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夏，
我又开始写一段新的故事。
2024.8.10
晋江文学城首发
灼热阳光小心翼翼探过层层树叶，虔诚地亲吻地面，留存下一道道暧昧吻痕，似那忠诚信徒。
忽地，一场雨毫无征兆落下，但并未打散城市的闷热，遮蔽的太阳再度露出头来，空气中的水分渐渐蒸发，更加涌起一阵热意。
城市小巷里的台球馆丝毫没有受影响，不大的空间里，空调阵阵冷气驱散大部分热意。
“小小，没想到你开学前一天宝贵的时间贡献到我这里了啊！”
前台的男人手臂上龙飞凤舞纹着一串英文，辨认不清，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桌子，额角有道疤痕，嘴上笑容带些痞。
许知意露出个笑容，杏眼长睫，五官柔和，简单白t牛仔裤，更加衬托出她的素净淡雅。
温差过大玻璃窗泛起雾，窗外景色朦胧，许知意挪开目光，乖巧回话。
“舅舅，停电了我家里，来这里蹭个空调。”
“你妈知道你来这吗？”付尘待人凑近些，小声问道。
“她不在家。”许知意简单回话。
许知意从一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她小时候总问母亲，但从她嘴里永远得不到答案，她只当那个男人死了，否则娘俩不会生活如此拮据。
许是没父亲的缘故，母亲对其管教十分严厉，关注一言一行，这乖巧听话，柔弱无害人设倒是很符合母亲所要的样子，只有许知意明白，她骨子里根本不是这类人。
付尘敛去嘴角的笑，撇嘴，把做好的冰红茶递过去。
“我就知道，来得正好，干点活，送去那里。”
他指了个方向，许知意顺着指引走过去。
门缓缓打开，浓重的烟味顺着空挡拼命钻鼻腔。
台球桌前只有一人，手臂青筋微微凸起，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嘴上叼着根烟，要掉不掉的样子，整个人透露着慵懒和颓废。
察觉到动静，他抬眼看过去，许知意收回目光，迅速转头，把手里的冰红茶放在一旁离开。
“啪——”
身后响起清脆的台球碰撞的声音。
……
手机点亮，许知意估算母亲回家时间差不多，她跟舅舅道声再见匆匆赶回去，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身后传来一道带有怒意的声音。
“许知意——”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许知意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垂眸不语。
女人些许枯黄的头发随意绑在身后，耳钉只是简单银饰，从许知意有记忆起就没换过，脸上廉价化妆品遮不住岁月痕迹，口红涂出来些，显得滑稽，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张脸曾经是美丽的。
她匆匆赶过来，极力控制情绪，但眉头皱成一团，压低声音询问。
“又去你舅舅那里了？”
许知意微微点头，面前的人得到回应，像是突然找到宣泄口，声音骤然拔高，全然不顾周围来往车辆和人群。
“妈妈是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去他那里，你是想跟他一样，不上学就开个破打台球的地方吗？还特地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你真是翅膀硬了……”
后面数落的话许知意没有再听下去，盯着地面，不时点头，装作认真听她说话。
路过的人大着胆子往这里好奇瞟几眼这对正在争吵的母女，许知意麻木了。
很久之前还会觉得羞愧，思绪绕远些
“妈妈，我们能回去说吗？”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你个小孩还要面子上了？我生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才没有面子呢。”
耳边再度传来询问声音，思绪迅速回拢。
“听懂没有？不要再有下次。”
许知意重重嗯了一声，头压更低些。
绕过几条街，面前景象变换，这一片房子还保留几十年前的模样，几只土狗吠叫着。
坐在竹椅上的老人尽情谈论一辈子的梦，与这个发达城市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被遗忘许久的老者。
“什么时候拆迁拆到我们这里啊？”
“到时候就领一大堆钱，买大房子住喽。”
……
许母笑着跟几人打招呼，但眼底丝毫没有温度，在她心底，这类人她也是瞧不起的，早在之前就已经直接告诫过许知意。
往更里处，一栋更加破旧的楼房出现在眼前，墙皮斑驳，许知意害怕哪一天这可怜的东西会尽数坍塌。
她们家在三楼，门吱呀打开，空气中弥漫若有若无的霉味，一只小强迅速逃窜，许知意早已经习惯。
许知意回到房中，明天要到域洲一中报道，默默收拾书包。
她正把几本练习本往书包里塞，老人机发出一阵响动。
邻璃：【知意，我看到个贼有趣的组织，明天开学招新咱们一起进吧？】
邻璃，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相貌好，谦逊懂礼......
就连一向挑剔的许母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很喜欢她，嘱咐让许知意多多跟她来往，多学学人家，老是挂在嘴边。
许知意正犹豫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去就去吧，跟着邻璃那孩子多学学，别把学习落下就成。”
对于许母偷窥这事，从小到大，她像是活在母亲监视下，许知意见怪不怪，点点头，回复个好字过去。
许知意继续手中动作，空气一瞬间寂静，身后那道声音打破沉静，声音温和。
“小小，你也知道的，我们家不比别人，对你管教自然严格些，刚刚在人多的地方......你不要怪妈妈。”
许知意手中动作顿一下，很快压抑住内心中一抹悲伤，却丝毫母亲所想要的子女心中的愧疚，更多的是无奈，一阵无力感渐渐席卷心头。
“知道了，妈妈，我理解的。”
她的家庭像是一个沼泽，在大多时候想逃出来，但是又在一瞬间又幻想着也许陷进去并不是什么坏事。
日复一日，回环往复……
最后越陷越深，无法抽身。
等母亲离开后，许知意偷偷叹口气，眼底不知道什么含着不知道什么情绪的泪，泛白的书包布料偷偷盛满少女生长疼痛。
五点多，天还未亮全，风轻轻吹过，木棉树枝划过木窗，接受太多风吹雨打，木窗早就辨别不出木头原本颜色。
许知意校服纯白干净，黑色皮筋规规矩矩扎个低马尾，额间碎发小心用一字夹带起来，面容清丽，这一身更加衬托整个人乖巧听话。
母亲执着于给她做早餐，总是觉得外面东西不干净，今日一样不例外，她端出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两个荷包蛋摆在最上面，散发诱人香味。
许知意坐下，乖乖喊声早，洗手吃面，那道灼热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抬眼对上视线，给予母亲所想要的反应，等待母亲下一步动作。
不可否认，那双眸子里面带着满满爱意，果不其然，母亲张口，说着每日基本都会说的话，只不过换不同的话术。
“吃完两个荷包蛋，锅里还煮着两个，一会分给邻璃个哈，别老乱收人家东西，上学好好学习，妈妈那个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家里头孩子多，妈妈又是最大，总是吃弟弟妹妹剩下的，生你之后也一样，还是你吃完妈妈再吃。”
许知意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她还会主动再拿出来一个碗，跟母亲分掉，可是那女人以多洗一个碗不方便为由拒绝，如今她再听这话，只觉可笑讽刺。
她不自觉加快动作，吃完后道句谢，出了家门，离开那道视线，身上那沉重感才稍微减轻些。
这一块大多居住老人，此刻大多在梦乡中，当然不乏早起散步的。
王大爷提壶水，缓步行走，手里拿着根拐杖，许知意笑着上前打招呼，笑容明媚。
“王大爷，又去马兰公园遛弯啦？”
“是啊，知意开学啦？”
王大爷笑容和蔼，把原本靠近许知意的拐杖换去另一边。
许知意点头，跟大爷聊天。
王大爷聊得开心，脸上笑容多些实意，毫不吝啬夸赞起面前的姑娘。
“知意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乖巧听话，还舍得跟我这小老头聊天。”
许知意笑一声，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
“跟大爷聊天很开心。”
……
穿过几个路口，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面前，许知意跑过去，喊了声，邻璃转身。
她身段很好，皮肤光滑白皙，桃花眼，头发天生微卷，一颗泪痣缀在白玉雕刻般的脸上，可谓锦上添花，平常校服在她身上平添几分贵气。
两人抱在一起，邻璃对熟悉的人性子并不含蓄，飞速在许知意脸上嘬一口。
许知意对她突然而来的动作早就习惯了，两人并肩而行，邻璃自然地把手上牛奶递给她一份，自打两人一起上学以来，她总保持这习惯。
她把水煮蛋递过去，手上留存一阵温热。
邻璃接过去，心情极好，嘴里头哼着小曲，半晌想到什么，激动开口。
“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组织，就是学生会，我了解一下活动多，福利多。
“主要学生会会长长挺帅的，虽然不是我喜欢那款，学习压力大还可以多看几眼放松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她咬着牛奶吸管，语速放慢些。
许知意飞速点头，不同于她看起来一板一眼的样子，实际上她挺喜欢尝试新事物的。
得到肯定回答，邻璃补上一句。
“那今天下午咱们去报名。”
此刻，天光全部现出，投射下来的树荫悄悄在两人身上游走，静谧又美好。
我又开始写一段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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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场雨毫无征兆落下，但并未打散城市的闷热，遮蔽的太阳再度露出头来，空气中的水分渐渐蒸发，更加涌起一阵热意。
城市小巷里的台球馆丝毫没有受影响，不大的空间里，空调阵阵冷气驱散大部分热意。
“小小，没想到你开学前一天宝贵的时间贡献到我这里了啊！”
前台的男人手臂上龙飞凤舞纹着一串英文，辨认不清，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桌子，额角有道疤痕，嘴上笑容带些痞。
许知意露出个笑容，杏眼长睫，五官柔和，简单白t牛仔裤，更加衬托出她的素净淡雅。
温差过大玻璃窗泛起雾，窗外景色朦胧，许知意挪开目光，乖巧回话。
“舅舅，停电了我家里，来这里蹭个空调。”
“你妈知道你来这吗？”付尘待人凑近些，小声问道。
“她不在家。”许知意简单回话。
许知意从一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她小时候总问母亲，但从她嘴里永远得不到答案，她只当那个男人死了，否则娘俩不会生活如此拮据。
许是没父亲的缘故，母亲对其管教十分严厉，关注一言一行，这乖巧听话，柔弱无害人设倒是很符合母亲所要的样子，只有许知意明白，她骨子里根本不是这类人。
付尘敛去嘴角的笑，撇嘴，把做好的冰红茶递过去。
“我就知道，来得正好，干点活，送去那里。”
他指了个方向，许知意顺着指引走过去。
门缓缓打开，浓重的烟味顺着空挡拼命钻鼻腔。
台球桌前只有一人，手臂青筋微微凸起，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嘴上叼着根烟，要掉不掉的样子，整个人透露着慵懒和颓废。
察觉到动静，他抬眼看过去，许知意收回目光，迅速转头，把手里的冰红茶放在一旁离开。
“啪——”
身后响起清脆的台球碰撞的声音。
……
手机点亮，许知意估算母亲回家时间差不多，她跟舅舅道声再见匆匆赶回去，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身后传来一道带有怒意的声音。
“许知意——”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许知意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垂眸不语。
女人些许枯黄的头发随意绑在身后，耳钉只是简单银饰，从许知意有记忆起就没换过，脸上廉价化妆品遮不住岁月痕迹，口红涂出来些，显得滑稽，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张脸曾经是美丽的。
她匆匆赶过来，极力控制情绪，但眉头皱成一团，压低声音询问。
“又去你舅舅那里了？”
许知意微微点头，面前的人得到回应，像是突然找到宣泄口，声音骤然拔高，全然不顾周围来往车辆和人群。
“妈妈是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去他那里，你是想跟他一样，不上学就开个破打台球的地方吗？还特地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你真是翅膀硬了……”
后面数落的话许知意没有再听下去，盯着地面，不时点头，装作认真听她说话。
路过的人大着胆子往这里好奇瞟几眼这对正在争吵的母女，许知意麻木了。
很久之前还会觉得羞愧，思绪绕远些
“妈妈，我们能回去说吗？”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你个小孩还要面子上了？我生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才没有面子呢。”
耳边再度传来询问声音，思绪迅速回拢。
“听懂没有？不要再有下次。”
许知意重重嗯了一声，头压更低些。
绕过几条街，面前景象变换，这一片房子还保留几十年前的模样，几只土狗吠叫着。
坐在竹椅上的老人尽情谈论一辈子的梦，与这个发达城市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被遗忘许久的老者。
“什么时候拆迁拆到我们这里啊？”
“到时候就领一大堆钱，买大房子住喽。”
……
许母笑着跟几人打招呼，但眼底丝毫没有温度，在她心底，这类人她也是瞧不起的，早在之前就已经直接告诫过许知意。
往更里处，一栋更加破旧的楼房出现在眼前，墙皮斑驳，许知意害怕哪一天这可怜的东西会尽数坍塌。
她们家在三楼，门吱呀打开，空气中弥漫若有若无的霉味，一只小强迅速逃窜，许知意早已经习惯。
许知意回到房中，明天要到域洲一中报道，默默收拾书包。
她正把几本练习本往书包里塞，老人机发出一阵响动。
邻璃：【知意，我看到个贼有趣的组织，明天开学招新咱们一起进吧？】
邻璃，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相貌好，谦逊懂礼......
就连一向挑剔的许母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很喜欢她，嘱咐让许知意多多跟她来往，多学学人家，老是挂在嘴边。
许知意正犹豫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去就去吧，跟着邻璃那孩子多学学，别把学习落下就成。”
对于许母偷窥这事，从小到大，她像是活在母亲监视下，许知意见怪不怪，点点头，回复个好字过去。
许知意继续手中动作，空气一瞬间寂静，身后那道声音打破沉静，声音温和。
“小小，你也知道的，我们家不比别人，对你管教自然严格些，刚刚在人多的地方......你不要怪妈妈。”
许知意手中动作顿一下，很快压抑住内心中一抹悲伤，却丝毫母亲所想要的子女心中的愧疚，更多的是无奈，一阵无力感渐渐席卷心头。
“知道了，妈妈，我理解的。”
她的家庭像是一个沼泽，在大多时候想逃出来，但是又在一瞬间又幻想着也许陷进去并不是什么坏事。
日复一日，回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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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母亲离开后，许知意偷偷叹口气，眼底不知道什么含着不知道什么情绪的泪，泛白的书包布料偷偷盛满少女生长疼痛。
五点多，天还未亮全，风轻轻吹过，木棉树枝划过木窗，接受太多风吹雨打，木窗早就辨别不出木头原本颜色。
许知意校服纯白干净，黑色皮筋规规矩矩扎个低马尾，额间碎发小心用一字夹带起来，面容清丽，这一身更加衬托整个人乖巧听话。
母亲执着于给她做早餐，总是觉得外面东西不干净，今日一样不例外，她端出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两个荷包蛋摆在最上面，散发诱人香味。
许知意坐下，乖乖喊声早，洗手吃面，那道灼热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抬眼对上视线，给予母亲所想要的反应，等待母亲下一步动作。
不可否认，那双眸子里面带着满满爱意，果不其然，母亲张口，说着每日基本都会说的话，只不过换不同的话术。
“吃完两个荷包蛋，锅里还煮着两个，一会分给邻璃个哈，别老乱收人家东西，上学好好学习，妈妈那个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家里头孩子多，妈妈又是最大，总是吃弟弟妹妹剩下的，生你之后也一样，还是你吃完妈妈再吃。”
许知意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她还会主动再拿出来一个碗，跟母亲分掉，可是那女人以多洗一个碗不方便为由拒绝，如今她再听这话，只觉可笑讽刺。
她不自觉加快动作，吃完后道句谢，出了家门，离开那道视线，身上那沉重感才稍微减轻些。
这一块大多居住老人，此刻大多在梦乡中，当然不乏早起散步的。
王大爷提壶水，缓步行走，手里拿着根拐杖，许知意笑着上前打招呼，笑容明媚。
“王大爷，又去马兰公园遛弯啦？”
“是啊，知意开学啦？”
王大爷笑容和蔼，把原本靠近许知意的拐杖换去另一边。
许知意点头，跟大爷聊天。
王大爷聊得开心，脸上笑容多些实意，毫不吝啬夸赞起面前的姑娘。
“知意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乖巧听话，还舍得跟我这小老头聊天。”
许知意笑一声，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
“跟大爷聊天很开心。”
……
穿过几个路口，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面前，许知意跑过去，喊了声，邻璃转身。
她身段很好，皮肤光滑白皙，桃花眼，头发天生微卷，一颗泪痣缀在白玉雕刻般的脸上，可谓锦上添花，平常校服在她身上平添几分贵气。
两人抱在一起，邻璃对熟悉的人性子并不含蓄，飞速在许知意脸上嘬一口。
许知意对她突然而来的动作早就习惯了，两人并肩而行，邻璃自然地把手上牛奶递给她一份，自打两人一起上学以来，她总保持这习惯。
她把水煮蛋递过去，手上留存一阵温热。
邻璃接过去，心情极好，嘴里头哼着小曲，半晌想到什么，激动开口。
“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组织，就是学生会，我了解一下活动多，福利多。
“主要学生会会长长挺帅的，虽然不是我喜欢那款，学习压力大还可以多看几眼放松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她咬着牛奶吸管，语速放慢些。
许知意飞速点头，不同于她看起来一板一眼的样子，实际上她挺喜欢尝试新事物的。
得到肯定回答，邻璃补上一句。
“那今天下午咱们去报名。”
此刻，天光全部现出，投射下来的树荫悄悄在两人身上游走，静谧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