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王垚把画册递还给苏芷清。
“你画画这么好，能不能帮我画几个这种的小人？”李帛雨指着画册中的羽入和礼奈。
“伯伯，你是想画Bang！E？然后，送给应樊？”苏芷清大胆猜测。
这是曾经没有发生过的事，但李帛雨的那些小心思并不难猜。
“可以吗？王垚同学？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下去买！”李帛雨作恳求状。
“可……可以啊。但是，你得先把要画得人物照片，给我看一下。”
“稍等，我给你看”，李帛雨打开Q·Q空间，把其中几张那个乐队的照片给王垚看：“就他俩。”
苏芷清收好画册，看见右下角手写日历今天的日期，忽然就想到一件事。
“你们聊，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苏芷清往语文组办公室跑去。
***
今天，是老师们换办公室的日子。也是今天，班主任把王垚的漫画书弄丢了。
虽然，此前李老师已经将漫画书和他的重要文件放在一起，但苏芷清还是不放心，想去确认，如果能在今天拿回，就再好不过。
等苏芷清跑至语文组办公室时，只有两位老师在收拾东西，而李老师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些纸团子和用空了的墨水瓶。
看样子，他已经搬到新办公室了。
***
苏芷清满头大汗地跑进高二语文组办公室。
“李老师”，苏芷清擦着汗，走进开着空调的办公室：“李老师，漫画书，可以今天给苏芷清吗？”
“汗，先擦擦”，李老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苏芷清：“漫画书，不是说最后一天再给吗？”
“谢谢李老师”，苏芷清接过纸巾：“我这次期末考比期中考进步了很多，林崖……虽然语文……但是他数学这次不是挺好的，虽然是加了附加题总分过了一百，但毕竟附加题是自己做出来的……这两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你把漫画提前给我？而且，后天就放假了，今天给也不要紧吧？”
李老师看了看苏芷清，犹豫再三说：“行，不过，你拿回去后，可别再带来学校了，再被我发现一次，就绝无返还可能。知道了吗？”
李老师从抽屉里取出完好无损的《城市猎人》递给了苏芷清。
“知道了，谢谢李老师。”
***
因为快要上课的原因，苏芷清抓紧时间，抱着漫画往回跑，却不想迎面遇到了教导主任杨老师。
苏芷清把漫画捂得更紧了，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准备面不改色地远离他。
“跑什么？你，手里什么东西？拿出来。”杨老师厉声道，伸手拦住苏芷清的去路，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教导主任杨老师，记忆里，苏芷清从没见过他笑，总是一副让学生“闻风丧胆”的表情。
“没……什么。”苏芷清往后退了一步。
杨老师直接上手，把漫画拽了过去。
“漫画？在学校看漫画？你几年级的？哪个班？班主任是谁？”他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记住苏芷清，毕竟她只是几千个普通学生之一。
“杨老师，马上放假了，你能不能还我。”苏芷清试着争辩。
“你作为学生，有资格讨价还价吗？不说哪个班的是吧？走，跟我去教务处”，说着，他抬腿就走，见苏芷清杵在原地，说道：“不走是吧？耗着是吧？行，那你也别上课了。我就跟你耗着，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苏芷清心想，耗着就耗着，大不了写检讨，最不济请家长，苏芷清豁出去了。
六月底的天，太阳热烈，今日的云层一点也不体谅站在日光中的苏芷清，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
“杨老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添峥从苏芷清身后出现，小跑至苏芷清身旁，今天他换了件杏色的衣服。
他走到杨老师面前，说：“杨老师，这本漫画，是我让这位同学替我保管的，才从我们班主任那儿拿回来。这不，因为我给班主任搬了东西，出来晚了，就看到你们发生了这场误会。可以，还给我吗？”
说话间，赵添峥的手已经触碰到书脊了。
“行，既然是你的。那你今天必须带回家，别再带来学校了。别以为自己成绩不错，就可以看这种闲书了。赶紧拿回去。”说完，杨老师不带犹豫地把书递给了他。
“谢谢杨老师。”赵添峥朝着杨老师的背影热情地挥手。
“切……”，苏芷清发出鄙夷地声音，向他伸出手：“把漫画给我。”
“小清姑娘，你欠我一个人情，该怎么回报我呢？”赵添峥抬手把漫画举高，让苏芷清够不着。
“我可没让你帮我，是你自己主动帮忙的。”苏芷清跳了几下没拿到，放弃了，双手抱胸地站在一边。
赵添峥看着还未走远的杨老师说：“那要不，我还回去？”说着，正有拔腿就跑的趋势。
“别！”苏芷清伸手阻止他，连忙道：“你要是还回去，我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赵添峥一脸得意地看着苏芷清。
“……你想怎么办？”苏芷清泄气地问。
“和我约会一天。”赵添峥靠近苏芷清。
“免谈，绝无可能！”苏芷清果断拒绝：“小屁孩，你在想什么呢？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你别缠着我了。”
“你说我是小屁孩？你才小屁孩。我问你，你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为什么天天和你那个小跟班待在一起？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后吃醋啊？”赵添峥往旁侧一闪，漫画书放到了背后。
“……他不叫‘小跟班’，他叫‘林崖’。你不要觉得异性之间只能是恋爱关系，也可能是纯同学关系。”苏芷清辩驳道。
赵添峥自信地说：“我看出来了，你对他没想法。毕竟，他成绩没我好，长得没我高，没啥竞争力，你当然不会对他有意思。”
“赵有邪，你的自恋真是无人能敌。”苏芷清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赵添峥看着苏芷清，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坏笑：“不过，小清姑娘，我问你，你那个所谓的异地恋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呗，和你有啥关系？”
“你不拿出点证据，我怎么死心？既然你连他的外貌都无法清晰地描述，那看来，你俩的感情也快没了。”赵添峥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你管得着吗？快上课了，你快把漫画书给我！”苏芷清伸手往他伸手探，却没想到他这么灵活，每次都躲开了。
“你不说，我就不给。”赵添峥耍赖道。
苏芷清无奈道，而且运动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很热，苏芷清几乎口干舌燥了：“小朋友，我就是不希望你来打扰我，所以扯了谎，行了吧？没想到你不吃这一套。还我！”
“我就知道”，赵添峥得逞地笑：“这下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上课了”，赵添峥再次举起漫画不让苏芷清够着，目光扫到二楼：“诶，那不是你的小跟班吗？”
苏芷清抬头望去，看见林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
“漫画，你不想还就算了，但你得保管好，后天放假必须还我！”说完，苏芷清不再费口舌，绕过他，往楼梯口走去。
“等等，我还你”，赵添峥叫住苏芷清，把漫画递给她，这一次，没有耍花招：“我又想了个你可以接受的回报方式，晚上一起吃饭呗。”
苏芷清接过漫画，勉强答应了：“也对，要是没有你这个好学生，漫画书确实回不来。”
***
“小清姑娘不怕被老师说？走得不慌不忙的。”赵添峥走在苏芷清旁侧。
“怕有啥用，反正要被说一嘴。不过你这个好学生，肯定没事，毕竟教导主任见了你都让你三分。不仅把闲书给了你，也不管你带耳钉的事。”
高中时期，好学生，尤其是像赵添峥这样的尖子班的前几名，是有优待的。老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的成绩能够为学校增光添彩。
“你观察得很仔细嘛，看来我引起你注意了。诶？你也有耳洞，我家里正好还有一对黑色耳钉，送给你吧？正好和我的配对。”
“谢谢你的好意，免了。我有一对绿色的，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你喜欢绿色啊？皮筋也是绿色的。那改天，我去买件绿衣服，你是不是会喜欢我了？”
苏芷清白了他一眼：“就算你全身涂成绿色，我也不会喜欢的。”
上了楼梯往右拐就到教室门口了。
苏芷清悄声对赵添峥说：“我到了，您，自便吧。”
说完，苏芷清拐进了教室。
“苏芷清，你是越来越不把数学课放眼里了吗？”数学老师举起三角板指着苏芷清。
糟糕，苏芷清忘了是“结下梁子”的数学老师的课。
“老师”，赵添峥站在了苏芷清身后：“刚才，苏芷清同学找我辅导作业，解题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数学老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和缓地对赵添峥说：“你也赶紧回班级吧。”
苏芷清紧紧捂住塞进衣服里贴着肚子的漫画书小跑着回了座位。
“你画画这么好，能不能帮我画几个这种的小人？”李帛雨指着画册中的羽入和礼奈。
“伯伯，你是想画Bang！E？然后，送给应樊？”苏芷清大胆猜测。
这是曾经没有发生过的事，但李帛雨的那些小心思并不难猜。
“可以吗？王垚同学？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下去买！”李帛雨作恳求状。
“可……可以啊。但是，你得先把要画得人物照片，给我看一下。”
“稍等，我给你看”，李帛雨打开Q·Q空间，把其中几张那个乐队的照片给王垚看：“就他俩。”
苏芷清收好画册，看见右下角手写日历今天的日期，忽然就想到一件事。
“你们聊，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苏芷清往语文组办公室跑去。
***
今天，是老师们换办公室的日子。也是今天，班主任把王垚的漫画书弄丢了。
虽然，此前李老师已经将漫画书和他的重要文件放在一起，但苏芷清还是不放心，想去确认，如果能在今天拿回，就再好不过。
等苏芷清跑至语文组办公室时，只有两位老师在收拾东西，而李老师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些纸团子和用空了的墨水瓶。
看样子，他已经搬到新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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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清满头大汗地跑进高二语文组办公室。
“李老师”，苏芷清擦着汗，走进开着空调的办公室：“李老师，漫画书，可以今天给苏芷清吗？”
“汗，先擦擦”，李老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苏芷清：“漫画书，不是说最后一天再给吗？”
“谢谢李老师”，苏芷清接过纸巾：“我这次期末考比期中考进步了很多，林崖……虽然语文……但是他数学这次不是挺好的，虽然是加了附加题总分过了一百，但毕竟附加题是自己做出来的……这两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你把漫画提前给我？而且，后天就放假了，今天给也不要紧吧？”
李老师看了看苏芷清，犹豫再三说：“行，不过，你拿回去后，可别再带来学校了，再被我发现一次，就绝无返还可能。知道了吗？”
李老师从抽屉里取出完好无损的《城市猎人》递给了苏芷清。
“知道了，谢谢李老师。”
***
因为快要上课的原因，苏芷清抓紧时间，抱着漫画往回跑，却不想迎面遇到了教导主任杨老师。
苏芷清把漫画捂得更紧了，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准备面不改色地远离他。
“跑什么？你，手里什么东西？拿出来。”杨老师厉声道，伸手拦住苏芷清的去路，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教导主任杨老师，记忆里，苏芷清从没见过他笑，总是一副让学生“闻风丧胆”的表情。
“没……什么。”苏芷清往后退了一步。
杨老师直接上手，把漫画拽了过去。
“漫画？在学校看漫画？你几年级的？哪个班？班主任是谁？”他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记住苏芷清，毕竟她只是几千个普通学生之一。
“杨老师，马上放假了，你能不能还我。”苏芷清试着争辩。
“你作为学生，有资格讨价还价吗？不说哪个班的是吧？走，跟我去教务处”，说着，他抬腿就走，见苏芷清杵在原地，说道：“不走是吧？耗着是吧？行，那你也别上课了。我就跟你耗着，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苏芷清心想，耗着就耗着，大不了写检讨，最不济请家长，苏芷清豁出去了。
六月底的天，太阳热烈，今日的云层一点也不体谅站在日光中的苏芷清，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
“杨老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添峥从苏芷清身后出现，小跑至苏芷清身旁，今天他换了件杏色的衣服。
他走到杨老师面前，说：“杨老师，这本漫画，是我让这位同学替我保管的，才从我们班主任那儿拿回来。这不，因为我给班主任搬了东西，出来晚了，就看到你们发生了这场误会。可以，还给我吗？”
说话间，赵添峥的手已经触碰到书脊了。
“行，既然是你的。那你今天必须带回家，别再带来学校了。别以为自己成绩不错，就可以看这种闲书了。赶紧拿回去。”说完，杨老师不带犹豫地把书递给了他。
“谢谢杨老师。”赵添峥朝着杨老师的背影热情地挥手。
“切……”，苏芷清发出鄙夷地声音，向他伸出手：“把漫画给我。”
“小清姑娘，你欠我一个人情，该怎么回报我呢？”赵添峥抬手把漫画举高，让苏芷清够不着。
“我可没让你帮我，是你自己主动帮忙的。”苏芷清跳了几下没拿到，放弃了，双手抱胸地站在一边。
赵添峥看着还未走远的杨老师说：“那要不，我还回去？”说着，正有拔腿就跑的趋势。
“别！”苏芷清伸手阻止他，连忙道：“你要是还回去，我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赵添峥一脸得意地看着苏芷清。
“……你想怎么办？”苏芷清泄气地问。
“和我约会一天。”赵添峥靠近苏芷清。
“免谈，绝无可能！”苏芷清果断拒绝：“小屁孩，你在想什么呢？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你别缠着我了。”
“你说我是小屁孩？你才小屁孩。我问你，你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为什么天天和你那个小跟班待在一起？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后吃醋啊？”赵添峥往旁侧一闪，漫画书放到了背后。
“……他不叫‘小跟班’，他叫‘林崖’。你不要觉得异性之间只能是恋爱关系，也可能是纯同学关系。”苏芷清辩驳道。
赵添峥自信地说：“我看出来了，你对他没想法。毕竟，他成绩没我好，长得没我高，没啥竞争力，你当然不会对他有意思。”
“赵有邪，你的自恋真是无人能敌。”苏芷清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赵添峥看着苏芷清，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坏笑：“不过，小清姑娘，我问你，你那个所谓的异地恋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呗，和你有啥关系？”
“你不拿出点证据，我怎么死心？既然你连他的外貌都无法清晰地描述，那看来，你俩的感情也快没了。”赵添峥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你管得着吗？快上课了，你快把漫画书给我！”苏芷清伸手往他伸手探，却没想到他这么灵活，每次都躲开了。
“你不说，我就不给。”赵添峥耍赖道。
苏芷清无奈道，而且运动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很热，苏芷清几乎口干舌燥了：“小朋友，我就是不希望你来打扰我，所以扯了谎，行了吧？没想到你不吃这一套。还我！”
“我就知道”，赵添峥得逞地笑：“这下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上课了”，赵添峥再次举起漫画不让苏芷清够着，目光扫到二楼：“诶，那不是你的小跟班吗？”
苏芷清抬头望去，看见林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
“漫画，你不想还就算了，但你得保管好，后天放假必须还我！”说完，苏芷清不再费口舌，绕过他，往楼梯口走去。
“等等，我还你”，赵添峥叫住苏芷清，把漫画递给她，这一次，没有耍花招：“我又想了个你可以接受的回报方式，晚上一起吃饭呗。”
苏芷清接过漫画，勉强答应了：“也对，要是没有你这个好学生，漫画书确实回不来。”
***
“小清姑娘不怕被老师说？走得不慌不忙的。”赵添峥走在苏芷清旁侧。
“怕有啥用，反正要被说一嘴。不过你这个好学生，肯定没事，毕竟教导主任见了你都让你三分。不仅把闲书给了你，也不管你带耳钉的事。”
高中时期，好学生，尤其是像赵添峥这样的尖子班的前几名，是有优待的。老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的成绩能够为学校增光添彩。
“你观察得很仔细嘛，看来我引起你注意了。诶？你也有耳洞，我家里正好还有一对黑色耳钉，送给你吧？正好和我的配对。”
“谢谢你的好意，免了。我有一对绿色的，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你喜欢绿色啊？皮筋也是绿色的。那改天，我去买件绿衣服，你是不是会喜欢我了？”
苏芷清白了他一眼：“就算你全身涂成绿色，我也不会喜欢的。”
上了楼梯往右拐就到教室门口了。
苏芷清悄声对赵添峥说：“我到了，您，自便吧。”
说完，苏芷清拐进了教室。
“苏芷清，你是越来越不把数学课放眼里了吗？”数学老师举起三角板指着苏芷清。
糟糕，苏芷清忘了是“结下梁子”的数学老师的课。
“老师”，赵添峥站在了苏芷清身后：“刚才，苏芷清同学找我辅导作业，解题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数学老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和缓地对赵添峥说：“你也赶紧回班级吧。”
苏芷清紧紧捂住塞进衣服里贴着肚子的漫画书小跑着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