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冲上前来，围着晏慈使劲转圈圈，它伸出舌头，下意识想要去舔晏慈的手。
“十六，好想你啊。”晏慈用食指勾了勾十六的下巴。
曹湫眸光微暗，半眯着眼睛看十六。
十六受到主人的威胁，把嘴闭上了，四只小短腿也默默地移动，离开了晏慈。
晏慈有些奇怪道：“十六今天怎么了，刚才见到我，明明还很开心的。”
曹湫嘴角微扬，随意道：“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不用理它。”
晏慈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曹湫手搭在饮品区的台子上，“没事，刚好过来看看。”
晏慈默默地点了头，“你要喝咖啡吗？”
“好。”
晏慈把自己做得不够完美的咖啡放到一旁，重新做一杯。
她低头做咖啡，曹湫站在不远处看她。
“小岑，滤纸用完了，哪里还……”晏慈话卡在喉咙里，岑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此刻她正端着一杯咖啡，用杯子挡住半张脸，冲她眨眼睛，手指指了指曹湫。
晏慈顿然想起，好像挺多人，都挺害怕曹湫的。
晏慈目光微移，对上曹湫的视线。
“怎么了？”曹湫问。
晏慈呆了一下，“我要找滤纸，之前的用完了。”
曹湫进到饮品制作区，“我帮你找找。”
高大的背影蹲在地上，对着柜子一顿翻找。
“找到了。”曹湫站起来，把一叠滤纸交给晏慈。
晏慈看着陡然拔地而起的庞然大物，她客气道：“谢谢。”
曹湫站直身子，垂眸看晏慈，顿了顿，开口道：“说谢谢，好像有点客气。”
“哪要说什么？”晏慈问。
曹湫想了一两秒，微微一笑，道：“算了，你说什么我都很喜欢。”
晏慈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曹湫，她为什么会觉得曹湫在勾引她，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勾引她。
她移开了视线，拿起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道：“这批咖啡豆挺好的。”
曹湫点头，“那你觉得买咖啡豆的人怎么样？”
晏慈本就红透了的脸更加红了，店虽然是曹湫开的店，但店里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曹湫买的，也可能是他给钱给柳媛，让她帮忙买的，但是曹湫这样问了，所以买咖啡豆的人一定是他。
他问她，觉得他怎么样。
晏慈又抿了一口咖啡，“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人。”
曹湫挑眉。
这是不满意的意思？晏慈抿了抿唇，接着说：“善良、体贴，还很优秀。”
曹湫眼角带笑，“想不到你对媛姐的评价这么高。回头我一定会告诉媛姐的，也不枉费她对你的一番栽培。”
晏慈用手挡住脸，小声问道：“买咖啡豆的人是媛姐？”
曹湫抽了一张纸巾，“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垂眸看小姑娘细手白皙的手，抬起手，敲了敲。
力度传到晏慈手背上，很轻，一点也不疼。
她飞快地把手放了下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鱼。
女孩白皙的手后，是一张红扑扑的脸。
“没有谁。”晏慈吞吞吐吐道。
“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曹湫循循善诱道。
“你想什么时候？”晏慈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了，下意识地问。
曹湫将折好的纸巾凑到晏慈的嘴边，轻声道：“你嘴角沾上奶沫了。”
晏慈眼神瞬间慌乱，下意识想要去拿贴在嘴角的纸巾。
曹湫眸光一凛，晏慈停下了。
就这样直直地站着，等着曹湫替她擦好嘴角。
“好了。”
“谢谢。”晏慈根本不敢看曹湫，低头道。
“嗯，你说谢谢也很好。”他指了指做到一半的咖啡，“今晚可以吗？”
晏慈倒上热水，迷迷糊糊道：“今晚可以。”
等曹湫带着晏慈泡的咖啡，牵着十六离开店里的时候，晏慈才猛然醒悟，她答应了今晚要和曹湫一块吃饭。
要订什么餐厅？
晏慈打开软件开始搜餐厅。
一旁岑霖道：“老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吓死我了。”
一旁的高启也跟着道：“也吓死我了，上回我跟客户说错一个数据，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见他，就一直挺害怕的。”
“不过，老板今天怎么会过来，之前他一个学期都不来一次。”
晏慈从屏幕里抬起头来，道：“他平时很少来店里吗？”
高启道：“挺少的，反正上个学期我就没见过他。”
晏慈哦了一声，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碰巧，但她心里还冒出了一丝多余的想法，曹湫是因为她才来的。
“对了，晏晏，你和老板很熟吗？刚刚看到你和老板在说话，我大气都不敢出，就先走了。”岑霖道。
她和曹湫很熟吗？
确实很熟，但晏慈莫名不想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挺熟的。”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词了。
“老板真的超级恐怖，别说高启了，我也被老板骂过，还是骂得狗血淋头的那种，所以晏晏，你是怎么和老板很熟的。”
晏慈想了一下，怎么和曹湫很熟的。
她好像也不知道，好像就是莫名其妙眼睛里就看到这个人了，然后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就变得很熟了。
“嗯，就是他来店里，我和他说话，然后一块出去玩。”
岑霖道：“晏晏，你是怎么保持和老板说话，不生气的？”
“和他说话，很容易生气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可能也和我经常犯错有关，反正就是他眼皮一抬，目光冷冷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刮过，特别是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做错’。”
“嘤嘤嘤，我当时真的是又害怕又生气。”岑霖佯装哭腔道。
“而且你是怎么做到和他一块出去玩的？”
晏慈道：“就大家一块去，然后他也去，就挺简单的。”
岑霖点头道：“好像也有道理，我还是挺怕的，不过老板是个好人。”
——
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晏慈把餐厅的定位发给曹湫，打算打车过去。
晏慈让岑霖和高启两个人先走了，她关门。
快到冬天了，站在外面，一股冷风吹来，晏慈打了个寒战。
鸣笛声响起，晏慈抬头去看。
曹湫正从车上下来，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身高腿长从路灯下走出来。
“怎么不在店里等着？”曹湫问。
“啊？我准备打车过去。”
曹湫晃了晃手机，道：“没看到消息？”
晏慈打开屏幕，果然看到两条未读消息。
Cq：【我现在过去接你】
Cq：【在店里等一下】
晏慈刚才忙着收拾东西，一直没看到。
她摇头，“现在看到了。”
曹湫莞尔，“嗯，上车吧。”
晏慈疑惑道：“你今天不是开摩托车吗？怎么换了？”
曹湫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安全带做斗争的晏慈，伸手替她拉了一下带子。
主要是晏慈今天没绑头发，扯安全带的时候，把头发给卡住了，弄得就有些久了。
不经意间，两人的手碰了一下。
曹湫的手很暖，晏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锁门，这会儿手正冰着呢。
“冷？”曹湫问。
“有点儿。”晏慈如实道。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曹湫刚刚穿着的冲锋衣，放到了晏慈的腿上。
“冷就穿上。”
晏慈犹豫道：“那你呢？”
“我不冷，而且车里的暖气弄得我怪热的。”
晏慈老老实实穿上了曹湫的冲锋衣，整个人十分乖巧地坐在位置上。
“因为要接人，就换了。”曹湫打着方向盘，开口道。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回答你刚才问的话。”
接人，要接的人，不就只有自己吗？
晏慈偷看了曹湫一眼，又看了一眼，磨磨蹭蹭道：“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曹湫看她一眼，晏慈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
“有。”曹湫道。
晏慈有些失落，默默看向前方，哦了一声。
“接你，是很重要的事情。”
晏慈微弯的腰背一下就挺直了，她眨了眨眼睛，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怎么办？她觉得现在她和曹湫的关系有些暧昧，不适合在密闭的空间里待着。
曹湫从后视镜里观察小姑娘的反应，先是脸红，然后小动作不断，最后是不断地偷看她，却没回他话。
曹湫在心底琢磨了一下，刚才的勾引，应该不算太越界。
点餐的时候，晏慈看着菜单，斟酌着问，“他们家也有情侣套餐，你要不要试试？”
灯下的小姑娘，白得跟玉石一样，格外赏心悦目，要不是突然问出这句话，曹湫都快忘了，自己哄骗小姑娘和他吃情侣套餐这回事了。
“好。”曹湫道。
情侣套餐的内容挺丰富的，端上来的菜味道也不错，只是要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晏慈，已经结过了。
“你结了？”晏慈问。
两人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这时候的天更冷了。
晏慈身上还披着曹湫的外套，曹湫只穿了一件黑色卫衣。
“嗯。”曹湫应了一声。
“那我转给你。”晏慈道。
“不用。”
“那下回我们再出来吃饭，你不准付钱了。”晏慈郑重道。
这时候，两人走到餐厅门口，餐厅外，是青石铺的一条十分古朴的街道，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下雪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曹湫垂下薄薄的眼皮，目光直视晏慈。
“还是明天吗？”
晏慈心跳没有任何征兆地漏了一拍，“明天你有空的话，就可以。”
曹湫笑了，觉得小姑娘太好骗了。
他的笑近乎收不住，洁白的牙齿露出来，身体微微晃动。
晏慈不明白曹湫为什么会突然笑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晏晏，有时候你太好骗了，好骗到我几乎不忍心。”曹湫垂眸道。
“能答应我三件事吗？”他话题一转。
“什么事？”晏慈近乎本能地回答。
“等会儿出去，不能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曹湫靠着墙，腰微微弯着，看晏慈。
晏慈犹豫了一会儿，道：“好。”
他接着道：“送我一束花。”
“好。”
曹湫弯眼看她，问：“就这么相信我？”
“嗯。”晏慈点头。
“为什么？”
曹湫突然提问，打得晏慈措手不及，她狼狈地移开视线，“就我们是朋友，而且这些事都很容易完成。”
曹湫的目光很温柔，他看着晏慈的侧脸，开口道：“最后一个条件，我这次要参加一场比赛，如果我赢了，可以勾引到你吗？”
“十六，好想你啊。”晏慈用食指勾了勾十六的下巴。
曹湫眸光微暗，半眯着眼睛看十六。
十六受到主人的威胁，把嘴闭上了，四只小短腿也默默地移动，离开了晏慈。
晏慈有些奇怪道：“十六今天怎么了，刚才见到我，明明还很开心的。”
曹湫嘴角微扬，随意道：“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不用理它。”
晏慈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曹湫手搭在饮品区的台子上，“没事，刚好过来看看。”
晏慈默默地点了头，“你要喝咖啡吗？”
“好。”
晏慈把自己做得不够完美的咖啡放到一旁，重新做一杯。
她低头做咖啡，曹湫站在不远处看她。
“小岑，滤纸用完了，哪里还……”晏慈话卡在喉咙里，岑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此刻她正端着一杯咖啡，用杯子挡住半张脸，冲她眨眼睛，手指指了指曹湫。
晏慈顿然想起，好像挺多人，都挺害怕曹湫的。
晏慈目光微移，对上曹湫的视线。
“怎么了？”曹湫问。
晏慈呆了一下，“我要找滤纸，之前的用完了。”
曹湫进到饮品制作区，“我帮你找找。”
高大的背影蹲在地上，对着柜子一顿翻找。
“找到了。”曹湫站起来，把一叠滤纸交给晏慈。
晏慈看着陡然拔地而起的庞然大物，她客气道：“谢谢。”
曹湫站直身子，垂眸看晏慈，顿了顿，开口道：“说谢谢，好像有点客气。”
“哪要说什么？”晏慈问。
曹湫想了一两秒，微微一笑，道：“算了，你说什么我都很喜欢。”
晏慈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曹湫，她为什么会觉得曹湫在勾引她，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勾引她。
她移开了视线，拿起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道：“这批咖啡豆挺好的。”
曹湫点头，“那你觉得买咖啡豆的人怎么样？”
晏慈本就红透了的脸更加红了，店虽然是曹湫开的店，但店里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曹湫买的，也可能是他给钱给柳媛，让她帮忙买的，但是曹湫这样问了，所以买咖啡豆的人一定是他。
他问她，觉得他怎么样。
晏慈又抿了一口咖啡，“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人。”
曹湫挑眉。
这是不满意的意思？晏慈抿了抿唇，接着说：“善良、体贴，还很优秀。”
曹湫眼角带笑，“想不到你对媛姐的评价这么高。回头我一定会告诉媛姐的，也不枉费她对你的一番栽培。”
晏慈用手挡住脸，小声问道：“买咖啡豆的人是媛姐？”
曹湫抽了一张纸巾，“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垂眸看小姑娘细手白皙的手，抬起手，敲了敲。
力度传到晏慈手背上，很轻，一点也不疼。
她飞快地把手放了下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鱼。
女孩白皙的手后，是一张红扑扑的脸。
“没有谁。”晏慈吞吞吐吐道。
“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曹湫循循善诱道。
“你想什么时候？”晏慈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了，下意识地问。
曹湫将折好的纸巾凑到晏慈的嘴边，轻声道：“你嘴角沾上奶沫了。”
晏慈眼神瞬间慌乱，下意识想要去拿贴在嘴角的纸巾。
曹湫眸光一凛，晏慈停下了。
就这样直直地站着，等着曹湫替她擦好嘴角。
“好了。”
“谢谢。”晏慈根本不敢看曹湫，低头道。
“嗯，你说谢谢也很好。”他指了指做到一半的咖啡，“今晚可以吗？”
晏慈倒上热水，迷迷糊糊道：“今晚可以。”
等曹湫带着晏慈泡的咖啡，牵着十六离开店里的时候，晏慈才猛然醒悟，她答应了今晚要和曹湫一块吃饭。
要订什么餐厅？
晏慈打开软件开始搜餐厅。
一旁岑霖道：“老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吓死我了。”
一旁的高启也跟着道：“也吓死我了，上回我跟客户说错一个数据，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见他，就一直挺害怕的。”
“不过，老板今天怎么会过来，之前他一个学期都不来一次。”
晏慈从屏幕里抬起头来，道：“他平时很少来店里吗？”
高启道：“挺少的，反正上个学期我就没见过他。”
晏慈哦了一声，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碰巧，但她心里还冒出了一丝多余的想法，曹湫是因为她才来的。
“对了，晏晏，你和老板很熟吗？刚刚看到你和老板在说话，我大气都不敢出，就先走了。”岑霖道。
她和曹湫很熟吗？
确实很熟，但晏慈莫名不想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挺熟的。”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词了。
“老板真的超级恐怖，别说高启了，我也被老板骂过，还是骂得狗血淋头的那种，所以晏晏，你是怎么和老板很熟的。”
晏慈想了一下，怎么和曹湫很熟的。
她好像也不知道，好像就是莫名其妙眼睛里就看到这个人了，然后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就变得很熟了。
“嗯，就是他来店里，我和他说话，然后一块出去玩。”
岑霖道：“晏晏，你是怎么保持和老板说话，不生气的？”
“和他说话，很容易生气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可能也和我经常犯错有关，反正就是他眼皮一抬，目光冷冷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刮过，特别是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做错’。”
“嘤嘤嘤，我当时真的是又害怕又生气。”岑霖佯装哭腔道。
“而且你是怎么做到和他一块出去玩的？”
晏慈道：“就大家一块去，然后他也去，就挺简单的。”
岑霖点头道：“好像也有道理，我还是挺怕的，不过老板是个好人。”
——
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晏慈把餐厅的定位发给曹湫，打算打车过去。
晏慈让岑霖和高启两个人先走了，她关门。
快到冬天了，站在外面，一股冷风吹来，晏慈打了个寒战。
鸣笛声响起，晏慈抬头去看。
曹湫正从车上下来，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身高腿长从路灯下走出来。
“怎么不在店里等着？”曹湫问。
“啊？我准备打车过去。”
曹湫晃了晃手机，道：“没看到消息？”
晏慈打开屏幕，果然看到两条未读消息。
Cq：【我现在过去接你】
Cq：【在店里等一下】
晏慈刚才忙着收拾东西，一直没看到。
她摇头，“现在看到了。”
曹湫莞尔，“嗯，上车吧。”
晏慈疑惑道：“你今天不是开摩托车吗？怎么换了？”
曹湫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安全带做斗争的晏慈，伸手替她拉了一下带子。
主要是晏慈今天没绑头发，扯安全带的时候，把头发给卡住了，弄得就有些久了。
不经意间，两人的手碰了一下。
曹湫的手很暖，晏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锁门，这会儿手正冰着呢。
“冷？”曹湫问。
“有点儿。”晏慈如实道。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曹湫刚刚穿着的冲锋衣，放到了晏慈的腿上。
“冷就穿上。”
晏慈犹豫道：“那你呢？”
“我不冷，而且车里的暖气弄得我怪热的。”
晏慈老老实实穿上了曹湫的冲锋衣，整个人十分乖巧地坐在位置上。
“因为要接人，就换了。”曹湫打着方向盘，开口道。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回答你刚才问的话。”
接人，要接的人，不就只有自己吗？
晏慈偷看了曹湫一眼，又看了一眼，磨磨蹭蹭道：“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曹湫看她一眼，晏慈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
“有。”曹湫道。
晏慈有些失落，默默看向前方，哦了一声。
“接你，是很重要的事情。”
晏慈微弯的腰背一下就挺直了，她眨了眨眼睛，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怎么办？她觉得现在她和曹湫的关系有些暧昧，不适合在密闭的空间里待着。
曹湫从后视镜里观察小姑娘的反应，先是脸红，然后小动作不断，最后是不断地偷看她，却没回他话。
曹湫在心底琢磨了一下，刚才的勾引，应该不算太越界。
点餐的时候，晏慈看着菜单，斟酌着问，“他们家也有情侣套餐，你要不要试试？”
灯下的小姑娘，白得跟玉石一样，格外赏心悦目，要不是突然问出这句话，曹湫都快忘了，自己哄骗小姑娘和他吃情侣套餐这回事了。
“好。”曹湫道。
情侣套餐的内容挺丰富的，端上来的菜味道也不错，只是要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晏慈，已经结过了。
“你结了？”晏慈问。
两人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这时候的天更冷了。
晏慈身上还披着曹湫的外套，曹湫只穿了一件黑色卫衣。
“嗯。”曹湫应了一声。
“那我转给你。”晏慈道。
“不用。”
“那下回我们再出来吃饭，你不准付钱了。”晏慈郑重道。
这时候，两人走到餐厅门口，餐厅外，是青石铺的一条十分古朴的街道，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下雪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曹湫垂下薄薄的眼皮，目光直视晏慈。
“还是明天吗？”
晏慈心跳没有任何征兆地漏了一拍，“明天你有空的话，就可以。”
曹湫笑了，觉得小姑娘太好骗了。
他的笑近乎收不住，洁白的牙齿露出来，身体微微晃动。
晏慈不明白曹湫为什么会突然笑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晏晏，有时候你太好骗了，好骗到我几乎不忍心。”曹湫垂眸道。
“能答应我三件事吗？”他话题一转。
“什么事？”晏慈近乎本能地回答。
“等会儿出去，不能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曹湫靠着墙，腰微微弯着，看晏慈。
晏慈犹豫了一会儿，道：“好。”
他接着道：“送我一束花。”
“好。”
曹湫弯眼看她，问：“就这么相信我？”
“嗯。”晏慈点头。
“为什么？”
曹湫突然提问，打得晏慈措手不及，她狼狈地移开视线，“就我们是朋友，而且这些事都很容易完成。”
曹湫的目光很温柔，他看着晏慈的侧脸，开口道：“最后一个条件，我这次要参加一场比赛，如果我赢了，可以勾引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