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科双子大厦是市中心独特的建筑标志之一，其高度屈居于洛氏集团总公司之下，是洛氏集团在科技领域最重要的分公司。
“抱歉女士，洛总还在开会，麻烦您坐在一旁稍等片刻。”
得到如出一辙的回应，颜亭云颇为无奈：“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
“抱歉女士，总集团临时派人来视察，洛总也是不得已才……请您理解。”
颜亭云沟通无果，不得已给习蓉发了信息。
习蓉没有回复，估计在忙。
颜亭云等得无聊，便点开了聊天界面。
记录还停留在洛景鸿早上的问好。
颜亭云点进他的朋友圈，意外发现他三分钟前刚刚发过了一条吐槽。
洛景鸿：两个小时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如何给员工画饼
再往下刷，洛景鸿几乎每隔十多分钟就发一条。
洛景鸿：说的比唱的好听，建议小叔去酒吧站台
洛景鸿：不是我在公司有一丁点用处吗？为什么我也要来开会？
洛景鸿：大早清就来开会，想把这个世界锤爆！
颜亭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他该继续发朋友圈了，才给他发消息：【还没开完会吗？】
洛景鸿：【快啦快啦】
估计猜出了颜亭云看过他的朋友圈，洛景鸿接着话题说：【如果没有这场会，我现在就想出门见你！】
颜亭云：【我们约的不是晚上吗？现在时间还早，不急】
洛景鸿：【我急！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我的女朋友我就着急，我现在是急急国王！（走来走去.jpg）】
颜亭云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现他的表情包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动物。
好想偷图。
可是这些表情包不符合她的人设。
洛景鸿：【哎呀终于开完会了！】
颜亭云心里一紧，琢磨着找个借口回避。
洛景鸿：【啊啊啊啊好烦】
洛景鸿：【我还得去小叔办公室听我爸训话！】
颜亭云：【好惨】
颜亭云放心地偷了他的表情包。
洛景鸿：【TAT】
“景鸿，放下手机。”
洛景鸿抬眸，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洛轩野。
站着的宋凌凡没看他，待洛景鸿将手机搁置在桌上，才继续向洛父回报：“……所以洛科将继续推进与史密斯集团的合作。”
洛父没接话，反而询问洛景鸿：“洛景鸿，你觉得这方案怎么样？”
洛景鸿打了个哈欠，幽幽吐出三个字：“烂透了。”
放着大好的国内市场不要，反而卑躬屈膝讨好一个连华国话都听不懂的外国人，恶心透了。
换做是洛景鸿，宁愿厚积薄发缓步发展，也不愿为了一时名利搭上后半辈子的前程。
纨绔子弟只是一时名誉受损，但对比卖国求荣这种踢出族谱的事，洛景鸿心里还有杆秤的。
“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科学家破解了史密斯集团的芯片吗？你们洛科如果真想干技术活，就重金把人家挖来。”
话止，洛景鸿顿了顿，看向沉思的宋凌凡：“这对你们来说不是难事吧？”
“我这大侄子说话真有意思。”洛轩野冷不丁插话，“把科研投入说的跟家常便饭似的。”
洛景鸿耸肩：“我一个外行不懂你们这些门道，是你们让我说的，那我只能按我的理解说了。”
“行了。”洛父打断了叔侄之间的拌嘴，“洛景鸿，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吧。”
洛景鸿早等他这句话。
一眨眼的功夫，洛景鸿已经站在了电梯口。
“小少爷？”
洛景鸿停下打字的手，寻声望去：“习蓉姐。”
习蓉左右张望：“怎么只有你一个？洛董他们没有出来吗？”
“洛们？他们个个大忙人，可没我清闲。”洛景鸿笑笑，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您这是要去办公室送文件？”
“是关于成立芯片研究所的审批资料，一会儿等洛总开完会，我再送进去。”说着，习蓉看了眼手机，“现在我要先去楼下接个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洛景鸿按下一层按钮，边回消息边说：“这个什么研究所，是洛轩野的注意？”
“是小宋的主意。”习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宋说最近舆论风向对洛科不利，想借成立研究所的名声为洛科收揽人才。”
洛景鸿对此嗤之以鼻：“难为小叔在这风口浪尖提拔他了。”
洛轩野巴不得洛氏集团全是自己人，可宋凌凡倒好，不仅不顺着洛轩野的意，接手公司后第一件事反而是引入外人。
若宋凌凡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证明选择的正确性，经此一举，恐怕洛轩野不会再如从前般信任他。
这是一步险棋。
洛景鸿正深思着，忽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习蓉打着电话走了出去。
洛景鸿又看了眼手机，她依旧没有回复。
奇怪，这个时间她应该早醒了吧。
难不成他太话痨，把颜亭云说烦了？
洛景鸿一边在网上发帖求助，一边走出洛科集团的大门。
“亭云，这里！”
颜亭云从卫生间出来，打眼撞见习蓉朝她走来：“我找你半天了，怎么不接电话？”
“昨晚手机没充电，现在没电了。”颜亭云说，“你们洛科最近挺忙，预约都见不到面。”
“平时工作还是挺清闲的，今天是特殊情况。”习蓉说着，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显示屏从25楼开始跳动，颜亭云和习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正说到研究所所属时，“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开了。
习蓉看到电梯里下来的人，赶忙唤了一声：“小宋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被习蓉唤作“小宋总”的男人回身，睨了一眼她们，说：“拿来吧。”
不知是不是颜亭云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在颜亭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颜亭云看了看快到一楼的电梯，又看了看不紧不慢翻阅文件的男人，抬起的手又默默缩回了口袋。
男人抬手扫了一眼腕表：“反正追不上了，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电梯到了，颜亭云本想先让习蓉的领导上去。
一抬眼，男人已经候在电梯旁，一手正拦着电梯门：“你先。”
颜亭云左右看看，确认他是在说自己：“还是您先吧。”
男人不说话，手上依旧没有动作。
“你先上吧。”习蓉小声说。
颜亭云点点头，向他道了谢，三两步上了电梯，站定在角落里。
或许是心理作用，电梯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碍于领导的面子，她们没有再像朋友间闲谈那般肆无忌惮了，甚至连眼神都不再交汇。
颜亭云摆弄着已经没电的手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思绪逐渐飞远。
她们跟随宋总站定在一扇红木门前，只见小宋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便打开了门：“洛总，人来了。”
颜亭云顿然觉得，等她回家，这双眼一定要反复多次地洗一洗。
“抱歉，有点事，让您久等了。”
回去把耳朵也洗洗吧。
颜亭云悻悻地想。
小宋总为她倒了杯热茶，随后站在洛轩野身边。
颜亭云避开陌生的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久，也就两个小时。”
洛轩野一愣，旋即说道：“看来颜小姐还是很记仇的。”
茶水甘甜，喝多了却发腻。
颜亭云放下茶杯：“洛总，如果您约我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叙旧吧？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节约彼此的时间。”
洛轩野盯了她片刻，一抬手，那位小宋总便将方才习蓉给他的文件呈到颜亭云面前。
“聘用合同……节假日，双休，年薪百万起步……”念着念着，颜亭云忍不住笑了，“洛总出手果真阔气。”
“想留住一个人，就要先套牢她的胃，何况这些不过是科研人员基本的福利待遇罢了，我也是按照标准程序走，颜小姐，您觉得呢？”
颜亭云一页页翻着，不接话。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啪”的一声轻响，房间内重新响起颜亭云的声音：“这些钱，够赔您那件西服吗？”
洛轩野眉头微拧：“颜小姐，您要听实话吗？”
颜亭云耸肩，不以为意。
洛轩野：“实话实说，不够。”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在习蓉震惊的目光中，颜亭云缓缓起身，“洛先生，我提醒您，我是国家工作人员的人，想挖墙角，也要看是谁家的墙。”
说完，颜亭云朝习蓉颔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习蓉扫了眼时间，从进门到离开，才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洛，洛总。”习蓉问，“聘请的事……”
“她走不远。”洛轩野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冷不防说道，“阿凡，去送送颜小姐。”
洛轩野猜得不错，颜亭云的确还没走远。
准确来说，是电梯还没到。
“走专用电梯。”
颜亭云愣了下，摇头：“我不着急。”
“节约时间。”宋凌凡说着，按下了她身旁的电梯按钮。
既然是人家盛情邀请，颜亭云也没理由拒绝。
何况她对这个宋总的印象还不错，没必要一视同仁。
沉闷的电梯里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你的病好些了吗？”
“嗯？”颜亭云不解地看向身旁高挑的男人，“我有什么病？”
宋凌凡沉吟：“一些……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颜亭云抿唇，眼中划过一抹警惕：“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抱歉女士，洛总还在开会，麻烦您坐在一旁稍等片刻。”
得到如出一辙的回应，颜亭云颇为无奈：“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
“抱歉女士，总集团临时派人来视察，洛总也是不得已才……请您理解。”
颜亭云沟通无果，不得已给习蓉发了信息。
习蓉没有回复，估计在忙。
颜亭云等得无聊，便点开了聊天界面。
记录还停留在洛景鸿早上的问好。
颜亭云点进他的朋友圈，意外发现他三分钟前刚刚发过了一条吐槽。
洛景鸿：两个小时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如何给员工画饼
再往下刷，洛景鸿几乎每隔十多分钟就发一条。
洛景鸿：说的比唱的好听，建议小叔去酒吧站台
洛景鸿：不是我在公司有一丁点用处吗？为什么我也要来开会？
洛景鸿：大早清就来开会，想把这个世界锤爆！
颜亭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他该继续发朋友圈了，才给他发消息：【还没开完会吗？】
洛景鸿：【快啦快啦】
估计猜出了颜亭云看过他的朋友圈，洛景鸿接着话题说：【如果没有这场会，我现在就想出门见你！】
颜亭云：【我们约的不是晚上吗？现在时间还早，不急】
洛景鸿：【我急！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我的女朋友我就着急，我现在是急急国王！（走来走去.jpg）】
颜亭云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现他的表情包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动物。
好想偷图。
可是这些表情包不符合她的人设。
洛景鸿：【哎呀终于开完会了！】
颜亭云心里一紧，琢磨着找个借口回避。
洛景鸿：【啊啊啊啊好烦】
洛景鸿：【我还得去小叔办公室听我爸训话！】
颜亭云：【好惨】
颜亭云放心地偷了他的表情包。
洛景鸿：【TAT】
“景鸿，放下手机。”
洛景鸿抬眸，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洛轩野。
站着的宋凌凡没看他，待洛景鸿将手机搁置在桌上，才继续向洛父回报：“……所以洛科将继续推进与史密斯集团的合作。”
洛父没接话，反而询问洛景鸿：“洛景鸿，你觉得这方案怎么样？”
洛景鸿打了个哈欠，幽幽吐出三个字：“烂透了。”
放着大好的国内市场不要，反而卑躬屈膝讨好一个连华国话都听不懂的外国人，恶心透了。
换做是洛景鸿，宁愿厚积薄发缓步发展，也不愿为了一时名利搭上后半辈子的前程。
纨绔子弟只是一时名誉受损，但对比卖国求荣这种踢出族谱的事，洛景鸿心里还有杆秤的。
“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科学家破解了史密斯集团的芯片吗？你们洛科如果真想干技术活，就重金把人家挖来。”
话止，洛景鸿顿了顿，看向沉思的宋凌凡：“这对你们来说不是难事吧？”
“我这大侄子说话真有意思。”洛轩野冷不丁插话，“把科研投入说的跟家常便饭似的。”
洛景鸿耸肩：“我一个外行不懂你们这些门道，是你们让我说的，那我只能按我的理解说了。”
“行了。”洛父打断了叔侄之间的拌嘴，“洛景鸿，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吧。”
洛景鸿早等他这句话。
一眨眼的功夫，洛景鸿已经站在了电梯口。
“小少爷？”
洛景鸿停下打字的手，寻声望去：“习蓉姐。”
习蓉左右张望：“怎么只有你一个？洛董他们没有出来吗？”
“洛们？他们个个大忙人，可没我清闲。”洛景鸿笑笑，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您这是要去办公室送文件？”
“是关于成立芯片研究所的审批资料，一会儿等洛总开完会，我再送进去。”说着，习蓉看了眼手机，“现在我要先去楼下接个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洛景鸿按下一层按钮，边回消息边说：“这个什么研究所，是洛轩野的注意？”
“是小宋的主意。”习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宋说最近舆论风向对洛科不利，想借成立研究所的名声为洛科收揽人才。”
洛景鸿对此嗤之以鼻：“难为小叔在这风口浪尖提拔他了。”
洛轩野巴不得洛氏集团全是自己人，可宋凌凡倒好，不仅不顺着洛轩野的意，接手公司后第一件事反而是引入外人。
若宋凌凡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证明选择的正确性，经此一举，恐怕洛轩野不会再如从前般信任他。
这是一步险棋。
洛景鸿正深思着，忽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习蓉打着电话走了出去。
洛景鸿又看了眼手机，她依旧没有回复。
奇怪，这个时间她应该早醒了吧。
难不成他太话痨，把颜亭云说烦了？
洛景鸿一边在网上发帖求助，一边走出洛科集团的大门。
“亭云，这里！”
颜亭云从卫生间出来，打眼撞见习蓉朝她走来：“我找你半天了，怎么不接电话？”
“昨晚手机没充电，现在没电了。”颜亭云说，“你们洛科最近挺忙，预约都见不到面。”
“平时工作还是挺清闲的，今天是特殊情况。”习蓉说着，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显示屏从25楼开始跳动，颜亭云和习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正说到研究所所属时，“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开了。
习蓉看到电梯里下来的人，赶忙唤了一声：“小宋总，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被习蓉唤作“小宋总”的男人回身，睨了一眼她们，说：“拿来吧。”
不知是不是颜亭云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在颜亭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颜亭云看了看快到一楼的电梯，又看了看不紧不慢翻阅文件的男人，抬起的手又默默缩回了口袋。
男人抬手扫了一眼腕表：“反正追不上了，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电梯到了，颜亭云本想先让习蓉的领导上去。
一抬眼，男人已经候在电梯旁，一手正拦着电梯门：“你先。”
颜亭云左右看看，确认他是在说自己：“还是您先吧。”
男人不说话，手上依旧没有动作。
“你先上吧。”习蓉小声说。
颜亭云点点头，向他道了谢，三两步上了电梯，站定在角落里。
或许是心理作用，电梯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碍于领导的面子，她们没有再像朋友间闲谈那般肆无忌惮了，甚至连眼神都不再交汇。
颜亭云摆弄着已经没电的手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思绪逐渐飞远。
她们跟随宋总站定在一扇红木门前，只见小宋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便打开了门：“洛总，人来了。”
颜亭云顿然觉得，等她回家，这双眼一定要反复多次地洗一洗。
“抱歉，有点事，让您久等了。”
回去把耳朵也洗洗吧。
颜亭云悻悻地想。
小宋总为她倒了杯热茶，随后站在洛轩野身边。
颜亭云避开陌生的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久，也就两个小时。”
洛轩野一愣，旋即说道：“看来颜小姐还是很记仇的。”
茶水甘甜，喝多了却发腻。
颜亭云放下茶杯：“洛总，如果您约我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叙旧吧？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节约彼此的时间。”
洛轩野盯了她片刻，一抬手，那位小宋总便将方才习蓉给他的文件呈到颜亭云面前。
“聘用合同……节假日，双休，年薪百万起步……”念着念着，颜亭云忍不住笑了，“洛总出手果真阔气。”
“想留住一个人，就要先套牢她的胃，何况这些不过是科研人员基本的福利待遇罢了，我也是按照标准程序走，颜小姐，您觉得呢？”
颜亭云一页页翻着，不接话。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啪”的一声轻响，房间内重新响起颜亭云的声音：“这些钱，够赔您那件西服吗？”
洛轩野眉头微拧：“颜小姐，您要听实话吗？”
颜亭云耸肩，不以为意。
洛轩野：“实话实说，不够。”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在习蓉震惊的目光中，颜亭云缓缓起身，“洛先生，我提醒您，我是国家工作人员的人，想挖墙角，也要看是谁家的墙。”
说完，颜亭云朝习蓉颔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习蓉扫了眼时间，从进门到离开，才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洛，洛总。”习蓉问，“聘请的事……”
“她走不远。”洛轩野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冷不防说道，“阿凡，去送送颜小姐。”
洛轩野猜得不错，颜亭云的确还没走远。
准确来说，是电梯还没到。
“走专用电梯。”
颜亭云愣了下，摇头：“我不着急。”
“节约时间。”宋凌凡说着，按下了她身旁的电梯按钮。
既然是人家盛情邀请，颜亭云也没理由拒绝。
何况她对这个宋总的印象还不错，没必要一视同仁。
沉闷的电梯里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你的病好些了吗？”
“嗯？”颜亭云不解地看向身旁高挑的男人，“我有什么病？”
宋凌凡沉吟：“一些……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颜亭云抿唇，眼中划过一抹警惕：“我们在哪里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