文的纸回来练字,他也是不得不专门买纸,哪怕他舍不得也不会随意在书上写,他还得看呢,不过他也算聪明,与丁大婶婶借了针线像书册那般装订在一起,如今他的字仿着字帖虽不是什么名家但也自有一股风骨,丁肆看到时候就极为喜欢连忙买下。
读书像是已经成为生活中最习以为常的事,往往一看就是一天,就连邻家婶婶送来窝头时,他也是一边嚼着窝头一边看着。正入迷就听见外面的吵闹。他抬头看就见着一群人围着前头的丁五味走着,丁肆明白大概过了府试,他心里也是为他高兴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过了府试当然是好事,不至于多年读书没有个好果。等着这一阵喧闹过去,他便又收敛了心神。
只是,今日似乎真的不适合读书,还没看多久那一群簇拥着丁五味的年轻学子们又来到他家。这倒是稀奇,每回村里孩童,从他家门口路过都恨不得绕着走,谁不知道这家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就连主事的不过几岁大的孩子,是以来的最多的还是大人,第一次来这么多年轻人。
丁肆心中虽有不满人打扰他看书,可他终究还是忍耐起身相迎。
“早听闻,肆哥儿一个人在家读书,没想到还是真的。”说话的是跟在丁五味身后的同窗,丁肆见过他去岁与他们一道出去打野味时,丁肆有些不懂他们的来意却还是回道:“长些见识。”
丁五味刚拿下府试心头正热,他看见丁肆身后的草棚挺像回事,绕过丁肆走进去看看,他眼睛一眯看着木桌子上书,不正是启蒙读物,已是十二岁少年的他,初见长大后的模样,只是牙尖嘴利的样子就算多年读书也没有带给他太多的改变。
“学的如何,要不要做哥哥的考较一二?”丁五味说的有些玩味,他看桌子上的书不多只有几本,看着有些旧他也只当是他没钱买。
丁肆谦虚拱手道:“五味哥,弟弟我只是想认些字。”
认字?
这话一出,丁五味带来的人哄堂大笑,仿佛听见了笑话。可丁肆却没有一点反应,他抬头看着丁五味也在笑,他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味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我倒要瞧瞧肆哥儿是不是误入歧途,连字也不认识!”早两年时,丁五味就听说丁肆在看书。那时候就不屑,他也偷偷瞧过丁肆读书,只是看他愁眉苦脸就料他读不懂这些便也不在乎,今日他刚回村就被村长带人欢迎他回来,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阵仗的丁五味要不是没有尾巴早就翘了起来,在村长的带领下吃了好些平时家里不让吃的,那种压抑不住的得意让他有些忘我。早就在他家中等着的同窗们还不忘来恭贺他,更是笑的根朵花。在同窗和乡民的祝贺下,他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小豆丁心中略有些不满,自己如今中了府试怎么没看到那丁肆?向村长告别,他便说什么和同窗一同去看看,这不就带着人过来,却看见丁肆一个人坐在草棚里看书,他是不信丁肆仅凭自己就能学会书里的那些。
“大叔叔。”丁肆向丁五味身后行礼。
倒是丁五味觉得他在骗他还不信,还嘲笑他。只是周围人都注意到了丁大到来,到底是群读书人敬长辈,他们虽未行礼却也不在说话静静的站在两边,倒是丁五味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你小子干嘛呢?”是丁大,丁大见儿子一直没来想着自家儿子的德行,就试着去丁肆家瞧瞧,结果还没走到路口,就听到丁五味大放厥词。丁大虽不懂读书,可基本的道义还是在心中的。
村里的人都挺喜欢丁肆这个孩子,包括他自己,但谁能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是这个德行,要不是看他如今过了府试,他这鞋底早就拍上来。
丁五味回身一看还真是他老爹,心中那点得意劲儿瞬间就没有了,还有些忐忑。深怕自己老爹在同窗面前给自己下面子,就听丁大说:“走。”
丁五味不在作声带着自己的同窗灰溜溜的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瞪一眼丁肆。虽然这个眼神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丁大带人离开倒也没说什么,后来的村长见丁肆这孩子似乎并没有因此被影响,反而还向他行礼送他,他侧眼看了下他身后的草棚知道他这些都有靠自己读书,就连那桌子都是他给他打的。原本,他想着孩子想读书是好事,但也怕丁肆没个长性读下去,这才从来没管过他,可今天这出下来,他怎么觉得丁肆比丁大家的强些,难不成是屋里的那位教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丁老汉早年间也是位秀才,想了想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想等丁肆到了年纪要不用村子里的名义送去莫秀才那里读书。
丁肆送走了村长,又回到自己的草棚,看着桌上的书。他倒是不在乎丁五味的那些话,只是在想丁五味好像确实没说错,自己没有良师引导。这两年,虽有丁二哥可也是捉襟见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学的对不对,看来他是应该想想法子进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