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五秒，十秒，十五秒。
祝晓和面前的黄色团子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
“我一定是太困了......没错，说不定连酸雨都是在做梦。”
她果断地起身揉揉眼，想掐自己一把清醒过来，又怕疼，便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了面前的小鸟。
闻言，半透明小鸟气成了更圆滚滚的一团，豆大的眼珠瞪得溜圆，行为也更人性化了。
它灵活躲开，拿一边翅膀掐着腰，另一边翅膀高高抬起，光滑的长羽毛指着祝晓。
“人类！你才是做梦！”
黄色团子下巴高高抬起，满脸骄傲。
“我可是来自三千年后星球的高科技产物！”
它试图做出威胁的表情：“本啾宽宏大量，原谅你关了我这么久的过失，不过——”
冷冽的目光在小圆鸟的头上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祝晓半信半疑，但实在很难拒绝这么可爱的生物，决定遵从本心，先摸一把它的脑袋。
“不过什么？”
入手的触感与想象中不同，看着像个投影，摸起来却是难以言喻的真实感。
长而光滑的尾羽，刚生长出来的细微绒毛，皮毛下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手感都在证明。
——这的确不是梦。
“......人类，你摸够了没有！”
小圆鸟抽回翅膀，理了理头上被揉乱的毛，严肃起来。
“你愿意绑定跨界交易系统，完成交易任务吗？”
跨界交易系统？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没等祝晓问出声，小圆鸟便熟练地点亮了跨界交易系统的界面，桃粉色的收银台机器上弹出六个大字——跨界交易系统。
“系统分为三个阶段，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阶段中，你可以通过扫描仪和传送带把身边的东西挂在交易界面上，等待异界的购物者买下，喏，就像这样。”
黄团子翅膀一挥，迅速捞走了祝晓放在桌子上的一包黄瓜味薯片。
它倒出三片放在传送带上，分别上传为三件商品，自己则大摇大摆地摊在机器上，一口吞下半包。
嚼嚼嚼......你们人类这玩意儿......嚼嚼嚼......还真好吃。
祝晓定睛细看，屏幕上出现了三件商品。
【商品名称：一片薯片】
【价格：10积分】
她好奇发问：“这个积分是？”
黄团子解释道：“积分是系统页面的通用交易货币，对面付钱或等价物品，就可以转换成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商品。初级阶段没有定价功能，系统会自动根据物品在对方世界的稀有程度确定价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撤回，停止售卖这个商品。”
第一件商品很快被拍下，图标变得灰白，上面还标上了“已售罄”的字样。
大约半分钟后，系统滴滴一声，传回了用户评价。
【很好的食物，非常美味，是最好的东西我吃过，史莱姆保佑你健康，伟大的异界商人。】
一个五星评价，但语言不大通顺，像是被翻译过来又翻译回去的中文。
黄团子已经掀开了零食柜，咬了口沙琪玛，眼睛都亮了一圈，它继续道：“每十天系统会连接一个新的异界，这次是史莱姆世界，它们喜欢吃各种各样的新鲜的零食，不过要注意，拆掉包装袋。”
说到这里，它咬了咬牙：“那些愚蠢的生物根本分不清包装和食物，它们会连包装一起吃掉，然后投诉，说没有味道！”
“谁家包装袋有味道！又不是香橙味某盼小面包的包装纸！”
祝晓小时候就爱玩过家家，现在看到这种系统版过家家游戏更是无法拒绝，她抬起手，点击屏幕上“系统商城”页面，查看积分的购买力。
系统商城的商品价格恒定，并不会根据所在界面不同改变。
祝晓大致扫了一眼，饮用水和基础食品的价格都不高，十积分就能兑换五瓶矿泉水，足够一个成年人一天饮用，武器和科技类的商品价格很高，还要收取高昂的税款。
旁边还标注一行小字：超出本世界科技阈值的商品可能会改变世界发展进程，请谨慎使用。
了解基本设定后，祝晓果断点头。
“我愿意绑定。”
“啾啾~”
黄色团子在天花板上飞了一大圈，快乐地冲了下来，和祝晓额头相抵。
“开始绑定。”
祝晓只觉得头一晕，下一秒就恢复清醒，再看向手边的收银玩具时，已有了物随心动的感应。
绑定过程很快结束，祝晓把黄色团子托在手心，歪着头看它。
“我叫祝晓，你叫什么名字呀？”
手心里的圆球趴了下来，羽毛有些耷拉，语气也染上失落：“啾，我们系统......是没有名字的。”
“唔......”
见它失落，祝晓安慰地揉了揉小鸟的脑袋。
“山海经里记载了一种神鸟，叫鹓鶵（yuan chu），是金黄色的凤凰，代表着希望与未来，你全身上下都是浅黄色的羽毛，以后叫你阿初怎么样？”
“阿初？”小鸟脑袋扬起，满眼都是对这名字的喜欢，嘴上还硬要逞强，“还算能听，本啾勉强接受！”
祝晓笑眯了眼：“那就这么定了！”
没过多久，三份薯片就都被拍下，从用户评价来看，对面的史莱姆显然很喜欢这种零食的味道。
距离群里约定的时间只剩五分钟，祝晓整理好着装，带上口罩和零食，准备下楼。
出门前，祝晓叮嘱：“阿初，你在家里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黄色团子却闲不住，扔下刚拆开的花生就飞到了祝晓肩头。
“带我一起过去吧！”
万一被人看到......祝晓有些犹豫。
阿初却拍拍胸脯：“放心啦，只有被系统选中的人类才能看到本啾，你绑定系统后，我和收银机器的本体都会从世界上消失，变成普通人看不到的存在。”
这样也好，祝晓点头，阿初虽然看起来懂的不多，但毕竟是未来科技，说不定能发现酸雨天气的其它异常。
她关好门，走到电梯旁按下等待键，发现电梯正从十楼向下。
大概会遇到楼上的邻居。
叮咚——
电梯门打开，里面果然站着人，祝晓点头示意，表示友好，走进去站在他身后。
男人大约一米九，身材不错，套着身普普通通的冲锋衣也能看出宽肩窄腰，站在一起莫名有些压迫感。
他也带着口罩，点头后便又垂下眼，细密的睫毛打在脸上连成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只觉得有些冷淡。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味道，只有阿初好奇地看着电梯里的每个东西，在肩头不停吵闹点评。
“你们旧时代的科技真落后，还需要乘坐这种铁块上下，不过食物倒是挺好吃的，人口质量也不算低。啾啾，你旁边那个男人，身体素质不错嘛，在我们的时代，只有打过基因生长剂的人基础属性才能这么高。”
确实，祝晓暗暗点头，看着就很能打的样子。
等回去后要立刻兑换武器，防止邻居打上门。
她从记忆中翻出这人的名字，主动打破沉默：“楚.....垣？我叫祝晓，你也是去一楼领饺子的吗？”
楚垣没回头，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还是个闷葫芦。
所幸，尴尬没有持续多久，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
大厅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郑大叔看到她们俩过来，主动招手。
“九楼的小姑娘和十楼的小伙子，你们也来了，快来领饺子呀。”
刚出锅的饺子带着热腾腾的香气，舒缓了围着的人脸上的焦虑，袁大婶不愧是袁大婶，竟然直接把家里的两口大锅端了下来，透白色的饺子汤上漂浮着一个个鼓着肚子的饺子，喜庆极了。
祝晓按住肩头蠢蠢欲动的阿初，低声侧头：“回家给你吃。”
前侧方，楚垣脚步一顿，但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向前。
算上祝晓，厅里目前一共有十个人，大家领了饺子，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最中间站的是门卫郑辉、袁大婶和她的孙女，小女孩不懂什么是酸雨，带着厚厚的防护口罩，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大家笑。
“大家好，我叫袁潇潇，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是我的奶奶，袁俐。”
祝晓递出手里的零食袋，蹲下来摸了摸潇潇的头：“我叫祝晓，住在九楼，很高兴认识你呀，潇潇。”
袁潇潇眨眨眼，仰头看向袁大婶：“奶奶，姐姐也叫潇潇。”
袁大婶笑起来一向爽朗，耐心地和潇潇解释：“姐姐叫晓晓，春眠不觉晓的晓，前几天刚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袁潇潇用力点头：“记得的！是天亮的意思~”
小女孩童言可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也更加融洽。
旁边，一个带着游泳眼镜和面罩的年轻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是刚刚在群里求助的一楼于涯，大家好呀。”
祝晓好奇：“你这个眼镜......？”
于涯捂住脸，无助地解释：“刚搬过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还好之前喜欢游泳买了不少装备，不至于在一楼被呛死。”
八楼的小夫妻在后面抬起手，小声道：“我们家里还有口罩，你需要的话，一会儿上来拿一点吧。”
于涯双眼一亮，扑过去和两人道谢：“谢谢哥！谢谢姐！太感谢了呜呜！”
内向的两个人被他吓得脸都红了，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孩摆摆手：“我叫姜喻，他叫许松，住在八楼，叫我们名字就好。”
还有三个人，此时也接上了话。
楚垣站在祝晓侧后方，言简意赅：“顶楼，楚垣。”
双胞胎姐妹一前一后开口，说话也像是复制粘贴。
“我叫许蓁蓁。”
“我叫许安安。”
“我们住七楼。”
一楼毕竟不是密封状态，空气中的酸雨味道也大了很多，大家商量了一下，各自回家，晚上再带着碗下来还给袁大婶。
祝晓目光向外，这里能够更直观地感受酸雨的冲击，外界的雨水暂时打不进来，落地玻璃门被郑大叔用柜子抵上，尽量挡住缝隙。
门口原有的绿化带早就被酸雨腐蚀，露出黄黑色的土地，花坛边缘也被打出了零零散散的洞。
酸雨不仅没有变小，还有要继续增大的迹象。祝晓蹙眉，这下，更看不清对面楼的情况了。
再不回家，饺子就要凉了，几人告别后便打算离开。
细密的雨幕中，有什么东西被连绵不绝的酸雨腐蚀了关键位置，轰隆一声倒塌，重重砸在地上。
“什么东西？！”
于涯年轻，最沉不住气，跳起来扑到门口向外看。
“地，地震了吗？！！”
祝晓和面前的黄色团子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
“我一定是太困了......没错，说不定连酸雨都是在做梦。”
她果断地起身揉揉眼，想掐自己一把清醒过来，又怕疼，便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了面前的小鸟。
闻言，半透明小鸟气成了更圆滚滚的一团，豆大的眼珠瞪得溜圆，行为也更人性化了。
它灵活躲开，拿一边翅膀掐着腰，另一边翅膀高高抬起，光滑的长羽毛指着祝晓。
“人类！你才是做梦！”
黄色团子下巴高高抬起，满脸骄傲。
“我可是来自三千年后星球的高科技产物！”
它试图做出威胁的表情：“本啾宽宏大量，原谅你关了我这么久的过失，不过——”
冷冽的目光在小圆鸟的头上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祝晓半信半疑，但实在很难拒绝这么可爱的生物，决定遵从本心，先摸一把它的脑袋。
“不过什么？”
入手的触感与想象中不同，看着像个投影，摸起来却是难以言喻的真实感。
长而光滑的尾羽，刚生长出来的细微绒毛，皮毛下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手感都在证明。
——这的确不是梦。
“......人类，你摸够了没有！”
小圆鸟抽回翅膀，理了理头上被揉乱的毛，严肃起来。
“你愿意绑定跨界交易系统，完成交易任务吗？”
跨界交易系统？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没等祝晓问出声，小圆鸟便熟练地点亮了跨界交易系统的界面，桃粉色的收银台机器上弹出六个大字——跨界交易系统。
“系统分为三个阶段，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阶段中，你可以通过扫描仪和传送带把身边的东西挂在交易界面上，等待异界的购物者买下，喏，就像这样。”
黄团子翅膀一挥，迅速捞走了祝晓放在桌子上的一包黄瓜味薯片。
它倒出三片放在传送带上，分别上传为三件商品，自己则大摇大摆地摊在机器上，一口吞下半包。
嚼嚼嚼......你们人类这玩意儿......嚼嚼嚼......还真好吃。
祝晓定睛细看，屏幕上出现了三件商品。
【商品名称：一片薯片】
【价格：10积分】
她好奇发问：“这个积分是？”
黄团子解释道：“积分是系统页面的通用交易货币，对面付钱或等价物品，就可以转换成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商品。初级阶段没有定价功能，系统会自动根据物品在对方世界的稀有程度确定价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撤回，停止售卖这个商品。”
第一件商品很快被拍下，图标变得灰白，上面还标上了“已售罄”的字样。
大约半分钟后，系统滴滴一声，传回了用户评价。
【很好的食物，非常美味，是最好的东西我吃过，史莱姆保佑你健康，伟大的异界商人。】
一个五星评价，但语言不大通顺，像是被翻译过来又翻译回去的中文。
黄团子已经掀开了零食柜，咬了口沙琪玛，眼睛都亮了一圈，它继续道：“每十天系统会连接一个新的异界，这次是史莱姆世界，它们喜欢吃各种各样的新鲜的零食，不过要注意，拆掉包装袋。”
说到这里，它咬了咬牙：“那些愚蠢的生物根本分不清包装和食物，它们会连包装一起吃掉，然后投诉，说没有味道！”
“谁家包装袋有味道！又不是香橙味某盼小面包的包装纸！”
祝晓小时候就爱玩过家家，现在看到这种系统版过家家游戏更是无法拒绝，她抬起手，点击屏幕上“系统商城”页面，查看积分的购买力。
系统商城的商品价格恒定，并不会根据所在界面不同改变。
祝晓大致扫了一眼，饮用水和基础食品的价格都不高，十积分就能兑换五瓶矿泉水，足够一个成年人一天饮用，武器和科技类的商品价格很高，还要收取高昂的税款。
旁边还标注一行小字：超出本世界科技阈值的商品可能会改变世界发展进程，请谨慎使用。
了解基本设定后，祝晓果断点头。
“我愿意绑定。”
“啾啾~”
黄色团子在天花板上飞了一大圈，快乐地冲了下来，和祝晓额头相抵。
“开始绑定。”
祝晓只觉得头一晕，下一秒就恢复清醒，再看向手边的收银玩具时，已有了物随心动的感应。
绑定过程很快结束，祝晓把黄色团子托在手心，歪着头看它。
“我叫祝晓，你叫什么名字呀？”
手心里的圆球趴了下来，羽毛有些耷拉，语气也染上失落：“啾，我们系统......是没有名字的。”
“唔......”
见它失落，祝晓安慰地揉了揉小鸟的脑袋。
“山海经里记载了一种神鸟，叫鹓鶵（yuan chu），是金黄色的凤凰，代表着希望与未来，你全身上下都是浅黄色的羽毛，以后叫你阿初怎么样？”
“阿初？”小鸟脑袋扬起，满眼都是对这名字的喜欢，嘴上还硬要逞强，“还算能听，本啾勉强接受！”
祝晓笑眯了眼：“那就这么定了！”
没过多久，三份薯片就都被拍下，从用户评价来看，对面的史莱姆显然很喜欢这种零食的味道。
距离群里约定的时间只剩五分钟，祝晓整理好着装，带上口罩和零食，准备下楼。
出门前，祝晓叮嘱：“阿初，你在家里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黄色团子却闲不住，扔下刚拆开的花生就飞到了祝晓肩头。
“带我一起过去吧！”
万一被人看到......祝晓有些犹豫。
阿初却拍拍胸脯：“放心啦，只有被系统选中的人类才能看到本啾，你绑定系统后，我和收银机器的本体都会从世界上消失，变成普通人看不到的存在。”
这样也好，祝晓点头，阿初虽然看起来懂的不多，但毕竟是未来科技，说不定能发现酸雨天气的其它异常。
她关好门，走到电梯旁按下等待键，发现电梯正从十楼向下。
大概会遇到楼上的邻居。
叮咚——
电梯门打开，里面果然站着人，祝晓点头示意，表示友好，走进去站在他身后。
男人大约一米九，身材不错，套着身普普通通的冲锋衣也能看出宽肩窄腰，站在一起莫名有些压迫感。
他也带着口罩，点头后便又垂下眼，细密的睫毛打在脸上连成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只觉得有些冷淡。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味道，只有阿初好奇地看着电梯里的每个东西，在肩头不停吵闹点评。
“你们旧时代的科技真落后，还需要乘坐这种铁块上下，不过食物倒是挺好吃的，人口质量也不算低。啾啾，你旁边那个男人，身体素质不错嘛，在我们的时代，只有打过基因生长剂的人基础属性才能这么高。”
确实，祝晓暗暗点头，看着就很能打的样子。
等回去后要立刻兑换武器，防止邻居打上门。
她从记忆中翻出这人的名字，主动打破沉默：“楚.....垣？我叫祝晓，你也是去一楼领饺子的吗？”
楚垣没回头，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还是个闷葫芦。
所幸，尴尬没有持续多久，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
大厅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郑大叔看到她们俩过来，主动招手。
“九楼的小姑娘和十楼的小伙子，你们也来了，快来领饺子呀。”
刚出锅的饺子带着热腾腾的香气，舒缓了围着的人脸上的焦虑，袁大婶不愧是袁大婶，竟然直接把家里的两口大锅端了下来，透白色的饺子汤上漂浮着一个个鼓着肚子的饺子，喜庆极了。
祝晓按住肩头蠢蠢欲动的阿初，低声侧头：“回家给你吃。”
前侧方，楚垣脚步一顿，但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向前。
算上祝晓，厅里目前一共有十个人，大家领了饺子，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最中间站的是门卫郑辉、袁大婶和她的孙女，小女孩不懂什么是酸雨，带着厚厚的防护口罩，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大家笑。
“大家好，我叫袁潇潇，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是我的奶奶，袁俐。”
祝晓递出手里的零食袋，蹲下来摸了摸潇潇的头：“我叫祝晓，住在九楼，很高兴认识你呀，潇潇。”
袁潇潇眨眨眼，仰头看向袁大婶：“奶奶，姐姐也叫潇潇。”
袁大婶笑起来一向爽朗，耐心地和潇潇解释：“姐姐叫晓晓，春眠不觉晓的晓，前几天刚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袁潇潇用力点头：“记得的！是天亮的意思~”
小女孩童言可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也更加融洽。
旁边，一个带着游泳眼镜和面罩的年轻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是刚刚在群里求助的一楼于涯，大家好呀。”
祝晓好奇：“你这个眼镜......？”
于涯捂住脸，无助地解释：“刚搬过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还好之前喜欢游泳买了不少装备，不至于在一楼被呛死。”
八楼的小夫妻在后面抬起手，小声道：“我们家里还有口罩，你需要的话，一会儿上来拿一点吧。”
于涯双眼一亮，扑过去和两人道谢：“谢谢哥！谢谢姐！太感谢了呜呜！”
内向的两个人被他吓得脸都红了，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孩摆摆手：“我叫姜喻，他叫许松，住在八楼，叫我们名字就好。”
还有三个人，此时也接上了话。
楚垣站在祝晓侧后方，言简意赅：“顶楼，楚垣。”
双胞胎姐妹一前一后开口，说话也像是复制粘贴。
“我叫许蓁蓁。”
“我叫许安安。”
“我们住七楼。”
一楼毕竟不是密封状态，空气中的酸雨味道也大了很多，大家商量了一下，各自回家，晚上再带着碗下来还给袁大婶。
祝晓目光向外，这里能够更直观地感受酸雨的冲击，外界的雨水暂时打不进来，落地玻璃门被郑大叔用柜子抵上，尽量挡住缝隙。
门口原有的绿化带早就被酸雨腐蚀，露出黄黑色的土地，花坛边缘也被打出了零零散散的洞。
酸雨不仅没有变小，还有要继续增大的迹象。祝晓蹙眉，这下，更看不清对面楼的情况了。
再不回家，饺子就要凉了，几人告别后便打算离开。
细密的雨幕中，有什么东西被连绵不绝的酸雨腐蚀了关键位置，轰隆一声倒塌，重重砸在地上。
“什么东西？！”
于涯年轻，最沉不住气，跳起来扑到门口向外看。
“地，地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