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元涟漪快速的给操作电脑的刘学铭留言：硬件后面的彩蛋不要放，让右凯不要讲。
刘学铭和右凯已经跟着元涟漪几年，配合默契。两人的手机都放在桌面上，这种突发的指示并非第一次。两人虽有些疑惑，但依然听话的照做。
元涟漪本来估算今天的会议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毕竟好多技术问题一旦探讨下去就无限展开。
但事实上，元涟漪掐了下时间，一个小时后，右凯和刘学铭的介绍就结束了。
常院士最后感谢了元涟漪带领的沪联集团，很官方的解释了，这轮项目潜在的合作方一共有三家，沪联集团是第三家来做介绍的。之后会有一周的时间他们内部讨论，有结果后会尽快通知合作方。
到这时，右凯和刘学铭也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儿，打眼儿看元涟漪。
元涟漪倒一脸正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礼貌的和在坐的各位研究员们一一感谢，但每个人的专精方向上她总是能说上那么一两句重点，显示她之前认真听了会议上每个人的发言。
此举倒是很博了好感。
最后到了常院士面前，元涟漪本也没抱着希望，只打算回去后自己再打听蛛丝马迹。可没想到，这位博学而多才的前辈却是个有话直说的。
常院士带着元涟漪往会议室的角落走过去，剩下的研究员和右凯以及刘学铭都非常有眼色的聚众交谈起来，一派交流中，让两位老大能讲几句悄悄话。
“元总！”之前隐藏的遗憾被常院士摆在了脸上。
元涟漪静候下文，表情和姿态把自己仿佛放在常院士的学生一般。
“这个项目……你们只怕……”
看元涟漪没有明显惊吓到，还是一脸平静，常院士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的好。
“我知道你们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有几个零部件的设计，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即考虑了创新性也考虑了市场化应用和成本，这非常好，也是我们做研究的团队所缺乏的。这很好，你也很好……你做事踏实，但又有商业头脑，本是我最看好的……”
这口气到底还是被常院士叹了出来。
“但你们沪联集团内部最近……”常院士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事儿呢，外面的人也不乏清楚的，就算是从我的本心，我也担心你们上层的动荡会在之后影响到项目的配合。你虽然是个有为的年轻人，但毕竟不能做拍板决定。这个项目于我，于整个行业重要性大家都知道，所以做任何决定我都要为所有参加项目的人负责，尽可能的减少项目中可能出现的意外。这是我做这一决定的原因。虽然对事不对人，我也托大跟你说一声抱歉。”
常院士知道元涟漪带着团队的人为这个项目前期做了极大的付出，此时拒绝人虽然他认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逻辑通顺不代表感情上就能接受。
元涟漪在常院士有些担心的眼神中却坦然一笑。
“能得到您的认可已经是对我们团队的肯定了。”
紧绷的气氛随之一松。
“我知道对于这个项目的合作，五十八所以及您早有规则方案，也会综合考虑。我们沪联集团自动化业务部虽然在技术上有些自己的优势，但整个市场的发展一定是大家群策群力的，我们跟友商你追我赶的，大家良性竞争，良性竞争。”
这话让常院士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管这次您选择哪一家，我相信都不是一个结束，机器人的应用空间非常广阔，新的技术也不断出现，我们跟海外的竞争者也存在差距，我想在您的带动之下，整个行业一定会出现更好的向前的动力。您的合作伙伴以及整个行业的从业者都会从中受益的。”
“很好很好！”常院士至此才放下心来，说话也更随意了几分。“总是元总的叫着，太官方了，我叫你小元可以吧？”
“当然！”
“小元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人，我们这个行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鄙叟自珍，关门造车，是不能解决眼前我们的困境的。这次也不是你的原因，甚至可以说你们团队应该是我碰到的商业化最高的技术团队。沪联集团……哎我也不懂你们商业上的事情，但是以后，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有其他机会可以合作的。”
“多谢常院士，我也非常期待。”元涟漪笑着接下了常院士的善意。
“这样，你加我一下，这个是我私人的微信，有些关于具体市场应用方面的东西说不上我还要请教你们专业人士啊！”
右凯和刘学铭一边跟研究员们交流，一边也悄悄关注着会议室角落里谈话的两人。此时看到两人交换了微信，也满脸带笑，心下也不由的一松。
这应该是个好信号吧？
一路作别常院士及研究员们，三人出了B楼上车准备出发。
没有了外人，早就按耐不住的右凯和刘学铭从后座抻着脖子七嘴八舌。
“老大，常院士怎么说？”
“老大，咱们那个彩蛋为什么不放啊？！”
“老大，怎么感觉他们这次提问的很保守啊？”
“老大，咱们后面是不是进一步整理一下反馈，再发给他们加把劲儿？”
“老大，我觉得咱们最好再探一探常院士这边的情况，毕竟三家竞标，虽然咱们产品肯定是最强的，可就怕别人搞什么小动作！”
“老大，老刘说的也有道理啊，咱们在业内毕竟独领风骚，其他几家不好好踏实搞产品，现在都在想集中搞我们。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呸呸呸，摧什么摧。”
“不是，不是，我的重点是咱们秀啊！”
伴随着双口相声，元涟漪操纵着车缓慢开出五十八所门岗，就靠边停了下来。
讨论热烈的后座两人看向前方，四只眼睛瞪的溜圆，彼此不约而同的对视中传达着无声的我靠，这家伙怎么在这！
嘴更快的右凯说出了两人共同的心声。“老大，这车，这人……你早上看到的这边，这边！你停那下！”
“嗯。”元涟漪摁下电子手刹。“你们车上等我一下。”
被留下的两位大朋友瓜在眼前，能看但吃不到，不由得抓耳挠腮。
“老刘，方孔雀这混蛋又来了搞事儿了，看着就像一张反派脸。”
“老大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那就不是一个level的人。那看咱们老大上次天剑那个项目似的，中标后对着方孔雀那焦绿的脸淡淡一笑，那时候老大真有武林绝世高手的气质。”
“绝了绝了，必须就是那种你都不配做我对手，最高级的鄙视就是我的眼中根本没有你。太解气了。”
“你看你快看，方孔雀笑的那个样子，竟然跑老大面前耀武扬威！他肯定干什么坏事了，小人，小人得志！”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我跟你说，他肯定特意打扮过了，骚包，太骚包了！你就说他开那车，什么好人能开这么骚包的蓝色？”
“真是，Tiffany蓝！”
“老右，你看我干什么！这不是前两天给老婆买的么，贼贵，花钱了还能记不住！别看我了，哎，你看方孔雀那手，那手干什么呢！”
所谓吃瓜这种事，就在于围观群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三分猜测五分想象和两分的没事找事儿。
方孔雀那手，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想礼貌的跟元涟漪握个手而已！
尽管被无情的无视了。
“元小姐，好久不见啊！”
方孔雀其人，右凯和刘学铭虽然因为立场关系，用词颇为犀利，但也不算完全颠掉黑白。
孔雀么，羽毛鲜亮，尤其公孔雀，趾高气昂，尤爱在异性面前亮尾求……关注？
不过至少有一点值得肯定，就是公孔雀得有一身过得去的皮囊。
方孔雀，肯定比一米八高，元涟漪对于自己必须仰头看的男人都统一定位一米八。
体重多少不知道，要么没肌肉的瘦，要么有肌肉的瘦，元涟漪眼睛再怎么厉害也不能穿透跟骚气的Tiffany蓝一模一样的亚麻材质的西装啊！反正剪裁也好，身材也好，肩宽腰细，往那骚包的阿斯顿马丁旁边一靠，一双长腿愣是比引擎盖还高。
“方总，也不算久吧！早上方总不就在车上？”
元涟漪也不用人让，自来熟的拿起方孔雀放在引擎盖上的万宝路，嗑出来一支，示意方孔雀点烟。
“元小姐竟然这么关注我啊！这可真是，今天第二件高兴的事儿！”方孔雀彬彬有礼的一副gentleman，摸出自己的古董打火机，同样是出火，但这叮地一声，清脆的都是钱响的具象化，让人爱听。
这万宝路，元涟漪之前在方孔雀面前抽过一次，这会儿就又见到了。
谁关注谁？都是有心人罢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方总了！”
“都说了好多次了，那些正式场合元小姐叫我方总也就算了。现在就是你我二人，叫我森平，怎么样？咱们是什么关系，少说认识也得有三四年了吧？”
元涟漪有个习惯，遇到发愁的事儿时，就会想要抽口烟冷静冷静。但并不沉溺，最多三口，也不吞烟，极为克制。
三口之后，看方孔雀顾左右而言他，元涟漪也回血了，不想跟他废话，爱说不说。
前边三五米就有个垃圾桶，元涟漪自顾自的越过方孔雀把烟摁熄，垃圾不落地。
“元小姐，元小姐，行行行，不叫森平也行，聊两句总可以吧？你看，我这一大早的，我这好几年都没有这么早起床，一直等到现在，我那些女朋友我都没这么等过，这还不值得元小姐给个面子吗？”
说着说着，方孔雀这小动静儿还委屈上了。
元涟漪心想，网友们真是互联网嘴替，这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还真是白的说黑，黑的说白，这脸皮的厚度估计完全可以让家里怪怪来磨爪，也省钱再买什么猫抓板了。
带着微微调侃的心情，元涟漪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笃定花枝招展的方孔雀既然连懒觉都不睡来看热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刘学铭和右凯已经跟着元涟漪几年，配合默契。两人的手机都放在桌面上，这种突发的指示并非第一次。两人虽有些疑惑，但依然听话的照做。
元涟漪本来估算今天的会议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毕竟好多技术问题一旦探讨下去就无限展开。
但事实上，元涟漪掐了下时间，一个小时后，右凯和刘学铭的介绍就结束了。
常院士最后感谢了元涟漪带领的沪联集团，很官方的解释了，这轮项目潜在的合作方一共有三家，沪联集团是第三家来做介绍的。之后会有一周的时间他们内部讨论，有结果后会尽快通知合作方。
到这时，右凯和刘学铭也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儿，打眼儿看元涟漪。
元涟漪倒一脸正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礼貌的和在坐的各位研究员们一一感谢，但每个人的专精方向上她总是能说上那么一两句重点，显示她之前认真听了会议上每个人的发言。
此举倒是很博了好感。
最后到了常院士面前，元涟漪本也没抱着希望，只打算回去后自己再打听蛛丝马迹。可没想到，这位博学而多才的前辈却是个有话直说的。
常院士带着元涟漪往会议室的角落走过去，剩下的研究员和右凯以及刘学铭都非常有眼色的聚众交谈起来，一派交流中，让两位老大能讲几句悄悄话。
“元总！”之前隐藏的遗憾被常院士摆在了脸上。
元涟漪静候下文，表情和姿态把自己仿佛放在常院士的学生一般。
“这个项目……你们只怕……”
看元涟漪没有明显惊吓到，还是一脸平静，常院士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的好。
“我知道你们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有几个零部件的设计，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即考虑了创新性也考虑了市场化应用和成本，这非常好，也是我们做研究的团队所缺乏的。这很好，你也很好……你做事踏实，但又有商业头脑，本是我最看好的……”
这口气到底还是被常院士叹了出来。
“但你们沪联集团内部最近……”常院士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事儿呢，外面的人也不乏清楚的，就算是从我的本心，我也担心你们上层的动荡会在之后影响到项目的配合。你虽然是个有为的年轻人，但毕竟不能做拍板决定。这个项目于我，于整个行业重要性大家都知道，所以做任何决定我都要为所有参加项目的人负责，尽可能的减少项目中可能出现的意外。这是我做这一决定的原因。虽然对事不对人，我也托大跟你说一声抱歉。”
常院士知道元涟漪带着团队的人为这个项目前期做了极大的付出，此时拒绝人虽然他认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逻辑通顺不代表感情上就能接受。
元涟漪在常院士有些担心的眼神中却坦然一笑。
“能得到您的认可已经是对我们团队的肯定了。”
紧绷的气氛随之一松。
“我知道对于这个项目的合作，五十八所以及您早有规则方案，也会综合考虑。我们沪联集团自动化业务部虽然在技术上有些自己的优势，但整个市场的发展一定是大家群策群力的，我们跟友商你追我赶的，大家良性竞争，良性竞争。”
这话让常院士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管这次您选择哪一家，我相信都不是一个结束，机器人的应用空间非常广阔，新的技术也不断出现，我们跟海外的竞争者也存在差距，我想在您的带动之下，整个行业一定会出现更好的向前的动力。您的合作伙伴以及整个行业的从业者都会从中受益的。”
“很好很好！”常院士至此才放下心来，说话也更随意了几分。“总是元总的叫着，太官方了，我叫你小元可以吧？”
“当然！”
“小元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人，我们这个行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鄙叟自珍，关门造车，是不能解决眼前我们的困境的。这次也不是你的原因，甚至可以说你们团队应该是我碰到的商业化最高的技术团队。沪联集团……哎我也不懂你们商业上的事情，但是以后，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有其他机会可以合作的。”
“多谢常院士，我也非常期待。”元涟漪笑着接下了常院士的善意。
“这样，你加我一下，这个是我私人的微信，有些关于具体市场应用方面的东西说不上我还要请教你们专业人士啊！”
右凯和刘学铭一边跟研究员们交流，一边也悄悄关注着会议室角落里谈话的两人。此时看到两人交换了微信，也满脸带笑，心下也不由的一松。
这应该是个好信号吧？
一路作别常院士及研究员们，三人出了B楼上车准备出发。
没有了外人，早就按耐不住的右凯和刘学铭从后座抻着脖子七嘴八舌。
“老大，常院士怎么说？”
“老大，咱们那个彩蛋为什么不放啊？！”
“老大，怎么感觉他们这次提问的很保守啊？”
“老大，咱们后面是不是进一步整理一下反馈，再发给他们加把劲儿？”
“老大，我觉得咱们最好再探一探常院士这边的情况，毕竟三家竞标，虽然咱们产品肯定是最强的，可就怕别人搞什么小动作！”
“老大，老刘说的也有道理啊，咱们在业内毕竟独领风骚，其他几家不好好踏实搞产品，现在都在想集中搞我们。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呸呸呸，摧什么摧。”
“不是，不是，我的重点是咱们秀啊！”
伴随着双口相声，元涟漪操纵着车缓慢开出五十八所门岗，就靠边停了下来。
讨论热烈的后座两人看向前方，四只眼睛瞪的溜圆，彼此不约而同的对视中传达着无声的我靠，这家伙怎么在这！
嘴更快的右凯说出了两人共同的心声。“老大，这车，这人……你早上看到的这边，这边！你停那下！”
“嗯。”元涟漪摁下电子手刹。“你们车上等我一下。”
被留下的两位大朋友瓜在眼前，能看但吃不到，不由得抓耳挠腮。
“老刘，方孔雀这混蛋又来了搞事儿了，看着就像一张反派脸。”
“老大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那就不是一个level的人。那看咱们老大上次天剑那个项目似的，中标后对着方孔雀那焦绿的脸淡淡一笑，那时候老大真有武林绝世高手的气质。”
“绝了绝了，必须就是那种你都不配做我对手，最高级的鄙视就是我的眼中根本没有你。太解气了。”
“你看你快看，方孔雀笑的那个样子，竟然跑老大面前耀武扬威！他肯定干什么坏事了，小人，小人得志！”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我跟你说，他肯定特意打扮过了，骚包，太骚包了！你就说他开那车，什么好人能开这么骚包的蓝色？”
“真是，Tiffany蓝！”
“老右，你看我干什么！这不是前两天给老婆买的么，贼贵，花钱了还能记不住！别看我了，哎，你看方孔雀那手，那手干什么呢！”
所谓吃瓜这种事，就在于围观群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三分猜测五分想象和两分的没事找事儿。
方孔雀那手，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想礼貌的跟元涟漪握个手而已！
尽管被无情的无视了。
“元小姐，好久不见啊！”
方孔雀其人，右凯和刘学铭虽然因为立场关系，用词颇为犀利，但也不算完全颠掉黑白。
孔雀么，羽毛鲜亮，尤其公孔雀，趾高气昂，尤爱在异性面前亮尾求……关注？
不过至少有一点值得肯定，就是公孔雀得有一身过得去的皮囊。
方孔雀，肯定比一米八高，元涟漪对于自己必须仰头看的男人都统一定位一米八。
体重多少不知道，要么没肌肉的瘦，要么有肌肉的瘦，元涟漪眼睛再怎么厉害也不能穿透跟骚气的Tiffany蓝一模一样的亚麻材质的西装啊！反正剪裁也好，身材也好，肩宽腰细，往那骚包的阿斯顿马丁旁边一靠，一双长腿愣是比引擎盖还高。
“方总，也不算久吧！早上方总不就在车上？”
元涟漪也不用人让，自来熟的拿起方孔雀放在引擎盖上的万宝路，嗑出来一支，示意方孔雀点烟。
“元小姐竟然这么关注我啊！这可真是，今天第二件高兴的事儿！”方孔雀彬彬有礼的一副gentleman，摸出自己的古董打火机，同样是出火，但这叮地一声，清脆的都是钱响的具象化，让人爱听。
这万宝路，元涟漪之前在方孔雀面前抽过一次，这会儿就又见到了。
谁关注谁？都是有心人罢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方总了！”
“都说了好多次了，那些正式场合元小姐叫我方总也就算了。现在就是你我二人，叫我森平，怎么样？咱们是什么关系，少说认识也得有三四年了吧？”
元涟漪有个习惯，遇到发愁的事儿时，就会想要抽口烟冷静冷静。但并不沉溺，最多三口，也不吞烟，极为克制。
三口之后，看方孔雀顾左右而言他，元涟漪也回血了，不想跟他废话，爱说不说。
前边三五米就有个垃圾桶，元涟漪自顾自的越过方孔雀把烟摁熄，垃圾不落地。
“元小姐，元小姐，行行行，不叫森平也行，聊两句总可以吧？你看，我这一大早的，我这好几年都没有这么早起床，一直等到现在，我那些女朋友我都没这么等过，这还不值得元小姐给个面子吗？”
说着说着，方孔雀这小动静儿还委屈上了。
元涟漪心想，网友们真是互联网嘴替，这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还真是白的说黑，黑的说白，这脸皮的厚度估计完全可以让家里怪怪来磨爪，也省钱再买什么猫抓板了。
带着微微调侃的心情，元涟漪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笃定花枝招展的方孔雀既然连懒觉都不睡来看热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