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虞商已经不知道她这是第多少次吹安魂曲了，张静妤身上的煞气却总是一直反反复复，甚至暴增。正常来说，她这样是要直接被魂飞魄散，只是好歹以前也算认识，秉着能救则救的原则，虞商下不了死手。
于是就把张静妤带到冥界，看看能不能直接强行走章程然后强行轮回。
“只要她手上未沾人命，自是可以。”一个身穿红袍，络腮炸胡的判官一边捧着生死簿一边说道。然后虞商出于对张静妤这一世好奇，就问了一下越棠的下一世索要投的人身。
但判官却说，“越棠自被贬至今已经历经千世，每一世都是极近富贵，她命中的福德已经全部用完，且根据张静妤所犯之业，再投胎便只能投胎畜生道，一世兽一世虫，再往后便是饿鬼道，地狱道，此二道众生愚昧混沌，入了这两道基本再无出头之日，就算有也是遥遥无期。”
虞商乍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顺着判官的指示看去，确实如此。
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曾经的三十二重天的百花仙子如今竟然沦落到投生畜生道。
但正当判官打算把生死簿合上的时候，虞商却突然且慢，“抱歉，我看一下。”说着把生死簿从判官手上拿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判官的神色。
而这一看，就察觉出了不对。
越棠的福德怎么只有消耗，没有积累？
“这里写的是越棠转生成为一位官家小姐，虽然行事有些莽撞言语上也有些刻薄，但她每逢灾祸必定捐钱捐物，还设粥棚出钱给百姓办义诊，可为什么只记录她不好的行为而不记录这些善举？”
而判官却说，“越棠的这些善举功德单独进行登记，所以不在此列。”，可是虞商找他要登记越棠善举的簿册他又拿不出来，然后说因为越棠是神仙所以她的善行簿子由冥主那里。
虞商哦了一声，问“那她以往所得的那些功德不在她转世的时候加上么？”，而判官却说这事上面自有安排，他并不知晓，话刚说完，就有鬼差走进来说有什么事要他现在过去一趟。
“无事，既然忙，那我就先带越棠回去，等她身上的煞气消一消再带她来。”说完虞商带着越棠离开地府。
同行的张静妤才听了安魂曲不久，清醒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转生吗，我们这是去哪里？”
虞商对着那宛若一条看不到头的溪流一般的排着队的鬼魂扬了扬下巴，“鬼太多了，我找熟人走了个后门，回头再来。”
等回到凭风居之后虞商用传音阵联络了青澜，想知道有没有从钩横口中问出有关封印的事以及托她在冥界帮忙问一下越棠的事，但却没有联络上。
虞商想可能事青澜此时事多不方便，就想着以后再说。
然后又给张静妤的儿子超度做了一次法事，也好让这个还未满十岁的幼童来世投生一个好人家。这场法事也算了结了张静妤的一个心事，她的心绪比之前平稳了些许，但为了以防万一，虞商还是把她随时随刻带在身边。
“狐狸精，你说仙子老留一个女鬼在身边干嘛，鬼属阴仙属阳，仙子不怕自己受影响？”锦鲤在水中探出头，张口接住苏衿喂的食物说道。
苏衿一边撒着鱼食一边不咸不淡道，“你以为仙子是你们啊，黄豆大小的修为，风吹就灭雨打便熄？别说一个厉鬼，就算一百个一千个又能怎么样，还能上天？”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鬼皇后为什么要抓着你吸精气，你是不是嘴贱骂人家了？”，苏衿来这么长时间也基本能认出来谁是谁，老三就是那个鱼头上顶着一块金花纹，平日里就他经常狗嘴里不吐象牙。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么嘴贱了，分明她就是个疯鬼我是受她迫害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嘴贱了？还有，她虽然是个皇后但却是个死了的皇后还是个凡人，跟仙子不一样帮不上你什么你马屁拍晚了！”老三说道。
苏衿咂声，这老三口条明显比之前利索了不少，刚说了一句“看来仙子给你输修为输了不少啊！”张静妤就从屋内飘了出来，飘到缸边，“对不住，之前是我被怨恨蒙蔽了理智，但我真的并非是有意的。”
包括老三在内的一众锦鲤好似也觉得自己在背后说人家不好，于是道，“算了，你也挺惨的，我也就不计较了。”
“不过我听说地府有个规矩，就是一个人若是生前被冤死，死后是可以得到地府阎罗殿的令牌，光明正大的报仇，你若是真想报仇可以去地府……”老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衿打断，给他们使眼色，“得了，你们见的最多的就是仙子和我，从哪儿听说这个，胡说八道，可别误导人家！”
结果这一缸鱼随都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急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之前就是就是老熊王虎他们在小花园里的时候说的，不信你问他们去！”
张静妤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道完歉之后就又默默的飘回了屋内。
行了，之前刚想夸他们长脑子了，这下又缩回去了，“你们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没见前段日子她被恨意冲昏意识的模样，真要像你们说的那么简单仙子不早那么做了！”苏衿恨铁不成钢趴近缸沿压低声音道。
虞商在屋内打坐，自然也是听到了，而且就算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张静妤此时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等虞商结束完打坐已经到了晚上，一睁开眼就听张静妤问道，“仙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报仇吗？”
可以报仇吗？
当然可以。
只是别人可以，或者说换一个人报仇可以，但张静妤不行。
因为她要报仇的人是皇帝。帝王有天运护体，而且牵扯到大庸全国上下的百姓；熊半山当初也是等到当时的王朝大厦将倾的时候才动的手，当时也只不过是慢慢折磨他也没有说直接一击致命，就这样熊半山还差点死在当时的神将手里，而且也是因为那时的王朝已临近覆灭，所以虞商才能救他一命。
“可以报仇，但现在不行。”虞商说道，“如今，大庸的气运正盛，如今你是鬼，就算你生前贵为皇后也根本接近不了李清睿；而且就算能接近，他身边扮成侍卫的经天台的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放过你；只要你敢去，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必死。”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仇人快活逍遥什么都不能做！这不公平！”，眼看着张静妤马上又要陷入失去理智的情况，虞商连忙道，“并非如此，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什么晚不晚的，真要这么说那我不如等李清睿那个狗东西死了，反正是个人都有死的这天！”张静妤愤怒的说道，“可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我连自己的命都做不了主！”
“没出嫁的时候，父亲为了攀皇亲把姐姐嫁于太子，又觉得李清睿非池中物把我嫁给李清睿，但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想嫁给李清睿也不想就这么当一个整日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的郡王妃，但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没办法，所以我给自己争，也给李清睿争。”
“好不容易我给自己争上皇后了，可结果呢，凭什么是我死不是他死，我比他差哪儿了！”
“那个狗东西忘恩负义，我要他不得好死！”
眼看劝不成，没办法的虞商只好再次吹起安魂曲。
等张静妤安静下来之后，虞商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能理解张静妤，若是她站在张静妤的位置，怕是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后，每次给锦鲤他们留任务，背经文的时候虞商也都会让张静妤一起背。
“仙子，你怎么还留着那个鬼皇后啊，不送她去入轮回么？”，梅叶一边啪啪啪打着算盘一边记账，一边低声问旁边看账本的虞商。
经过上一次的讨论，最终梅叶被选为百花馆的账房先生，因为现在福灵观已经不缺人手，所以苏衿就在百花馆代替梅叶的传菜伙计的位置，也是从那一日起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仙子，我知道你心善，但鬼可是见不得光的，就算你留她在身边也没用啊，她也帮不了忙，我们总不能白日里做人的生意，晚上再做鬼的生意吧！”
“老梅啊，还是你有脑子，这样也不是不行！”虞商故作认真思考道。
梅叶听后当场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嘴贱！
“对了，今天初几？”虞商问道。
梅叶说，“今天二十五，再过几日就又到除夕了。”
又到除夕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说起来，我跟阿秀成婚也快一年了，我俩都说好了出了正月就和离。”，梅叶说道，“我俩说好了，宅子田地都归她，只是不知道她父兄那一关好不好过。”
说起梅叶和李阿秀成婚这近一年都成了孝顺儿女的典范，街坊邻居都知道开杂货铺子的老李有个好女婿，想和离，说实话，可能不太容易。
没几日就到了除夕。
今年的排场比去年更大，去年只多了严庭明城隍庙的一众仙吏，如今还要再加上福灵观的这一众属官，差不多有五六十人。
百花馆的桌子长宽大约三尺，两张桌子一并每张桌子也就六个人，在大堂整整摆了差不多十桌，就连张静妤，虞商都给她留了座位，吃不了东西没关系，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福灵观的属官和城隍庙的仙吏本来就比较熟，再加上如今都在城隍庙处理事情就更熟了，而因为虞商的原因他们也时不时就来百花馆，所以城隍庙福灵观还有百花馆三方的神仙妖怪都十分熟稔，性格也比较跳脱，都彼此互相开玩笑一时间气氛热闹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候，虞商脑子里响起了一串叮铃铃的铜铃声：
“老大，天帝让你回一趟天庭。”
于是就把张静妤带到冥界，看看能不能直接强行走章程然后强行轮回。
“只要她手上未沾人命，自是可以。”一个身穿红袍，络腮炸胡的判官一边捧着生死簿一边说道。然后虞商出于对张静妤这一世好奇，就问了一下越棠的下一世索要投的人身。
但判官却说，“越棠自被贬至今已经历经千世，每一世都是极近富贵，她命中的福德已经全部用完，且根据张静妤所犯之业，再投胎便只能投胎畜生道，一世兽一世虫，再往后便是饿鬼道，地狱道，此二道众生愚昧混沌，入了这两道基本再无出头之日，就算有也是遥遥无期。”
虞商乍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顺着判官的指示看去，确实如此。
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曾经的三十二重天的百花仙子如今竟然沦落到投生畜生道。
但正当判官打算把生死簿合上的时候，虞商却突然且慢，“抱歉，我看一下。”说着把生死簿从判官手上拿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判官的神色。
而这一看，就察觉出了不对。
越棠的福德怎么只有消耗，没有积累？
“这里写的是越棠转生成为一位官家小姐，虽然行事有些莽撞言语上也有些刻薄，但她每逢灾祸必定捐钱捐物，还设粥棚出钱给百姓办义诊，可为什么只记录她不好的行为而不记录这些善举？”
而判官却说，“越棠的这些善举功德单独进行登记，所以不在此列。”，可是虞商找他要登记越棠善举的簿册他又拿不出来，然后说因为越棠是神仙所以她的善行簿子由冥主那里。
虞商哦了一声，问“那她以往所得的那些功德不在她转世的时候加上么？”，而判官却说这事上面自有安排，他并不知晓，话刚说完，就有鬼差走进来说有什么事要他现在过去一趟。
“无事，既然忙，那我就先带越棠回去，等她身上的煞气消一消再带她来。”说完虞商带着越棠离开地府。
同行的张静妤才听了安魂曲不久，清醒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转生吗，我们这是去哪里？”
虞商对着那宛若一条看不到头的溪流一般的排着队的鬼魂扬了扬下巴，“鬼太多了，我找熟人走了个后门，回头再来。”
等回到凭风居之后虞商用传音阵联络了青澜，想知道有没有从钩横口中问出有关封印的事以及托她在冥界帮忙问一下越棠的事，但却没有联络上。
虞商想可能事青澜此时事多不方便，就想着以后再说。
然后又给张静妤的儿子超度做了一次法事，也好让这个还未满十岁的幼童来世投生一个好人家。这场法事也算了结了张静妤的一个心事，她的心绪比之前平稳了些许，但为了以防万一，虞商还是把她随时随刻带在身边。
“狐狸精，你说仙子老留一个女鬼在身边干嘛，鬼属阴仙属阳，仙子不怕自己受影响？”锦鲤在水中探出头，张口接住苏衿喂的食物说道。
苏衿一边撒着鱼食一边不咸不淡道，“你以为仙子是你们啊，黄豆大小的修为，风吹就灭雨打便熄？别说一个厉鬼，就算一百个一千个又能怎么样，还能上天？”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鬼皇后为什么要抓着你吸精气，你是不是嘴贱骂人家了？”，苏衿来这么长时间也基本能认出来谁是谁，老三就是那个鱼头上顶着一块金花纹，平日里就他经常狗嘴里不吐象牙。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么嘴贱了，分明她就是个疯鬼我是受她迫害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嘴贱了？还有，她虽然是个皇后但却是个死了的皇后还是个凡人，跟仙子不一样帮不上你什么你马屁拍晚了！”老三说道。
苏衿咂声，这老三口条明显比之前利索了不少，刚说了一句“看来仙子给你输修为输了不少啊！”张静妤就从屋内飘了出来，飘到缸边，“对不住，之前是我被怨恨蒙蔽了理智，但我真的并非是有意的。”
包括老三在内的一众锦鲤好似也觉得自己在背后说人家不好，于是道，“算了，你也挺惨的，我也就不计较了。”
“不过我听说地府有个规矩，就是一个人若是生前被冤死，死后是可以得到地府阎罗殿的令牌，光明正大的报仇，你若是真想报仇可以去地府……”老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衿打断，给他们使眼色，“得了，你们见的最多的就是仙子和我，从哪儿听说这个，胡说八道，可别误导人家！”
结果这一缸鱼随都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急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之前就是就是老熊王虎他们在小花园里的时候说的，不信你问他们去！”
张静妤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道完歉之后就又默默的飘回了屋内。
行了，之前刚想夸他们长脑子了，这下又缩回去了，“你们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没见前段日子她被恨意冲昏意识的模样，真要像你们说的那么简单仙子不早那么做了！”苏衿恨铁不成钢趴近缸沿压低声音道。
虞商在屋内打坐，自然也是听到了，而且就算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张静妤此时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等虞商结束完打坐已经到了晚上，一睁开眼就听张静妤问道，“仙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报仇吗？”
可以报仇吗？
当然可以。
只是别人可以，或者说换一个人报仇可以，但张静妤不行。
因为她要报仇的人是皇帝。帝王有天运护体，而且牵扯到大庸全国上下的百姓；熊半山当初也是等到当时的王朝大厦将倾的时候才动的手，当时也只不过是慢慢折磨他也没有说直接一击致命，就这样熊半山还差点死在当时的神将手里，而且也是因为那时的王朝已临近覆灭，所以虞商才能救他一命。
“可以报仇，但现在不行。”虞商说道，“如今，大庸的气运正盛，如今你是鬼，就算你生前贵为皇后也根本接近不了李清睿；而且就算能接近，他身边扮成侍卫的经天台的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放过你；只要你敢去，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必死。”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仇人快活逍遥什么都不能做！这不公平！”，眼看着张静妤马上又要陷入失去理智的情况，虞商连忙道，“并非如此，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什么晚不晚的，真要这么说那我不如等李清睿那个狗东西死了，反正是个人都有死的这天！”张静妤愤怒的说道，“可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我连自己的命都做不了主！”
“没出嫁的时候，父亲为了攀皇亲把姐姐嫁于太子，又觉得李清睿非池中物把我嫁给李清睿，但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想嫁给李清睿也不想就这么当一个整日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的郡王妃，但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没办法，所以我给自己争，也给李清睿争。”
“好不容易我给自己争上皇后了，可结果呢，凭什么是我死不是他死，我比他差哪儿了！”
“那个狗东西忘恩负义，我要他不得好死！”
眼看劝不成，没办法的虞商只好再次吹起安魂曲。
等张静妤安静下来之后，虞商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能理解张静妤，若是她站在张静妤的位置，怕是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后，每次给锦鲤他们留任务，背经文的时候虞商也都会让张静妤一起背。
“仙子，你怎么还留着那个鬼皇后啊，不送她去入轮回么？”，梅叶一边啪啪啪打着算盘一边记账，一边低声问旁边看账本的虞商。
经过上一次的讨论，最终梅叶被选为百花馆的账房先生，因为现在福灵观已经不缺人手，所以苏衿就在百花馆代替梅叶的传菜伙计的位置，也是从那一日起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仙子，我知道你心善，但鬼可是见不得光的，就算你留她在身边也没用啊，她也帮不了忙，我们总不能白日里做人的生意，晚上再做鬼的生意吧！”
“老梅啊，还是你有脑子，这样也不是不行！”虞商故作认真思考道。
梅叶听后当场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嘴贱！
“对了，今天初几？”虞商问道。
梅叶说，“今天二十五，再过几日就又到除夕了。”
又到除夕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说起来，我跟阿秀成婚也快一年了，我俩都说好了出了正月就和离。”，梅叶说道，“我俩说好了，宅子田地都归她，只是不知道她父兄那一关好不好过。”
说起梅叶和李阿秀成婚这近一年都成了孝顺儿女的典范，街坊邻居都知道开杂货铺子的老李有个好女婿，想和离，说实话，可能不太容易。
没几日就到了除夕。
今年的排场比去年更大，去年只多了严庭明城隍庙的一众仙吏，如今还要再加上福灵观的这一众属官，差不多有五六十人。
百花馆的桌子长宽大约三尺，两张桌子一并每张桌子也就六个人，在大堂整整摆了差不多十桌，就连张静妤，虞商都给她留了座位，吃不了东西没关系，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福灵观的属官和城隍庙的仙吏本来就比较熟，再加上如今都在城隍庙处理事情就更熟了，而因为虞商的原因他们也时不时就来百花馆，所以城隍庙福灵观还有百花馆三方的神仙妖怪都十分熟稔，性格也比较跳脱，都彼此互相开玩笑一时间气氛热闹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候，虞商脑子里响起了一串叮铃铃的铜铃声：
“老大，天帝让你回一趟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