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虞商知道，自己自回来天庭后的种种行为都十足十的像个疯子，可那又如何，有些事，也只有疯子才能做。
道衍严肃道，“本君知道你与青澜交好，但有些事不能因为你的交好就可以放任放纵，逐风蘼修有人证也有物证，青澜是否被污蔑也自会调查，虞商，你不要无理取闹！”
“并非是臣无理取闹，实在是臣对一万多年前的事心有余悸，不忍见同僚再受剔骨挖腑之刑，望天帝见谅！”，虞商话音一落，原本准备慷慨陈词的逐风顿时熄了声息，道衍问道，“那你待如何？”
虞商道，“臣请旨，让青澜仙子自证清白！”然后顿了顿，继续道，“但若青澜不是幕后真凶，那么真正的幕后之人必是另有其人，正可以借此机会调查，而此事又涉及到青澜仙子自身，必定也会竭尽全力；
但若青澜真的是毁坏封印的罪魁祸首，但以眼下青澜的修为，即便把她当即处死也已于事无补，及抓不了潜逃的妖魔也修复不了福灵观的封印，况且真若是青澜毁了神庙，也必然会留下马脚，大可以等一无所获之后再进行处置，如此也好免再有仙寮受覆盆之冤！”
虞商话语刚落道衍还未出声，就听蘼修道，“青澜仙子关押之后自会派人调查，如此曲折难免途中横生枝节，且此事已有人证物证，不调查清楚，仙子的罪名怕是摆脱不了！
更何况方才经过百花仙子在殿外一番折腾此事怕也早已一传十十传百，若贸然让青澜离开恍若无罪一般，天庭众仙怕是会有议论，还望天帝三思！”
道衍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横生枝节，枝节指的是谁？议论，又议论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清楚。
司横和天帝立场一致不方便多言，青澜想来是在之前的辩白中被压得死死的，神色颓然，一言不发。
虞商知道自己的辩白和求情不占理，可不占理也得辩，冠紫阁那样的地方绝对不能去！
“说得不错，那就先把青澜押入水行司——”
“天帝！”
道衍话音还未完全落地，逐风立即扬声制止道，“青澜仙子本就执掌水行司，水行司的神仙也都唯青澜仙子的命令是从，将她关在自己仙府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万万不可！”
道衍俯看着下面的几人，打量着他们，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给青澜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说着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但将功折罪也要有个期限，最多给你们两个月，若到了期限无功而返，那就不要怪本君无情了。”
一时间，高台下的人神色各异，青澜惊讶，虞商欣喜，忙感谢天帝，司横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但也明显松了口气，而一旁的逐风和蘼修却是脸色极为难看。
再决定好青澜的事之后，道衍继续说，“此事若是只青澜一个怕是不妥，虞商，你就和青澜一起，也好施行监督之责，至于西南……就暂时让司横兼任，只有一点，你不可任性妄为。”
离开无极殿，虞商，青澜还有司横准备一起去人界，三人分别回府取了要带的东西到天关阙汇合，青澜是最后一个到的，人齐了之后就一起来到人界，苍林城。
他们先来到的是城隍庙，虞商把事情告诉严庭明，严庭明愣了，虽然没说话但面上的神色明显写的是：怎么又要换人？
虞商的解释是目前有要紧的差事，所以要暂时离开一下，只是暂时而已，后面还会回来，“这位是三十二重天的太子殿下，我离开的期间，太子殿下会暂代神将一职。”
简单了解了城隍庙的事之后，又带司横去了东三街的院子，给了司横一些钱，让他有什么缺的好自己去买，然后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司横叫住了她，“之后如何调查，你可有思绪？”
“我正要和青澜商量。”虞商说道。
司横说，“之前若鹤说，人界近年来有处莲生观，香火颇为旺盛，但其中供奉却不知是何方神明。”
“那观里供的叫鸿天道君，但天界整整三十二重天都没有此人，为此若鹤还专门跑了一趟须弥山，却也都一样查无此人。之前若鹤找到我，我本来想去调查一番。”
“莲生观在何处？”虞商道。
司横，“神京城。”
虞商，“……多谢。”
虞商回到凭风居，青澜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呆滞。
“振作些，我们还得调查福灵观的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能行？！”虞商说道。
青澜神色疲惫的嗯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虞商知道她在叹什么，她之前在无极殿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将功折罪以证清白”，什么“尽全力调查”全都不过是借口罢了，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调查又该怎么办，当时她只是想着尽可能的先拖延一段日子，否则等青澜进了冠紫阁就一切都晚了。
逐风的那些手段她是尝过的，生不如死，当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的，如若再让她经历一边，她怕是什么都得承认。但是话说回来，接下来她们该怎么查从哪里查她完全没有思绪，不仅她，怕是青澜也一样。
虞商想过从那方盖了印的帕子入手，可是三界中能接触到大印的神仙屈指可数，而且在冥界、拂境还有天界都待过的只有青澜，这样一来，青澜就又是嫌疑最大的了。所以还是得从那些潜逃在外的妖魔鬼怪入手，至于后面再如何，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青澜拍了拍脸颊，强行打起精神，“我们商量一下从哪里入手吧！”，然后虞商就把之前司横的话告诉了她。
人界的所供奉的神仙每一个都是天界记录在册的，就算积累了大功德被立了庙观且没有飞升的妖怪都有记录，在要不就是寺院，但那归须弥山管，而司横却说“不知何方神明”，虽然不知是不是那些从福灵观跑出去的，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
在一处熙熙攘攘，香火格外鼎盛的道观里，一个衣着鲜亮贵气不知道是哪家千金的女子戴着面纱端坐等着老道解签，她身后跟着一男两女三个仆人，这三个仆人貌似被殿内的陈设和神像所吸引，前后左右的观望打量，尤其是大殿正中央的神像——苍青色的道袍，头发半梳，手持宝剑，端坐垂眸，只是一般神像手里宝剑并不是金银铜铁或者泥土，而是琉璃。
其中一个女仆人笑着喊到2一个小道童问，“小师傅抱歉，我们第一次进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仙有些好奇，请问这位神明可有什么传说来历？”
说到这个，小道童扬起了头，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当然有，鸿天道人可是创世之初便存在的神祇，在如今的神仙中被称之为众神之首也不为过，拜之可祛灾赐福，保平安，让诸位信众万事顺遂。”
说着就有人附和，自家孩子一直生病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就是治不好，可自从拜了这鸿天道君之后没两日就都活蹦乱跳了，或者自从拜了这鸿天道君，生意都好啦，再或者跟别人家里相比，都是一样的天一样的雨一样的地，但就比旁人家里多打了几石粮食之类的种种种种，不论怎么说，反正就是一句话，这位鸿天道君就是救苦救难的神仙。
“……娘子这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命格啊，只是姻缘虽好但切记万万莫要只拘泥于儿女情长，酌情待之，必能成大事！”老道煞有其事的说道，一旁的男仆人听着好奇，不禁问，“老师傅，您能说一下是什么大事么？”，而老道却只是捋捋胡子，老神在在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解完卦，主仆四人从道观出来，到了无人处。
原先那位富贵人家千金打扮的模样的女子，正是水莫晴，她开口道，“那小牛鼻子说的是有些夸张了些，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神仙但我也实在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阿衿，你呢！”
一旁男仆人打扮的苏衿说，“我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仙子，你们呢？”
青澜摊了摊手，“我也没有。”
水莫晴奇怪道，“真的是这座庙吗？是不是告诉你们消息的神仙弄错了？”
青澜说，“错不错再说，我们先回去吧，昨天那道菌子不错，叫什么来着？”
虞商没有跟他们说来神京城做什么，只说是抓妖怪之类的差事，让他们来帮忙，是因为神仙在人界有限制。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回到落脚客栈，一进门，大堂里的所有人目光几乎瞬间被水莫晴吸引了过去眼下她已经摘了面纱，身姿窈窕婀娜，软艳妩媚中带着锋利和英气，再加上大妖怪通身气派从容又潇洒，还带点嚣张，不管男女，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虞商、青澜还有苏衿走的慢了点就被人拉住，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就问他们从何处来到神京城做什么用不用帮忙。各自回房后，叮铃铃一阵铜铃声响起！
苏衿，“大美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稍稍收敛一点。”
水莫晴，“这话说的，不是你在苍林的时候了？当初但凡你收敛一点，我们也不至于每天累死累活。”
苏衿，“我不是去帮你们了么？”
水莫晴，“正是因为你的帮忙，所以我们才更累！”
苏衿，“……”
这两日他们明里暗里都来探查过四五次了，但不管白日还是晚上，莲生观都没有任何异常，除了里面供奉的神像在天庭没有记录以外，怎么看那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道观。
青澜，“阿虞，明天我去一下武英观庙，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去就好。”
武英庙是辩月的庙，辩月是鲛人族族人。神京城在青澜这么说到也不全是因为之前昆仑门大考鲛人族的族人大多都非死即残，而是在几千年前虞商就和辩月吵过架甚至动过手，当时闹得挺厉害，虞商为此还被道衍申饬过。
虽然这都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但两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深夜，客栈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在熟睡之时，突然在一声尖叫响彻客栈——
“鬼啊！”
虞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起身开门，看向惨叫声传来的走廊另一端，只见一个身体半透的人披散着头发，而惨叫的那个人已经瘫坐在地上，抖得跟糠筛似的，嘴里还嘟囔着不要杀我，而那个半透的人在虞商探头的一瞬间，突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虞商看着眼前“人”，无奈道，“我说，你一个生魂没事不好好在身体里带着跑出来做什么，还找得到回去的路吗知道怎么回去吗，没事瞎跑我跟你说，眼下是寅时三刻，天亮的时候你再不回去，你可就是真鬼了！”
道衍严肃道，“本君知道你与青澜交好，但有些事不能因为你的交好就可以放任放纵，逐风蘼修有人证也有物证，青澜是否被污蔑也自会调查，虞商，你不要无理取闹！”
“并非是臣无理取闹，实在是臣对一万多年前的事心有余悸，不忍见同僚再受剔骨挖腑之刑，望天帝见谅！”，虞商话音一落，原本准备慷慨陈词的逐风顿时熄了声息，道衍问道，“那你待如何？”
虞商道，“臣请旨，让青澜仙子自证清白！”然后顿了顿，继续道，“但若青澜不是幕后真凶，那么真正的幕后之人必是另有其人，正可以借此机会调查，而此事又涉及到青澜仙子自身，必定也会竭尽全力；
但若青澜真的是毁坏封印的罪魁祸首，但以眼下青澜的修为，即便把她当即处死也已于事无补，及抓不了潜逃的妖魔也修复不了福灵观的封印，况且真若是青澜毁了神庙，也必然会留下马脚，大可以等一无所获之后再进行处置，如此也好免再有仙寮受覆盆之冤！”
虞商话语刚落道衍还未出声，就听蘼修道，“青澜仙子关押之后自会派人调查，如此曲折难免途中横生枝节，且此事已有人证物证，不调查清楚，仙子的罪名怕是摆脱不了！
更何况方才经过百花仙子在殿外一番折腾此事怕也早已一传十十传百，若贸然让青澜离开恍若无罪一般，天庭众仙怕是会有议论，还望天帝三思！”
道衍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横生枝节，枝节指的是谁？议论，又议论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清楚。
司横和天帝立场一致不方便多言，青澜想来是在之前的辩白中被压得死死的，神色颓然，一言不发。
虞商知道自己的辩白和求情不占理，可不占理也得辩，冠紫阁那样的地方绝对不能去！
“说得不错，那就先把青澜押入水行司——”
“天帝！”
道衍话音还未完全落地，逐风立即扬声制止道，“青澜仙子本就执掌水行司，水行司的神仙也都唯青澜仙子的命令是从，将她关在自己仙府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万万不可！”
道衍俯看着下面的几人，打量着他们，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给青澜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说着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但将功折罪也要有个期限，最多给你们两个月，若到了期限无功而返，那就不要怪本君无情了。”
一时间，高台下的人神色各异，青澜惊讶，虞商欣喜，忙感谢天帝，司横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但也明显松了口气，而一旁的逐风和蘼修却是脸色极为难看。
再决定好青澜的事之后，道衍继续说，“此事若是只青澜一个怕是不妥，虞商，你就和青澜一起，也好施行监督之责，至于西南……就暂时让司横兼任，只有一点，你不可任性妄为。”
离开无极殿，虞商，青澜还有司横准备一起去人界，三人分别回府取了要带的东西到天关阙汇合，青澜是最后一个到的，人齐了之后就一起来到人界，苍林城。
他们先来到的是城隍庙，虞商把事情告诉严庭明，严庭明愣了，虽然没说话但面上的神色明显写的是：怎么又要换人？
虞商的解释是目前有要紧的差事，所以要暂时离开一下，只是暂时而已，后面还会回来，“这位是三十二重天的太子殿下，我离开的期间，太子殿下会暂代神将一职。”
简单了解了城隍庙的事之后，又带司横去了东三街的院子，给了司横一些钱，让他有什么缺的好自己去买，然后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司横叫住了她，“之后如何调查，你可有思绪？”
“我正要和青澜商量。”虞商说道。
司横说，“之前若鹤说，人界近年来有处莲生观，香火颇为旺盛，但其中供奉却不知是何方神明。”
“那观里供的叫鸿天道君，但天界整整三十二重天都没有此人，为此若鹤还专门跑了一趟须弥山，却也都一样查无此人。之前若鹤找到我，我本来想去调查一番。”
“莲生观在何处？”虞商道。
司横，“神京城。”
虞商，“……多谢。”
虞商回到凭风居，青澜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呆滞。
“振作些，我们还得调查福灵观的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能行？！”虞商说道。
青澜神色疲惫的嗯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虞商知道她在叹什么，她之前在无极殿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将功折罪以证清白”，什么“尽全力调查”全都不过是借口罢了，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调查又该怎么办，当时她只是想着尽可能的先拖延一段日子，否则等青澜进了冠紫阁就一切都晚了。
逐风的那些手段她是尝过的，生不如死，当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的，如若再让她经历一边，她怕是什么都得承认。但是话说回来，接下来她们该怎么查从哪里查她完全没有思绪，不仅她，怕是青澜也一样。
虞商想过从那方盖了印的帕子入手，可是三界中能接触到大印的神仙屈指可数，而且在冥界、拂境还有天界都待过的只有青澜，这样一来，青澜就又是嫌疑最大的了。所以还是得从那些潜逃在外的妖魔鬼怪入手，至于后面再如何，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青澜拍了拍脸颊，强行打起精神，“我们商量一下从哪里入手吧！”，然后虞商就把之前司横的话告诉了她。
人界的所供奉的神仙每一个都是天界记录在册的，就算积累了大功德被立了庙观且没有飞升的妖怪都有记录，在要不就是寺院，但那归须弥山管，而司横却说“不知何方神明”，虽然不知是不是那些从福灵观跑出去的，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
在一处熙熙攘攘，香火格外鼎盛的道观里，一个衣着鲜亮贵气不知道是哪家千金的女子戴着面纱端坐等着老道解签，她身后跟着一男两女三个仆人，这三个仆人貌似被殿内的陈设和神像所吸引，前后左右的观望打量，尤其是大殿正中央的神像——苍青色的道袍，头发半梳，手持宝剑，端坐垂眸，只是一般神像手里宝剑并不是金银铜铁或者泥土，而是琉璃。
其中一个女仆人笑着喊到2一个小道童问，“小师傅抱歉，我们第一次进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仙有些好奇，请问这位神明可有什么传说来历？”
说到这个，小道童扬起了头，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当然有，鸿天道人可是创世之初便存在的神祇，在如今的神仙中被称之为众神之首也不为过，拜之可祛灾赐福，保平安，让诸位信众万事顺遂。”
说着就有人附和，自家孩子一直生病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就是治不好，可自从拜了这鸿天道君之后没两日就都活蹦乱跳了，或者自从拜了这鸿天道君，生意都好啦，再或者跟别人家里相比，都是一样的天一样的雨一样的地，但就比旁人家里多打了几石粮食之类的种种种种，不论怎么说，反正就是一句话，这位鸿天道君就是救苦救难的神仙。
“……娘子这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命格啊，只是姻缘虽好但切记万万莫要只拘泥于儿女情长，酌情待之，必能成大事！”老道煞有其事的说道，一旁的男仆人听着好奇，不禁问，“老师傅，您能说一下是什么大事么？”，而老道却只是捋捋胡子，老神在在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解完卦，主仆四人从道观出来，到了无人处。
原先那位富贵人家千金打扮的模样的女子，正是水莫晴，她开口道，“那小牛鼻子说的是有些夸张了些，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神仙但我也实在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阿衿，你呢！”
一旁男仆人打扮的苏衿说，“我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仙子，你们呢？”
青澜摊了摊手，“我也没有。”
水莫晴奇怪道，“真的是这座庙吗？是不是告诉你们消息的神仙弄错了？”
青澜说，“错不错再说，我们先回去吧，昨天那道菌子不错，叫什么来着？”
虞商没有跟他们说来神京城做什么，只说是抓妖怪之类的差事，让他们来帮忙，是因为神仙在人界有限制。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回到落脚客栈，一进门，大堂里的所有人目光几乎瞬间被水莫晴吸引了过去眼下她已经摘了面纱，身姿窈窕婀娜，软艳妩媚中带着锋利和英气，再加上大妖怪通身气派从容又潇洒，还带点嚣张，不管男女，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虞商、青澜还有苏衿走的慢了点就被人拉住，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就问他们从何处来到神京城做什么用不用帮忙。各自回房后，叮铃铃一阵铜铃声响起！
苏衿，“大美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稍稍收敛一点。”
水莫晴，“这话说的，不是你在苍林的时候了？当初但凡你收敛一点，我们也不至于每天累死累活。”
苏衿，“我不是去帮你们了么？”
水莫晴，“正是因为你的帮忙，所以我们才更累！”
苏衿，“……”
这两日他们明里暗里都来探查过四五次了，但不管白日还是晚上，莲生观都没有任何异常，除了里面供奉的神像在天庭没有记录以外，怎么看那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道观。
青澜，“阿虞，明天我去一下武英观庙，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去就好。”
武英庙是辩月的庙，辩月是鲛人族族人。神京城在青澜这么说到也不全是因为之前昆仑门大考鲛人族的族人大多都非死即残，而是在几千年前虞商就和辩月吵过架甚至动过手，当时闹得挺厉害，虞商为此还被道衍申饬过。
虽然这都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但两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深夜，客栈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在熟睡之时，突然在一声尖叫响彻客栈——
“鬼啊！”
虞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起身开门，看向惨叫声传来的走廊另一端，只见一个身体半透的人披散着头发，而惨叫的那个人已经瘫坐在地上，抖得跟糠筛似的，嘴里还嘟囔着不要杀我，而那个半透的人在虞商探头的一瞬间，突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虞商看着眼前“人”，无奈道，“我说，你一个生魂没事不好好在身体里带着跑出来做什么，还找得到回去的路吗知道怎么回去吗，没事瞎跑我跟你说，眼下是寅时三刻，天亮的时候你再不回去，你可就是真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