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斜倚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若有所思——今天的例行晨会，刘云正式宣布了提升成诺为专题部主管的决定。但成诺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没来由的心神不定。刘云发现程诺这一阵子有些失魂落魄，但工作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刘云也没法说些什么。
他不会是——恋爱了吧。刘云这样想着，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公司的副总经理马志国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打断了刘云的沉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的时候先敲门。”刘云有些恼怒地说道：
马志国大剌剌地坐在刘云对面，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俩谁跟谁。我还要问你呢？怎么把成诺提成主管了？也不和我商量下？”
刘云胸口蹭地窜起了一股火，但还是强压着说道：“那天我不是跟你提了？成诺来公司以后的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那一直玩游戏，嗯嗯啊啊地，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
马志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嗨，我那天正忙着，你看我好像在玩游戏，其实我脑子一点没闲着，正琢磨着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呢，程诺这茬就没走心，后来也没顾上细琢磨。成诺是不错，可是三棍子砸不出一个屁来，太内向了，出去跟客户敬个酒都不会，不适合当领导吧？”马志国目光灼灼地看着刘云。
刘云有些厌恶地躲避着马志国的眼神：“不过就是个主管而已，再说了，谁说领导就得整天口吐莲花？谁说不喝酒就办不成事？成诺是有些腼腆，但他和同事、和客户沟通都没问题。他的责任心，他的业务水平，他的人品，足以弥补那点小小的不足，人无完人。我办公司，就是要奖罚分明，不要像电视台那样，有编制的拿着高工资不干活，下面的小兵整天累个臭死挣不到几个钱。这样才能留住真正有分量的人才。”
马志国似笑非笑地说道：“人才我倒是没看出来，有分量倒是真的。你看他胖的，还满脸疙瘩，咱们提拔人，也得考虑公司形象不是？”
刘云实在忍不住了：“你整天游手好闲，不钻研业务，当然看不出成诺的好。你自己想想，从你到公司以来，谈成过一笔业务没有？除了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就是窝在办公室里玩游戏。再说了，成诺形象怎么了？你形象好吗？鹰钩鼻子刀片嘴，看着就不像好人！”
马志国嬉皮笑脸地说道：“不像好人就对了，不然你能跟我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刘云死死地盯着马志国，喘着粗气：“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别把我逼急了。”
马志国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看着刘云，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马志国又笑了：“真生气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你要记得，公司是咱们两个人的，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凡事得商量着来。这次我不跟你闹一下，下次我看你就该给成诺干股了吧？你好好反思一下，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马志国大摇大摆地走出刘云的办公室。
刘云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心底却冒出了一股冷气——马志国猜中了她的想法，她的确有把成诺吸纳为股东的想法，没想到马志国看似吊儿郎当，暗地里却一直在提防着。
成诺正构思着脚本，突然听到马志国在叫自己。
成诺刚走进副总经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马志国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请假？”
成诺莫名其妙道：“我去看牙了，已经和刘总说了呀。”
“考勤这一块一直是由我负责的，请假要和我请，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个还不知道吗？”
“呃，我以为，和刘总说了，她会告诉您的。”
“你以为？这是两码事！单位各尽其责，该向谁请假就向谁请假！不要拿刘总来压我。我不知道，就得按旷工算。”马志国怒气冲冲地说。
成诺想了想，的确是自己理亏：“不好意思马总，是我疏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马志国有些诧异——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预备在成诺反驳的时候抛出来，没想到成诺认错认得这么痛快。一拳头如同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念在你初犯，这次就算了。你平时的表现，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不然也不会向刘总提议升你做主管。”马志国大言不惭地说道，“但既然做了领导，就更要以身作则。咱们公司虽小，但还是要按规范来，这样才能不断正规化，不断发展壮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程诺默默地点了点头。
马志国对程诺的态度还算满意，挥了挥手让成诺出去了。
金波看见成诺出来，凑过来小声说道：“层哥，老马找你干啥？”
“昨天忘了跟他请假了。”程诺轻声说道。
“我说听他在里面嗷嗷地跟你叫唤什么呢。”金波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不是跟刘总说了？跟他还说个什么劲？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没事，马总说得也有道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程诺反安慰金波道。
“哼，反正要我说，老马就是个小人。整天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瞎挑毛病。也就是你脾气好。要是我，非跟他掰扯掰扯。”
程诺笑了笑，拍了拍金波的肩膀，不再多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被马志国这么一搅和，成诺一时没了思路。他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思绪不由地又飘回到了昨天。
不知为何，贾亮亮能够让一向神经紧绷的成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可以无拘无束地聊天。他跟贾亮亮谈自己的工作，谈拍片子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贾亮亮微笑着听着，安静而专注，好像无论成诺说什么，都能引起她莫大兴趣似的。两个人一直聊了好久，成诺才蓦地发现，好像一直是在说自己的事，而关于贾亮亮，几乎只字未提。
“还没问过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成诺问贾亮亮。
贾亮亮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了一丝阴影，但很快就消失了：“我没上班，在复习考研。上次没考上，今年再拼一回。”
“是吗？打算考哪个学校？”
“我是学西班牙语的，当然想考北外啦。就是我比较笨，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贾亮亮自嘲地笑着。
笨？程诺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影子，她是那样的优秀，有她在的地方，似乎所有的光都汇聚在那，别人都黯然失色。或者，不如说是她自己就是一个发光体，她的光芒太过耀眼，掩盖住了周边的所有人。
成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还没等到他想到合适的话题，贾亮亮已经巧妙地把谈话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做影视方面的工作，一定很爱看电影吧？”
“嗯，非常喜欢。不过我喜欢的电影都有些闷，可能你没看过。”
“是吗？说说看。”
成诺一边认真地回想，一边说道，“《穆赫兰道》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
“大卫林奇吗？”贾亮亮的眼睛一闪，“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就是没太看懂。”
成诺忍不住笑了，“没看懂为什么还会喜欢？”
贾亮亮扑闪着眼睛说道：“就是因为看不懂才喜欢吗，看明白了说不定就不喜欢了。”
成诺点头道：“这句话很辩证法。”
贾亮亮没心没肺地笑着，“你呢，你又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嗯，就是觉得导演挺牛的，能把弗洛伊德关于梦境、关于潜意识的解析，通过电影的形式呈现出来，”成诺已经完全松弛了下来，“好莱坞被世人看作造梦工厂，而《穆赫兰道》让我们知道，那些做过的美梦，最终大多以噩梦收场。”
“那么你呢？你经常做梦吗？是美梦还是噩梦？”贾亮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成诺。
“每天都做梦，就是醒的时候想不起来了，能记住的就是一些零星的碎片。”
成诺糊而含之地回答道。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掠过一幅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让他的心不禁都疼了起来。如果少年时代是一场长睡不醒的梦，那该有多好。
她不是她。
成诺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即使，她们是那么像。
但她们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关于这一点，成诺很笃定。
可是，成诺突然又无端地害怕起来。他似乎还没做好准备，来应对即将应对的一切，即便这是他等待已久的等待。
所以，即便他心中盘旋着无数个疑问，却始终不敢问出真正想问的问题。
成诺突然莫名地烦躁起来。他打开播放器，放出了那首听了不知多少遍的歌。闭上眼，静静地听着。
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当你曾出现在这里时
\'t look you in the eye.不敢直视你的双眼
You\'re just like an angel,你就像天使
your skin makes me cry.你的美丽令我窒息
You float like a feather,你如羽毛般飘落而下
iiful world在这个华丽的世界
I ecial,我多希望自己真是与众不同的
you\'re so fu\' special.你却那么该死地特别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I don\'t belong here.我与这里本格格不入。。。
I do hurts,我不在乎是否会受到伤害
I warol.我仅仅想要一个主宰
I erfect body,想要拥有完美的身体
I erfect soul.想要拥有完美的灵魂
I want you to notice,想要你注意到我
when I\'m not around.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You\'re so fu’special,你还是那么该死地特别
I ecial.我也希望能够与众不同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 is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I don\'t belong here我本与这里格格不入
………………
成诺就那样闭着眼听着，在Radiohead轰鸣的吉他声中，成诺悲哀地想：自己是配不上她的。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吧，或许有一天能遇见，远远地看着，就好。
他不会是——恋爱了吧。刘云这样想着，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公司的副总经理马志国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打断了刘云的沉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的时候先敲门。”刘云有些恼怒地说道：
马志国大剌剌地坐在刘云对面，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俩谁跟谁。我还要问你呢？怎么把成诺提成主管了？也不和我商量下？”
刘云胸口蹭地窜起了一股火，但还是强压着说道：“那天我不是跟你提了？成诺来公司以后的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那一直玩游戏，嗯嗯啊啊地，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
马志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嗨，我那天正忙着，你看我好像在玩游戏，其实我脑子一点没闲着，正琢磨着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呢，程诺这茬就没走心，后来也没顾上细琢磨。成诺是不错，可是三棍子砸不出一个屁来，太内向了，出去跟客户敬个酒都不会，不适合当领导吧？”马志国目光灼灼地看着刘云。
刘云有些厌恶地躲避着马志国的眼神：“不过就是个主管而已，再说了，谁说领导就得整天口吐莲花？谁说不喝酒就办不成事？成诺是有些腼腆，但他和同事、和客户沟通都没问题。他的责任心，他的业务水平，他的人品，足以弥补那点小小的不足，人无完人。我办公司，就是要奖罚分明，不要像电视台那样，有编制的拿着高工资不干活，下面的小兵整天累个臭死挣不到几个钱。这样才能留住真正有分量的人才。”
马志国似笑非笑地说道：“人才我倒是没看出来，有分量倒是真的。你看他胖的，还满脸疙瘩，咱们提拔人，也得考虑公司形象不是？”
刘云实在忍不住了：“你整天游手好闲，不钻研业务，当然看不出成诺的好。你自己想想，从你到公司以来，谈成过一笔业务没有？除了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就是窝在办公室里玩游戏。再说了，成诺形象怎么了？你形象好吗？鹰钩鼻子刀片嘴，看着就不像好人！”
马志国嬉皮笑脸地说道：“不像好人就对了，不然你能跟我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刘云死死地盯着马志国，喘着粗气：“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别把我逼急了。”
马志国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看着刘云，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马志国又笑了：“真生气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你要记得，公司是咱们两个人的，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凡事得商量着来。这次我不跟你闹一下，下次我看你就该给成诺干股了吧？你好好反思一下，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马志国大摇大摆地走出刘云的办公室。
刘云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心底却冒出了一股冷气——马志国猜中了她的想法，她的确有把成诺吸纳为股东的想法，没想到马志国看似吊儿郎当，暗地里却一直在提防着。
成诺正构思着脚本，突然听到马志国在叫自己。
成诺刚走进副总经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马志国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请假？”
成诺莫名其妙道：“我去看牙了，已经和刘总说了呀。”
“考勤这一块一直是由我负责的，请假要和我请，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个还不知道吗？”
“呃，我以为，和刘总说了，她会告诉您的。”
“你以为？这是两码事！单位各尽其责，该向谁请假就向谁请假！不要拿刘总来压我。我不知道，就得按旷工算。”马志国怒气冲冲地说。
成诺想了想，的确是自己理亏：“不好意思马总，是我疏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马志国有些诧异——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预备在成诺反驳的时候抛出来，没想到成诺认错认得这么痛快。一拳头如同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念在你初犯，这次就算了。你平时的表现，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不然也不会向刘总提议升你做主管。”马志国大言不惭地说道，“但既然做了领导，就更要以身作则。咱们公司虽小，但还是要按规范来，这样才能不断正规化，不断发展壮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程诺默默地点了点头。
马志国对程诺的态度还算满意，挥了挥手让成诺出去了。
金波看见成诺出来，凑过来小声说道：“层哥，老马找你干啥？”
“昨天忘了跟他请假了。”程诺轻声说道。
“我说听他在里面嗷嗷地跟你叫唤什么呢。”金波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不是跟刘总说了？跟他还说个什么劲？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没事，马总说得也有道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程诺反安慰金波道。
“哼，反正要我说，老马就是个小人。整天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瞎挑毛病。也就是你脾气好。要是我，非跟他掰扯掰扯。”
程诺笑了笑，拍了拍金波的肩膀，不再多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被马志国这么一搅和，成诺一时没了思路。他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思绪不由地又飘回到了昨天。
不知为何，贾亮亮能够让一向神经紧绷的成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可以无拘无束地聊天。他跟贾亮亮谈自己的工作，谈拍片子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贾亮亮微笑着听着，安静而专注，好像无论成诺说什么，都能引起她莫大兴趣似的。两个人一直聊了好久，成诺才蓦地发现，好像一直是在说自己的事，而关于贾亮亮，几乎只字未提。
“还没问过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成诺问贾亮亮。
贾亮亮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了一丝阴影，但很快就消失了：“我没上班，在复习考研。上次没考上，今年再拼一回。”
“是吗？打算考哪个学校？”
“我是学西班牙语的，当然想考北外啦。就是我比较笨，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贾亮亮自嘲地笑着。
笨？程诺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影子，她是那样的优秀，有她在的地方，似乎所有的光都汇聚在那，别人都黯然失色。或者，不如说是她自己就是一个发光体，她的光芒太过耀眼，掩盖住了周边的所有人。
成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还没等到他想到合适的话题，贾亮亮已经巧妙地把谈话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做影视方面的工作，一定很爱看电影吧？”
“嗯，非常喜欢。不过我喜欢的电影都有些闷，可能你没看过。”
“是吗？说说看。”
成诺一边认真地回想，一边说道，“《穆赫兰道》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
“大卫林奇吗？”贾亮亮的眼睛一闪，“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就是没太看懂。”
成诺忍不住笑了，“没看懂为什么还会喜欢？”
贾亮亮扑闪着眼睛说道：“就是因为看不懂才喜欢吗，看明白了说不定就不喜欢了。”
成诺点头道：“这句话很辩证法。”
贾亮亮没心没肺地笑着，“你呢，你又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嗯，就是觉得导演挺牛的，能把弗洛伊德关于梦境、关于潜意识的解析，通过电影的形式呈现出来，”成诺已经完全松弛了下来，“好莱坞被世人看作造梦工厂，而《穆赫兰道》让我们知道，那些做过的美梦，最终大多以噩梦收场。”
“那么你呢？你经常做梦吗？是美梦还是噩梦？”贾亮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成诺。
“每天都做梦，就是醒的时候想不起来了，能记住的就是一些零星的碎片。”
成诺糊而含之地回答道。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掠过一幅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让他的心不禁都疼了起来。如果少年时代是一场长睡不醒的梦，那该有多好。
她不是她。
成诺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即使，她们是那么像。
但她们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关于这一点，成诺很笃定。
可是，成诺突然又无端地害怕起来。他似乎还没做好准备，来应对即将应对的一切，即便这是他等待已久的等待。
所以，即便他心中盘旋着无数个疑问，却始终不敢问出真正想问的问题。
成诺突然莫名地烦躁起来。他打开播放器，放出了那首听了不知多少遍的歌。闭上眼，静静地听着。
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当你曾出现在这里时
\'t look you in the eye.不敢直视你的双眼
You\'re just like an angel,你就像天使
your skin makes me cry.你的美丽令我窒息
You float like a feather,你如羽毛般飘落而下
iiful world在这个华丽的世界
I ecial,我多希望自己真是与众不同的
you\'re so fu\' special.你却那么该死地特别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I don\'t belong here.我与这里本格格不入。。。
I do hurts,我不在乎是否会受到伤害
I warol.我仅仅想要一个主宰
I erfect body,想要拥有完美的身体
I erfect soul.想要拥有完美的灵魂
I want you to notice,想要你注意到我
when I\'m not around.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You\'re so fu’special,你还是那么该死地特别
I ecial.我也希望能够与众不同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 is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I don\'t belong here我本与这里格格不入
………………
成诺就那样闭着眼听着，在Radiohead轰鸣的吉他声中，成诺悲哀地想：自己是配不上她的。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吧，或许有一天能遇见，远远地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