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齐聚
阿纳斯塔西娅离开后，校长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邓布利多靠着椅背，左手食指贴着桌边有规律地轻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停下动作，转而去握起自己的怀表。
快到约定好的时间了。
站起身，邓布利多大步迈向壁炉，伸手抓了一把飞路粉。
荧绿的火苗高高蹿起，烘得人脸颊发烫。
半分钟后，邓布利多从另一个壁炉里走出来，掸了掸自己长胡子里落下的炉灰。
“你来了，邓布利多。”
卡西欧佩娅斜倚在客厅的长沙发里，刚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她的脸色很差，比起上次邓布利多来接阿纳斯塔西娅去对角巷的那天，卡西欧佩娅已经瘦脱了相。富有光泽的金发也成了枯草，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像是一具从河里打捞起来的风干的阴尸。
斯内普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谢谢，西弗勒斯。”卡西欧佩娅艰难地吞咽了一口，试图用她沙哑的嗓音调动起气氛，“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在麻瓜们的地界待了这么久，有时候我都快忘了，一群巫师们聚在一块是什么感觉了。”
“下一次......恐怕就是我的葬礼咯。”
她笑眯眯地絮叨着，身旁清秀瘦削的青年第一个打断她：“凯西！”
“开个玩笑，雷尔。”卡西欧佩娅又咳了起来，“可千万......不要给我操持葬礼，太显眼了。”
客厅里陷入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邓布利多自己找了把扶手椅坐下，目光在卡西欧佩娅和雷古勒斯之间微妙地挪动，“你宁愿把雷古勒斯叫回来，也不愿意告诉我？”
卡西欧佩娅低低地笑起来，手肘怼了怼旁边的雷古勒斯：“你瞧瞧，我就说，邓布利多不会对你还活着的事感到惊奇。”
“噢这倒不是，”邓布利多谦虚道，“刚进来看到他的时候，我确实惊讶了几秒，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也是阿纳斯塔西娅的安排，是不是？”
又一阵沉默后，雷古勒斯轻声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邓布利多说，“她现在还是一个讨厌被大人隐瞒的小孩子......我想我们偏题了，各位，这个问题你一会儿可以单独去和西弗勒斯探讨。”
在众人的注视下，邓布利多又问了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卡西欧佩娅咳得厉害，雷古勒斯主动接过问题替她回答：“大概一年半之前。凯西这些年带着斯塔茜太辛苦了，圣芒戈的治疗师说她......也就还有几个月，但是斯塔茜还没入学，所以——”
“所以她让你去找一些能支撑她多活一阵子的药剂。”邓布利多顺利地把话接上，“我之前多少有些猜测，就让西弗勒斯圣诞节过来看一看。”
“我还寄了封信，让斯塔茜圣诞节留校......”卡西欧佩娅看向斯内普，“那丫头肯定不高兴呢，是吧？”
斯内普僵硬地点点头。
“还好还有只小猫能陪着她，”卡西欧佩娅笑着说，“最巧的是......她给那只猫起的名字叫雷尔。”
雷古勒斯一愣：“她还记得？以前......她和西里斯一人买了只猫头鹰，用对方的名字给它们起了名，当时她答应我，毕业了要再养一只猫，就用我的名字......”
“她的大脑忘记了，但她的心还记得。”邓布利多目光闪了闪。
提起阿纳斯塔西娅，几人的神色都柔软下来，邓布利多顺势问起来。
“你们不打算告诉阿纳斯塔西娅吗？”
“绝对不——”卡西欧佩娅咳得满脸通红，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缓和情绪，“别让她为我分神，那孩子已经承受太多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现在才十一岁！”
说着，她眼角渐渐湿润了。
“沃尔布加一辈子都没求过我什么......就那一次。”
扶着卡西欧佩娅回到卧室躺下后，雷古勒斯关上她的房门，回到了客厅。
斯内普冲着卧室的方向施了个“闭耳塞听”。
“阿纳斯塔西娅早晚会知道，她放假总要回家，你们这样做......也许她会怨恨你们。”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她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脆弱。”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雷古勒斯唇角扬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如果她脆弱，当初也不会被您怂恿着去主动送了死。”
斯内普捏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滴滴答答溅到了茶几上。
邓布利多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挑了块方糖夹进杯里，换了个话题。
“你去看望过西里斯吗？”
这次换成了雷古勒斯手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难道你相信，是他出卖了詹姆？”邓布利多挑眉。
“出卖詹姆·波特？”雷古勒斯似乎真觉得这句话好笑，直笑得腰都弯了，“我只相信，他宁愿出卖自己的弟弟妹妹，也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好兄弟詹姆·波特。”
斯内普配合地嗤了一声：“他是自己认罪的，邓布利多，谁都没有义务去阿兹卡班大献殷勤求他翻供为自己正名。”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咂咂嘴，“这都由你们决定，我只是考虑......我们会不会对一位无辜的老朋友冷落得太过残忍了？”
“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
雷古勒斯这下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再说，就算他真是无辜的又怎样？”
他说。
“这都是他欠斯塔茜的。”
--
他们话里的斯塔茜本人不久前正在地窖办公室门口敲门。
敲了好半天，没人回应。
阿纳斯塔西娅耳朵贴着大门仔细感受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感受出来。
斯内普教授不在吗？
阿纳斯塔西娅只好遗憾地回了寝室。
这又是一个没有无梦酣睡剂的失眠夜。
为了让自己早日恢复到正常状态，阿纳斯塔西娅采取了一个经典好用的办法。
让自己忙起来。
只要忙起来，再照多少次镜子也影响不了她。
图书馆成为了除寝室以外，阿纳斯塔西娅待得最久的地方。
这一忙，她就忙到了四月份。
天气回暖，树枝抽条，新叶发芽。
万物复苏的时季，阿纳斯塔西娅的《魔法书》却陷入了一场不肯变化的寒冬。
图书馆书柜后的角落。
阿纳斯塔西娅盯着桌上的卡牌——她攒了将近五个月的十连抽抽出来的卡牌，目光由震惊渐渐变为呆滞。
她呆滞地盯着它们，心里的问号如野草疯长。
“系统，”虽然是问句，但阿纳斯塔西娅的语气极其肯定，“你偷偷控制了我的抽卡概率吧？”
......不然怎么可能一张新卡牌都没抽到？
系统愤怒地哇哇叫：“污蔑！这是污蔑！”
系统：“是你自己运气不好！”
阿纳斯塔西娅点点头：“你是不是想激我买点图书馆通行证？”
系统很惊喜：“可以吗？”
阿纳斯塔西娅：“不买。”
在对方的抗议声中，阿纳斯塔西娅不紧不慢地把卡牌收进了《魔法书》里。
最近这些天作业很多，这一天阿纳斯塔西娅写完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草药学论文时，平斯夫人已经开始转悠着赶走那些还留在图书馆的学生了。
阿纳斯塔西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背上书包回了寝室。
洗完澡，她换上了新买的慵懒假日——斥巨资300加隆由蓝改粉的直售睡衣。
在她系扣子的过程中，系统每隔一秒就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阿纳斯塔西娅：“......”
不用问也知道，它肯定是想表达“300加隆的衣服改色你付得起，150加隆的图书通行证你理都不理”。
阿纳斯塔西娅确实将理都不理的作风贯彻到底，只当没听见，扑上床把猫搂进了怀里。
就在她开始酝酿睡意的时候。
系统突然吹了个口哨。
阿纳斯塔西娅：？
系统：“检测到第一学年主线重要剧情正在进行中，倒计时十秒后，你将被自动传送至剧情地点。”
系统：“十，九，八——”
阿纳斯塔西娅瞬间清醒了：“等一下，等一下系统，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了......”
系统：“五，四，三——”
阿纳斯塔西娅：“？？？”
她还想再据理力争一番，但对方很快就数完了最后两秒。
系统：“二，一——即将开始传送！”
阿纳斯塔西娅迅速抓起魔杖，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趔趄着站定在一扇木门外。
还没等阿纳斯塔西娅决定好是先和系统大吵一架还是先摸索清楚这里是哪儿，身后先传来了一个男声。
一个在夜间时刻，或许比斯内普教授的责骂还要可怕的声音。
费尔奇咯咯笑起来。
“啊哈，又抓到一个......半夜不睡觉，在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乱晃，你们肯定都是一伙儿的！”
阿纳斯塔西娅惊恐地回过头，正对上哈利和赫敏灰白的脸。
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在几分钟后德拉科和纳威跟在麦格教授后面一起走来的那一刻彻底成真。
“你们，你们真是......我真没想到！”
麦格教授气得连发髻外呲出来的发丝儿都跟着乱颤。
“布莱克，马尔福，明天我会告诉斯内普教授，让他来决定怎么给你们两个扣分！”
“简直荒谬，因为一条根本不存在的火龙......这么多人违反校规，我要给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每个人！”
赫敏看上去要哭出来了，哈利赶紧和麦格教授求情。
阿纳斯塔西娅愣在原地，耳边还在回响麦格教授说的......
火龙。
火龙，德拉科，哈利，费尔奇。
不会吧......？
最后，对他们的训斥以麦格教授的“所有人都要关禁闭”为收尾。
第二天一早，去吃早餐的阿纳斯塔西娅发现了麦格教授在桌上留给自己的纸条。
“今晚十一点，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集合，禁闭内容需前往禁林。”
这下她能确定了。
这就是她之前盼望了很多天的德拉科要接受的禁闭。
禁林、独角兽。
还有伏地魔。
阿纳斯塔西娅：“......”
邓布利多靠着椅背，左手食指贴着桌边有规律地轻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停下动作，转而去握起自己的怀表。
快到约定好的时间了。
站起身，邓布利多大步迈向壁炉，伸手抓了一把飞路粉。
荧绿的火苗高高蹿起，烘得人脸颊发烫。
半分钟后，邓布利多从另一个壁炉里走出来，掸了掸自己长胡子里落下的炉灰。
“你来了，邓布利多。”
卡西欧佩娅斜倚在客厅的长沙发里，刚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她的脸色很差，比起上次邓布利多来接阿纳斯塔西娅去对角巷的那天，卡西欧佩娅已经瘦脱了相。富有光泽的金发也成了枯草，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像是一具从河里打捞起来的风干的阴尸。
斯内普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谢谢，西弗勒斯。”卡西欧佩娅艰难地吞咽了一口，试图用她沙哑的嗓音调动起气氛，“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在麻瓜们的地界待了这么久，有时候我都快忘了，一群巫师们聚在一块是什么感觉了。”
“下一次......恐怕就是我的葬礼咯。”
她笑眯眯地絮叨着，身旁清秀瘦削的青年第一个打断她：“凯西！”
“开个玩笑，雷尔。”卡西欧佩娅又咳了起来，“可千万......不要给我操持葬礼，太显眼了。”
客厅里陷入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邓布利多自己找了把扶手椅坐下，目光在卡西欧佩娅和雷古勒斯之间微妙地挪动，“你宁愿把雷古勒斯叫回来，也不愿意告诉我？”
卡西欧佩娅低低地笑起来，手肘怼了怼旁边的雷古勒斯：“你瞧瞧，我就说，邓布利多不会对你还活着的事感到惊奇。”
“噢这倒不是，”邓布利多谦虚道，“刚进来看到他的时候，我确实惊讶了几秒，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也是阿纳斯塔西娅的安排，是不是？”
又一阵沉默后，雷古勒斯轻声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邓布利多说，“她现在还是一个讨厌被大人隐瞒的小孩子......我想我们偏题了，各位，这个问题你一会儿可以单独去和西弗勒斯探讨。”
在众人的注视下，邓布利多又问了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卡西欧佩娅咳得厉害，雷古勒斯主动接过问题替她回答：“大概一年半之前。凯西这些年带着斯塔茜太辛苦了，圣芒戈的治疗师说她......也就还有几个月，但是斯塔茜还没入学，所以——”
“所以她让你去找一些能支撑她多活一阵子的药剂。”邓布利多顺利地把话接上，“我之前多少有些猜测，就让西弗勒斯圣诞节过来看一看。”
“我还寄了封信，让斯塔茜圣诞节留校......”卡西欧佩娅看向斯内普，“那丫头肯定不高兴呢，是吧？”
斯内普僵硬地点点头。
“还好还有只小猫能陪着她，”卡西欧佩娅笑着说，“最巧的是......她给那只猫起的名字叫雷尔。”
雷古勒斯一愣：“她还记得？以前......她和西里斯一人买了只猫头鹰，用对方的名字给它们起了名，当时她答应我，毕业了要再养一只猫，就用我的名字......”
“她的大脑忘记了，但她的心还记得。”邓布利多目光闪了闪。
提起阿纳斯塔西娅，几人的神色都柔软下来，邓布利多顺势问起来。
“你们不打算告诉阿纳斯塔西娅吗？”
“绝对不——”卡西欧佩娅咳得满脸通红，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缓和情绪，“别让她为我分神，那孩子已经承受太多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现在才十一岁！”
说着，她眼角渐渐湿润了。
“沃尔布加一辈子都没求过我什么......就那一次。”
扶着卡西欧佩娅回到卧室躺下后，雷古勒斯关上她的房门，回到了客厅。
斯内普冲着卧室的方向施了个“闭耳塞听”。
“阿纳斯塔西娅早晚会知道，她放假总要回家，你们这样做......也许她会怨恨你们。”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她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脆弱。”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雷古勒斯唇角扬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如果她脆弱，当初也不会被您怂恿着去主动送了死。”
斯内普捏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滴滴答答溅到了茶几上。
邓布利多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挑了块方糖夹进杯里，换了个话题。
“你去看望过西里斯吗？”
这次换成了雷古勒斯手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难道你相信，是他出卖了詹姆？”邓布利多挑眉。
“出卖詹姆·波特？”雷古勒斯似乎真觉得这句话好笑，直笑得腰都弯了，“我只相信，他宁愿出卖自己的弟弟妹妹，也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好兄弟詹姆·波特。”
斯内普配合地嗤了一声：“他是自己认罪的，邓布利多，谁都没有义务去阿兹卡班大献殷勤求他翻供为自己正名。”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咂咂嘴，“这都由你们决定，我只是考虑......我们会不会对一位无辜的老朋友冷落得太过残忍了？”
“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
雷古勒斯这下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再说，就算他真是无辜的又怎样？”
他说。
“这都是他欠斯塔茜的。”
--
他们话里的斯塔茜本人不久前正在地窖办公室门口敲门。
敲了好半天，没人回应。
阿纳斯塔西娅耳朵贴着大门仔细感受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感受出来。
斯内普教授不在吗？
阿纳斯塔西娅只好遗憾地回了寝室。
这又是一个没有无梦酣睡剂的失眠夜。
为了让自己早日恢复到正常状态，阿纳斯塔西娅采取了一个经典好用的办法。
让自己忙起来。
只要忙起来，再照多少次镜子也影响不了她。
图书馆成为了除寝室以外，阿纳斯塔西娅待得最久的地方。
这一忙，她就忙到了四月份。
天气回暖，树枝抽条，新叶发芽。
万物复苏的时季，阿纳斯塔西娅的《魔法书》却陷入了一场不肯变化的寒冬。
图书馆书柜后的角落。
阿纳斯塔西娅盯着桌上的卡牌——她攒了将近五个月的十连抽抽出来的卡牌，目光由震惊渐渐变为呆滞。
她呆滞地盯着它们，心里的问号如野草疯长。
“系统，”虽然是问句，但阿纳斯塔西娅的语气极其肯定，“你偷偷控制了我的抽卡概率吧？”
......不然怎么可能一张新卡牌都没抽到？
系统愤怒地哇哇叫：“污蔑！这是污蔑！”
系统：“是你自己运气不好！”
阿纳斯塔西娅点点头：“你是不是想激我买点图书馆通行证？”
系统很惊喜：“可以吗？”
阿纳斯塔西娅：“不买。”
在对方的抗议声中，阿纳斯塔西娅不紧不慢地把卡牌收进了《魔法书》里。
最近这些天作业很多，这一天阿纳斯塔西娅写完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草药学论文时，平斯夫人已经开始转悠着赶走那些还留在图书馆的学生了。
阿纳斯塔西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背上书包回了寝室。
洗完澡，她换上了新买的慵懒假日——斥巨资300加隆由蓝改粉的直售睡衣。
在她系扣子的过程中，系统每隔一秒就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阿纳斯塔西娅：“......”
不用问也知道，它肯定是想表达“300加隆的衣服改色你付得起，150加隆的图书通行证你理都不理”。
阿纳斯塔西娅确实将理都不理的作风贯彻到底，只当没听见，扑上床把猫搂进了怀里。
就在她开始酝酿睡意的时候。
系统突然吹了个口哨。
阿纳斯塔西娅：？
系统：“检测到第一学年主线重要剧情正在进行中，倒计时十秒后，你将被自动传送至剧情地点。”
系统：“十，九，八——”
阿纳斯塔西娅瞬间清醒了：“等一下，等一下系统，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了......”
系统：“五，四，三——”
阿纳斯塔西娅：“？？？”
她还想再据理力争一番，但对方很快就数完了最后两秒。
系统：“二，一——即将开始传送！”
阿纳斯塔西娅迅速抓起魔杖，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趔趄着站定在一扇木门外。
还没等阿纳斯塔西娅决定好是先和系统大吵一架还是先摸索清楚这里是哪儿，身后先传来了一个男声。
一个在夜间时刻，或许比斯内普教授的责骂还要可怕的声音。
费尔奇咯咯笑起来。
“啊哈，又抓到一个......半夜不睡觉，在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乱晃，你们肯定都是一伙儿的！”
阿纳斯塔西娅惊恐地回过头，正对上哈利和赫敏灰白的脸。
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在几分钟后德拉科和纳威跟在麦格教授后面一起走来的那一刻彻底成真。
“你们，你们真是......我真没想到！”
麦格教授气得连发髻外呲出来的发丝儿都跟着乱颤。
“布莱克，马尔福，明天我会告诉斯内普教授，让他来决定怎么给你们两个扣分！”
“简直荒谬，因为一条根本不存在的火龙......这么多人违反校规，我要给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每个人！”
赫敏看上去要哭出来了，哈利赶紧和麦格教授求情。
阿纳斯塔西娅愣在原地，耳边还在回响麦格教授说的......
火龙。
火龙，德拉科，哈利，费尔奇。
不会吧......？
最后，对他们的训斥以麦格教授的“所有人都要关禁闭”为收尾。
第二天一早，去吃早餐的阿纳斯塔西娅发现了麦格教授在桌上留给自己的纸条。
“今晚十一点，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集合，禁闭内容需前往禁林。”
这下她能确定了。
这就是她之前盼望了很多天的德拉科要接受的禁闭。
禁林、独角兽。
还有伏地魔。
阿纳斯塔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