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法师到桌旁坐下，郁楚瑶也从禅床边起身，走过去坐下。
空玄法师瞅一眼一旁的灵萱，郁楚瑶立刻会意。
“我和灵萱情同姐妹，我的事她尽知，住持有什么话尽管开口。”
灵萱再次被小姐的话感动，悄悄叮嘱自己，往后她不会再阻拦小姐，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空玄法师这才放心开口：“刚才锦文在，我没敢问出口，他既然已下山，屋里又是姑娘放心之人，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解我心中疑惑。”
郁楚瑶已猜到空玄法师想问什么，无论谁听到她的事都会产生同样的疑虑：“住持是想问我为何会落得沉塘的下场？”
“郁姑娘冰雪聪明，一猜就中，按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可你要在尼姑庵借住些日子，我就不得不问。尼姑庵是清净之地，绝不是藏污纳垢之所。”空玄法师说完心想，“为了锦文，还需把话说得难听些。”
郁楚瑶并不生气，住持的话与家人对她的伤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沉塘的原因住持应该已猜到。我从小读《女戒》，最是清楚‘有善莫名，有恶莫辞’，若是我真犯下错误，不等他人沉塘，早已撞墙而死。请您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至于原因还不清楚，不过迟早会搞清楚。
灵萱上前跪在玄空法师面前：“我家小姐从不与家人以外的男子接触，心性最是纯良，绝对不会做她们说的那些事，都是被人陷害。住持是出家人，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会见死不救，就容我们在尼姑庵住些时日。”
郁姑娘不愿详细说明，空玄法师不好再继续追问。她们说得情真意切，并不像是欺骗人之语。空玄法师决定不再戳他人的痛处。
“起来吧，你们都已住下，我还能赶你们走不成？”
“谢谢住持。”灵萱这才放心，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站在小姐身后。
空玄法师说：“姑娘是经历过生死之人，应当看破红尘才对，不如留在尼姑庵，剃度出家，常伴青灯古佛，远离红尘喧嚣，求得内心清净。”
郁楚瑶对自己的人生做过很多设想，就是没想过出家当尼姑，再说她有自己的打算。
“小女乃无福之人，能来尼姑庵住上一段时日已不易，又怎敢常伴青灯古佛？住持的好意我会牢记在心，若有一日，我有幸开悟，再来山上向住持求教。”
空玄法师叹口气：“看来姑娘红尘未了，我倒要瞧瞧姑娘如何重新回到郁府继续当郁家千金。”
郁楚瑶站起来，走到空玄法师的面前，俯身行起大礼.
空玄法师甚是纳闷：“这是何意？”
郁楚瑶说：“听得出，住持认得郁家人，还请您不要把我活着的事传到郁家。”
空玄法师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看出这些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放心，我虽认识郁家人，可他们给我留的印象不怎么好，我才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他们。再说我是出家人，讲的就是六根清净，尘俗之事，懒得理会。”
郁楚瑶继续行礼：“小女谢过法师。”
空玄法师起身往外走，经过郁楚瑶身边时，将她打量一番，心想：“早听说郁家千金个个貌美如花，眼前这位六姑娘的确长得样貌出众，而且还聪慧，一点就透。若没有沉塘之事，与锦文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被住持盯着，郁楚瑶很不自在：“住持可还有事？”
“哦，没……没有，也到打坐的时间，姑娘，失陪。”空玄法师说完，推门而出。
灵萱把门继续关好，不解地问道：“小姐，住持明显没有想赶我们的意思，为何要跑来问这些话，还劝您出家？”
郁楚瑶坐回床边：“她是裴公子的姑姑，自然操心自家侄子的人生大事。裴公子救我是大恩，我无以为报，在她看来只能以身相许。所以才来打探我的情况。顺便警示我裴家重视女子清誉，让我好好掂量自己的品行。劝我出家，不过是想告诉我，如若我失贞于人，她作为裴公子的姑姑，宁愿把我留在尼姑庵，也不会同意我嫁给裴公子。”
“小姐真厉害，听出这么多信息来。”灵萱先是夸赞一番，接着小心问，“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那日您有没有被二姑爷……”
郁楚瑶明白灵萱的意思，回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灵萱使劲儿点着头：“我信。”
“我晕倒后醒来已是第二日，看到旁边躺着柳如辉，他赤身露体，接着发现自己的衣裳也没穿在身上，然后郁婉清进来，骂我是婊子，勾引她夫婿。我对晕倒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柳如辉有没有动过我，况且我也不知道女子失贞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小姐，我听说有些老嬷嬷能瞧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
“在郁府时，有个丫鬟跟一个家丁鬼混，被三姨娘抓住，她死活不承认。三姨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老嬷嬷，那位老嬷嬷实在厉害，一下子看出来。”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时我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忘了。现在小姐遇到难处，我突然想起来。”
“等你我下山时，定要找找这号人。”
灵萱完全支持小姐的想法。她想到裴公子，认识时间虽不长，却也看得出他是难得的好公子，若能与小姐在一起，再好不过。
“小姐，裴公子人不错，您可想过与他共结连理？”
郁楚瑶用郑重的语气说：“我都叮嘱过你，以后不要再问同样的话。你怎么又问？莫说我没想过，即使想过也不可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会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灵萱不再继续同样的话题。一股饭菜的香味儿从尼姑庵的后厨传来，仔细想想已是午时。
“小姐，您肯定饿了，我去后面的厨房给您端饭。”
郁楚瑶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
空玄法师瞅一眼一旁的灵萱，郁楚瑶立刻会意。
“我和灵萱情同姐妹，我的事她尽知，住持有什么话尽管开口。”
灵萱再次被小姐的话感动，悄悄叮嘱自己，往后她不会再阻拦小姐，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空玄法师这才放心开口：“刚才锦文在，我没敢问出口，他既然已下山，屋里又是姑娘放心之人，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解我心中疑惑。”
郁楚瑶已猜到空玄法师想问什么，无论谁听到她的事都会产生同样的疑虑：“住持是想问我为何会落得沉塘的下场？”
“郁姑娘冰雪聪明，一猜就中，按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可你要在尼姑庵借住些日子，我就不得不问。尼姑庵是清净之地，绝不是藏污纳垢之所。”空玄法师说完心想，“为了锦文，还需把话说得难听些。”
郁楚瑶并不生气，住持的话与家人对她的伤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沉塘的原因住持应该已猜到。我从小读《女戒》，最是清楚‘有善莫名，有恶莫辞’，若是我真犯下错误，不等他人沉塘，早已撞墙而死。请您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至于原因还不清楚，不过迟早会搞清楚。
灵萱上前跪在玄空法师面前：“我家小姐从不与家人以外的男子接触，心性最是纯良，绝对不会做她们说的那些事，都是被人陷害。住持是出家人，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会见死不救，就容我们在尼姑庵住些时日。”
郁姑娘不愿详细说明，空玄法师不好再继续追问。她们说得情真意切，并不像是欺骗人之语。空玄法师决定不再戳他人的痛处。
“起来吧，你们都已住下，我还能赶你们走不成？”
“谢谢住持。”灵萱这才放心，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站在小姐身后。
空玄法师说：“姑娘是经历过生死之人，应当看破红尘才对，不如留在尼姑庵，剃度出家，常伴青灯古佛，远离红尘喧嚣，求得内心清净。”
郁楚瑶对自己的人生做过很多设想，就是没想过出家当尼姑，再说她有自己的打算。
“小女乃无福之人，能来尼姑庵住上一段时日已不易，又怎敢常伴青灯古佛？住持的好意我会牢记在心，若有一日，我有幸开悟，再来山上向住持求教。”
空玄法师叹口气：“看来姑娘红尘未了，我倒要瞧瞧姑娘如何重新回到郁府继续当郁家千金。”
郁楚瑶站起来，走到空玄法师的面前，俯身行起大礼.
空玄法师甚是纳闷：“这是何意？”
郁楚瑶说：“听得出，住持认得郁家人，还请您不要把我活着的事传到郁家。”
空玄法师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看出这些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放心，我虽认识郁家人，可他们给我留的印象不怎么好，我才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他们。再说我是出家人，讲的就是六根清净，尘俗之事，懒得理会。”
郁楚瑶继续行礼：“小女谢过法师。”
空玄法师起身往外走，经过郁楚瑶身边时，将她打量一番，心想：“早听说郁家千金个个貌美如花，眼前这位六姑娘的确长得样貌出众，而且还聪慧，一点就透。若没有沉塘之事，与锦文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被住持盯着，郁楚瑶很不自在：“住持可还有事？”
“哦，没……没有，也到打坐的时间，姑娘，失陪。”空玄法师说完，推门而出。
灵萱把门继续关好，不解地问道：“小姐，住持明显没有想赶我们的意思，为何要跑来问这些话，还劝您出家？”
郁楚瑶坐回床边：“她是裴公子的姑姑，自然操心自家侄子的人生大事。裴公子救我是大恩，我无以为报，在她看来只能以身相许。所以才来打探我的情况。顺便警示我裴家重视女子清誉，让我好好掂量自己的品行。劝我出家，不过是想告诉我，如若我失贞于人，她作为裴公子的姑姑，宁愿把我留在尼姑庵，也不会同意我嫁给裴公子。”
“小姐真厉害，听出这么多信息来。”灵萱先是夸赞一番，接着小心问，“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那日您有没有被二姑爷……”
郁楚瑶明白灵萱的意思，回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灵萱使劲儿点着头：“我信。”
“我晕倒后醒来已是第二日，看到旁边躺着柳如辉，他赤身露体，接着发现自己的衣裳也没穿在身上，然后郁婉清进来，骂我是婊子，勾引她夫婿。我对晕倒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柳如辉有没有动过我，况且我也不知道女子失贞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小姐，我听说有些老嬷嬷能瞧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
“在郁府时，有个丫鬟跟一个家丁鬼混，被三姨娘抓住，她死活不承认。三姨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老嬷嬷，那位老嬷嬷实在厉害，一下子看出来。”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时我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忘了。现在小姐遇到难处，我突然想起来。”
“等你我下山时，定要找找这号人。”
灵萱完全支持小姐的想法。她想到裴公子，认识时间虽不长，却也看得出他是难得的好公子，若能与小姐在一起，再好不过。
“小姐，裴公子人不错，您可想过与他共结连理？”
郁楚瑶用郑重的语气说：“我都叮嘱过你，以后不要再问同样的话。你怎么又问？莫说我没想过，即使想过也不可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会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灵萱不再继续同样的话题。一股饭菜的香味儿从尼姑庵的后厨传来，仔细想想已是午时。
“小姐，您肯定饿了，我去后面的厨房给您端饭。”
郁楚瑶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