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你戴过很多次，应该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池凛没回答她，敛去眸中困意，“谢谢。”
接过那个手提袋，他顺口说：“待会我让人把钱给你，算是谢礼。”
少年说完转身要走，被女生叫住。
“我不要钱。”
他回过头，女生轻咬着嘴唇，眨着眼睛看着他，眸光期待又明亮。
这种略带贪心的试探，池凛不是第一次见，欲拒还迎的做派，他也见识过很多回。
或许是这块表太过重要，重要到他愿意为了这么一点所谓的“缘分”驻足，尽管看破这拙劣手段，池凛还是少有的提起耐心，“你想要什么？”
向宛清没想到他会问下去，这个话题一旦继续下去，成功概率就多了一半。
她惊喜道：“我能和你一起吃顿饭吗？”
……
得来不易的机会，向宛清没选商业街那边贵的要死的日料，也没选鼓楼人均四位数的西餐，只和池凛说觉得学校食堂的饭就很好吃。
嘴养刁了的大少爷，竟也破天荒的应了。
晚上啦啦队排练才要换的短裙，向宛清大中午就穿上了，一双细白长腿在太阳下漂亮得更显眼。
隔老远池凛旁边同行的男生就被闪到了，“欧呦”一声，“凛哥，掉进魅魔手里了啊。”
听到这个词，池凛挑了下眉，倒是不合时宜地想起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披着“菩萨皮”，小腿带纹身的真魅魔。
他不动声色，美人甜甜跑过来，笑得恰到好处，“你来了呀。”
声音甜得能滴水。
同行男生一脸“被狗粮撑爆了”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向宛清问：“向校花，刚好顺路，我和你们一起不介意吧？”
“没关系呀。”向宛清表现得很好说话。
江北二中的食堂在整个江市是出了名的，几乎赶上一流大学的规模，从一到五，五个食堂五层楼，各种菜系都有，名字也充斥着一股极强的舔狗味道。
尊锦食堂。
锦宇集团砸的赞助，一层到五层甚至还装了扶梯，豪华到像一个小型美食商场。
从一到五，按菜系食材不同，楼层越高，价格越贵，但左不过是学校里的食堂，贵也不会贵得太离谱。
“你们看，那个是池凛吧。他旁边的是……向宛清？”
“我靠，池凛身边什么时候带过女孩子呀！”
“也正常吧，毕竟是校花，一个贵公子，一个校花，有交集也不奇怪吧。”
“……”
正午时分，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效果比向宛清预计得要更好，关注池凛的人太多，她享受这样在人群焦点又在八卦中心，别人心照不宣的独特感。
一层的食堂是人最多的，一来是合大部分学生口味的家常菜多，二来是不用饿着肚子上电梯再到处逛。
“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向宛清看着池凛介绍道：“一楼的糖醋肉，炒三丝，做得都挺好吃的！”
手段不高明，小心思被池凛一眼看穿。
他也不揭穿女孩享受瞩目的特别感，云淡风轻地点头道：“我都可以。”
不远处传来声嫌弃“唉”声。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吃平价菜啊？”
最角落的窗口，小小的一个铺面，用条幅拉着“西红柿炒鸡蛋4元凉拌番茄2元白灼菜心3元……”的字眼。
说好听点儿叫平价菜，说不好听……
“谁家里这么穷啊，就吃这些？那碗那么小，还没我巴掌大呢，能吃饱么？”
站在窗口前的女生，瘦瘦小小的，露出的一截脖子也发点黑黄，那些议论声从背后传来，女生咬了咬唇，头低得更往下了一点，晶莹液体掉在了用胶水补过的运动鞋鞋面上。
那些话像无声的巴掌一样，打得她不敢抬头。
“你也是要减肥吧？”
羞窘间，一道轻快的女声响了起来。
低着头的女生错愕片刻，抬头看去，少女微笑着，和打饭阿姨说：“一份白灼菜心，谢谢阿姨。”
何嘉看着面前的女生，漂亮的眉头蹙了蹙，佯装苦恼道：“最近吃得太多了，你看，我肚子上都有赘肉了，夏天还怎么穿裙子啊。”
“这么热吃点菜心刚好败火。”
“你也要吗？”
女生愣了一瞬间，随即“啊”了一声，会意答道：“我也要一份……白灼菜心。”
本来七嘴八舌因为看戏聚集起来的同学散了一大半。
甚至还有女生看了看何嘉，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然后转头看向同伴。
“那个女生那么高那么瘦居然还要吃菜心减肥。”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年头美女也太卷了吧！”
“不行！我也要减肥，今天中午不吃糖醋排骨了！”
解围意味明显，向宛清看出来了，为了给池凛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正义开口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就会胡言乱语。”
“不过，她干嘛要那么说啊，直接让围观的人散开不就好了。”
池凛掀了下眼皮，想起勒庞《乌合之众》里的一句话。
“乌合之众，犹如一位盲目的神灵，它无视一切，只被那些它所接触到的事物所影响。”
如果在大学或者是社会当中，吃这样的菜是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但偏偏是在高中，一个价值观还没完善的年纪和群体。
人会怕自己成为群体以外的“异类”，就算不想加入大群体，也会因为害怕被孤立选择站在人多的一方。
人的本性就是爱看热闹，且不说如果真命令围观的人散开，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闹剧，就说那个女生，最后闹大了，是一定更下不来台的。
池凛看着少女最后离开的方向，少女的侧脸和那天监控下的侧脸重合。
“她是谁？”
一旁寸头反应了两秒，回答道：“何嘉吧。”
“挺好的一个女生，挺热心的，老好人了。”
池凛哑然失笑，唇边笑意清浅，寸头问他怎么了。
在那之前。
池凛很清楚地看到，本来要去另外一个窗口打饭的少女，听到周遭笑骂声放下了餐盘，漂亮眉头蹙起，眼中带着些许的烦躁，放餐盘握紧的拳头捏了捏。
然后下一秒。
少女松开拳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笑意盈盈，眼神温柔又关心。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这边的人听到。
“你也是要减肥吧？”
少女自以为没有破绽的表演，他尽收眼底。
老好人么？
池凛勾了勾唇。
不太像啊。
寸头投来疑惑的目光，池凛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声音还带点笑意。
“没什么。”
“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场表演，还挺有趣。”
一场午饭吃得引人注意。
时不时有隔壁几桌的目光投来，有的是羡慕，有的是探究。
向宛清的笑藏不住，明晃晃地挂在脸上，边吃饭边和池凛夸学校食堂的赞助商有多好多大方，设计得也有巧思，五层扶梯旋转回绕，颇具审美艺术。
她不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什么审美艺术设计感。
池奕承只管砸钱。
一个学校食堂的装修，哪费的上他动心思。
还有设计巧思，审美艺术？
奉承的话说太假，池凛连头都没抬。
就算他亲自设计。
他有审美么？
池凛不接话，寸头倒是和她聊得兴高采烈，好奇八卦着她们啦啦队的事儿，问训练累不累。
向宛清笑笑也回答，目光却是落在了池凛身上。
看帅哥吃饭是种享受，他吃饭不像同龄其他男生一样狼吞虎咽，火急火燎。反而慢条斯理，清风贵气，这些菜提不起池少爷胃口，他压根没动几筷子。
向宛清也不指望池凛能喜欢这些。
像他这样的人，家里大厨就不知道换过几批了。
池凛能答应陪她一起吃饭，向宛清已经很开心了。
一顿饭的功夫。
小道消息八卦漫天飞，所有人都在猜向宛清能不能当上池凛女朋友，甚至还有下注打赌的。
向宛清闺蜜也拽着她问，到底是怎么让池凛注意到她的。
向宛清得意一笑，“多亏那块表啦。”
“有钱人嘛，多少都信点缘分命运之类的，我捡到了池凛的表，算不算和他有缘分呀？”
……
参与打赌的那一大堆人里，就有何嘉的同桌。
一群人起着哄，平时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求何嘉帮过些忙，值日也好，抄作业也罢，何嘉就像那种班里谁提起来都会夸一句好的好好同学。
一般这种“老好人”都是透明到连八卦都不会聊到她身上的透明人。
但何嘉那张脸太漂亮了，一个好说话的友善美女，不管男女都是愿意带她一起玩一下的。
想拉她一起热闹，不愿意她被孤立也好。
看惯了她平时不热衷八卦，清心寡欲的样子，本着想让菩萨破戒的坏心思也罢。
“让我们也看看学霸的打赌运气呗……”
何嘉被七嘴八舌的好奇声推上了中心，她原想本着“祝暗恋成真”的人道主义押“在一起”的，最后在同桌气鼓鼓的眼神中妥协，押了“不会在一起”。
“这样行了吧？”
人群散去，同桌“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我敢打赌！那向宛清肯定提都没提你，肯定说是她自己捡到的。”
“这样的人，你还押他们在一起干嘛。”
何嘉被同桌这“打抱不平”的正义感逗笑了，“我真没关系。”
这句是真的。
失物交到失主手里就可以了。
至于其它的，何嘉还真不是很在意。
大帅哥也好，什么什么集团的大少爷也罢。
她都没兴趣。
……
这个赌，不断有人加注。
高中生活大部分时间晦涩无聊，好不容易出了个惊天大八卦，男主角又过分出名，平时一举一动还能在贴吧论坛上被人讨论个三天三夜，更何况还是恋爱瓜。
回帖过千楼，赌“不会在一起”的人更多。
【热心市民李同学：拜托，谁不知道向宛清是单相思啊？池凛能看上她？人家前女友是谁啊，小明星欸。】
【风油精神病：楼上别造谣啊，我们alice什么时候和池凛谈过。】
【热心市民李同学：是啊，池少爷又没答应，谁不知道alice倒追被拒绝之后才伤心欲绝转学，一门心思专攻演艺圈的啊。】
【沪少图图哥：那谁说得准呢，向校花又不是alice那种清纯挂的，说不定人家公子哥就喜欢娇蛮风啊。】
【……】
贴吧两派吵得飞起，一派认为“池凛连童星出道的大美女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向宛清这种空有五官娇纵蛮横的小丫头”，一派认为“都有人看见池凛那天收了向宛清的情书，还一起吃了饭，有图有证据，说不定池少爷还真喜欢这一挂呢”。
次日吵到两千楼的帖子刷不出最新回复了。
因为有结果了。
池凛没回答她，敛去眸中困意，“谢谢。”
接过那个手提袋，他顺口说：“待会我让人把钱给你，算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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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女生轻咬着嘴唇，眨着眼睛看着他，眸光期待又明亮。
这种略带贪心的试探，池凛不是第一次见，欲拒还迎的做派，他也见识过很多回。
或许是这块表太过重要，重要到他愿意为了这么一点所谓的“缘分”驻足，尽管看破这拙劣手段，池凛还是少有的提起耐心，“你想要什么？”
向宛清没想到他会问下去，这个话题一旦继续下去，成功概率就多了一半。
她惊喜道：“我能和你一起吃顿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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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不易的机会，向宛清没选商业街那边贵的要死的日料，也没选鼓楼人均四位数的西餐，只和池凛说觉得学校食堂的饭就很好吃。
嘴养刁了的大少爷，竟也破天荒的应了。
晚上啦啦队排练才要换的短裙，向宛清大中午就穿上了，一双细白长腿在太阳下漂亮得更显眼。
隔老远池凛旁边同行的男生就被闪到了，“欧呦”一声，“凛哥，掉进魅魔手里了啊。”
听到这个词，池凛挑了下眉，倒是不合时宜地想起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披着“菩萨皮”，小腿带纹身的真魅魔。
他不动声色，美人甜甜跑过来，笑得恰到好处，“你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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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呀。”向宛清表现得很好说话。
江北二中的食堂在整个江市是出了名的，几乎赶上一流大学的规模，从一到五，五个食堂五层楼，各种菜系都有，名字也充斥着一股极强的舔狗味道。
尊锦食堂。
锦宇集团砸的赞助，一层到五层甚至还装了扶梯，豪华到像一个小型美食商场。
从一到五，按菜系食材不同，楼层越高，价格越贵，但左不过是学校里的食堂，贵也不会贵得太离谱。
“你们看，那个是池凛吧。他旁边的是……向宛清？”
“我靠，池凛身边什么时候带过女孩子呀！”
“也正常吧，毕竟是校花，一个贵公子，一个校花，有交集也不奇怪吧。”
“……”
正午时分，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效果比向宛清预计得要更好，关注池凛的人太多，她享受这样在人群焦点又在八卦中心，别人心照不宣的独特感。
一层的食堂是人最多的，一来是合大部分学生口味的家常菜多，二来是不用饿着肚子上电梯再到处逛。
“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向宛清看着池凛介绍道：“一楼的糖醋肉，炒三丝，做得都挺好吃的！”
手段不高明，小心思被池凛一眼看穿。
他也不揭穿女孩享受瞩目的特别感，云淡风轻地点头道：“我都可以。”
不远处传来声嫌弃“唉”声。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吃平价菜啊？”
最角落的窗口，小小的一个铺面，用条幅拉着“西红柿炒鸡蛋4元凉拌番茄2元白灼菜心3元……”的字眼。
说好听点儿叫平价菜，说不好听……
“谁家里这么穷啊，就吃这些？那碗那么小，还没我巴掌大呢，能吃饱么？”
站在窗口前的女生，瘦瘦小小的，露出的一截脖子也发点黑黄，那些议论声从背后传来，女生咬了咬唇，头低得更往下了一点，晶莹液体掉在了用胶水补过的运动鞋鞋面上。
那些话像无声的巴掌一样，打得她不敢抬头。
“你也是要减肥吧？”
羞窘间，一道轻快的女声响了起来。
低着头的女生错愕片刻，抬头看去，少女微笑着，和打饭阿姨说：“一份白灼菜心，谢谢阿姨。”
何嘉看着面前的女生，漂亮的眉头蹙了蹙，佯装苦恼道：“最近吃得太多了，你看，我肚子上都有赘肉了，夏天还怎么穿裙子啊。”
“这么热吃点菜心刚好败火。”
“你也要吗？”
女生愣了一瞬间，随即“啊”了一声，会意答道：“我也要一份……白灼菜心。”
本来七嘴八舌因为看戏聚集起来的同学散了一大半。
甚至还有女生看了看何嘉，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然后转头看向同伴。
“那个女生那么高那么瘦居然还要吃菜心减肥。”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年头美女也太卷了吧！”
“不行！我也要减肥，今天中午不吃糖醋排骨了！”
解围意味明显，向宛清看出来了，为了给池凛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正义开口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就会胡言乱语。”
“不过，她干嘛要那么说啊，直接让围观的人散开不就好了。”
池凛掀了下眼皮，想起勒庞《乌合之众》里的一句话。
“乌合之众，犹如一位盲目的神灵，它无视一切，只被那些它所接触到的事物所影响。”
如果在大学或者是社会当中，吃这样的菜是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但偏偏是在高中，一个价值观还没完善的年纪和群体。
人会怕自己成为群体以外的“异类”，就算不想加入大群体，也会因为害怕被孤立选择站在人多的一方。
人的本性就是爱看热闹，且不说如果真命令围观的人散开，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闹剧，就说那个女生，最后闹大了，是一定更下不来台的。
池凛看着少女最后离开的方向，少女的侧脸和那天监控下的侧脸重合。
“她是谁？”
一旁寸头反应了两秒，回答道：“何嘉吧。”
“挺好的一个女生，挺热心的，老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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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松开拳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笑意盈盈，眼神温柔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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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要减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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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好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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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啊。
寸头投来疑惑的目光，池凛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声音还带点笑意。
“没什么。”
“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场表演，还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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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宛清的笑藏不住，明晃晃地挂在脸上，边吃饭边和池凛夸学校食堂的赞助商有多好多大方，设计得也有巧思，五层扶梯旋转回绕，颇具审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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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奕承只管砸钱。
一个学校食堂的装修，哪费的上他动心思。
还有设计巧思，审美艺术？
奉承的话说太假，池凛连头都没抬。
就算他亲自设计。
他有审美么？
池凛不接话，寸头倒是和她聊得兴高采烈，好奇八卦着她们啦啦队的事儿，问训练累不累。
向宛清笑笑也回答，目光却是落在了池凛身上。
看帅哥吃饭是种享受，他吃饭不像同龄其他男生一样狼吞虎咽，火急火燎。反而慢条斯理，清风贵气，这些菜提不起池少爷胃口，他压根没动几筷子。
向宛清也不指望池凛能喜欢这些。
像他这样的人，家里大厨就不知道换过几批了。
池凛能答应陪她一起吃饭，向宛清已经很开心了。
一顿饭的功夫。
小道消息八卦漫天飞，所有人都在猜向宛清能不能当上池凛女朋友，甚至还有下注打赌的。
向宛清闺蜜也拽着她问，到底是怎么让池凛注意到她的。
向宛清得意一笑，“多亏那块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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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嘉那张脸太漂亮了，一个好说话的友善美女，不管男女都是愿意带她一起玩一下的。
想拉她一起热闹，不愿意她被孤立也好。
看惯了她平时不热衷八卦，清心寡欲的样子，本着想让菩萨破戒的坏心思也罢。
“让我们也看看学霸的打赌运气呗……”
何嘉被七嘴八舌的好奇声推上了中心，她原想本着“祝暗恋成真”的人道主义押“在一起”的，最后在同桌气鼓鼓的眼神中妥协，押了“不会在一起”。
“这样行了吧？”
人群散去，同桌“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我敢打赌！那向宛清肯定提都没提你，肯定说是她自己捡到的。”
“这样的人，你还押他们在一起干嘛。”
何嘉被同桌这“打抱不平”的正义感逗笑了，“我真没关系。”
这句是真的。
失物交到失主手里就可以了。
至于其它的，何嘉还真不是很在意。
大帅哥也好，什么什么集团的大少爷也罢。
她都没兴趣。
……
这个赌，不断有人加注。
高中生活大部分时间晦涩无聊，好不容易出了个惊天大八卦，男主角又过分出名，平时一举一动还能在贴吧论坛上被人讨论个三天三夜，更何况还是恋爱瓜。
回帖过千楼，赌“不会在一起”的人更多。
【热心市民李同学：拜托，谁不知道向宛清是单相思啊？池凛能看上她？人家前女友是谁啊，小明星欸。】
【风油精神病：楼上别造谣啊，我们alice什么时候和池凛谈过。】
【热心市民李同学：是啊，池少爷又没答应，谁不知道alice倒追被拒绝之后才伤心欲绝转学，一门心思专攻演艺圈的啊。】
【沪少图图哥：那谁说得准呢，向校花又不是alice那种清纯挂的，说不定人家公子哥就喜欢娇蛮风啊。】
【……】
贴吧两派吵得飞起，一派认为“池凛连童星出道的大美女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向宛清这种空有五官娇纵蛮横的小丫头”，一派认为“都有人看见池凛那天收了向宛清的情书，还一起吃了饭，有图有证据，说不定池少爷还真喜欢这一挂呢”。
次日吵到两千楼的帖子刷不出最新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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