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行人愈来愈少,西落的阳光照耀着漫步在西街的四人。

    殷洛洛冲许意笑了笑。

    “一一你还要去剪发配眼镜吗?”

    “去。”

    许意回答的很清脆。

    “许一一,饿了,要不你先去剪个头发咱去吃顿饭再去配眼镜行吗?那玩意儿要搞好久。”

    “不行!”

    爱尚美理发店里三人有说有笑的坐在旁边等着许意。

    “洛洛同学你成绩怎么样。”

    “不是‘卓小妈’哪有上来就问人家成绩的。”

    “不是沈佳絮你能不能不要跟许意狼狈为奸?”

    “什么叫狼狈为奸?我们这明明叫互帮互助。”

    坐在理发位置上正准备理发的许意怼道。

    “好好好,说不过你俩。”

    殷洛洛笑了笑缓缓地说道:“还行,英语不太好。”

    陈卓很欠地笑了笑,感动道。

    “终于有人不像你和许意那么变态,终于有人跟我一样了,太感动了。”

    “人家的还行可是谦虚,而你的还行就是现实喽。”

    “不是许一一你能别这么损我吗?这叫自我安慰懂吗?”

    “为什么说她俩是变态?”

    “洛洛同学,你以后就知道喽。”

    陈卓神经兮兮地看着殷洛洛。

    “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洛洛。”

    殷洛洛笑得很甜,也很乖巧,她的乖巧像是从小就与生俱来的。

    “小姑娘,想要剪个什么发型?”

    穿着便服,左手拿剪刀,右手拿梳子想,说话很是温和的女理发师说道。

    “帮我剪到锁骨,然后修剪一下刘海就好啦。”

    理发师看着眼前长得很是漂亮的小姑娘,再次确认。

    “小姑娘长发挺好看的温温柔柔的,剪了可就要好久才能长长喽,想好要剪了吗?”

    “想好啦,短发会更好打理一点。”

    “咔擦,咔擦”

    许意的头发大段大段的飘落在地,许意头发不是很多但很长,剪下来,座位周围的白地板近乎被碎发盖满。

    “小姑娘剪好喽。”

    “谢谢。”

    许意离开了座位,转身朝三人走去。

    “哈哈哈噗许一一,你怎么还变萝莉了。”

    陈卓贱笑着,但说的都是大实话。

    “一一你的短发也好好看啊。”

    许意碎短的头发垂落在街上,在配上她那张鹅蛋脸,炯炯有神,温柔与清冷共存的眼睛,更加楚楚动人了,谁见了估计都会在身上多停留几秒。

    “闭嘴‘卓小妈’,你们等一下,我去付钱。”

    “老板钱付过去了,您看一下。”

    “好的小姑娘,收到了。”

    理发师朝四个人笑了笑,就去服务另外的顾客了。

    “一一你近视吗?”

    “坐在后排看得不是很清楚。”

    “别听她的,就她那几十的度数以为能叫近视?”

    许意被陈卓搞滋火了。

    “陈卓你—能—闭—嘴吗?”

    许意的眼神很想到了他,陈卓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

    许意因为度数确实没多少,眼镜有度数和没度数没有多大区别。

    “不是吧,许一一乔装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一副细边框,银白色的复古金属眼镜,架在了许意白嫩的脸上,再配上那一头乌黑的短发,见了人都会觉得是好学生。

    “不认识更好,这样我也不用在陈姨面前给你打掩护了。”

    旁边的殷洛洛和沈佳絮转过头笑了合不拢嘴。

    “你们今天帮了我,我请你们去吃火锅吧。”

    殷洛洛冲三人笑了笑,那双杏眼笑出了大大的卧蚕。

    “好啊那走吧。”

    陈卓听到终于去吃点东西了,开心地跳了起来。

    路上几人有说不完的话,和自己平生经历。

    “对了我得打个电话给外婆她们,不然她们又该担心了。”

    “一一你不回南山郡?”

    “不回,我爸妈去梅城处理工作了,估计好久才会回来,不过给我留了钥匙,但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不想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洛洛你家住在哪里?”

    沈佳絮因为刚才的事很是关心洛洛。

    “我家在西街的温锦公寓。”

    “我去,温锦公寓,那可是江榕能与白府林墅相提并论的住宅区。我去,洛洛你家开矿的吗?”

    “没有没有,这是祖父留下的房子,我父母只是继承家业做玉石生意的,规模不是很大。”

    陈卓心里早已嗷嗷大哭了,家底底牌被比了个精光,只有三人还在谈笑风生。

    翻滚着沸水的火锅冒着白色的热气,饿了半天的陈卓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吃的。

    “我跟你讲陈卓聊天可厉害了,不过前女友也挺多。”

    许意凑到殷洛洛耳朵跟前揭了陈卓的老底,陈卓听着前半句还笑盈盈的,后半句就来气急忙解释。

    “别听她瞎说,我只有过一个前女友还给我甩了。”

    陈卓意识到自己说了实话,立马捂住了嘴,挑开了话题。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这称呼是不是得换一下?”

    “洛洛,你可以叫我小卓或者‘卓小妈’。”

    陈卓含泪揽下了‘卓小妈’的称呼。

    “洛洛,你以后叫我絮絮就行。”

    “你就别老叫我同桌了,你叫我一一就行。”

    沈佳絮和许意冲这个内向害羞的小姑娘笑着,陈卓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火锅。

    殷洛洛很好奇许意为什么叫“一一”而不是“意意”。

    “一一,你不应该叫‘意意’吗?”

    陈卓像是抓住了机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来了一段激情的解释。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还不是许意幼儿园不会写意字,只记得有很多横,凑出了个二字,那时候许意外婆还在想给许意取个什么小名,结果发现许意的书上写了个许二,许二多不好听呐。然后许意外公把二字硬分成了两个一,所以后来叫许一一喽。”

    “许二,许二,想想就好笑,我那时候都在想你怎么不写成三呢。”

    陈卓差点笑得趴下,不停在惹怒许意的边缘上跳舞。

    许意地眼神刺骨的冰冷,看着陈卓没说什么。

    火锅店里几位青年的笑声很是肆意,殷洛洛也没有那么害羞内向和大家欢快的畅谈着,整个空间充满了青春的模样。

    “潇哥,好学生还会打架啊,就是力度小了。”

    苏鑫州坐在Hug禾果的露天大阳台上,吹着海上吹来的阵阵晚风。

    一旁的陆晏潇穿着一件很色黑色卫衣和一条宽松的裤子,坐在阳台的长高凳上,低垂着眼眸,手里点着一根香烟,时不时嘴里吐出几口“真气”。

    淡淡说道:“要不你去教教,说不定到时候还出师了。”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人家闺蜜又不是摆设,她要找我学打架,我名字倒过来写。”苏鑫州一副自信的模样。

    “不过她跟我们台球馆遇到的那姑娘长得真挺像的,就是那天灯光太暗了没看清。”

    “对了潇哥,你分去哪个班了?还有你怎么搞得请了一周假?”

    “九班。本人不才,软弱无能,假期打架被人揍住院,特请假一周,你看这理由合理吗?”

    陆晏潇伸了伸懒腰,慵懒道。

    “你这理由真够合理的,受了点伤,跟老师讲住院。”

    苏鑫州苦笑了两声。

    “我考九班你来我们班了呀,那明天我给你去搬书吧哥。 ”

    苏鑫州喝着水差点没被呛出来。

    “还得是你,潇哥。”

    苏鑫州竖起来大拇指。

    “对了潇哥,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很像台球室遇见的那个白裙子姑娘?”

    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苏鑫州,贱兮兮地。

    “嗯,挺像。”

    陆晏潇抬了抬眼,起身扶在阳台黑色的栏杆上。

    苏鑫州喝了口水,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她俩肯定是姐妹。”

    “嗯?怎么说?”

    陆晏潇看着远处的海,没有再说话,随后又从向阳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

    “咔擦”的打火机声音,在深夜里很是响亮。

    苏鑫州分析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分析出了十几条许意和许一一是姐妹的证据。

    “不是潇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倒是回一句啊。”

    “听到了。”

    陆晏潇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气,空气中瞬间弥漫了浓厚的烟味。

    被呛得咳嗽的苏鑫州关心陆晏潇,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哥,你少抽点烟。特别是黄河楼,呛得要死。”

    “苏鑫州,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好心关心你,你还骂我,还有没有爱心。”

    假正经的苏鑫州委屈地呢喃。

    “不是苏鑫州,你有心情关心我,还不如去关心关心陈雅雅,小心被撬墙角。”

    陆晏潇的声音很是清脆利落。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苏鑫州就慢步朝里面走去。

    “对了,潇哥你还别说你跟那个许意还挺像。”

    “你初中天天上课踩点进教室,巧了这个许意也是,据我观察她这周上课经常正式铃响了才从后门进来。”

    “不是苏鑫州,你话怎么这么多,想迟到了?”

    陆晏潇抖了抖烟灰。

    “我可不想迟到了,新班级还是要树立起我好学生的形象。”

    苏鑫州摸了摸头,笑着冲陆晏潇说道,继续朝门里走进去了。

    陆晏潇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抽起了烟,客卧里时不时传来苏鑫州和陈雅雅发信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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