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丝毫不惧地对上闪着电光叫嚣的冲天巨浪,他们配合默契,两人人吸引注意力,从前方释放水、火、雷三重忍术,另外两人迅速从两边围过来,把香澄包在了中间!

    她浑身都是战意和警戒,眼神锐利又紧张。

    “结束了!”一名“影”沉声飞速结印:“手里剑影分身术!”

    锋利且飞速运转的手里剑密密麻麻扎向中间的两名少女!她们的身形皆是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撤去,正中另外两个“影”的下怀:干脆利落的用刀劈向身前的少女!

    “砰——”被刺中后的少女全部消失在了原地,他们都有些意外:原来两个都是影分身么。

    那么真正的本体呢?带着她的同伴躲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昏暗的主屋内,半垂着眼眸的松本润微笑着与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的男人对视,毫无惧意。

    “好久不见,哥哥。”

    “鬼刀”武士单刀直入居高临下地望着正坐的男人,掷地有声:“城主之位坐了几年,是忘了本吗?如今和木叶勾结,大张旗鼓要在溪之国内谋杀邻国城主,城内一片混乱,普通百姓、那些老弱病残与妇孺慌乱逃亡,这就是你这么多年的心得和器量?”

    “忘本?”松本润轻笑一声,“勾结?你这话从何而来?我若只是贪图城主之位,何必要费心治理!”他微笑的面具终于裂开来,额头青筋暴起:“更何况,这城主之位本就该是我的!你空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弱肉强食,不争不抢,和周围保持着虚伪的和平!”

    “在这以忍者为重的时代下,你所推崇的武士道能坚持到何时?不去掠夺壮大溪之国,他日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能保证就凭你和木叶村火影的交情,他们几十年后不会将溪之国化为己有吗?可笑!”

    “鬼刀”武士一双鹰眼迸出了浓烈的愤怒,他肌肉紧绷,迅速上前抓起松本润的衣领,给了他一拳:“这就是你拿无辜百姓开刀的理由!”

    他怒吼:“虚伪的和平?!不要让你做不到也不愿相信的事成为你掩盖野心的借口!!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送走仓介,现如今又召回他,你到底需要仓介成为溪之国的继承人,还是想给他种上禁术,成为人柱力放他回去搅乱木叶村,真的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也太小看佐藤泽和木叶了!!那‘影’武士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是你的武士,还是和你勾结的忍者,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

    松本润“呵呵”笑出了声,“‘影’确实是忍者,只是今晚呐,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努力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儿子所在的小队护送他回来?”

    “他们今晚,包括佐藤泽和你,都得死在这。”

    “无辜百姓开刀又怎样?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牺牲是迎来成功的必要,不是吗?你与佐藤泽的交易,我又不是完全察觉不到?”松本润苍白着一张脸,阴测测笑了:“与其将国交到他人手里,不如毁在我手里。”

    “你真是疯了!!”武士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痛恨和杀意,抽出长刀就要了结手中那人的命!

    忽然有一人紧紧握住“鬼刀”的手腕,竟让他动弹不得,武士狠狠望去,那黑发青年半张脸隐在高领下,露出一双冷淡的黑眸,他淡淡道:“先不要杀他。”

    “鼬先生?”武士深吸几口气,“你为何在此,我的儿子呢?他可还安全?”

    青年只点点头便看向面露苍白的松本润,没有回答武士的问题。

    “木叶的叛忍?”松本润玩味的一笑,眼里带着些许疯狂:“好啊,这不是很多年前亲手灭了一族的宇智波鼬吗?久仰大名。”

    鼬无动于衷地望着逐渐变得疯狂的松本润,眼神古井无波,像是无欲无求的神明。

    “你的‘影’武士是木叶的忍者。”

    松本润的嘴角边的嘲讽骤然停住。

    “那看来是了。”他点点头,声音毫无起伏:“你和木叶的高层达成了某种利益关系。他给你忍者作为力量,但相应的,你也要给他利益回报,”鼬往前一步,紧紧盯着松本润,像是在看一只无处遁形的老鼠:“制衡这几个小国,时不时起一些摩擦,这样哪个小国的势力也不会壮大。让我猜猜,他或许还和你说了,他希望这些你能做好,能助他在火之国更有威望。将来他成为了火影,一定会让溪之国势力更加强大。”

    那个蒙着一只眼睛的中年人所说过的话和面前嗓音温和的青年声音重合,松本润眼底一片惊惶,毛孔大张,冷汗直流。他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眼底的红光照的他无处遁形。

    “而那个人的名字是……”

    面前的黑发青年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吐出四个字。

    “志、村、团、藏。”

    “嗡——”这四个字像是远古时代神明手中的洪钟大吕在他脑中响起,振聋发聩,一下便将松本润钉在了原地。

    “你想让松本仓介成为人柱力回村扰乱木叶,又想在此地杀了另外木叶的三位忍者和佐藤泽,吞并邻国,将黑水全部泼在木叶的忍者身上,是要正式和团藏反目的信号。”鼬的眼眸又转起猩红色的写轮眼:“但你知道吗,团藏也并没有完全信任你,他给你的忍者都是‘根’的成员,只要你有一丝异心,明日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就是你。”

    他又远离了松本润,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平淡道:“所以从始至终,受到伤害的,只有无辜的人。”

    “你的野心和欲望给你带来的不是权利。谁做城主重要吗?你伤害这里的民众,还想着他们会继续拥护你吗。”鼬道:“自掘坟墓。”

    说完,青年不再看松本润的脸,他对一旁抱着胳膊的“鬼刀”武士点头致意:“接下来交给你了。”

    “鼬先生,”武士喊住了要离开的青年,“十分感谢。”

    鼬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该去找她了。

    香澄的干扰弹很快便被拥有风遁忍术的“影”吹散,水面与岸边早已不见了三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影”不耐烦道:“ 喂喂,你们没有把北原家那个小子杀了吗?人怎么还跑了?”

    “不会的,”另一位平和道:“我的岩遁给了他脑部致命一击,救不回来的。”

    另一处阴暗的密林中,香澄跪在地上,用粗略习得的医疗忍术治疗昏迷不醒的邦彦和虚弱至极的铃木一郎,奈何她并不精于这点,只能被迫感受着地上浴血的少年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眼睁睁看着前两日还鲜活旺盛的生命力从自己指尖一点一点流失。

    敏感的查克拉流动被打乱一瞬又恢复了正常,香澄猛地一颤,直直望向铃木一郎。

    “邦彦……是我没有保护好他。”铃木一郎胸口处的狰狞伤口处渗出鲜艳的红,浸透了包扎的绷带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出鲜血,怎么止也止不住。他虚弱至极,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得拉住香澄的手,为她注入最后的查克拉:“听话,回木叶去,把情报交给火影大人。你忍心要让邦彦付出生命代价得来的情报白白失落吗。”

    她哽咽道:“铃木一郎老师,你发动幻术了。”

    “……我会为我最骄傲的学生争取最后的时间。”平时那个严肃的上忍,面容温和,眼神却逐渐涣散,他将停止了呼吸的少年手中紧攥的东西交到香澄手里,狼狈又虚弱的笑了,“我的火之意志,交给你了。”

    是那串红色糖苹果手链。

    香澄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砸在她的同伴之间的土地,无声的渗入了地下。体内的查克拉翻江倒海般叫嚣着翻滚不息,一股巨大的战栗自心脏升起,随着经脉涌向大脑,她痛的几乎要无法呼吸。

    “自相残杀……需要解决掉施术者才能打破的幻术,果然是铃木一郎的风格。”

    “影”还是找到了三人的藏身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坐在地的红发少女,她紧紧握着少年和铃木一郎无力的手,没有说出一句话。“影”也不再废话,抽出长刀狠狠砍去。

    而黑发的青年早在幻术发动之初就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波动,他瞬间做出反应,睁开了写轮眼并前往最接近真实的那个点,他很快看见了跪坐在地的少女和她身边的同伴,以及朝她袭去的火影根部暗卫。

    鼬的眸光一沉,正欲发动须佐能乎护住三人,却是一顿。

    跪坐在地的少女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暗卫,忽然之间,他整个人像是被装进了某个极小的空间内,整个人开始变形。暗卫的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叫声,身体随着愈来愈烈的变形,最终像是一块被挤爆的肉酱一般从空中落下,几点鲜血落到了香澄白皙的脸旁。

    ……与六年前如出一辙,都是与空间相关的能力。鼬走到香澄身边,正欲抱起她离开,却发现了异样。

    香澄的红发凌乱,浑身像是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一般滚烫,发丝黏在唇边。眼、耳、口、鼻都流出了暗红的血,双眼无神,一张脸上脏兮兮的,满是泪痕和血渍,分不清是谁的血液。

    七窍流血。

    鼬的双手有些发抖的抹去她脸上的污渍,将像是失去灵魂的香澄抱进怀里,又分出两个鸦分身,带着地上两人的尸首。

    他的身量笔直修长,把少女牢牢按在胸前,狠厉地望向剩余“影”的躲藏之地,天照毫无预兆的发动,疼痛集中在眼眸处,鲜血也低落到脸颊旁,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目光所及之人,身上皆出现了像是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承载着施术者无尽的怒火,向地狱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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