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凌夜派人在暗中盯着陈堂华的一举一动，确定了每一次陈堂华去书坊都是为了与线人见面，于是沈云薇今日特意带着人，准备亲自去会一会这背后之主。
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因为担心踩空，所以有所隐瞒。
“就怕这背后之人比我们想的更加令人意外。”
马车里，沈云薇手中握着一本近日京中盛行的话本，人人都说这故事好，可沈云薇却品不出什么滋味，英雄救美的老段子，再好的写手也再写不出初闻时的滋味。
碧水巷
沈云薇中途换了一次马车，以免太过显眼，如今正停在碧水巷口，凌夜换了一身读书人的衣裳，还有几个不显眼的暗卫，一同进了不远处那家致远书坊。
正值巳时末尾，茶馆酒楼的人较多，相比起来书坊就略显冷清了，也是每每这时候，陈堂华才会出现。
沈雨薇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漏出一只眼睛，直视着书坊的正门，不久，陈堂华捧着一个包袱，看着里面像是书，缓步走进了书坊。
凌夜与其余几人对视一眼，悄悄地更进一步，所成之势，将书坊不动声色的围在了中间。
本以为事情顺利，却不料中途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鹤安也没想到能在这看见凌夜，还是一副书生打扮，他只小小的在心中诧异了一瞬间，即刻就望向了不远处，藏在巷口墙后的马车。
沈云薇放下帘子，对着芸依道：；
“把人带回来，别打草惊蛇。”
芸依点头，下了马车，朝着谢鹤安招手，谢鹤安了然，瞥了一眼已经进了书房的陈堂华，选择迈开步子朝着马车走。
“殿下怎么在这儿？”
谢鹤安的气可还没消呢，但见到沈云薇在这不免开口问一句。
“这话该我问你。”
沈云薇盯着他的眼睛，谢鹤安也坦然直视说：
“自然与殿下是一样的。”
谢鹤安像沈云薇方才那样掀起了马车帘子，就见凌夜已经走了进去：
“殿下打算如何做？捉人捉脏？”
谢鹤安好奇，沈云薇想了一下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他听：
“捉赃哪里够，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谢鹤安闻言笑道：
“大鱼可精得很，殿下小心别被与拽下水去。”
沈云薇闻言不服气的说：
“谢大人孤身前来，才是容易被拽下去的那一个吧。”
谢鹤安选择闭口不言，不久，凌夜就回来了，沈云薇掀开帘子，见陈堂华还没出来，开口询问：
“什么情况？”
“陈堂华进了内院。”
顾名思义，他们这些外来客进不去。
沈云薇又问道：
“埋伏的人呢。”
沈云薇既然是做好了准备来的，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周围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就等着晚上顺着鱼线捉鱼了。
“都在，殿下放心。”
沈云薇点点头，气定神闲的看向谢鹤安问道：
“谢大人要同本宫一起等么？若是的话，就让芸依给你也带一份。”
谢鹤安看了一眼芸依，不明所以道：
“带什么？”
沈云薇没有说话，而是芸依解释道：
“殿下出来时只简单用了早膳，这都午时了，谢大人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奴婢去买。”
谢鹤安明白过来道：
“与你家殿下一样的就行。”
芸依笑着点点头转身下了马车，谢鹤安看了一眼这马车的位置问道：
“殿下停在这儿，不怕被人瞧出蹊跷么？”
沈云薇还是没开口，只是掀开帘子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谢鹤安顺势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就是碧水巷这一片最大的茶坊，每日有说书人在此表演，生意火热。
这样说来，偶尔有想要凑热闹的，在这茶坊待上一整天把马车停在这儿倒也不稀奇。
夜幕临下，马车内支起的小桌上点燃了蜡烛，沈云薇翻着手里的话本，一字一句看得仔细。
“殿下还喜欢看话本？”
沈云薇抬眼，把话本递给他让他看看，谢鹤安接过来翻了翻，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桥段，但沈云薇的表情却告诉他，这话本别有深意。
“这是上个月凌夜在这家书房买的。”
谢鹤安翻了翻，纸张用墨也都是书坊的常规材质，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沈云薇干脆让他自己去想，她掀开帘子，半晌，终开口道：
“人出来了。”
谢鹤安连忙放下手里的话本，凑了过去，沈云薇瞬间感觉到他的气息，距离自己不过一拳之隔。
她想把帘子拉开同时也拉开两人的距离，刚摆动的手却被谢鹤安按住了，这人本就近，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在耳边慢悠悠的开口：
“殿下小心，帘子拉的太大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沈云薇也说不清这时候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反正有种想要一拳打在谢鹤安脸上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凌夜，去吧。”
沈云薇对着马车外轻唤一声，一个黑影，随之消失在黑夜之中。
“殿下觉得他会是谁的人？”
人早就拐去了另一个巷口没了踪迹，谢鹤安却依旧靠在沈云薇身边，沈云薇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随后勾起唇角转身，直接按着谢鹤安的肩膀把人扣在了另一面马车壁上。
“谢大人不必急着问我，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沈云薇没松手，谢鹤安瞥了一眼这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柔荑，眼底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他干脆靠在马车壁上，侧着头望着烛火侧影下的沈云薇。
沈云薇见他笑，又用力推了他一次，马车都跟着晃了一下，谢鹤安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揉揉肩膀，沈云薇却跟遇见了瘟神一样瞬间收回了手。
见她这样，谢鹤安指了指头顶笑道：
“宫门可要下钥了，殿下还回得去？”
沈云薇回过味来明白他是故意抬手的，眯了眯眼回答他道：
“回不去，故而今日要借宿。”
谢鹤安明知故问：“谁家？”
沈云薇眼眸一转道：
“钱家，想必钱大人应该会很欢迎本宫。”
谢鹤安不怒反笑：
“殿下就不怕陛下明日治你个勾结臣子的罪？”
沈云薇闻言道：
“父皇只知道我今日去了郊外，赶不及回来。”
沈云薇这样的说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谢鹤安早就习惯，他正了正神色，不再玩笑开口道：
“公主府和谢府，殿下选一个吧。”
沈云薇并不是很想选，反问道：
“谢大人去哪儿？”
谢鹤安盯着她笑道：
“殿下去哪儿臣去哪儿，左右是别想甩下臣去的。”
沈云薇选不了，干脆回避这个问题，扭头去继续看那话本。
谢鹤安却一把将书拿下来道：
“夜间光暗，殿下看她不如与臣聊天来的合算。”
沈云薇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书拿回去惹得谢鹤安倒是十分无奈。
谢鹤安正打算伸手再去抢，马车外就响起了凌夜的声音。
“看来结果出来了，谢大人不妨说说你的猜想。”
谢鹤安听了这话问她：
“若是对了，可有奖赏？”
沈云薇眨眼笑道：
“若是对了，那本宫就答应谢大人一个条件。”
说完她又补充道：
“除了提前成亲。”
谢鹤安撇嘴，见她这般坚定，心中转换了主意，开口道：
“此事说起来，白家受罚，就是如妃受罚，臣听闻江家最近有意寻貌美女子送入后宫。”
“所以你猜江家。”沈云薇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谢鹤安点点头。
“凌夜，你上来说吧。”
沈云薇也没说她的看法，只是让凌夜上了马车，沈云薇给他递了杯水：
“歇一歇再说也不迟。”
凌夜接过来，喝尽了梆的一声放在小桌上，开口气愤的道：
“我们几个人兵分几路分别追着从陈堂华出来之后的几个顾客，其余几人都各回了各家，属下一路跟着的人去到了林溪街，那人谨慎得很，在附近的成衣铺子换了身打扮，进了……徐家。”
“哪个徐家？”谢鹤安问道。
凌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云薇，谢鹤安见沈云薇脸色不对，她秀眉轻皱，半晌才道：
“上林苑左监正，徐展鸿，他的亲妹妹是宫里的徐昭仪。”
谢鹤安瞬间就想起那一日他与殿下准备去查珍宝阁为何收买迷迭的时候，出现在宫门前的女子。
谢鹤安对这位娘娘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一日殿下与她聊完之后面色不善。
他低头看向沈云薇，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先回家吧。”
他与凌夜对视一眼，凌夜点头，芸依上了马车，一行人朝着谢家去。
“你知道我为何给你看这个么？”
路上，沈云薇似乎是回过神来，将那本通俗小说捡起来问他。
谢鹤安搭了一句话，等待着沈云薇的下文：
“一个书坊，不去卖当下百姓喜欢的，反而将这样的陈旧话本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他赚不到钱，书坊要如何开下去。”
谢鹤安想了想恍然到：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开书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云薇笑着看了他一眼：
“所以，这个书坊根本就是一个据点，而今日我们跟着里面的人找到了徐家，那就是说，这书坊就是徐家的手笔。”
“户部最近应该很忙吧？”沈云薇忽然话锋一转，谢鹤安点头道：
“这银子的来源不好查，而且说不准还有欺上瞒下隐瞒罪行的，就更难办了，最近南方也不太平，小地区的水患频发，陛下又不能真的从上到下全都革职查办，只好任其慢吞吞的发展下去。”
沈云薇闻言，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那帮我找找徐家的手里有没有碧水巷书坊的地契吧。”
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因为担心踩空，所以有所隐瞒。
“就怕这背后之人比我们想的更加令人意外。”
马车里，沈云薇手中握着一本近日京中盛行的话本，人人都说这故事好，可沈云薇却品不出什么滋味，英雄救美的老段子，再好的写手也再写不出初闻时的滋味。
碧水巷
沈云薇中途换了一次马车，以免太过显眼，如今正停在碧水巷口，凌夜换了一身读书人的衣裳，还有几个不显眼的暗卫，一同进了不远处那家致远书坊。
正值巳时末尾，茶馆酒楼的人较多，相比起来书坊就略显冷清了，也是每每这时候，陈堂华才会出现。
沈雨薇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漏出一只眼睛，直视着书坊的正门，不久，陈堂华捧着一个包袱，看着里面像是书，缓步走进了书坊。
凌夜与其余几人对视一眼，悄悄地更进一步，所成之势，将书坊不动声色的围在了中间。
本以为事情顺利，却不料中途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鹤安也没想到能在这看见凌夜，还是一副书生打扮，他只小小的在心中诧异了一瞬间，即刻就望向了不远处，藏在巷口墙后的马车。
沈云薇放下帘子，对着芸依道：；
“把人带回来，别打草惊蛇。”
芸依点头，下了马车，朝着谢鹤安招手，谢鹤安了然，瞥了一眼已经进了书房的陈堂华，选择迈开步子朝着马车走。
“殿下怎么在这儿？”
谢鹤安的气可还没消呢，但见到沈云薇在这不免开口问一句。
“这话该我问你。”
沈云薇盯着他的眼睛，谢鹤安也坦然直视说：
“自然与殿下是一样的。”
谢鹤安像沈云薇方才那样掀起了马车帘子，就见凌夜已经走了进去：
“殿下打算如何做？捉人捉脏？”
谢鹤安好奇，沈云薇想了一下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他听：
“捉赃哪里够，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谢鹤安闻言笑道：
“大鱼可精得很，殿下小心别被与拽下水去。”
沈云薇闻言不服气的说：
“谢大人孤身前来，才是容易被拽下去的那一个吧。”
谢鹤安选择闭口不言，不久，凌夜就回来了，沈云薇掀开帘子，见陈堂华还没出来，开口询问：
“什么情况？”
“陈堂华进了内院。”
顾名思义，他们这些外来客进不去。
沈云薇又问道：
“埋伏的人呢。”
沈云薇既然是做好了准备来的，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周围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就等着晚上顺着鱼线捉鱼了。
“都在，殿下放心。”
沈云薇点点头，气定神闲的看向谢鹤安问道：
“谢大人要同本宫一起等么？若是的话，就让芸依给你也带一份。”
谢鹤安看了一眼芸依，不明所以道：
“带什么？”
沈云薇没有说话，而是芸依解释道：
“殿下出来时只简单用了早膳，这都午时了，谢大人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奴婢去买。”
谢鹤安明白过来道：
“与你家殿下一样的就行。”
芸依笑着点点头转身下了马车，谢鹤安看了一眼这马车的位置问道：
“殿下停在这儿，不怕被人瞧出蹊跷么？”
沈云薇还是没开口，只是掀开帘子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谢鹤安顺势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就是碧水巷这一片最大的茶坊，每日有说书人在此表演，生意火热。
这样说来，偶尔有想要凑热闹的，在这茶坊待上一整天把马车停在这儿倒也不稀奇。
夜幕临下，马车内支起的小桌上点燃了蜡烛，沈云薇翻着手里的话本，一字一句看得仔细。
“殿下还喜欢看话本？”
沈云薇抬眼，把话本递给他让他看看，谢鹤安接过来翻了翻，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桥段，但沈云薇的表情却告诉他，这话本别有深意。
“这是上个月凌夜在这家书房买的。”
谢鹤安翻了翻，纸张用墨也都是书坊的常规材质，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沈云薇干脆让他自己去想，她掀开帘子，半晌，终开口道：
“人出来了。”
谢鹤安连忙放下手里的话本，凑了过去，沈云薇瞬间感觉到他的气息，距离自己不过一拳之隔。
她想把帘子拉开同时也拉开两人的距离，刚摆动的手却被谢鹤安按住了，这人本就近，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在耳边慢悠悠的开口：
“殿下小心，帘子拉的太大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沈云薇也说不清这时候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反正有种想要一拳打在谢鹤安脸上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凌夜，去吧。”
沈云薇对着马车外轻唤一声，一个黑影，随之消失在黑夜之中。
“殿下觉得他会是谁的人？”
人早就拐去了另一个巷口没了踪迹，谢鹤安却依旧靠在沈云薇身边，沈云薇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随后勾起唇角转身，直接按着谢鹤安的肩膀把人扣在了另一面马车壁上。
“谢大人不必急着问我，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沈云薇没松手，谢鹤安瞥了一眼这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柔荑，眼底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他干脆靠在马车壁上，侧着头望着烛火侧影下的沈云薇。
沈云薇见他笑，又用力推了他一次，马车都跟着晃了一下，谢鹤安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揉揉肩膀，沈云薇却跟遇见了瘟神一样瞬间收回了手。
见她这样，谢鹤安指了指头顶笑道：
“宫门可要下钥了，殿下还回得去？”
沈云薇回过味来明白他是故意抬手的，眯了眯眼回答他道：
“回不去，故而今日要借宿。”
谢鹤安明知故问：“谁家？”
沈云薇眼眸一转道：
“钱家，想必钱大人应该会很欢迎本宫。”
谢鹤安不怒反笑：
“殿下就不怕陛下明日治你个勾结臣子的罪？”
沈云薇闻言道：
“父皇只知道我今日去了郊外，赶不及回来。”
沈云薇这样的说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谢鹤安早就习惯，他正了正神色，不再玩笑开口道：
“公主府和谢府，殿下选一个吧。”
沈云薇并不是很想选，反问道：
“谢大人去哪儿？”
谢鹤安盯着她笑道：
“殿下去哪儿臣去哪儿，左右是别想甩下臣去的。”
沈云薇选不了，干脆回避这个问题，扭头去继续看那话本。
谢鹤安却一把将书拿下来道：
“夜间光暗，殿下看她不如与臣聊天来的合算。”
沈云薇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书拿回去惹得谢鹤安倒是十分无奈。
谢鹤安正打算伸手再去抢，马车外就响起了凌夜的声音。
“看来结果出来了，谢大人不妨说说你的猜想。”
谢鹤安听了这话问她：
“若是对了，可有奖赏？”
沈云薇眨眼笑道：
“若是对了，那本宫就答应谢大人一个条件。”
说完她又补充道：
“除了提前成亲。”
谢鹤安撇嘴，见她这般坚定，心中转换了主意，开口道：
“此事说起来，白家受罚，就是如妃受罚，臣听闻江家最近有意寻貌美女子送入后宫。”
“所以你猜江家。”沈云薇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谢鹤安点点头。
“凌夜，你上来说吧。”
沈云薇也没说她的看法，只是让凌夜上了马车，沈云薇给他递了杯水：
“歇一歇再说也不迟。”
凌夜接过来，喝尽了梆的一声放在小桌上，开口气愤的道：
“我们几个人兵分几路分别追着从陈堂华出来之后的几个顾客，其余几人都各回了各家，属下一路跟着的人去到了林溪街，那人谨慎得很，在附近的成衣铺子换了身打扮，进了……徐家。”
“哪个徐家？”谢鹤安问道。
凌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云薇，谢鹤安见沈云薇脸色不对，她秀眉轻皱，半晌才道：
“上林苑左监正，徐展鸿，他的亲妹妹是宫里的徐昭仪。”
谢鹤安瞬间就想起那一日他与殿下准备去查珍宝阁为何收买迷迭的时候，出现在宫门前的女子。
谢鹤安对这位娘娘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一日殿下与她聊完之后面色不善。
他低头看向沈云薇，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先回家吧。”
他与凌夜对视一眼，凌夜点头，芸依上了马车，一行人朝着谢家去。
“你知道我为何给你看这个么？”
路上，沈云薇似乎是回过神来，将那本通俗小说捡起来问他。
谢鹤安搭了一句话，等待着沈云薇的下文：
“一个书坊，不去卖当下百姓喜欢的，反而将这样的陈旧话本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他赚不到钱，书坊要如何开下去。”
谢鹤安想了想恍然到：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开书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云薇笑着看了他一眼：
“所以，这个书坊根本就是一个据点，而今日我们跟着里面的人找到了徐家，那就是说，这书坊就是徐家的手笔。”
“户部最近应该很忙吧？”沈云薇忽然话锋一转，谢鹤安点头道：
“这银子的来源不好查，而且说不准还有欺上瞒下隐瞒罪行的，就更难办了，最近南方也不太平，小地区的水患频发，陛下又不能真的从上到下全都革职查办，只好任其慢吞吞的发展下去。”
沈云薇闻言，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那帮我找找徐家的手里有没有碧水巷书坊的地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