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磕到头后交换了灵魂?

    众人一惊,多惊险吶!搞不好磕到头就醒不过来了。

    交换不回来了?

    众人又一惊,那以后就这么过?二人能习惯吗?

    脑中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众人再一惊,这么神奇呢?好像多个陪聊?

    二丫在认字了?

    女孩也能读书上学?

    大家惊呀惊的,就习惯了。

    知道二丫在那边过的什么好日子后,便不再担心她。反而沉迷问载阳她那边世界的新奇之处,然后哇哇称奇。

    “那你叫什么名?以后大家怎么叫你?”大伯娘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载阳。

    这个问题,载阳已经和二丫商量过了:“我叫春载阳,但既然来了这里,我就是二丫,叫我载阳或者二丫都可以。”

    “对外,就当取了个大名呗。二丫那边也一样,春载阳就是她的大名。”

    载阳对这并不在意,但突然想起来大姐的名字。

    “给大姐也取个大名吧!这样说出去就更合理啦。”载阳眼睛亮晶晶看着大伯大伯娘,又看看大姐。

    大丫侧头看了看爹娘,双手抠着衣袖。

    大伯娘眼睛一亮,又愁:“可是你的名字那么好听,咱都不识字,咋取个和你搭配的名字啊。”

    载阳转头,对上大姐含笑的目光,“这不用担心。我爸妈一直说我会有个姐妹,名字都取好了。可他们都过了生育年龄,我还没见着我的姐妹呢。”

    “大姐,载星、载月,你喜欢哪个?我觉得都适合你。”

    “载月叭?很符合大姐你的气质。”

    载阳兴致勃勃地出着主意。

    “载月?”大丫眸中好似月华倾泄,她使劲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娘?”

    大丫看向自己娘亲,却发现她此时眼含泪光,“好,好,好。载月好!就叫载月!”孙秀芬伸手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载阳不知道大伯娘为什么那么激动,不过总归是开心的。开心就好!

    “张载月?”载阳叫了一声。

    “诶!”载月大声应了。

    “载月。”大伯娘叫。

    “唉!”载月应。

    “载月。”“载月”“载月”……

    大家也认为这个名字好,并无异议,都一一叫了载月名字,载月也不厌其烦地应声。

    “载阳?”孙秀芬有个问题想问,“你刚才说,你父母一直以为会有个姐妹?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啊。”载阳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爸妈那么笃定,不过,突然想起他们上道观的行为,“也许是上道观拜来的?”那怎么没带我去过呢?想不通。

    孙秀芬听到这,内心已经确定,道长相面多看出来的一个孩子就是眼前的载阳,而那边的就是二丫。

    与其他人相视一眼,都确定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于是孙秀芬将多年前,道长说的话告诉载阳,她一听,顿时确定肯定就是那么回事!

    “难怪我对娘你一点陌生感都没有。”载阳凑过去,抱着孙秀芬的胳膊蹭啊蹭的,“原来我有两个娘亲,嘻嘻~”

    “我也是。”孙秀芬抱住载阳。虽然可惜不能两个孩子都在身边,但那个孩子是去过好日子的,而眼前这个来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吃了亏,自己可得对她好才是。

    而二丫那边自然也是一番解释,终于让春家夫妻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是孩子现在的日子苦了点,让他们惦记。

    只好时常注意一下载阳那边的情况了。而二丫这里,知道了她以往的情况,自然需要给她加强补课,各方面都需要补,不然被别人欺负可怎么办。

    春家夫妻就这么的,在顾及载阳那边可能需要二丫帮助的时间外,给二丫定下了特训计划。二人都是教师,一个学习计划而已,手拿把掐。

    载阳知道后,也只能默默祝福二丫,希望她不要厌学。

    家庭会议结束,散去各自休息,下午好接着干活。

    ————

    午后下了一场太阳雨,原本打算下地干活的孙秀芬,改变主意带上载阳,上山去摘蘑菇。

    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到今天应该有蘑菇长出来了。再加上今天这一场太阳雨,可能还会有好东西。

    顺便带载阳去认认蘑菇,可别哪天又摘回来毒蘑菇,没人注意就一家玩完。

    从之前载阳的描述来看,她那边好像很方便,什么都是现成的,地里山里的好多事情都不用学。

    所以孙秀芬打算一样一样地教她。不是图她能干什么,而是江文长的遭遇给她提了个醒。多学点,不至于像他一样,在山里还能给自己饿晕过去,好歹能找点野菜来吃。载阳的方向感,她也发现有问题,所以……多学点好。

    唉~愁人,得看紧些才行。

    奶奶听完孙秀芬的打算,也跟着上山。

    最后一起上山的有奶奶,孙秀芬,载月和载阳。

    载月手挽一个小提篮,载月则背一个空背篓。奶奶和孙秀芬甩着两只手,迈着两条腿,走得飞快。摘点蘑菇而已,用不着背那么多背篓。

    载阳拽着两条背篓带子,嘿咻嘿咻地跟在后面。莫名有一种上学快迟到,自己背着书包快步走的感觉。

    孙秀芬和奶奶时不时回头看看,能看见人,就继续走,看不见人了,就停下来等等。

    载月一直跟着妹妹,虽说这条道没什么岔路口,但万一呢。

    ————

    雨后的山林,多是虫子叫声。

    “姐,你看这个!”载阳举着手里的蘑菇,给载月看。

    “这不能吃。”载月抬头看过后,继续低头翻找。

    “我知道这个不能吃,只是这个蘑菇超好看,”这可是童话故事中标准的毒蘑菇,她当然能认出来,将蘑菇放在载月面前,“让你欣赏欣赏它的美貌。”

    载月停下动作,认真看了看这朵蘑菇。鲜艳的红色伞面,星星点点的白色,像精米爆开后落在伞面。蘑菇杆短短胖胖的,伞盖圆润,又好看又可爱。看着这朵蘑菇,她不自禁笑了笑。

    “好看!”就是可惜不能吃。

    “是吧!”载阳目的达到,将小红留在原地,继续去找其他蘑菇。

    载月看着妹妹的背影,发现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虽和她们一样忙碌地干活,却没有和她们一样,忙碌到看不见这朵好看的小红蘑菇。

    她收回目光,将蘑菇用树叶包着,放在一个她能看见的地方。

    载阳将自己认为是无毒的蘑菇,放在一边,将认为是有毒且貌美的小心地放在另一边,时不时欣赏一下。等大家忙完自己手里那一摊再来分辨自己找的这堆到底能不能吃。

    至于有毒但不貌美的那些,载阳表示看不见。

    她比大家看见的还忙,一边捡蘑菇,一边让二丫看看哪种蘑菇适合野外或人工大批量种植。

    至于之前打算尝试的木耳,最佳开始时间是冬季;现在还早,试试看能不能有其他蘑菇先种。

    “香菇?”载阳认得自己手上这个品种,毕竟日常过于常见。

    “香菇怎么样?”等着二丫那边查资料回来反馈。资料不好查,载阳有耐心。

    “气温好像合适,应该可行。但是好像生长期也挺长,具体怎么做我再去查一查。”

    “嗯嗯。”

    怎么时间都要那么久,就没有什么马上就能看到收获的吗?不知道山上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发掘。

    可惜自己都不认识,还是埋头找找蘑菇叭。蘑菇要是种出来,应该能挣钱,还能晒干之后运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卖。

    载阳觉得自己有点心急,在心里安抚自己,挣钱的事,慢慢来,不要着急。

    “姑婆母,哟,带那么多人来采菇啊。”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载阳思绪,抬头,陌生人,和娘亲差不多的年纪,没见过。再看两眼,图个眼熟。低头继续找蘑菇。

    “你小孙女这是好全乎了?怎么不会叫人了?”来人问道。她看二丫明明抬起来看了她一眼,又当没事一样低头继续找菇,这是怎么了?

    “嗯。好了,就是过往都忘了。来,二丫,这你三舅表叔婶,叫人。”奶奶接话了,原来还是熟人。

    “三舅表叔婶好!”一下子梦回小时候过年,被各种亲戚称呼支配的恐惧。只管叫就是了。

    可是,这三舅表叔婶?到底是个什么亲戚?

    “三舅表叔婶。”载月也过来叫了一声。

    “唉,大丫也在呢。”表叔婶应了,探头看了看大丫篮子里的蘑菇,“都采了那么多了?来晚了就是不好,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山上还怕找不到蘑菇吗?那得多懒的人才会找不到,像她表叔婶你这样的,那不得淘满一背篓啊。”孙秀芬蹲在地上,大声笑着说。

    “是,”表叔婶呵呵大笑两声,“那谁不知道我勤快,你们找着。我走远些去找找。”得了夸奖,心满意足地提着篮子越过几人往更深处走去。

    载阳看着她走远,然后凑到姐姐面前问:“这个三舅……表叔婶,是个什么亲戚?”

    希望不是常来往的关系。载阳还记得以前单独遇见眼熟亲戚却不知道该怎么叫人的尴尬。

    而现在来到了古代农村,亲戚更是避免不了的情况。避免不了就只能面对。

    “这是奶奶那边的亲戚,是舅爷爷的三儿媳。”载月跟载阳解释。

    “舅爷爷?是奶奶的哥哥?”载阳继续问,奶奶辈的关系,有点远呢。

    “嗯。”载月看了看奶奶那边,见没注意她们,低声说:“我也是听我娘和别人闲聊时说的,当初舅爷爷差点要把奶奶给卖了,好给他大儿娶妻,还好咱爷爷及时去提亲。”

    “爷爷提亲,舅爷爷就同意了?”载阳觉得会卖妹妹的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把妹妹嫁出去。卖人应该价钱更高?

    “爷爷带着大夫还有两村的村长呢。”

    “大夫?”

    “嗯,奶奶的娘,也就是老祖,当时卧病在床,下床都困难,所以舅爷爷才敢做主将奶奶卖了。奶奶和舅爷爷岁数差得有点大,舅爷爷不想白白养着妹妹。正好卖了,大舅的彩礼钱就不用愁。”

    “那时候三舅还小,舅爷爷没防备他,他偷偷跑出来找到爷爷,爷爷才赶忙带上人去提亲的。”

    “带去的大夫下了猛药,让老祖清醒过来,亲口说出将奶奶许配给爷爷的话,又有两村村长作见证,他们的亲事才算是定下来。”

    “防止舅爷爷作妖,第二天奶奶就从村长家出嫁了。”

    “但是三舅通风报信,被舅爷爷好一顿打。”

    “这些年,跟三舅的来往多一些,刚才的表叔婶就是三舅的媳妇。”

    哦~~,这么个关系。载阳还在地上大致画出一个谱系图来,才算搞懂这复杂的亲戚关系。之后再遇到,就会对号入座了。

    “这个舅爷爷的身体状况如何?”

    “还挺好的。过年过节的你还能听到奶奶骂人老不死呢。”载月偷偷笑。

    载阳心里可惜,按照狗血剧情发展,要是咱家富起来,那舅爷爷可能就会上门来打亲情牌了。

    呸呸呸!别想这么晦气的事。载阳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晃出去。

    ————

    最终算是满载而归。

    下山后,去大伯家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老者,牵着一个小孩,后面跟着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挑着藤编背篓和框。

    “老王,回来了啊。”奶奶跟老者打招呼。

    “唉,他张婶,这是上山去了?”老者回应。

    原来他就是藤编老王头。牵着的就是他独孙孙?那后面的那个大小伙,有点眼熟……肯定见过,是谁呢?栓子!

    不是说只有一个孙子,栓子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载阳挥挥手跟栓子打个招呼,栓子朝载阳点点头。带着背篓和框,脚步不停地错过她们往前走去。

    “张奶奶,婶婶,大丫姐姐,二丫姐姐。”小孙孙声音脆亮地叫人,手上挥舞着一个藤编小狗,笑容满面,讨人喜欢。

    奶奶从载月提篮里,一把抓出许多蘑菇来,用载阳收集的树叶子包起来,递给老王头。

    “采了好多蘑菇,吃不完就坏了,带回去给小鱼煮个汤喝。”

    “不行,不行,不能要!”

    一番推拒拉扯之后,树叶包还是到了小鱼怀里。双方告别。

    进院子后,弟弟迎上来,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提篮说:“大姐!我想要这个小狗。”

    她俩一看,这不是小鱼的小狗?

    载阳将小狗拿起来,弟弟见小狗到了姐姐手上,转移阵地来抱着姐姐的大腿。

    她细细打量,发现这小狗编得很精致,惟妙惟肖,光滑没有一点剌手的地方。

    载阳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知道怎么创新藤编产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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