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走了
“哦。”
顾洛转身走进小区。
家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紧绷的身体像卸了气的气球。
耷拉着脑袋，在家里漫无目的地徘徊，最后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着。
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调低电视声音，把手机扣在胸前，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大肉团子一直绕着她闻，闻闻手，又闻了闻她的头发。
不停地想找到她身上陌生的味道从何而来。
一首歌结束，顾洛机械地按下了播放键。
手指在屏幕规律地滑动着。
“啊丘！好冷。bless me”
顾洛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终于耐不住地板的寒气。
起身打开客厅的空调，又从沙发上抓了两条毯子。
一个铺在地毯上，一个盖在身上。
又继续回到刚刚的姿势。
这次她把手机阔扩音器，放在自己的耳朵旁。
不断地按着播放。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意外滑落。
不知睡了多久，顾洛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喂？”，她的嗓音嘶哑。
“还没起？”，对面的林莫听出顾洛还在睡觉。
“嗯。”
“什么时候来？”
“什么什么时候？”，一时间顾洛没记起今天要做什么。
对方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带着情绪地吐出了三个字，“看！小！猫！”
“一会，一会就来。”，顾洛应付几声，挂了电话。
还是好冷，她把被子捂地更紧了。
早上五点，顾洛在客厅的地板上被冷醒后。
吃力地支撑着身体，走回房间，躺进了被窝里。
没多久，手机又震了
顾洛眯着眼睛，拒绝了对方的语音。
手指在屏幕上，迟缓地移动着。
“来了。”
虽然睡了快一天，但顾洛丝毫没有感觉神清气爽。
反而觉得身体更加没有力气还酸痛，头也晕乎乎。
又有个催命鬼催，又没有力气，她也顾不上打扮。
简单地洗漱下之后，披了个白色长开衫，带了个毛线帽子出门。
紧赶慢赶地走进寄养店。
小叶从前台探出头来，看着面前裹成球的顾洛，手上拿着和这个季节完全不符的冰咖啡。
“哇，洛洛姐，这么冷的天？你还喝冰的？”
林莫手撑着头坐在沙发，添油加醋地说：“不仅喝冰的，还不穿袜子。”
顾洛低头看向自己的毛茸茸拖鞋，出门太急没穿袜子，又因为在寒风里走了十多分钟，暴露在外面的后脚跟都被寒风吹的有点微红。
“这是时尚好不好！催命一样，催我过来干嘛。”
林莫转头看向小叶，“对啊，小叶。叫你洛洛姐过来干嘛。”
小叶挠了挠头，半晌，“洛洛姐，你今天带她们去体检吗？”
哦对，顾洛才记起今天要带小狸花们去体检。
可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不想再折腾一番。
“我这两天忙着剪片子，反正都寄养了。过两天再带去体检吧。”，顾洛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有什么好忙的？”，林莫好像是在对她睡到下午五点才醒表示鄙夷。
顾洛没力气和林莫拌嘴，无奈地说：“那去哪体检？”
“附近有一家，我开车。”，说完林莫起身走出了店。
顾洛跟着林莫，车就停在门路对面，是一辆白色SUV。
林莫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中控上操作着。
他说：“一会就暖和了，刚刚把你这边的座椅加热也打开了。”
顾洛没做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头靠在车窗。
这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
第一次是他们和苏璃吴舟一起去宁海郊区看音乐节。
那次林莫开了他妈妈的车。
林莫先去顾洛家门口接她，然后两人再一起去学校接的苏璃和吴舟。
那一路，林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顾洛。
那个时候顾洛觉得，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红灯，林莫转头看到顾洛红彤彤的脸蛋，
“不热吗？你把帽子脱了呗？”
“没事，不热。”，顾洛无精打采地说着。
“没洗头？”
顾洛理直气壮，声音也大了几个分贝，“洗了！就是不想脱。”
“像我把你绑架了一样。”，林莫噗嗤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洛。
“不就是吗！”，顾洛叉手，头继续看向了窗外。
小狸花们体检完后，他们原路返回寄养店。
林莫把车停好，下车把两个航空箱交给了小叶。
“那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带回家，先回家了。”，顾洛也下了车，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林莫拉住顾洛，刚想说点什么，却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手摸了下脸颊，又立马去摸了额头。
“发烧了？”
顾洛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了下额头，“发烧了吗？我不知道，我没量。”
“上车，送你回去。”
“不至于吧，就十分钟的路。”
两人僵持在原地，林莫的眼神严肃，透露着容不得商量。
顾洛深知这个时候拗不过他，只好顺从地坐回了副驾驶。
车拐进停车场，拐了好几个弯，停在了30栋门口旁的停车位上。
顾洛道了声再见，就立马下车。
她看到林莫也跟着下车，不解地问：“干嘛？”
“送你回家。”
顾洛不想花力气争辩，任由林莫跟着她。
电梯到达9楼，林莫也下了电梯。
顾洛的手，停留在密码锁上。
她诧异地问：“干嘛”
“送你回家”，林莫双手插在口袋里，人笔挺地站在顾洛身后。
一边说着，顾洛一边输着大门的秘密，一边嘟囔着：“已经到了哇。”
“319930，这不是……”
顾洛立马打断林莫，“这不是。”
看着空空如也的玄关，林莫对着附身换拖鞋的顾洛问：“我穿哪双？”
顾洛没看明白今天林莫的举动，没有力气陪林莫闹。
她不耐烦地问道：“你不走？”
“坐会。”
“我们家就只有我自己的拖鞋，你光脚吧。”
说完顾洛把长毛开衫，和帽子脱下随手搭在了沙发上，径直走回了房间。
诺大的房子，只有大肉团子迎接着林莫。
“起来吃饭了。”，顾洛是被林莫叫醒的。
她睁开眼，居然是林莫。
走出客厅，发现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甚至连摆在地上的空行李箱也被放在玄关空位上。
林莫看到顾洛眼里的惊讶，语气夸张地说：“你确定你一个人住？”
“这叫人气。而且！只是东西多！不是乱。”，顾洛不服气地说道。
林莫朝着餐桌走去，大肉团子跟在他的身后。
“过来！肉肉！”，肉肉并没有应顾洛。
她在林莫对面的坐下，两碗骨头粥，一碟小菜，和两个豆沙包。
都是顾洛的口味。
她舀起了面前的粥，尝了一口，恭维地说了句，“比小时候做的好吃。”
林莫闻言低声一笑，“毕竟出国进修的。”
顾洛瞥了林莫一眼，没接话。
林莫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顾洛眼神真挚，“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有敌意。”
顾洛躲过林莫的对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随口说了句，“那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鸭子。”
“鸭子？”，林莫不解。
顾洛一本正经地点头，“对。”
林莫笑出了声。
“谢谢。”，顾洛指着面前的这碗粥，还有豆沙包。
她没想到林莫又是送她回家，又是整理房间，最后还给她煮吃的。
“不愧是出国进修过的厨子。”，顾洛口是心非地说道。
“吃完再去睡会，刚刚量体温了吗？”
说完，林莫的手刚伸到顾洛面前，又被顾洛起身避开。
“嗯，还有点烧。你不回店里吗？”
林莫还在小口小口舀着粥，“不用，小叶在。”
“哦，你吃完不用收拾。我再回房间睡会，一会你自己出去。”，顾洛说完，转身走回房间。
半夜，顾洛出了好几身汗，终于被热醒。
她感到口干舌燥，从床上起身。
打开房门，看到客厅一反往常的灯火通明和暖和，还有隐隐的电视声。
林莫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叉，抱着原本摆在沙发上的粉色兔子。
大肉团子躺在他身旁，四仰八叉的。
顾洛、意外地说：“啊，你还没回去。”
“嗯，退烧了吗？”，林莫的声音也有嘶哑。
顾洛从餐桌上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水递给林莫，“小心，别被我传染了。”
林莫接过水杯，手指有意无意地扫了下顾洛的手背。
“我发烧了的话，你会给我煮粥么？”
顾洛认真地思考了下，回道：“可以啊，但是我没有八年出国进修的经历。，可能做的一般般。所以还是不要发烧好了。”
顾洛顺势坐下，坐在大肉团子的另一边。
好奇地看着电视里在放什么，又注意到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这么晚了。
顾洛思索了下，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今晚，先在我这里睡了？我还有个房间。”“不是说不让我做鸭子？”，林莫娇嗔地说。
果然，被顾洛猜中，林莫还是要捉弄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好，睡你这……也行吧，哪一间”，林莫摆出了一副勉强的表情。
顾洛带林莫去了空房间，房间方方正正。
房间中间是一张还没铺床单的双人床，床边有一个立式台灯，飘窗上摆满了化妆品和一个很大的化妆间。墙边依旧摆放着许多书，地板上和其他房间一样铺放着各式各样，不同形状的地毯。
“啊！等一下！”，顾洛看到床上还叠放着洗好的内衣睡衣袜子，她赶紧抱起立马走出了房间。
留下一句话，“我我我我我去拿四件套，还有被子枕头。”，立马走回了自己房间。
等顾洛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的时候，林莫已经横躺在了床上。
他的身高比床宽超过了很多，头和腿荡在了床的两侧，仿佛在做拉伸运动。
顾洛把东西重重地丢在床上，“起来，铺一下。我还给你拿了睡衣。”
林莫不情不愿地拿起顾洛给的睡衣，刚想说自己才不要穿女生的衣服，但发现这件短袖和裤子居然是他自己的。
“你怎么……”，林莫刚想说却被顾洛打断了。
她踢过来一双粉色毛绒绒的拖鞋，上面还有一个凸起的玫红色蝴蝶结。
“穿这双吧。”
“洗手间你肯定知道在哪，抽屉里有新牙刷，不管你了，我继续去睡了。”
顾洛抱起凑热闹好久的大肉团子，表情仿佛像是在争夺抚养权。
立马跑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
大头团子还被抱在怀里，猛猛挣扎。
顾洛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没做梦。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好不真实。
但为什么她梦想的事情实现了。
可她为什么没有梦想中的那么高兴。
第二天顾洛醒来时，午后的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一边摸索着手机，一边下了床。
打开房门，客厅又回归到了以往的冷清。
顾洛在家里东张西望，大肉团子也跟着她一起巡视。
他走了。
她又走去了昨晚林莫睡的房间，耳朵贴近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顾洛轻轻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真的走了。
她一把推开了门，倒在了床上。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的是，他走了
陌生的是，他来了
顾洛转身走进小区。
家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紧绷的身体像卸了气的气球。
耷拉着脑袋，在家里漫无目的地徘徊，最后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着。
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调低电视声音，把手机扣在胸前，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大肉团子一直绕着她闻，闻闻手，又闻了闻她的头发。
不停地想找到她身上陌生的味道从何而来。
一首歌结束，顾洛机械地按下了播放键。
手指在屏幕规律地滑动着。
“啊丘！好冷。bless me”
顾洛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终于耐不住地板的寒气。
起身打开客厅的空调，又从沙发上抓了两条毯子。
一个铺在地毯上，一个盖在身上。
又继续回到刚刚的姿势。
这次她把手机阔扩音器，放在自己的耳朵旁。
不断地按着播放。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意外滑落。
不知睡了多久，顾洛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喂？”，她的嗓音嘶哑。
“还没起？”，对面的林莫听出顾洛还在睡觉。
“嗯。”
“什么时候来？”
“什么什么时候？”，一时间顾洛没记起今天要做什么。
对方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带着情绪地吐出了三个字，“看！小！猫！”
“一会，一会就来。”，顾洛应付几声，挂了电话。
还是好冷，她把被子捂地更紧了。
早上五点，顾洛在客厅的地板上被冷醒后。
吃力地支撑着身体，走回房间，躺进了被窝里。
没多久，手机又震了
顾洛眯着眼睛，拒绝了对方的语音。
手指在屏幕上，迟缓地移动着。
“来了。”
虽然睡了快一天，但顾洛丝毫没有感觉神清气爽。
反而觉得身体更加没有力气还酸痛，头也晕乎乎。
又有个催命鬼催，又没有力气，她也顾不上打扮。
简单地洗漱下之后，披了个白色长开衫，带了个毛线帽子出门。
紧赶慢赶地走进寄养店。
小叶从前台探出头来，看着面前裹成球的顾洛，手上拿着和这个季节完全不符的冰咖啡。
“哇，洛洛姐，这么冷的天？你还喝冰的？”
林莫手撑着头坐在沙发，添油加醋地说：“不仅喝冰的，还不穿袜子。”
顾洛低头看向自己的毛茸茸拖鞋，出门太急没穿袜子，又因为在寒风里走了十多分钟，暴露在外面的后脚跟都被寒风吹的有点微红。
“这是时尚好不好！催命一样，催我过来干嘛。”
林莫转头看向小叶，“对啊，小叶。叫你洛洛姐过来干嘛。”
小叶挠了挠头，半晌，“洛洛姐，你今天带她们去体检吗？”
哦对，顾洛才记起今天要带小狸花们去体检。
可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不想再折腾一番。
“我这两天忙着剪片子，反正都寄养了。过两天再带去体检吧。”，顾洛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有什么好忙的？”，林莫好像是在对她睡到下午五点才醒表示鄙夷。
顾洛没力气和林莫拌嘴，无奈地说：“那去哪体检？”
“附近有一家，我开车。”，说完林莫起身走出了店。
顾洛跟着林莫，车就停在门路对面，是一辆白色SUV。
林莫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中控上操作着。
他说：“一会就暖和了，刚刚把你这边的座椅加热也打开了。”
顾洛没做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头靠在车窗。
这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
第一次是他们和苏璃吴舟一起去宁海郊区看音乐节。
那次林莫开了他妈妈的车。
林莫先去顾洛家门口接她，然后两人再一起去学校接的苏璃和吴舟。
那一路，林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顾洛。
那个时候顾洛觉得，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红灯，林莫转头看到顾洛红彤彤的脸蛋，
“不热吗？你把帽子脱了呗？”
“没事，不热。”，顾洛无精打采地说着。
“没洗头？”
顾洛理直气壮，声音也大了几个分贝，“洗了！就是不想脱。”
“像我把你绑架了一样。”，林莫噗嗤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洛。
“不就是吗！”，顾洛叉手，头继续看向了窗外。
小狸花们体检完后，他们原路返回寄养店。
林莫把车停好，下车把两个航空箱交给了小叶。
“那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带回家，先回家了。”，顾洛也下了车，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林莫拉住顾洛，刚想说点什么，却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手摸了下脸颊，又立马去摸了额头。
“发烧了？”
顾洛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了下额头，“发烧了吗？我不知道，我没量。”
“上车，送你回去。”
“不至于吧，就十分钟的路。”
两人僵持在原地，林莫的眼神严肃，透露着容不得商量。
顾洛深知这个时候拗不过他，只好顺从地坐回了副驾驶。
车拐进停车场，拐了好几个弯，停在了30栋门口旁的停车位上。
顾洛道了声再见，就立马下车。
她看到林莫也跟着下车，不解地问：“干嘛？”
“送你回家。”
顾洛不想花力气争辩，任由林莫跟着她。
电梯到达9楼，林莫也下了电梯。
顾洛的手，停留在密码锁上。
她诧异地问：“干嘛”
“送你回家”，林莫双手插在口袋里，人笔挺地站在顾洛身后。
一边说着，顾洛一边输着大门的秘密，一边嘟囔着：“已经到了哇。”
“319930，这不是……”
顾洛立马打断林莫，“这不是。”
看着空空如也的玄关，林莫对着附身换拖鞋的顾洛问：“我穿哪双？”
顾洛没看明白今天林莫的举动，没有力气陪林莫闹。
她不耐烦地问道：“你不走？”
“坐会。”
“我们家就只有我自己的拖鞋，你光脚吧。”
说完顾洛把长毛开衫，和帽子脱下随手搭在了沙发上，径直走回了房间。
诺大的房子，只有大肉团子迎接着林莫。
“起来吃饭了。”，顾洛是被林莫叫醒的。
她睁开眼，居然是林莫。
走出客厅，发现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甚至连摆在地上的空行李箱也被放在玄关空位上。
林莫看到顾洛眼里的惊讶，语气夸张地说：“你确定你一个人住？”
“这叫人气。而且！只是东西多！不是乱。”，顾洛不服气地说道。
林莫朝着餐桌走去，大肉团子跟在他的身后。
“过来！肉肉！”，肉肉并没有应顾洛。
她在林莫对面的坐下，两碗骨头粥，一碟小菜，和两个豆沙包。
都是顾洛的口味。
她舀起了面前的粥，尝了一口，恭维地说了句，“比小时候做的好吃。”
林莫闻言低声一笑，“毕竟出国进修的。”
顾洛瞥了林莫一眼，没接话。
林莫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顾洛眼神真挚，“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有敌意。”
顾洛躲过林莫的对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随口说了句，“那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鸭子。”
“鸭子？”，林莫不解。
顾洛一本正经地点头，“对。”
林莫笑出了声。
“谢谢。”，顾洛指着面前的这碗粥，还有豆沙包。
她没想到林莫又是送她回家，又是整理房间，最后还给她煮吃的。
“不愧是出国进修过的厨子。”，顾洛口是心非地说道。
“吃完再去睡会，刚刚量体温了吗？”
说完，林莫的手刚伸到顾洛面前，又被顾洛起身避开。
“嗯，还有点烧。你不回店里吗？”
林莫还在小口小口舀着粥，“不用，小叶在。”
“哦，你吃完不用收拾。我再回房间睡会，一会你自己出去。”，顾洛说完，转身走回房间。
半夜，顾洛出了好几身汗，终于被热醒。
她感到口干舌燥，从床上起身。
打开房门，看到客厅一反往常的灯火通明和暖和，还有隐隐的电视声。
林莫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叉，抱着原本摆在沙发上的粉色兔子。
大肉团子躺在他身旁，四仰八叉的。
顾洛、意外地说：“啊，你还没回去。”
“嗯，退烧了吗？”，林莫的声音也有嘶哑。
顾洛从餐桌上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水递给林莫，“小心，别被我传染了。”
林莫接过水杯，手指有意无意地扫了下顾洛的手背。
“我发烧了的话，你会给我煮粥么？”
顾洛认真地思考了下，回道：“可以啊，但是我没有八年出国进修的经历。，可能做的一般般。所以还是不要发烧好了。”
顾洛顺势坐下，坐在大肉团子的另一边。
好奇地看着电视里在放什么，又注意到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这么晚了。
顾洛思索了下，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今晚，先在我这里睡了？我还有个房间。”“不是说不让我做鸭子？”，林莫娇嗔地说。
果然，被顾洛猜中，林莫还是要捉弄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好，睡你这……也行吧，哪一间”，林莫摆出了一副勉强的表情。
顾洛带林莫去了空房间，房间方方正正。
房间中间是一张还没铺床单的双人床，床边有一个立式台灯，飘窗上摆满了化妆品和一个很大的化妆间。墙边依旧摆放着许多书，地板上和其他房间一样铺放着各式各样，不同形状的地毯。
“啊！等一下！”，顾洛看到床上还叠放着洗好的内衣睡衣袜子，她赶紧抱起立马走出了房间。
留下一句话，“我我我我我去拿四件套，还有被子枕头。”，立马走回了自己房间。
等顾洛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的时候，林莫已经横躺在了床上。
他的身高比床宽超过了很多，头和腿荡在了床的两侧，仿佛在做拉伸运动。
顾洛把东西重重地丢在床上，“起来，铺一下。我还给你拿了睡衣。”
林莫不情不愿地拿起顾洛给的睡衣，刚想说自己才不要穿女生的衣服，但发现这件短袖和裤子居然是他自己的。
“你怎么……”，林莫刚想说却被顾洛打断了。
她踢过来一双粉色毛绒绒的拖鞋，上面还有一个凸起的玫红色蝴蝶结。
“穿这双吧。”
“洗手间你肯定知道在哪，抽屉里有新牙刷，不管你了，我继续去睡了。”
顾洛抱起凑热闹好久的大肉团子，表情仿佛像是在争夺抚养权。
立马跑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
大头团子还被抱在怀里，猛猛挣扎。
顾洛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没做梦。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好不真实。
但为什么她梦想的事情实现了。
可她为什么没有梦想中的那么高兴。
第二天顾洛醒来时，午后的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一边摸索着手机，一边下了床。
打开房门，客厅又回归到了以往的冷清。
顾洛在家里东张西望，大肉团子也跟着她一起巡视。
他走了。
她又走去了昨晚林莫睡的房间，耳朵贴近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顾洛轻轻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真的走了。
她一把推开了门，倒在了床上。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的是，他走了
陌生的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