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歌剧院13
“两个‘核’都要见？”
沈秋白分析着当前情况：“按照我们目前的了解，恐怕除了演出，祂们是不会同时出现的。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等到那个时候。”她主张保守，伺机而动。
迟青瑜摇摇头。
“一方面，拖到那时，我们会陷入被动的境地；另一方面，让‘祂们’两个同时出现也未尝不可能。”
就像舒瞳去接触克里斯汀时，克里斯汀会主动出来见迟青瑜一样。说白了，克里斯汀需求的是一张吸引观众的脸，那么，砍下她头颅的魅影又何尝不是呢？
魅影要的或许还会更多，她更加迫切地需要得到观众的认可。
魅影既然夺走了克里斯汀的脸，那祂也不可能让迟青瑜落入对方手中，否则祂就功亏一篑了。
迟青瑜要让祂们鹬蚌相争。
司沉和沈秋白都想到了什么，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无言中交换了意见：虽然很危险，但有尝试的价值。
其余人不清楚迟青瑜的体质，舒瞳总有不妙的预感：“小瑜，你不会又想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可太了解迟青瑜了，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可干了不少，听得最多的就是“来都来了，试试再说”。
换平时她不在意这点，还觉得很有探究精神，但现在可是在怪谈里面，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舒瞳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我不同意。”
同样忌惮风险的还有宋氏兄妹，他们虽说不是新人，但也只是第二次遇到怪谈，并没有累计太多经验。这种情况，他们也更倾向于待在安全区。
众人意见相左，短时间内得不出统一答案，迟青瑜当机立断：“我自己去就行。”
向子茹和宋氏兄妹不发表意见，沈秋白和司沉商议片刻，选择相信队友的决策，只有舒瞳表示她也要一起去。
迟青瑜当即拒绝：“不，我们俩一起行动反而不灵活，更何况我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你待在这里更好。”
舒瞳从这句话中读出什么：迟青瑜有自己的计划。但这个计划说出来，反而会遭到更多质疑；为了让自己能自如行动，她选择隐藏部分真实的想法。
上了大学后，迟青瑜看起来已经完全褪去中学时期的孤僻，表面看起来平和，实际上心里并没有真正对多少人敞开。正如此刻，她依旧习惯依赖自己的思路去解决问题。
沈秋白和向子茹还在劝说，舒瞳已经不再言语。
在讨论声中，司沉沉默良久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留守，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拖你后腿。你放心，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多问原因，就当我是个保镖就好。”
“要真遇上危险，你就先跑，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这话倒是说得自信满满，迟青瑜抿着唇思索几秒，应声道：“可以。”她认可对方的逻辑，并且也对他给予自身的自由意志表达肯定。
如此一来，舒瞳也不好多说什么。
迟青瑜默默打开门，眼前是布满蛛丝的走廊，走廊远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尽头。
门被轻轻关上，将人声隔绝在身后。
迟青瑜再次打开大功率手电，向走廊尽头照射过去。光就像被黑洞吸入般，除了银白色的蛛丝，没有落在任何东西上。
蛛丝纵横交错，只有些许空隙能容纳人通过。
迟青瑜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司沉与她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也沉默观察她的举动。
她的视线扫过半空，停留在一个个丝线交界处。
这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司沉站在一旁毫无头绪。他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等待学霸解题的学渣，只能焦虑地等待正确答案，又不能贸然出声，怕叨扰学霸的思路。
好在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迟青瑜蓦然停住。
司沉等这一刻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他忙不迭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嗯。”迟青瑜说，“我可能知道，克里斯汀的头颅被藏在哪里了。”
司沉：？
克里斯汀说过，被砍下的头颅在魅影手上，只有管理员知道魅影藏在哪里。
如果把这句话理解成一个提示，顺着管理员的踪迹，或许就能找到魅影的藏身地。
司沉开口：“你刚刚，在观察蛛丝吗？”
迟青瑜转头看他，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观察力：“是的，如果管理员的化身是蜘蛛形态的诡异，那么场景里蛛丝就是她留下的痕迹。”
在蜘蛛的习性里，它们大多数不会主动进攻，而是布下陷阱，只要猎物触发了蛛网，他们便能得知猎物的具体位置。
蛛网是有规律的。
一般是先由一根搭建好的线出发，延伸成三个方向的射线，平面确定后再分出数条射线固定平面，再一圈圈构成蛛网。
走廊里的蛛丝虽然看着复杂，但只要排除掉头尾都完整留在走廊的部分，就能从中找到一根无限向内部延伸的丝线。
这根丝线通往众多房间的更深处，是管理员留下的蛛丝。
迟青瑜指着其中一根长长的蛛丝道：“沿着整根线走，注意别碰到它。”
听完她的解释，司沉明白大半：“管理员在更深处的地方？”
“有可能。”
蜘蛛会蛰伏在蛛网的最中心，而它总喜欢将猎物打包好，带在自己身旁。
司沉反应过来：“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愿过多解释你的计划了。”
迟青瑜苦笑，但不接话。
她打头阵，高功率的手电照亮脚下的路，司沉在身后跟着。
两人拨开无关紧要的丝线，眼前的脉络逐渐变得清晰。越往里走，分叉路越多，门和房间也越多。
这里所有的门上都标着一模一样的门牌，与他们躲藏的声乐练习教室无差，迟青瑜细细观察过，也打开门进去探查过，并无区别。
迟青瑜继续往里走，狭窄的走廊忽然变得宽敞，蛛丝向上延伸，与其他丝线互相纠缠，在天花板上构成巨大的蛛网。
迟青瑜停下脚步，呼吸几乎停滞。
一只巨大的蜘蛛匍匐在蛛网中心。祂的身体由无数人偶的躯体缠绕堆叠而成，人偶看不到头部，或许祂们没有头部；蜘蛛头部的位置张开巨大的口器，隐隐约约透着一张人脸。
而在蛛网的四周，白色的蛛丝包裹着一个个球形物体，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成片悬挂在天花板上。
那是人的头颅。
各式各样的面孔扭曲成团，苍白凹陷的皮肤像是被吸干了血液，它们像战利品一样被细线悬挂在空中。
巨型蜘蛛扭动关节，低头看着不期而至的客人。
它张大嘴，口器中的人脸向外突出，那张脸向下俯视，正对着他们。
迟青瑜后退半步，她看到了克里斯汀的脸，或者说许灵儿的脸：那与海报中如出一辙的面容。
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强行连接起来的一张皮，耷拉着眼皮，双唇上下开合，口齿清晰：
“你们，是对方的观众。”
“对方的人，禁止进入我方领地。”
司沉从角落里找到一根废弃铁棍，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但祂没有主动攻击。
迟青瑜不为所动：“你是在帮魅影藏匿他的战利品吗？管理员女士。‘魅影’在哪，我们想见祂。”
蜘蛛没有动作，依旧重复着那句话：“禁止进入我方领地。”
“看起来祂没法沟通，但也没有攻击你。”司沉说。
迟青瑜抬头看着巨型蜘蛛：“我们不是这里的观众，并不完全受到这里规则的约束。”
之前一行人被追赶，只是向子茹四人违反了规则，他们不过是被卷入而已。
换言之，迟青瑜没有违反规则，祂没有攻击他们的理由。
她继续道：“低阶的诡异没有正常人类的心智，我们不如换个方式拿到那颗头。”
迟青瑜瞄向司沉手里的铁棍，问：“你准头好吗？”
他挑挑眉：“还行。”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响起，半米长的铁棍飞出，精准命中蜘蛛的口器，那木质的口器不抗打击断裂开，但却并没有损伤到祂的脸。
“不许伤害她的脸——！！”
这一举动激怒了蜘蛛，祂扭动肢体一跃而下。
“跟我跑！”
迟青瑜当机立断，撒开丫子扭头就跑。
“往哪儿？”
“安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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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里狂奔，司沉自觉殿后，有好几次诡异的手都快要摸到他的背脊。
他被带着七歪八扭地乱窜，忍不住大声问：“为什么要去安全出口？？”
迟青瑜的眼睛仔细辨认着“魅影”的标志，在下一个转角后停住脚步。
一扇被烧的漆黑的门出现在她的眼前，门上，写着向子茹所说的问题：
【本剧院表演的剧目是什么？】
迟青瑜扯扯嘴角，自言自语：“谁说把诡异一起带过来，不算是把头给你搞到手了呢？克里斯汀。”
吱呀吱呀的扭动声越来越近，迟青瑜回答门上的问题：《马戏之王》。
她推动门把，理应变形的门此时被轻松打开。
门外，是灯光迷离、金碧辉煌的歌剧院。
两人越过门槛，诡异在那一瞬间停止追究，祂呆愣在原地，嘴里喃喃念着：“不、不要这样……”
在两人面前，缓缓走上来一个“人”。
克里斯汀身穿优雅精致的礼服，尽管没有头，但她似乎奥首挺胸，见到巨型的蜘蛛，也并不诧异。
反而，从她的身体发出嗤笑声：“真不愧是你……”
迟青瑜：“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克里斯汀没有搭理她，或者说，前一句话也根本不是对迟青瑜说的。
她绕过两人，一只手臂迅速伸长，以极快的速度擒住蜘蛛的头，她阴恻恻地笑着，手臂飞快收缩——
蜘蛛的头并没有断裂。
随着祂的头被扯出，一同被拉扯出来的是个身着黑袍的人影。
仔细看，那是与克里斯汀如出一致的人偶，人偶的脖颈处有着明显的铁丝缝合痕迹，她身穿宽大的黑袍，将身体遮住，看不清身形。
迟青瑜倒吸一口气：是“魅影”。
人偶被扯出，蜘蛛落荒而逃。
“没想到，你还是靠着躲在妈妈的肚子里过着日子，不羞耻吗？”克里斯汀说。
她的手强硬地扯过对方的脸，魅影被迫抬头看她。
克里斯汀：“把属于我的一切都还给我。”
沈秋白分析着当前情况：“按照我们目前的了解，恐怕除了演出，祂们是不会同时出现的。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等到那个时候。”她主张保守，伺机而动。
迟青瑜摇摇头。
“一方面，拖到那时，我们会陷入被动的境地；另一方面，让‘祂们’两个同时出现也未尝不可能。”
就像舒瞳去接触克里斯汀时，克里斯汀会主动出来见迟青瑜一样。说白了，克里斯汀需求的是一张吸引观众的脸，那么，砍下她头颅的魅影又何尝不是呢？
魅影要的或许还会更多，她更加迫切地需要得到观众的认可。
魅影既然夺走了克里斯汀的脸，那祂也不可能让迟青瑜落入对方手中，否则祂就功亏一篑了。
迟青瑜要让祂们鹬蚌相争。
司沉和沈秋白都想到了什么，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无言中交换了意见：虽然很危险，但有尝试的价值。
其余人不清楚迟青瑜的体质，舒瞳总有不妙的预感：“小瑜，你不会又想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可太了解迟青瑜了，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可干了不少，听得最多的就是“来都来了，试试再说”。
换平时她不在意这点，还觉得很有探究精神，但现在可是在怪谈里面，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舒瞳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我不同意。”
同样忌惮风险的还有宋氏兄妹，他们虽说不是新人，但也只是第二次遇到怪谈，并没有累计太多经验。这种情况，他们也更倾向于待在安全区。
众人意见相左，短时间内得不出统一答案，迟青瑜当机立断：“我自己去就行。”
向子茹和宋氏兄妹不发表意见，沈秋白和司沉商议片刻，选择相信队友的决策，只有舒瞳表示她也要一起去。
迟青瑜当即拒绝：“不，我们俩一起行动反而不灵活，更何况我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你待在这里更好。”
舒瞳从这句话中读出什么：迟青瑜有自己的计划。但这个计划说出来，反而会遭到更多质疑；为了让自己能自如行动，她选择隐藏部分真实的想法。
上了大学后，迟青瑜看起来已经完全褪去中学时期的孤僻，表面看起来平和，实际上心里并没有真正对多少人敞开。正如此刻，她依旧习惯依赖自己的思路去解决问题。
沈秋白和向子茹还在劝说，舒瞳已经不再言语。
在讨论声中，司沉沉默良久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留守，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拖你后腿。你放心，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多问原因，就当我是个保镖就好。”
“要真遇上危险，你就先跑，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这话倒是说得自信满满，迟青瑜抿着唇思索几秒，应声道：“可以。”她认可对方的逻辑，并且也对他给予自身的自由意志表达肯定。
如此一来，舒瞳也不好多说什么。
迟青瑜默默打开门，眼前是布满蛛丝的走廊，走廊远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尽头。
门被轻轻关上，将人声隔绝在身后。
迟青瑜再次打开大功率手电，向走廊尽头照射过去。光就像被黑洞吸入般，除了银白色的蛛丝，没有落在任何东西上。
蛛丝纵横交错，只有些许空隙能容纳人通过。
迟青瑜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司沉与她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也沉默观察她的举动。
她的视线扫过半空，停留在一个个丝线交界处。
这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司沉站在一旁毫无头绪。他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等待学霸解题的学渣，只能焦虑地等待正确答案，又不能贸然出声，怕叨扰学霸的思路。
好在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迟青瑜蓦然停住。
司沉等这一刻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他忙不迭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嗯。”迟青瑜说，“我可能知道，克里斯汀的头颅被藏在哪里了。”
司沉：？
克里斯汀说过，被砍下的头颅在魅影手上，只有管理员知道魅影藏在哪里。
如果把这句话理解成一个提示，顺着管理员的踪迹，或许就能找到魅影的藏身地。
司沉开口：“你刚刚，在观察蛛丝吗？”
迟青瑜转头看他，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观察力：“是的，如果管理员的化身是蜘蛛形态的诡异，那么场景里蛛丝就是她留下的痕迹。”
在蜘蛛的习性里，它们大多数不会主动进攻，而是布下陷阱，只要猎物触发了蛛网，他们便能得知猎物的具体位置。
蛛网是有规律的。
一般是先由一根搭建好的线出发，延伸成三个方向的射线，平面确定后再分出数条射线固定平面，再一圈圈构成蛛网。
走廊里的蛛丝虽然看着复杂，但只要排除掉头尾都完整留在走廊的部分，就能从中找到一根无限向内部延伸的丝线。
这根丝线通往众多房间的更深处，是管理员留下的蛛丝。
迟青瑜指着其中一根长长的蛛丝道：“沿着整根线走，注意别碰到它。”
听完她的解释，司沉明白大半：“管理员在更深处的地方？”
“有可能。”
蜘蛛会蛰伏在蛛网的最中心，而它总喜欢将猎物打包好，带在自己身旁。
司沉反应过来：“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愿过多解释你的计划了。”
迟青瑜苦笑，但不接话。
她打头阵，高功率的手电照亮脚下的路，司沉在身后跟着。
两人拨开无关紧要的丝线，眼前的脉络逐渐变得清晰。越往里走，分叉路越多，门和房间也越多。
这里所有的门上都标着一模一样的门牌，与他们躲藏的声乐练习教室无差，迟青瑜细细观察过，也打开门进去探查过，并无区别。
迟青瑜继续往里走，狭窄的走廊忽然变得宽敞，蛛丝向上延伸，与其他丝线互相纠缠，在天花板上构成巨大的蛛网。
迟青瑜停下脚步，呼吸几乎停滞。
一只巨大的蜘蛛匍匐在蛛网中心。祂的身体由无数人偶的躯体缠绕堆叠而成，人偶看不到头部，或许祂们没有头部；蜘蛛头部的位置张开巨大的口器，隐隐约约透着一张人脸。
而在蛛网的四周，白色的蛛丝包裹着一个个球形物体，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成片悬挂在天花板上。
那是人的头颅。
各式各样的面孔扭曲成团，苍白凹陷的皮肤像是被吸干了血液，它们像战利品一样被细线悬挂在空中。
巨型蜘蛛扭动关节，低头看着不期而至的客人。
它张大嘴，口器中的人脸向外突出，那张脸向下俯视，正对着他们。
迟青瑜后退半步，她看到了克里斯汀的脸，或者说许灵儿的脸：那与海报中如出一辙的面容。
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强行连接起来的一张皮，耷拉着眼皮，双唇上下开合，口齿清晰：
“你们，是对方的观众。”
“对方的人，禁止进入我方领地。”
司沉从角落里找到一根废弃铁棍，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但祂没有主动攻击。
迟青瑜不为所动：“你是在帮魅影藏匿他的战利品吗？管理员女士。‘魅影’在哪，我们想见祂。”
蜘蛛没有动作，依旧重复着那句话：“禁止进入我方领地。”
“看起来祂没法沟通，但也没有攻击你。”司沉说。
迟青瑜抬头看着巨型蜘蛛：“我们不是这里的观众，并不完全受到这里规则的约束。”
之前一行人被追赶，只是向子茹四人违反了规则，他们不过是被卷入而已。
换言之，迟青瑜没有违反规则，祂没有攻击他们的理由。
她继续道：“低阶的诡异没有正常人类的心智，我们不如换个方式拿到那颗头。”
迟青瑜瞄向司沉手里的铁棍，问：“你准头好吗？”
他挑挑眉：“还行。”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响起，半米长的铁棍飞出，精准命中蜘蛛的口器，那木质的口器不抗打击断裂开，但却并没有损伤到祂的脸。
“不许伤害她的脸——！！”
这一举动激怒了蜘蛛，祂扭动肢体一跃而下。
“跟我跑！”
迟青瑜当机立断，撒开丫子扭头就跑。
“往哪儿？”
“安全出口。”
------------------------------------------------------
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里狂奔，司沉自觉殿后，有好几次诡异的手都快要摸到他的背脊。
他被带着七歪八扭地乱窜，忍不住大声问：“为什么要去安全出口？？”
迟青瑜的眼睛仔细辨认着“魅影”的标志，在下一个转角后停住脚步。
一扇被烧的漆黑的门出现在她的眼前，门上，写着向子茹所说的问题：
【本剧院表演的剧目是什么？】
迟青瑜扯扯嘴角，自言自语：“谁说把诡异一起带过来，不算是把头给你搞到手了呢？克里斯汀。”
吱呀吱呀的扭动声越来越近，迟青瑜回答门上的问题：《马戏之王》。
她推动门把，理应变形的门此时被轻松打开。
门外，是灯光迷离、金碧辉煌的歌剧院。
两人越过门槛，诡异在那一瞬间停止追究，祂呆愣在原地，嘴里喃喃念着：“不、不要这样……”
在两人面前，缓缓走上来一个“人”。
克里斯汀身穿优雅精致的礼服，尽管没有头，但她似乎奥首挺胸，见到巨型的蜘蛛，也并不诧异。
反而，从她的身体发出嗤笑声：“真不愧是你……”
迟青瑜：“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克里斯汀没有搭理她，或者说，前一句话也根本不是对迟青瑜说的。
她绕过两人，一只手臂迅速伸长，以极快的速度擒住蜘蛛的头，她阴恻恻地笑着，手臂飞快收缩——
蜘蛛的头并没有断裂。
随着祂的头被扯出，一同被拉扯出来的是个身着黑袍的人影。
仔细看，那是与克里斯汀如出一致的人偶，人偶的脖颈处有着明显的铁丝缝合痕迹，她身穿宽大的黑袍，将身体遮住，看不清身形。
迟青瑜倒吸一口气：是“魅影”。
人偶被扯出，蜘蛛落荒而逃。
“没想到，你还是靠着躲在妈妈的肚子里过着日子，不羞耻吗？”克里斯汀说。
她的手强硬地扯过对方的脸，魅影被迫抬头看她。
克里斯汀：“把属于我的一切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