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定虞寄书真的离开。
李温琼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丝毫没有深更半夜被人闯入的惊讶。
“您醒了。”黄仲有些尴尬，她帮助虞寄书的事情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暴露，还好她看懂了殿下的手势，让虞寄书先离开。
李温琼咳嗽几声，黄仲战战兢兢地将水递了过来。
“你是照顾吾？还是为了方便虞寄书？”李温琼出人意料的脸色没有瞬间变化，既不是轻轻揭过，也不是重重处罚。
她接过黄仲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润一润嗓子。
“还是因为要照顾您。”黄仲说了实话。
李温琼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听到的消息是自己已经昏睡了不少天。
又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仲将圣上和叶国公过来的事情一一说明。
至于说虞寄书。
“他在您第一天就过来，一连过来四个晚上，臣赶也赶不走。”黄仲明白殿下这是并不打算治她的罪。
松了口气之后，身为医者的勇气上来，黄仲让伸出手，探了探脉搏。
“他是真的关注殿下，也没做逾矩的事。”黄仲敢朝天发誓。
“在吾耳边说不喜欢吾，却又有求于吾。”李温琼开了个不适当的玩笑。
黄仲一听，愣住了，原来殿下那么早就醒过来。
虞寄书啊虞寄书，你要知道这可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真心希望公主殿下身体健康。”虽然心中所想如此，黄仲还想为他辩解。
李温琼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也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但她不愿意深究。
“你将皇室秘辛透露出去这件事，不许再提。”李温琼警告黄仲。
这一点比虞寄书擅自闯入公主寝宫，在她看来更要严重。
“臣知错。”黄仲慌得立刻下跪，原来公主连这个也知道了。
阿兄耳提面命让自己将这件事情烂在骨子里，自己还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人。
“吾并不是罚你。”李温琼知晓黄仲的能力，只是希望她能注意这点。
毕竟涉及到了上一代的恩怨，少一点人知道也好。
黄仲仍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虞寄书关注吾的身体，也不过是为他当牛做马。”李温琼开了个玩笑，用来缓解二人之间的气氛。
“当牛做马？”黄仲抬起头不明白殿下的含义。
正巧鸟儿飞过来，让李温琼有了缓冲的时机。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过来使唤吾，不是当牛做马？”李温琼斜靠在床头，伸出来两双手，捧着这个小家伙。
这几天隐隐约约传来的一些声音还没有消化完。但是记忆中似乎有人说这个小家伙对待虞寄书不太一样。
“虞寄书，他，肯定对殿下是不同的。”黄仲说道。
“因为有所求。”李温琼一句话将黄仲堵了回去。
“你见到过他面对喜欢的人的样子吗？”李温琼看向黄仲，“军队里的小神医，黄仲娘子？”
还未来得及惊讶李温琼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经历，黄仲嘴巴飞快地说道：“他最后一年一直都在军营里面，哪里顾得上喜欢人。”
“不对，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你画的妆容，着实不怎么像。”李温琼谈起不在此地的良月，她当时给自己化的比黄仲更像一点。
黄仲摸着自己的脸，索性什么也不藏了，“臣身体还算是不错。”
“毕竟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吾也很佩服你的勇气。”李温琼一向钦佩的意中人，黄仲和虞寄书就是这一类人的具象化。
“殿下过誉了。”黄仲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她一路上遭受了很多的质疑。
如今殿下的一句话，又重新让她有了更大的勇气。
“您现在的身体还好，但不能让自己再一次陷入这个局面，再来一次就是让臣早早离开家中两位大人和阿兄。”黄仲叮嘱道，内里潜藏着一些私心。
“应该不会了，吾醒过来就代表自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李温琼心中确定了一个事情。
“您想做什么？”
“也许是帮助虞寄书。”李温琼笑着说道，“但也许，吾的帮助不得他的心意。”
“这是什么意思？”黄仲不太理解，虞寄书心里的那事，只要殿下去做，哪有什么不得他的心意。
“而且造成殿下忧思的徐娘子说的那句话。”黄仲问道，“殿下想要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你真是聪明又机灵。”李温琼拨弄着在手上翻滚的小鸟。
“只是夸我可不行，您需要和我说。”
“说什么？”
“说我想保护谁？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有谁。”
李温琼自嘲，她顺从虞寄书，去争那个最高位。
虞寄书真的能够活下来吗？阿耶和祖父会比上一世过的好吗？
她的耳朵里将这几天的话语梳理一个遍。
其中最多的还是虞寄书的那几句话。
“殿下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黄仲说完这一句，补充道，“虞寄书这一段天天在我耳朵边说，要是殿下答应，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
黄仲将她对虞寄书的看法一一说出。
“是吗？”李温琼用疑问代替回答，她规避了这个问题。
黄仲继续说虞寄书的事情。
“虞寄书这个人，做事情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多少战役，都是他立下军令状才成的。”
“竟然是这样。”李温琼听到不一样的虞寄书，语调之中带了一些兴趣。
“所以，您这么关心虞寄书？”黄仲有些好奇。
“你们两个暗地里关心来关心去的，多麻烦，不如开诚布公。”黄仲看着两个人心里焦急。
“哈哈哈，开诚布公？”李温琼想也不想否决这个提案，她绝对不会和虞寄书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二人商谈的结局已经注定，各执一词，怒火纷飞，即便是垂垂老矣的暮年，也是如此。
“虞寄书的想法，你知道一点，我也知道一点。”李温琼此刻终于承认，“你知道是因为他和你是一路人，我知道不过是他还没有看清。”
“没有看清什么？”
“既然您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呢？”黄仲听着李温琼拐了几道弯的话，“我有能力去治病救人，所以就去做了。”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或许另外一个人更好说。”李温琼想了卢清，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有黄仲这样的想法。
“殿下为什么不去做呢？”
李温琼被这一句话问住，她为什么不去做，祖父是第一个问她的。
她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李温琼看向眼前人，说道：“太麻烦，吾的心好累。”
“被别人推着走，没有自己的想法，做别人认为对的事，这不是吾处事的态度。”李温琼一番话让黄仲哑口无言。
“殿下，我还是觉得您和虞寄书好好聊一聊更好。”黄仲语气严肃。
“虞寄书虽然心眼比较直，但是他坚持的东西一般都是对的。”黄仲想起来一个例子。
“您知道这次为什么能够大胜吗？”黄仲说道。
“本来因为前一次的判断失误，虞寄书没办法进言，但他却据理力争，”黄仲当时听到了军帐当中的争执。
“已经要定下来的事，但是最后还是虞寄书跪下来让大家相信他。”黄仲在帐外也听到了一连串的惊呼。
“嗯。”李温琼平平淡淡。
“我是想和您说，虞寄书格外坚持自我，也总是对的。”
“我知道。”李温琼顺着黄仲。
黄仲一拳打在棉花里一样无力：“您的心思太复杂，太难猜。”
“您该多学着点虞寄书，他的心思就很好猜。”黄仲赌气地说道。
“也不复杂。”李温琼揉了揉小鸟身上的羽毛，“其实吾很早的想法，就是游历山川四方。”
“嗯？”
“像你一样。”这是李温琼心中从未实现的画面。
“像我这样?”黄仲说道，“殿下在开玩笑吗？”
“不是。但这只能是梦想，以前不能，以后也不能吧，尤其是答应虞寄书之后。”李温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让黄仲先不要告诉虞寄书。
“你们医者仁心，是对所有的人都要竭力救治吗？”李温琼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询问这个和官员皇帝最接近的一行。
“也不是，每个人一生心中都有一杆秤。”黄仲给出了一个和世上大多是人相反的回答，“救人救谁，都是要自己选择的。”
李温琼听罢，若有所思。
“夜深了，既然我已经醒过来，黄娘子好好睡一觉。”李温琼手伸出去，让鸟儿飞走，“你眼眶下面已经青紫，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
“很正常。”黄仲伸了一个懒腰，“能够把您救回来，我之后可有圣上的一句要求。”
“这也是风险和实力艰巨的事情。”黄仲笑眯眯的。
“你很乐观。”李温琼说道。
“当然了，不乐观的话，面对这个尸山那么多的残忍，总是要积极一点。”
“您在这里看到的已经很好了，外面可能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黄仲比黄庚要强一点。
“所以，如果虞寄书的计谋成功的话，我希望您能够真的做成功。”黄仲说道。
“你？”
“对，我是站在虞寄书这边的。”黄仲说道，“为了他的想法，我也一定会将您治好的。”
“特别是您身体里面，那个莫名的东西。”黄仲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十多年来，您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的。”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师门的秘宝。”黄仲说道，“只有很久以前叛出师门的师叔知道，也是他的发明创造。”
“你见过他吗?”
李温琼想到了记忆当中一直浮现的方佑。
“没有，我们师门都是一对一教导，师叔我也不知道。”
“多谢。”
“殿下，那我就先走了。”黄仲说完离开。
李温琼下了床，撑着东西，一步一步走到刚刚虞寄书翻身出去的窗户外面。
红鸟已经站在了原地，黑眼睛闭合。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天上的圆月。
“虞寄书，你的想法总是对的吗？”她伸出来手，抓不住弥散的月光。
李温琼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丝毫没有深更半夜被人闯入的惊讶。
“您醒了。”黄仲有些尴尬，她帮助虞寄书的事情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暴露，还好她看懂了殿下的手势，让虞寄书先离开。
李温琼咳嗽几声，黄仲战战兢兢地将水递了过来。
“你是照顾吾？还是为了方便虞寄书？”李温琼出人意料的脸色没有瞬间变化，既不是轻轻揭过，也不是重重处罚。
她接过黄仲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润一润嗓子。
“还是因为要照顾您。”黄仲说了实话。
李温琼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听到的消息是自己已经昏睡了不少天。
又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仲将圣上和叶国公过来的事情一一说明。
至于说虞寄书。
“他在您第一天就过来，一连过来四个晚上，臣赶也赶不走。”黄仲明白殿下这是并不打算治她的罪。
松了口气之后，身为医者的勇气上来，黄仲让伸出手，探了探脉搏。
“他是真的关注殿下，也没做逾矩的事。”黄仲敢朝天发誓。
“在吾耳边说不喜欢吾，却又有求于吾。”李温琼开了个不适当的玩笑。
黄仲一听，愣住了，原来殿下那么早就醒过来。
虞寄书啊虞寄书，你要知道这可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真心希望公主殿下身体健康。”虽然心中所想如此，黄仲还想为他辩解。
李温琼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也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但她不愿意深究。
“你将皇室秘辛透露出去这件事，不许再提。”李温琼警告黄仲。
这一点比虞寄书擅自闯入公主寝宫，在她看来更要严重。
“臣知错。”黄仲慌得立刻下跪，原来公主连这个也知道了。
阿兄耳提面命让自己将这件事情烂在骨子里，自己还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家人。
“吾并不是罚你。”李温琼知晓黄仲的能力，只是希望她能注意这点。
毕竟涉及到了上一代的恩怨，少一点人知道也好。
黄仲仍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虞寄书关注吾的身体，也不过是为他当牛做马。”李温琼开了个玩笑，用来缓解二人之间的气氛。
“当牛做马？”黄仲抬起头不明白殿下的含义。
正巧鸟儿飞过来，让李温琼有了缓冲的时机。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过来使唤吾，不是当牛做马？”李温琼斜靠在床头，伸出来两双手，捧着这个小家伙。
这几天隐隐约约传来的一些声音还没有消化完。但是记忆中似乎有人说这个小家伙对待虞寄书不太一样。
“虞寄书，他，肯定对殿下是不同的。”黄仲说道。
“因为有所求。”李温琼一句话将黄仲堵了回去。
“你见到过他面对喜欢的人的样子吗？”李温琼看向黄仲，“军队里的小神医，黄仲娘子？”
还未来得及惊讶李温琼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经历，黄仲嘴巴飞快地说道：“他最后一年一直都在军营里面，哪里顾得上喜欢人。”
“不对，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你画的妆容，着实不怎么像。”李温琼谈起不在此地的良月，她当时给自己化的比黄仲更像一点。
黄仲摸着自己的脸，索性什么也不藏了，“臣身体还算是不错。”
“毕竟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吾也很佩服你的勇气。”李温琼一向钦佩的意中人，黄仲和虞寄书就是这一类人的具象化。
“殿下过誉了。”黄仲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她一路上遭受了很多的质疑。
如今殿下的一句话，又重新让她有了更大的勇气。
“您现在的身体还好，但不能让自己再一次陷入这个局面，再来一次就是让臣早早离开家中两位大人和阿兄。”黄仲叮嘱道，内里潜藏着一些私心。
“应该不会了，吾醒过来就代表自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李温琼心中确定了一个事情。
“您想做什么？”
“也许是帮助虞寄书。”李温琼笑着说道，“但也许，吾的帮助不得他的心意。”
“这是什么意思？”黄仲不太理解，虞寄书心里的那事，只要殿下去做，哪有什么不得他的心意。
“而且造成殿下忧思的徐娘子说的那句话。”黄仲问道，“殿下想要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你真是聪明又机灵。”李温琼拨弄着在手上翻滚的小鸟。
“只是夸我可不行，您需要和我说。”
“说什么？”
“说我想保护谁？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有谁。”
李温琼自嘲，她顺从虞寄书，去争那个最高位。
虞寄书真的能够活下来吗？阿耶和祖父会比上一世过的好吗？
她的耳朵里将这几天的话语梳理一个遍。
其中最多的还是虞寄书的那几句话。
“殿下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黄仲说完这一句，补充道，“虞寄书这一段天天在我耳朵边说，要是殿下答应，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
黄仲将她对虞寄书的看法一一说出。
“是吗？”李温琼用疑问代替回答，她规避了这个问题。
黄仲继续说虞寄书的事情。
“虞寄书这个人，做事情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多少战役，都是他立下军令状才成的。”
“竟然是这样。”李温琼听到不一样的虞寄书，语调之中带了一些兴趣。
“所以，您这么关心虞寄书？”黄仲有些好奇。
“你们两个暗地里关心来关心去的，多麻烦，不如开诚布公。”黄仲看着两个人心里焦急。
“哈哈哈，开诚布公？”李温琼想也不想否决这个提案，她绝对不会和虞寄书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二人商谈的结局已经注定，各执一词，怒火纷飞，即便是垂垂老矣的暮年，也是如此。
“虞寄书的想法，你知道一点，我也知道一点。”李温琼此刻终于承认，“你知道是因为他和你是一路人，我知道不过是他还没有看清。”
“没有看清什么？”
“既然您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呢？”黄仲听着李温琼拐了几道弯的话，“我有能力去治病救人，所以就去做了。”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或许另外一个人更好说。”李温琼想了卢清，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有黄仲这样的想法。
“殿下为什么不去做呢？”
李温琼被这一句话问住，她为什么不去做，祖父是第一个问她的。
她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李温琼看向眼前人，说道：“太麻烦，吾的心好累。”
“被别人推着走，没有自己的想法，做别人认为对的事，这不是吾处事的态度。”李温琼一番话让黄仲哑口无言。
“殿下，我还是觉得您和虞寄书好好聊一聊更好。”黄仲语气严肃。
“虞寄书虽然心眼比较直，但是他坚持的东西一般都是对的。”黄仲想起来一个例子。
“您知道这次为什么能够大胜吗？”黄仲说道。
“本来因为前一次的判断失误，虞寄书没办法进言，但他却据理力争，”黄仲当时听到了军帐当中的争执。
“已经要定下来的事，但是最后还是虞寄书跪下来让大家相信他。”黄仲在帐外也听到了一连串的惊呼。
“嗯。”李温琼平平淡淡。
“我是想和您说，虞寄书格外坚持自我，也总是对的。”
“我知道。”李温琼顺着黄仲。
黄仲一拳打在棉花里一样无力：“您的心思太复杂，太难猜。”
“您该多学着点虞寄书，他的心思就很好猜。”黄仲赌气地说道。
“也不复杂。”李温琼揉了揉小鸟身上的羽毛，“其实吾很早的想法，就是游历山川四方。”
“嗯？”
“像你一样。”这是李温琼心中从未实现的画面。
“像我这样?”黄仲说道，“殿下在开玩笑吗？”
“不是。但这只能是梦想，以前不能，以后也不能吧，尤其是答应虞寄书之后。”李温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让黄仲先不要告诉虞寄书。
“你们医者仁心，是对所有的人都要竭力救治吗？”李温琼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询问这个和官员皇帝最接近的一行。
“也不是，每个人一生心中都有一杆秤。”黄仲给出了一个和世上大多是人相反的回答，“救人救谁，都是要自己选择的。”
李温琼听罢，若有所思。
“夜深了，既然我已经醒过来，黄娘子好好睡一觉。”李温琼手伸出去，让鸟儿飞走，“你眼眶下面已经青紫，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
“很正常。”黄仲伸了一个懒腰，“能够把您救回来，我之后可有圣上的一句要求。”
“这也是风险和实力艰巨的事情。”黄仲笑眯眯的。
“你很乐观。”李温琼说道。
“当然了，不乐观的话，面对这个尸山那么多的残忍，总是要积极一点。”
“您在这里看到的已经很好了，外面可能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黄仲比黄庚要强一点。
“所以，如果虞寄书的计谋成功的话，我希望您能够真的做成功。”黄仲说道。
“你？”
“对，我是站在虞寄书这边的。”黄仲说道，“为了他的想法，我也一定会将您治好的。”
“特别是您身体里面，那个莫名的东西。”黄仲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十多年来，您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的。”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师门的秘宝。”黄仲说道，“只有很久以前叛出师门的师叔知道，也是他的发明创造。”
“你见过他吗?”
李温琼想到了记忆当中一直浮现的方佑。
“没有，我们师门都是一对一教导，师叔我也不知道。”
“多谢。”
“殿下，那我就先走了。”黄仲说完离开。
李温琼下了床，撑着东西，一步一步走到刚刚虞寄书翻身出去的窗户外面。
红鸟已经站在了原地，黑眼睛闭合。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天上的圆月。
“虞寄书，你的想法总是对的吗？”她伸出来手，抓不住弥散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