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而对于木镜隐的到来水莫晴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寝殿里的下人被她支了出去，屋里还布了结界。
木镜隐就自顾自地坐下说今日逛御苑的时候碰见的哪个嫔妃，说什么如今来的这个晴婕妤好生不懂规矩，只一味的专宠也不知道让一让贵妃什么什么的，说了好些明晃晃挑拨离间的酸言酸语。
而且木镜隐说自己还听进去了，一边学琵琶一边生闷气，一整日都不畅快。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一点不畅快，虞商在一旁只觉得她的话怎么前后颠倒的。
等木镜隐走了之后水莫晴才说她是来历情劫的，但她又怕自己历不好，太过沉沦或者太过清醒，所以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咒，忘记以往的所有事一心一意的历情劫，但是到了晚上又会全部想起，然后反省白日的种种所为看自己有没有出岔子。
尤其是水莫晴来了，熟悉之后她就让水莫晴当她的帮手，晚上只要没事就凑在一起研究如何能让自己最大可能的受尽情爱中的甜蜜和苦楚却又能保持那么一丝清醒。
苏衿听后惊讶道，“还能这样？”，水莫晴道，“可不是，我也是才知道，所以这便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水莫晴说木镜隐本名就叫镜隐，没有姓，是一个芍药花妖，后来还是李清睿说既为花木那便以木为姓。她是在四年前也是在围猎场上与皇帝意外相识入的宫，李清睿知道她是妖怪，但还是初封便是昭仪，据说当时把皇后气得不轻。
四年前就有个妖怪妃嫔，如今又封了一个。皇帝，也就是李清睿为什么热衷于喜欢妖怪，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李清睿想当人皇，还想造天帝的反，按他的话来说，“天下众生苦天道规则久矣，天上的神仙也都是这人间界的众生，你我又为何不可？”
虞商觉得他的话过于离谱，一旁的苏衿则道，“总有这么几个白痴喜欢做白日梦，不要在意。”
而被他称为贵客的金毛犼虽然表达的很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是不要做白日梦，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抵得过权势富贵的诱惑，答应了。
而在这全程，水莫晴在中间不管李清睿说得多么离谱都帮腔，吹捧着金毛犼修为实力天纵奇才什么的，而江参则是一直吃吃喝喝没怎么说话，不过就是偶尔迎合一两句。
而虞商在一旁看的摇头叹气，到底是神仙的转世，所思所想皆与常人不同！
“阿晴好像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皇帝了，可她知道皇帝封她为什么婕妤是想利用她吗？”苏衿问道。
“应该知道吧！”虞商道。
水莫晴是一条修行四千多年的白蛇，第一次经历情劫，说是情劫不如说是情爱。第一次心动是和一个行商的郎君。
她当时谎称家乡遭遇天灾，亲人俱亡，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去投靠亲戚；而那郎君行商之地却恰巧和她同路，那郎君看她孤身一人便提议一同前往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便就此答应。
近两个月的路程，朝夕相处，日暮相对，水莫晴貌美非常，那郎君又端的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不管是刻意还是习惯，那郎君举止行动间细致周到温柔体贴，很快两人便生情愫。
后来那郎君便说要纳她进门，发誓照顾她，让她终生有靠。
那时水莫晴还不知道纳是何含义，只知道眼前人会说和她在一起让她有依靠，等后来她进了门才知道原来那郎君早已娶妻，而且美姬宠妾满满的住了一院子。
但那时的水莫晴不过才从山里出来，不谙世事，虽然心中难受，但之前那告诉她何为情劫的妖怪也没说相爱之人不可出现他人，更何况那郎君说过会终身照顾她和她在一起，便也没想其他。
一开始那富商郎君确实是对她十分关照，事事以她为先，旁的人都及不上。
那些姬妾个个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给她下绊子，尤其是那个据说是被称为正妻的女人。
起初可是她觉得没关系，只要她和相爱之人在一块就可以，可是这样过了几年之后，那郎君慢慢的不再如以前那样细致周到，来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后来的一天，富商郎君又领了一个女子进门。
自从那名新来的女子进门开始，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针对，取而代之的是变成了那名新住进来的女子，而富商郎君对那女子的态度一如之前对她那样，细致周到温柔体贴。
这时水莫晴才恍然顿悟，这院里的所有女子，怕是都被那郎君如此对待过。
水莫晴后来便施法假死脱身离开。
第二次遇见的是一个书生，儒雅俊秀，有田产家业的耕读人家。
阿晴还特地问了，有没有娶妻，他说没有，阿晴才放心的跟他在一起，但等嫁过去之后发现确实没有，但她才嫁过去还仅仅不到两年，书生就纳了几房姬妾进门。
水莫晴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进门，难道夫妻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书生一开始好气的解释，但在她问的多了之后就开始不耐烦，说什么在这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还说他是在看在她可怜孤苦无依才娶得她这么个白衣孤女，说本以为她是贤惠之人，但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善妒，简直岂有此理！
书生的父母本来就对她颇为不满，本身就嫌弃她出身草根又是个孤女缺少教养，被书生一冷落之后，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在她看过的话本里，都说妻子是丈夫所爱之人，而相爱之人不是都会相敬如宾濡沫白首吗？
她不太理解。
过了一段时日之后，这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她大吵了一架，直接一封休书把她休出门户，理由是不敬公婆。
可那书生的父母分明是嫌弃瞧不起她，让她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如今却成了休了她的理由。
第三次水莫晴附身在一个刚因病咽气了的官家小姐身上，父亲官至三品，上头还有两个兄长，阿晴觉得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不久之后家中为她议亲，是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幼子，据说是品行端正，相貌英俊，温润如玉。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家人”，她绝对不做妾。
而她的“家人”笑骂道，“说什么傻话，爹娘怎能让你做妾，嫁过去必定是正室嫡妻。”
结果等她嫁过去之后第二日见公婆之后，夫家的奴婢便领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大约有两三岁的小娃娃到堂上，指着阿晴让那小娃娃叫阿娘。
这时候，她才得知这小娃娃是夫君的庶长子，可当时提亲的时候说的可是，“年已成立，未有婚媾。”，又如何来的孩子。
后来还是身边的奴婢和“母家”的阿娘告诉水莫晴，说“达官世家的公子郎君皆是如此。”，还说，“那孩子的生母不过奴婢而已，你若看不顺眼，找个由头打死或者发卖了便好，你是孩子的母亲，是正妻，你公婆不会说什么，你夫君最多不过哀伤两日罢了。”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也和前面两次的经历大同小异，这次只不过她是正妻而已。后来水莫晴借着一次瘟疫，直接离开了身体，告别了这几年的官家夫人的日子。
从这之后到如今，眼下是她第一次动心。
而那三段感情，水莫晴每次都抽身太快了，每次都只是个开始，其中的辛酸苦涩还没体会出味来呢就离开了。
虽然说这也没错，但是她不是寻常凡人，更不是只简单去过日子的；她得受苦，而且还要从苦中体悟大道，明白儿女情长，世间情爱不过如此，从而不再只拘泥于小情小爱，把心力放到万物众生上。
晚上回到怡和宫，但刚回来还没说两句话就听到东南方向一阵骚动，好像还有兵械的声音。
苏衿听见声音正想出去看一看，但却被水莫晴拉住，“是皇后造反了，陛下说不想让别人过去。”
闻言，苏衿停住脚步没挣脱想要出去，而是问道，“对了，之前仙子说我们这两日就要回苍林了，你还和我们一起走吗？”
水莫晴没出声。
但沉默又何尝不是已经是表达了她的态度。
虞商问皇后为什么造反，水莫晴说皇后不满皇帝要人妖混居的决定。
李清睿皇后是结发夫妻，皇后是在李清睿还是郡王的时候就嫁给了他，两人从与皇位无缘一直到如今，风雨同舟也已经十余载。
原本规定的是后宫不得干政，但这句话对皇后一直都是形同虚设，朝中有近半的大臣都是皇后的人；原本李清睿就已经有所不满，但尽量两年皇后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在只听从皇帝调遣的经天台都安插了人手，明显已经有取皇帝而代之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东南向的厮杀声终于停歇，只剩下浓浓的血腥气。
苏衿问，“你觉得是皇帝赢得可能大，还是皇后赢得可能大？”
水莫晴说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木镜隐来了说，“刚才我过去看了，皇后死了，万箭穿心。”
水莫晴沉默了下来，随即木镜隐连忙安慰让她不要想太多，“你是来历情劫的又不是来当皇帝的，对了，回头我也帮你要一个这样的咒，以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第二日，皇后所在的一族还有一些人被诛了九族，就连几岁大的小太子也没有放过，直接被赐死。
水莫晴更沉默了。
看着水莫晴不成器的样子，虞商觉得，她要是就这么放任不管这段经历又得作废。
木镜隐就自顾自地坐下说今日逛御苑的时候碰见的哪个嫔妃，说什么如今来的这个晴婕妤好生不懂规矩，只一味的专宠也不知道让一让贵妃什么什么的，说了好些明晃晃挑拨离间的酸言酸语。
而且木镜隐说自己还听进去了，一边学琵琶一边生闷气，一整日都不畅快。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一点不畅快，虞商在一旁只觉得她的话怎么前后颠倒的。
等木镜隐走了之后水莫晴才说她是来历情劫的，但她又怕自己历不好，太过沉沦或者太过清醒，所以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咒，忘记以往的所有事一心一意的历情劫，但是到了晚上又会全部想起，然后反省白日的种种所为看自己有没有出岔子。
尤其是水莫晴来了，熟悉之后她就让水莫晴当她的帮手，晚上只要没事就凑在一起研究如何能让自己最大可能的受尽情爱中的甜蜜和苦楚却又能保持那么一丝清醒。
苏衿听后惊讶道，“还能这样？”，水莫晴道，“可不是，我也是才知道，所以这便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水莫晴说木镜隐本名就叫镜隐，没有姓，是一个芍药花妖，后来还是李清睿说既为花木那便以木为姓。她是在四年前也是在围猎场上与皇帝意外相识入的宫，李清睿知道她是妖怪，但还是初封便是昭仪，据说当时把皇后气得不轻。
四年前就有个妖怪妃嫔，如今又封了一个。皇帝，也就是李清睿为什么热衷于喜欢妖怪，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李清睿想当人皇，还想造天帝的反，按他的话来说，“天下众生苦天道规则久矣，天上的神仙也都是这人间界的众生，你我又为何不可？”
虞商觉得他的话过于离谱，一旁的苏衿则道，“总有这么几个白痴喜欢做白日梦，不要在意。”
而被他称为贵客的金毛犼虽然表达的很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是不要做白日梦，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抵得过权势富贵的诱惑，答应了。
而在这全程，水莫晴在中间不管李清睿说得多么离谱都帮腔，吹捧着金毛犼修为实力天纵奇才什么的，而江参则是一直吃吃喝喝没怎么说话，不过就是偶尔迎合一两句。
而虞商在一旁看的摇头叹气，到底是神仙的转世，所思所想皆与常人不同！
“阿晴好像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皇帝了，可她知道皇帝封她为什么婕妤是想利用她吗？”苏衿问道。
“应该知道吧！”虞商道。
水莫晴是一条修行四千多年的白蛇，第一次经历情劫，说是情劫不如说是情爱。第一次心动是和一个行商的郎君。
她当时谎称家乡遭遇天灾，亲人俱亡，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去投靠亲戚；而那郎君行商之地却恰巧和她同路，那郎君看她孤身一人便提议一同前往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便就此答应。
近两个月的路程，朝夕相处，日暮相对，水莫晴貌美非常，那郎君又端的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不管是刻意还是习惯，那郎君举止行动间细致周到温柔体贴，很快两人便生情愫。
后来那郎君便说要纳她进门，发誓照顾她，让她终生有靠。
那时水莫晴还不知道纳是何含义，只知道眼前人会说和她在一起让她有依靠，等后来她进了门才知道原来那郎君早已娶妻，而且美姬宠妾满满的住了一院子。
但那时的水莫晴不过才从山里出来，不谙世事，虽然心中难受，但之前那告诉她何为情劫的妖怪也没说相爱之人不可出现他人，更何况那郎君说过会终身照顾她和她在一起，便也没想其他。
一开始那富商郎君确实是对她十分关照，事事以她为先，旁的人都及不上。
那些姬妾个个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给她下绊子，尤其是那个据说是被称为正妻的女人。
起初可是她觉得没关系，只要她和相爱之人在一块就可以，可是这样过了几年之后，那郎君慢慢的不再如以前那样细致周到，来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后来的一天，富商郎君又领了一个女子进门。
自从那名新来的女子进门开始，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针对，取而代之的是变成了那名新住进来的女子，而富商郎君对那女子的态度一如之前对她那样，细致周到温柔体贴。
这时水莫晴才恍然顿悟，这院里的所有女子，怕是都被那郎君如此对待过。
水莫晴后来便施法假死脱身离开。
第二次遇见的是一个书生，儒雅俊秀，有田产家业的耕读人家。
阿晴还特地问了，有没有娶妻，他说没有，阿晴才放心的跟他在一起，但等嫁过去之后发现确实没有，但她才嫁过去还仅仅不到两年，书生就纳了几房姬妾进门。
水莫晴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进门，难道夫妻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书生一开始好气的解释，但在她问的多了之后就开始不耐烦，说什么在这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还说他是在看在她可怜孤苦无依才娶得她这么个白衣孤女，说本以为她是贤惠之人，但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善妒，简直岂有此理！
书生的父母本来就对她颇为不满，本身就嫌弃她出身草根又是个孤女缺少教养，被书生一冷落之后，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在她看过的话本里，都说妻子是丈夫所爱之人，而相爱之人不是都会相敬如宾濡沫白首吗？
她不太理解。
过了一段时日之后，这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她大吵了一架，直接一封休书把她休出门户，理由是不敬公婆。
可那书生的父母分明是嫌弃瞧不起她，让她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如今却成了休了她的理由。
第三次水莫晴附身在一个刚因病咽气了的官家小姐身上，父亲官至三品，上头还有两个兄长，阿晴觉得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不久之后家中为她议亲，是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幼子，据说是品行端正，相貌英俊，温润如玉。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家人”，她绝对不做妾。
而她的“家人”笑骂道，“说什么傻话，爹娘怎能让你做妾，嫁过去必定是正室嫡妻。”
结果等她嫁过去之后第二日见公婆之后，夫家的奴婢便领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大约有两三岁的小娃娃到堂上，指着阿晴让那小娃娃叫阿娘。
这时候，她才得知这小娃娃是夫君的庶长子，可当时提亲的时候说的可是，“年已成立，未有婚媾。”，又如何来的孩子。
后来还是身边的奴婢和“母家”的阿娘告诉水莫晴，说“达官世家的公子郎君皆是如此。”，还说，“那孩子的生母不过奴婢而已，你若看不顺眼，找个由头打死或者发卖了便好，你是孩子的母亲，是正妻，你公婆不会说什么，你夫君最多不过哀伤两日罢了。”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也和前面两次的经历大同小异，这次只不过她是正妻而已。后来水莫晴借着一次瘟疫，直接离开了身体，告别了这几年的官家夫人的日子。
从这之后到如今，眼下是她第一次动心。
而那三段感情，水莫晴每次都抽身太快了，每次都只是个开始，其中的辛酸苦涩还没体会出味来呢就离开了。
虽然说这也没错，但是她不是寻常凡人，更不是只简单去过日子的；她得受苦，而且还要从苦中体悟大道，明白儿女情长，世间情爱不过如此，从而不再只拘泥于小情小爱，把心力放到万物众生上。
晚上回到怡和宫，但刚回来还没说两句话就听到东南方向一阵骚动，好像还有兵械的声音。
苏衿听见声音正想出去看一看，但却被水莫晴拉住，“是皇后造反了，陛下说不想让别人过去。”
闻言，苏衿停住脚步没挣脱想要出去，而是问道，“对了，之前仙子说我们这两日就要回苍林了，你还和我们一起走吗？”
水莫晴没出声。
但沉默又何尝不是已经是表达了她的态度。
虞商问皇后为什么造反，水莫晴说皇后不满皇帝要人妖混居的决定。
李清睿皇后是结发夫妻，皇后是在李清睿还是郡王的时候就嫁给了他，两人从与皇位无缘一直到如今，风雨同舟也已经十余载。
原本规定的是后宫不得干政，但这句话对皇后一直都是形同虚设，朝中有近半的大臣都是皇后的人；原本李清睿就已经有所不满，但尽量两年皇后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在只听从皇帝调遣的经天台都安插了人手，明显已经有取皇帝而代之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东南向的厮杀声终于停歇，只剩下浓浓的血腥气。
苏衿问，“你觉得是皇帝赢得可能大，还是皇后赢得可能大？”
水莫晴说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木镜隐来了说，“刚才我过去看了，皇后死了，万箭穿心。”
水莫晴沉默了下来，随即木镜隐连忙安慰让她不要想太多，“你是来历情劫的又不是来当皇帝的，对了，回头我也帮你要一个这样的咒，以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第二日，皇后所在的一族还有一些人被诛了九族，就连几岁大的小太子也没有放过，直接被赐死。
水莫晴更沉默了。
看着水莫晴不成器的样子，虞商觉得，她要是就这么放任不管这段经历又得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