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看了看正对着他坐下，笑眯眯看着他的郝母。
又看了看坐在她右手边跟郝恬长相十分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此刻正微笑着看着他的郝谧。
最后注意到坐在郝母左手边正面无表情盯着他的郝父。
他移开目光，看向正朝着他讪笑的郝恬。
想起刚刚她进来，一反常态地脸上没有挂笑，反而一脸愧疚，他心中一紧，正要问出什么事了，就见她身后依次走出三个人影，然后她就依次介绍。
“柳莲，这位是我的母亲。”
柳莲立马反应过来，郝恬的母亲等于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大乾朝的长公主，他立马就要跪下行礼。
却听郝恬又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妹妹。”
安乐郡主，日后会成为皇后的那位，柳莲的心提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父亲。”
安平郡主的父亲，是，是.......
柳莲心里一惊，他居然想不起来安平安乐两位郡主的父亲，堂堂长公主的夫君是何许人也。
他直接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郝恬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扶起他，“柳莲，你别紧张！他们就是听我说起你，就想来见见你。”
柳莲僵硬着一点点转过脖子看向身旁的郝恬，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柳莲是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跟长公主，安乐郡主他们同坐一桌。
至于郝恬的长乐郡主身份，她总是常常让他忘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郡主。
但面前这几位不同，即便郝母语气温和地让他也随意坐下，他却完全放松不下来，他身体紧绷，臀部只占了凳子的三分之一，缓缓坐下，背脊努力挺直，眼帘谦卑地下垂，目光不敢直视。
“别紧张。”郝母依旧笑眯眯的，语气温和，“我只是听郝恬结交了新朋友，心中好奇，过来看看。”
听到郝恬称自己为朋友，柳莲心中触动。
郝母：“听说，你说话很好听？”
柳莲嘴角微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郝谧：“听说，你脾气很好?”
柳莲沉默了，郝恬究竟是怎么跟她的家人描述的自己？
郝父：“长得，长得.......”
他很想说长得并不好看，但是老实人没法昧着良心说话，便折中了一下。
郝父：“长得不够男子气概！”
闻此言，柳莲瞳孔微缩，放在宽袍袖里忍不住紧紧攥起。
这一连串的话给郝恬整无语了，“你们太过份了，哪有一上来就这样怼着人家问的？你们又不是来找茬的！还看不看表演了？”
郝谧别开目光，转而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她本来就不是为了看表演的。
郝母微微笑道，“郝恬你说的对，我们是来看表演的，这样问来问去确实不礼貌。”
转而看向柳莲，“不知道绿腰姑娘的舞蹈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呢？”
柳莲立刻起身行礼，语气恭敬地道：“听闻长公主您驾临，绿腰便随时等候您传唤，奴这就亲自带她过来，劳累长公主稍候片刻。”
待柳莲一走，郝母看向郝谧，挑眉问道，“如何？”
郝谧微微沉吟，回答道，“不是认识的人，但是看着面熟。”
“那便再看看吧。”郝母下了定论。
郝恬不知道这两人又在打什么谜语，好在很快的，柳莲便带着绿腰进来了。
乐师也纷纷就位，很快乐声起，随着佳人翩翩起舞，大家都默契地不再说话，观赏起舞蹈来。
自从那日一家人一起去了清吟小馆之后，郝恬去清吟小馆的次数就慢慢少了许多。
倒不是郝母郝谧阻挠，而是她生辰将至，届时会有不少客人上门，为了及笄那天不出差错丢了皇家的脸面，特地从宫里请了教习嬷嬷，开始临阵磨枪。
教习嬷嬷十分严厉，并不因为郝恬郡主的身份就放宽要求，一丝不苟地盯着郝恬一遍遍练习，弄的她精疲力尽，每晚洗漱后倒床就睡，根本抽不出时间想其他。
郝恬衷心盼望着初三赶紧到来，她好赶紧结束这每日的折磨。
日子很快就到了初三，一大早郝恬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开始梳妆打扮做各种准备。
而后便和同样身着一身单薄单衣的郝谧等待及笄礼的开始。
怕她们穿的单薄着凉，屋里还特意点了炭盆，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的多了，郝恬坐在椅子上，感觉手心湿腻腻的，一直在冒汗。
郝恬双手互搓，试图抑制住手心的汗，教习嬷嬷瞥过来一眼。
郝恬立马反射性地放下手，乖乖挺直背坐好。
旁边坐姿端庄的郝谧见此，安慰道，“郝恬，你不要紧张。你只需要按往日练习过的来做就可以了。”
郝恬：“.......”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哎，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
外厅里传来赞者的声音，这些天恶补过这方面礼仪的郝恬立刻意识到这是开礼了。
她顿时身体紧绷，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什么时候到她出场。
郝谧：“.......”上辈子也没见这样子啊？
她有些无奈：“不要紧张，郝恬。到时候会有人提前叫我们出去的。”
郝恬当然知道这点，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去捕捉前厅传来的每一丝动静啊。
赞者继续唱礼。
等郝父郝母落了座，便有婢女带着郝恬郝谧两人提前过去。
“请笄者出东房。”
郝恬身体僵硬，与郝恬一同慢慢走过去，然后三行辑礼。
正宾请的是宗室德高望重的老王妃，盥洗了手，拿起托盘上的檀木梳子，为郝恬郝谧梳了梳头发。
老王妃年纪很大了，一双手遍布皱纹，落在头上的力道很轻，看着她裙子上绣着的仙鹤，郝恬居然不那么紧张了。
事后回忆起及笄礼，郝恬忍不住感叹，老王妃真乃神人也！她只是给自己梳了梳头，自己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如有神助地没有一丝差错走完了整场礼仪。
及笄礼流程十分繁琐，当一声“礼成”落入郝恬耳中，郝恬顿觉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禀，说圣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本经常会写圣上突然降临，众人惊慌失措，但实际上，圣上出行，人未达，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伍便先到了，更有专门的人提前到达府上通传，根本不可能出现话本写的圣上突然降临。
所以等圣上到的时候，众人就已经乖乖跪在地上，早早做好迎接圣上的准备了。
郝恬也跪在一边，偷偷去瞅她的便宜皇帝舅舅。
这是郝恬第二次与这位舅舅见面，上次还是举家搬迁京城，上殿前听封之时，不过那日隔着老远，又被教导过不要随意抬头，郝恬并没有看清这位皇帝舅舅的面容。
这次离得近，郝恬终于看清了，圣上穿着石青色常服，上面五爪金龙盘旋而上，虽然已近不惑之年，身材却依旧挺拔，脸庞上虽然已经爬上道道细纹，但眼神淡漠，蕴含掌管生杀予夺的皇室威严，让与之对视的人心惊胆战。
圣上落座最上位，淡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喜事，诸位不必太过拘礼。”
郝恬随着众人一起站起来，突然想起，她这位舅舅的口碑并不好，他当初是登基时，先皇名下其余皇子没有一个活口，直到今日，还会是不是蹦出头铁的言官上书怒斥圣上屠戮手足，生性残暴。
但他却会为了参加自己姐姐女儿的及笄礼，下了早朝匆匆赶过来。
虽然并没有赶上。
圣上面带笑意，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今日两个姑娘家过生辰，孤也有礼物相送。”
郝母眼神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旁随侍的太监便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圣旨站了出来。
“两位郡主，接旨吧。”
于是刚站起来的众人又跪了下去，不同的是这次郝恬跟郝谧打头跪在最前边。
圣旨拟文用词讲究，引经据典，在学问并不好的郝恬听起来，十分晦涩难懂。
直到等圣旨宣读完毕，被郝谧拉着磕头谢恩时，她这才用她自己的话解读完毕。
原来这份圣旨主要就是夸安乐郡主怎么怎么的好，所以今天决定顺应天意，赐婚与当今太子，次要就是讲同胞妹妹长乐郡主也是个好的，所以决定给她提俸禄。
圣上估计是挺忙的，圣旨宣读完，喝了会茶，便走了。
郝谧怀里抱着他留下的圣旨，不知道是该纠结一份圣旨两个人怎么份，还是该气愤自己咋就成了个附带的。
就见郝谧被贺喜的夫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再看郝母，亦是被态度热情的夫人们围了起来。
郝恬凑过去一听。
“长公主，我家小儿子长相端正，身材极好，现在神兵营里面当差，与长乐郡主年纪相仿，甚是相配，不知道长公主有没有意愿？”
“谁不知道你家小儿子喜好舞刀弄枪，这么粗暴，万一伤了身娇肉贵的长乐郡主怎么办？还是我家长子好，性格温柔，学问也好，在礼部当差，大郡主三岁，会心疼小姑娘。”
“我家儿子也不差........”
虽然知道大乾朝在嫁娶这方面民风素来开放，及笄礼毕当日直接当场议亲的更是不在少数。
但之前在安平镇一直无人问津，如今见这么多夫人争着抢着要她，郝谧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满足感。
就是这个哄抢的场面，总觉得熟悉。
郝谧脑子里浮现上次看见的菜市场大妈为了争夺降价牛肉差点打起来的的场面，顿时面色一僵。
算了，她还是想一想，想议亲的夫人这么多，她到时候挑不过来了该如何是好？
唉，真是有些烦恼呢。
又看了看坐在她右手边跟郝恬长相十分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此刻正微笑着看着他的郝谧。
最后注意到坐在郝母左手边正面无表情盯着他的郝父。
他移开目光，看向正朝着他讪笑的郝恬。
想起刚刚她进来，一反常态地脸上没有挂笑，反而一脸愧疚，他心中一紧，正要问出什么事了，就见她身后依次走出三个人影，然后她就依次介绍。
“柳莲，这位是我的母亲。”
柳莲立马反应过来，郝恬的母亲等于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大乾朝的长公主，他立马就要跪下行礼。
却听郝恬又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妹妹。”
安乐郡主，日后会成为皇后的那位，柳莲的心提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父亲。”
安平郡主的父亲，是，是.......
柳莲心里一惊，他居然想不起来安平安乐两位郡主的父亲，堂堂长公主的夫君是何许人也。
他直接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郝恬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扶起他，“柳莲，你别紧张！他们就是听我说起你，就想来见见你。”
柳莲僵硬着一点点转过脖子看向身旁的郝恬，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柳莲是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跟长公主，安乐郡主他们同坐一桌。
至于郝恬的长乐郡主身份，她总是常常让他忘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郡主。
但面前这几位不同，即便郝母语气温和地让他也随意坐下，他却完全放松不下来，他身体紧绷，臀部只占了凳子的三分之一，缓缓坐下，背脊努力挺直，眼帘谦卑地下垂，目光不敢直视。
“别紧张。”郝母依旧笑眯眯的，语气温和，“我只是听郝恬结交了新朋友，心中好奇，过来看看。”
听到郝恬称自己为朋友，柳莲心中触动。
郝母：“听说，你说话很好听？”
柳莲嘴角微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郝谧：“听说，你脾气很好?”
柳莲沉默了，郝恬究竟是怎么跟她的家人描述的自己？
郝父：“长得，长得.......”
他很想说长得并不好看，但是老实人没法昧着良心说话，便折中了一下。
郝父：“长得不够男子气概！”
闻此言，柳莲瞳孔微缩，放在宽袍袖里忍不住紧紧攥起。
这一连串的话给郝恬整无语了，“你们太过份了，哪有一上来就这样怼着人家问的？你们又不是来找茬的！还看不看表演了？”
郝谧别开目光，转而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她本来就不是为了看表演的。
郝母微微笑道，“郝恬你说的对，我们是来看表演的，这样问来问去确实不礼貌。”
转而看向柳莲，“不知道绿腰姑娘的舞蹈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呢？”
柳莲立刻起身行礼，语气恭敬地道：“听闻长公主您驾临，绿腰便随时等候您传唤，奴这就亲自带她过来，劳累长公主稍候片刻。”
待柳莲一走，郝母看向郝谧，挑眉问道，“如何？”
郝谧微微沉吟，回答道，“不是认识的人，但是看着面熟。”
“那便再看看吧。”郝母下了定论。
郝恬不知道这两人又在打什么谜语，好在很快的，柳莲便带着绿腰进来了。
乐师也纷纷就位，很快乐声起，随着佳人翩翩起舞，大家都默契地不再说话，观赏起舞蹈来。
自从那日一家人一起去了清吟小馆之后，郝恬去清吟小馆的次数就慢慢少了许多。
倒不是郝母郝谧阻挠，而是她生辰将至，届时会有不少客人上门，为了及笄那天不出差错丢了皇家的脸面，特地从宫里请了教习嬷嬷，开始临阵磨枪。
教习嬷嬷十分严厉，并不因为郝恬郡主的身份就放宽要求，一丝不苟地盯着郝恬一遍遍练习，弄的她精疲力尽，每晚洗漱后倒床就睡，根本抽不出时间想其他。
郝恬衷心盼望着初三赶紧到来，她好赶紧结束这每日的折磨。
日子很快就到了初三，一大早郝恬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开始梳妆打扮做各种准备。
而后便和同样身着一身单薄单衣的郝谧等待及笄礼的开始。
怕她们穿的单薄着凉，屋里还特意点了炭盆，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的多了，郝恬坐在椅子上，感觉手心湿腻腻的，一直在冒汗。
郝恬双手互搓，试图抑制住手心的汗，教习嬷嬷瞥过来一眼。
郝恬立马反射性地放下手，乖乖挺直背坐好。
旁边坐姿端庄的郝谧见此，安慰道，“郝恬，你不要紧张。你只需要按往日练习过的来做就可以了。”
郝恬：“.......”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哎，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
外厅里传来赞者的声音，这些天恶补过这方面礼仪的郝恬立刻意识到这是开礼了。
她顿时身体紧绷，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什么时候到她出场。
郝谧：“.......”上辈子也没见这样子啊？
她有些无奈：“不要紧张，郝恬。到时候会有人提前叫我们出去的。”
郝恬当然知道这点，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去捕捉前厅传来的每一丝动静啊。
赞者继续唱礼。
等郝父郝母落了座，便有婢女带着郝恬郝谧两人提前过去。
“请笄者出东房。”
郝恬身体僵硬，与郝恬一同慢慢走过去，然后三行辑礼。
正宾请的是宗室德高望重的老王妃，盥洗了手，拿起托盘上的檀木梳子，为郝恬郝谧梳了梳头发。
老王妃年纪很大了，一双手遍布皱纹，落在头上的力道很轻，看着她裙子上绣着的仙鹤，郝恬居然不那么紧张了。
事后回忆起及笄礼，郝恬忍不住感叹，老王妃真乃神人也！她只是给自己梳了梳头，自己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如有神助地没有一丝差错走完了整场礼仪。
及笄礼流程十分繁琐，当一声“礼成”落入郝恬耳中，郝恬顿觉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禀，说圣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本经常会写圣上突然降临，众人惊慌失措，但实际上，圣上出行，人未达，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伍便先到了，更有专门的人提前到达府上通传，根本不可能出现话本写的圣上突然降临。
所以等圣上到的时候，众人就已经乖乖跪在地上，早早做好迎接圣上的准备了。
郝恬也跪在一边，偷偷去瞅她的便宜皇帝舅舅。
这是郝恬第二次与这位舅舅见面，上次还是举家搬迁京城，上殿前听封之时，不过那日隔着老远，又被教导过不要随意抬头，郝恬并没有看清这位皇帝舅舅的面容。
这次离得近，郝恬终于看清了，圣上穿着石青色常服，上面五爪金龙盘旋而上，虽然已近不惑之年，身材却依旧挺拔，脸庞上虽然已经爬上道道细纹，但眼神淡漠，蕴含掌管生杀予夺的皇室威严，让与之对视的人心惊胆战。
圣上落座最上位，淡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喜事，诸位不必太过拘礼。”
郝恬随着众人一起站起来，突然想起，她这位舅舅的口碑并不好，他当初是登基时，先皇名下其余皇子没有一个活口，直到今日，还会是不是蹦出头铁的言官上书怒斥圣上屠戮手足，生性残暴。
但他却会为了参加自己姐姐女儿的及笄礼，下了早朝匆匆赶过来。
虽然并没有赶上。
圣上面带笑意，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今日两个姑娘家过生辰，孤也有礼物相送。”
郝母眼神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旁随侍的太监便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圣旨站了出来。
“两位郡主，接旨吧。”
于是刚站起来的众人又跪了下去，不同的是这次郝恬跟郝谧打头跪在最前边。
圣旨拟文用词讲究，引经据典，在学问并不好的郝恬听起来，十分晦涩难懂。
直到等圣旨宣读完毕，被郝谧拉着磕头谢恩时，她这才用她自己的话解读完毕。
原来这份圣旨主要就是夸安乐郡主怎么怎么的好，所以今天决定顺应天意，赐婚与当今太子，次要就是讲同胞妹妹长乐郡主也是个好的，所以决定给她提俸禄。
圣上估计是挺忙的，圣旨宣读完，喝了会茶，便走了。
郝谧怀里抱着他留下的圣旨，不知道是该纠结一份圣旨两个人怎么份，还是该气愤自己咋就成了个附带的。
就见郝谧被贺喜的夫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再看郝母，亦是被态度热情的夫人们围了起来。
郝恬凑过去一听。
“长公主，我家小儿子长相端正，身材极好，现在神兵营里面当差，与长乐郡主年纪相仿，甚是相配，不知道长公主有没有意愿？”
“谁不知道你家小儿子喜好舞刀弄枪，这么粗暴，万一伤了身娇肉贵的长乐郡主怎么办？还是我家长子好，性格温柔，学问也好，在礼部当差，大郡主三岁，会心疼小姑娘。”
“我家儿子也不差........”
虽然知道大乾朝在嫁娶这方面民风素来开放，及笄礼毕当日直接当场议亲的更是不在少数。
但之前在安平镇一直无人问津，如今见这么多夫人争着抢着要她，郝谧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满足感。
就是这个哄抢的场面，总觉得熟悉。
郝谧脑子里浮现上次看见的菜市场大妈为了争夺降价牛肉差点打起来的的场面，顿时面色一僵。
算了，她还是想一想，想议亲的夫人这么多，她到时候挑不过来了该如何是好？
唉，真是有些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