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三世，南域山间，白兔变成了遵守世道，勤勤恳恳的农户人家家中的长女——祁水。
这竟只是个梦境，祁水再次睁眼，已不在垃圾场。
而是回到了，自己刚到华中城之时。
只是时间的发展如回旋镖般飞驰着，过去的故事照常如记忆里一样发生着，不得祁水任意干预。
“祁水，好好读书，回来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送行队伍浩浩荡荡，作为村中唯一且以时南域第一名成绩考入华中大学的女生，是村中的大事。
乡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赏着，更有不少人啧啧其谈，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屁用，将来还不是回这山沟沟，嫁人。只怕见多识广了，回来反倒疯魔了。
大山的女孩，仿佛就注定是一辈子走不出的命运。
祁水已经来到这世二十年，俨然知道此世生存之道。
堵水石定也以幻化人形，命中注定，定会相见，若要互不相欠，定当小心为妙。
坐上启程的列车，飞驰出南域的大山，手机信号也一点点变强，隧道逐渐变少。
十个小时后，祁水抵达华中城。
这座城和南域非常割裂，俨然似一座未来世界的科技城。却又不然，只是人工智能已经代替了大部分劳动力。
小镇女孩要想在此安身，属实不易。
这一世好不容易得以自行操纵人生，那怎能回老家循规蹈矩。况且仙力时无，一介草根出身，本就无所依恋，更加适宜大展拳脚。
祁水扭了扭长时间没有动的酸痛的脖颈，大步踏入华中城入口。
跟着华中大学的学生志愿者，祁水也算是没在大城市露怯，顺利地办好了一切手续，就等开学。
学是上了，可生活费却是个大问题。华中城物价不低，就算是学校，也比南域贵了几倍。家中带来的钱，估计也撑不了几日。
祁水摸索着，到了校门口的小摊，那的物价低些，主要走量，赚个学生的口碑，也算有稳定的客源。
兼职打工？那是万万不可，浪费时间不说，还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灵光一现，祁水摸索着到了校门口一个人迹冷清，位置偏远的小摊。
“老板，卖铺不？”
“好说，一月三千。”
三千，怎么不直接抢？祁水憋红了脸，挤出几滴眼泪，把自己老旧的衣袖往外翻了翻。
“我是偏远小村镇来的，柔柔弱弱一个人，只想讨口饭吃，南域第一名考来的，将来必成大器，不忘老板恩情，五百。”
老板恼了一下，但眼前这小姑娘眼眸纯洁，不谙世事，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模样，沉默几秒，心一软。
“六百，加个烟钱。不得拖欠。”
祁水用自己所剩的钱时数投入这个小摊上，也算孤注一掷了。凭着从家乡南域带来的手艺在学校门口天天摆摊卖牛肉丸。
有时实在是没法去上课，只能签个到就悄悄溜出去。
奇怪的是，好像华中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的能力。
比如隔壁摆摊卖煎饼的大爷，耳听八方，总能第一时间预测出有几个人会向自己的摊子前路过。
对面卖炒饭的大姐，从来不会明码标价，通过读心术来确定顾客的期望价格，神秘至极。
还有些零零散散光顾祁水牛肉丸的学生，有的可以十分钟快速信息存储，有着超强记忆力，有的可以用眼神操控笔自己记账，还有的甚至可以透视，看到祁水悄悄在破旧的小车下躲着加的两勺味精。
唯独有一个看起来呆呆脑脑，带着厚厚黑框眼镜的寸头学生好像什么能力都没有。
周天午后，那个呆头学生又来光顾了。
“你们华中城的人，天生带有超能力？”
祁水边做牛肉丸边不可思议地问那个学生。
“不是的，只有高等人才配拥有，这不是看身世家底，时看血缘。”
男生扶了扶眼镜，说道。
“哦，那你有什么超能力？”
祁水好奇地看向男生。
“我没有，我是靠夜以继日地努力考进来的，华中城也没有禁止考试使用超能力，所以对我这种没有任何外挂的学生来说，很不公平。”
眼镜男弱弱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
祁水点点头，心想难怪带了这么厚的眼镜。
“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时老师课上见过你，你也是华中大的学生吧。”
笑死，祁水仗着自己数字学学习天赋强，压根没有去听过这位时大教授的数字学。
“呃，那个，确实是哈，但是你别学我，我根本不是来读书的。”
祁水舀起煮熟的牛肉丸，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来这干嘛？就是为了摆摊？”
这句话可把祁水问住了，她来这个世界，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这个世界里所谓的，人人遵循的出路，学习，她已经实践过，且做的还不错。接下来，她当然要体验其他新鲜的事情。至于究竟要干嘛，还真没想过，不过这华中城倒是挺有意思。
“嗯，或许吧，或许我牛肉丸可以烧到时华中城第一好吃的时候，我就去干别的事了。”
祁水的坦然令眼镜男不可思议，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拿到牛肉丸后，眼镜男拿着一大本厚厚的讲义匆忙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下周一时老师说要考试，他手下的学生及格的少之又少，我先回去复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时老师，便是时安，正是数学系最年轻的教授，也是祁水的专业课老师。
江湖上流传，时安平常不出手，一出手就时是败将。如果不小心在他的手下，要么拼命地学，勉强混个及格。要么就干脆摆烂，等着学校发的劝退。当然，还有第三种，那就是找外挂。
可是这华中大经历过时安的人都知道，找外挂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是有超能力的学生也没有人能真正摸透他出的题。
华中城突发暴雨，小摊贩们连忙收摊。祁水也赶紧把小破车推到一个门店下躲雨。眼见实在是出不了摊了，索性把剩下的牛肉丸分躲雨的店家一齐吃了。
可是祁水受生活所迫，吃的时候开心，吃完了想到这谋生的家伙事被耽误了，总是不踏实。再加上华中城的雨就像天漏了，接下来一个月基本都是这样的。
正在发愁之时，一个沉稳的男音从背后传来。
“其实我有一个赚钱的门道。“
祁水猛地转过去，有些诧异，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忧愁的，是实在是太贪财，挂脸了？
“你不用惊讶，我会读心术。“
那人同在门店下躲雨，看起来生人勿近。
“你可以当学生的外挂。别人不一定行，但你一定可以。你的数学天赋，放在整个华中城都会很出彩。只是你实在是无心走学习的正道，我知道，考来这，你也只是纯属对南域以外世界的好奇。“
“外挂？什么外挂，你是说让我帮那个看起来面若冰霜，背地里挂学生心狠手辣的时教授的学生，作弊？”
祁水神色有些局促。
“听说你们南域的人，懂神术，我想也不用我多说。”
那男子说完便打着伞匆匆离开。
只剩祁水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竟莫名有几分熟悉。
都说传说南域怎么怎么神奇，但她就一纯纯草根，别说神术了，自己平常在那方田野里，连个神仙都见不到。村子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安分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算南域真的有神术，那也跟她所在的那小地方一点关系没有。
那只是一群老实本分，从不搞偷奸耍滑之事的……
对哦，我现在又不在南域，也不是日夜劳作的村民，这几个词，关我啥事。
祁水想道，突然发觉自己也不用那么恪守本分。
小破车寄存在门店老板那，祁水赶紧飞奔回宿舍。
宿舍里空无一人，读华中大的有钱人不少，祁水硬生生把四人间住成了单人间。
在书桌上翻找半天，不是牛肉手打教程，就是佐料配方，要么就是修推车的小扳手。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本课本，打开来还是一片空白。
别说没有笔记了，要说是全新的都有人信。
祁水一看这条路怕是也走不通了，突然手机上弹出一则班级消息。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好心要来了别个班的复习重点。
祁水眼睛一亮，若是这场考试，考好了，这名声不就打出来了，以后以此为招牌，这价格，还可以提一提。
想到这时教授，总是出其不意，祁水干脆按照群里的重点反着看。专看那些冷门的，没见过的东西。
第二天，祁水准时出现在教室，这约莫是她唯一一次那么准时，且时程参与的数学课了。
时安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来，冷漠地扫了一眼教室，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精准的停在了祁水身上。
“有些同学，竟然还能来考试，稀客。”
时安一边放下试卷，一边冷冷地嘲讽道。
时班竟无一人敢出声，氛围安静地可怕。
祁水竟还抬起头来与这位时教授对视。只是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我昨天遇到的给我好心出主意的读心术冷漠哥吗？
祁水心想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还没等尴尬情绪过去，考试就开始了。考场上的人都傻眼了。几乎没有一道题是会的。唯独有那选择题还可以蒙一蒙。
教室里笼罩着抓耳挠腮的焦虑气息。
不过这祁水，倒是很自信，果然不出所料，时是反着的重点。心里的把握，不说一百，考个八十没问题。
完美答题，自信交卷，祁水潇洒地迈出教室。成为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敢在时安的注视下，考试后半小时就交卷的选手。
看来这时大教授，也就那样嘛。祁水一边想着，一边得意洋洋地走出校门，找到小破车。
继续开张。
教室这边，祁水才交完卷，时安就开始批改了，还当场宣布——八十五分。
教室里终于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稀稀疏疏地发出一声声惊呼。
没想到这次，时安没有大翻脸，还由着学生那么稀稀疏疏地讨论。
只是，时安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没有一丝惊讶，更没有一丝不同，甚至扶着金框眼镜看了几秒窗外祁水离开的背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好像故意找到祁水，放出消息，然后故意让她知道时教授不按常理出牌，又故意找人，放出相反的重点，还故意出的，都是她时部看过的题，仿佛这场考试，就是为她精心安排的……
冥冥之中，好像祁水，是他要找的，某个人。
考完试后，学生们浩浩荡荡地走出校园，一边叹息自己这次是没有及格的希望了，一边惊叹于，那个提前交卷的大佬。
“我好像在学校门口见过她，她摆摊卖什么，牛肉丸来着。不过生意不好，调料不好吃。”
一个男生突然插了一嘴。
有几个学生听到后，好像意识到什么，加快步子走出门去，寻这位江湖‘大佬’。
得知自己分数已经公布之后，祁水的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众人，买她这个外挂……
今个来光临的学生，倒是都挺大方，几乎都五份五份地点祁水的牛肉丸。好像都等着，祁水赶紧卖完那点货。
“我就说我的牛肉丸，那是代表南域的美食，不说时华科城第一，至少在这华科大，我说第一，就没有第二。”
祁水一边给最后一波学生端上牛肉丸，一边自豪地说道。
也是，这华科大，只有她一人卖这牛肉丸，当然只有她这一个第一。至于味道要说代表地域美食，那才是真的对南域最大的抹黑，因为这牛肉丸，调味实在是称不上好吃。
众人尝了一口后，都有些沉默，几个情商高的陪笑了一下。
“我这配方，那是最近在改良，曾经是好吃的，未来也是好吃的，你们别只盯着现在啊。你们不信，问他。”
祁水指了指呆头呆脑坐在人群边缘的眼镜男，众人目光突然齐刷刷看过去，眼镜男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蒋昊，真的假的，看来你是背着哥几个来吃好的了。”
一个说话嗓门很大的黄毛推搡了一下叫蒋昊的眼镜男。
蒋昊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突然，时间的回旋镖停住，祁水终于真正回到时间里的场景。
这便是自己可以重新来过的地方。
这竟只是个梦境，祁水再次睁眼，已不在垃圾场。
而是回到了，自己刚到华中城之时。
只是时间的发展如回旋镖般飞驰着，过去的故事照常如记忆里一样发生着，不得祁水任意干预。
“祁水，好好读书，回来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送行队伍浩浩荡荡，作为村中唯一且以时南域第一名成绩考入华中大学的女生，是村中的大事。
乡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赏着，更有不少人啧啧其谈，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屁用，将来还不是回这山沟沟，嫁人。只怕见多识广了，回来反倒疯魔了。
大山的女孩，仿佛就注定是一辈子走不出的命运。
祁水已经来到这世二十年，俨然知道此世生存之道。
堵水石定也以幻化人形，命中注定，定会相见，若要互不相欠，定当小心为妙。
坐上启程的列车，飞驰出南域的大山，手机信号也一点点变强，隧道逐渐变少。
十个小时后，祁水抵达华中城。
这座城和南域非常割裂，俨然似一座未来世界的科技城。却又不然，只是人工智能已经代替了大部分劳动力。
小镇女孩要想在此安身，属实不易。
这一世好不容易得以自行操纵人生，那怎能回老家循规蹈矩。况且仙力时无，一介草根出身，本就无所依恋，更加适宜大展拳脚。
祁水扭了扭长时间没有动的酸痛的脖颈，大步踏入华中城入口。
跟着华中大学的学生志愿者，祁水也算是没在大城市露怯，顺利地办好了一切手续，就等开学。
学是上了，可生活费却是个大问题。华中城物价不低，就算是学校，也比南域贵了几倍。家中带来的钱，估计也撑不了几日。
祁水摸索着，到了校门口的小摊，那的物价低些，主要走量，赚个学生的口碑，也算有稳定的客源。
兼职打工？那是万万不可，浪费时间不说，还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灵光一现，祁水摸索着到了校门口一个人迹冷清，位置偏远的小摊。
“老板，卖铺不？”
“好说，一月三千。”
三千，怎么不直接抢？祁水憋红了脸，挤出几滴眼泪，把自己老旧的衣袖往外翻了翻。
“我是偏远小村镇来的，柔柔弱弱一个人，只想讨口饭吃，南域第一名考来的，将来必成大器，不忘老板恩情，五百。”
老板恼了一下，但眼前这小姑娘眼眸纯洁，不谙世事，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模样，沉默几秒，心一软。
“六百，加个烟钱。不得拖欠。”
祁水用自己所剩的钱时数投入这个小摊上，也算孤注一掷了。凭着从家乡南域带来的手艺在学校门口天天摆摊卖牛肉丸。
有时实在是没法去上课，只能签个到就悄悄溜出去。
奇怪的是，好像华中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的能力。
比如隔壁摆摊卖煎饼的大爷，耳听八方，总能第一时间预测出有几个人会向自己的摊子前路过。
对面卖炒饭的大姐，从来不会明码标价，通过读心术来确定顾客的期望价格，神秘至极。
还有些零零散散光顾祁水牛肉丸的学生，有的可以十分钟快速信息存储，有着超强记忆力，有的可以用眼神操控笔自己记账，还有的甚至可以透视，看到祁水悄悄在破旧的小车下躲着加的两勺味精。
唯独有一个看起来呆呆脑脑，带着厚厚黑框眼镜的寸头学生好像什么能力都没有。
周天午后，那个呆头学生又来光顾了。
“你们华中城的人，天生带有超能力？”
祁水边做牛肉丸边不可思议地问那个学生。
“不是的，只有高等人才配拥有，这不是看身世家底，时看血缘。”
男生扶了扶眼镜，说道。
“哦，那你有什么超能力？”
祁水好奇地看向男生。
“我没有，我是靠夜以继日地努力考进来的，华中城也没有禁止考试使用超能力，所以对我这种没有任何外挂的学生来说，很不公平。”
眼镜男弱弱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
祁水点点头，心想难怪带了这么厚的眼镜。
“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时老师课上见过你，你也是华中大的学生吧。”
笑死，祁水仗着自己数字学学习天赋强，压根没有去听过这位时大教授的数字学。
“呃，那个，确实是哈，但是你别学我，我根本不是来读书的。”
祁水舀起煮熟的牛肉丸，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来这干嘛？就是为了摆摊？”
这句话可把祁水问住了，她来这个世界，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这个世界里所谓的，人人遵循的出路，学习，她已经实践过，且做的还不错。接下来，她当然要体验其他新鲜的事情。至于究竟要干嘛，还真没想过，不过这华中城倒是挺有意思。
“嗯，或许吧，或许我牛肉丸可以烧到时华中城第一好吃的时候，我就去干别的事了。”
祁水的坦然令眼镜男不可思议，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拿到牛肉丸后，眼镜男拿着一大本厚厚的讲义匆忙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下周一时老师说要考试，他手下的学生及格的少之又少，我先回去复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时老师，便是时安，正是数学系最年轻的教授，也是祁水的专业课老师。
江湖上流传，时安平常不出手，一出手就时是败将。如果不小心在他的手下，要么拼命地学，勉强混个及格。要么就干脆摆烂，等着学校发的劝退。当然，还有第三种，那就是找外挂。
可是这华中大经历过时安的人都知道，找外挂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是有超能力的学生也没有人能真正摸透他出的题。
华中城突发暴雨，小摊贩们连忙收摊。祁水也赶紧把小破车推到一个门店下躲雨。眼见实在是出不了摊了，索性把剩下的牛肉丸分躲雨的店家一齐吃了。
可是祁水受生活所迫，吃的时候开心，吃完了想到这谋生的家伙事被耽误了，总是不踏实。再加上华中城的雨就像天漏了，接下来一个月基本都是这样的。
正在发愁之时，一个沉稳的男音从背后传来。
“其实我有一个赚钱的门道。“
祁水猛地转过去，有些诧异，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忧愁的，是实在是太贪财，挂脸了？
“你不用惊讶，我会读心术。“
那人同在门店下躲雨，看起来生人勿近。
“你可以当学生的外挂。别人不一定行，但你一定可以。你的数学天赋，放在整个华中城都会很出彩。只是你实在是无心走学习的正道，我知道，考来这，你也只是纯属对南域以外世界的好奇。“
“外挂？什么外挂，你是说让我帮那个看起来面若冰霜，背地里挂学生心狠手辣的时教授的学生，作弊？”
祁水神色有些局促。
“听说你们南域的人，懂神术，我想也不用我多说。”
那男子说完便打着伞匆匆离开。
只剩祁水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竟莫名有几分熟悉。
都说传说南域怎么怎么神奇，但她就一纯纯草根，别说神术了，自己平常在那方田野里，连个神仙都见不到。村子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安分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算南域真的有神术，那也跟她所在的那小地方一点关系没有。
那只是一群老实本分，从不搞偷奸耍滑之事的……
对哦，我现在又不在南域，也不是日夜劳作的村民，这几个词，关我啥事。
祁水想道，突然发觉自己也不用那么恪守本分。
小破车寄存在门店老板那，祁水赶紧飞奔回宿舍。
宿舍里空无一人，读华中大的有钱人不少，祁水硬生生把四人间住成了单人间。
在书桌上翻找半天，不是牛肉手打教程，就是佐料配方，要么就是修推车的小扳手。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本课本，打开来还是一片空白。
别说没有笔记了，要说是全新的都有人信。
祁水一看这条路怕是也走不通了，突然手机上弹出一则班级消息。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好心要来了别个班的复习重点。
祁水眼睛一亮，若是这场考试，考好了，这名声不就打出来了，以后以此为招牌，这价格，还可以提一提。
想到这时教授，总是出其不意，祁水干脆按照群里的重点反着看。专看那些冷门的，没见过的东西。
第二天，祁水准时出现在教室，这约莫是她唯一一次那么准时，且时程参与的数学课了。
时安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来，冷漠地扫了一眼教室，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精准的停在了祁水身上。
“有些同学，竟然还能来考试，稀客。”
时安一边放下试卷，一边冷冷地嘲讽道。
时班竟无一人敢出声，氛围安静地可怕。
祁水竟还抬起头来与这位时教授对视。只是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我昨天遇到的给我好心出主意的读心术冷漠哥吗？
祁水心想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还没等尴尬情绪过去，考试就开始了。考场上的人都傻眼了。几乎没有一道题是会的。唯独有那选择题还可以蒙一蒙。
教室里笼罩着抓耳挠腮的焦虑气息。
不过这祁水，倒是很自信，果然不出所料，时是反着的重点。心里的把握，不说一百，考个八十没问题。
完美答题，自信交卷，祁水潇洒地迈出教室。成为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敢在时安的注视下，考试后半小时就交卷的选手。
看来这时大教授，也就那样嘛。祁水一边想着，一边得意洋洋地走出校门，找到小破车。
继续开张。
教室这边，祁水才交完卷，时安就开始批改了，还当场宣布——八十五分。
教室里终于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稀稀疏疏地发出一声声惊呼。
没想到这次，时安没有大翻脸，还由着学生那么稀稀疏疏地讨论。
只是，时安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没有一丝惊讶，更没有一丝不同，甚至扶着金框眼镜看了几秒窗外祁水离开的背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好像故意找到祁水，放出消息，然后故意让她知道时教授不按常理出牌，又故意找人，放出相反的重点，还故意出的，都是她时部看过的题，仿佛这场考试，就是为她精心安排的……
冥冥之中，好像祁水，是他要找的，某个人。
考完试后，学生们浩浩荡荡地走出校园，一边叹息自己这次是没有及格的希望了，一边惊叹于，那个提前交卷的大佬。
“我好像在学校门口见过她，她摆摊卖什么，牛肉丸来着。不过生意不好，调料不好吃。”
一个男生突然插了一嘴。
有几个学生听到后，好像意识到什么，加快步子走出门去，寻这位江湖‘大佬’。
得知自己分数已经公布之后，祁水的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众人，买她这个外挂……
今个来光临的学生，倒是都挺大方，几乎都五份五份地点祁水的牛肉丸。好像都等着，祁水赶紧卖完那点货。
“我就说我的牛肉丸，那是代表南域的美食，不说时华科城第一，至少在这华科大，我说第一，就没有第二。”
祁水一边给最后一波学生端上牛肉丸，一边自豪地说道。
也是，这华科大，只有她一人卖这牛肉丸，当然只有她这一个第一。至于味道要说代表地域美食，那才是真的对南域最大的抹黑，因为这牛肉丸，调味实在是称不上好吃。
众人尝了一口后，都有些沉默，几个情商高的陪笑了一下。
“我这配方，那是最近在改良，曾经是好吃的，未来也是好吃的，你们别只盯着现在啊。你们不信，问他。”
祁水指了指呆头呆脑坐在人群边缘的眼镜男，众人目光突然齐刷刷看过去，眼镜男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蒋昊，真的假的，看来你是背着哥几个来吃好的了。”
一个说话嗓门很大的黄毛推搡了一下叫蒋昊的眼镜男。
蒋昊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突然，时间的回旋镖停住，祁水终于真正回到时间里的场景。
这便是自己可以重新来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