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电梯可以直达负一层，祝晓刷卡下楼，这次楼梯里只有她一个，她按亮标着“-1”的圆键，感受下降带来的微弱失重感。
叮。
忽然，电梯在五楼停下，金属门打开，两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两人年龄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对酸雨的恐惧或紧张，反倒是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她们个子差不多，长相看起来不像是一家人，更像是同学或是朋友。
左边的姑娘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裙，裙边还点缀着小碎花，配饰小皮鞋一样不落，还画了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右边的姑娘却是完全不同的打扮，过膝短袖配灰色宽松短裤，头发用发夹随意拢起，眼镜下是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头顶甚至还挂着没来得及摘下来的眼罩，一看就是刚被人从床上拽起来。
这两人外表差异很大，行动间却有一种默契和亲密感，祝晓有些好奇，借着打招呼的功夫仔细观察。
两人也停了说笑，左边的女孩热情地和祝晓点头示意，看清她的脸后，眼镜一亮，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尚好葭，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完，眼神仍是亮晶晶的，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你好漂亮！”
祝晓虽然不常出门，但对自己大致的模样心里还是有数的，中等偏上的脸，戴上口罩更看不出什么样子，绝不是什么第一眼美女。
头一次被刚认识的人这么直白地夸赞，她虽然觉得疑惑，但抿了抿唇，也笑了起来。
“谢谢，你也是呀。”
“我叫祝晓，住九楼。”
旁边的女生揉揉眼，没骨头似的倚在尚好葭身上和祝晓打招呼。
“我叫粟米。”
尚好葭，粟米。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让祝晓不由得想起了零食柜里粉色包装的粟米条，甜甜的，脆脆的，在史莱姆世界一块能卖十积分。
粟米笑着叹口气，解释道：“我们俩是大学室友，名字是父母给的，分到一起纯属意外，不过嘛。”
她看尚好葭一眼：“当朋友，这家伙还不赖。”
尚好葭接过她的话，继续和祝晓说：“我们约好了一起当养老搭子，都是自由职业，就在这里买了房子。诶，你是做什么的呀？”
两个人全然是不设防的话痨性格，祝晓被她们的热情带动，不自觉地跟着聊起来：“我是全职画师，和你们差不多。”
尚好葭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缘分啊！”
粟米拍拍胸脯：“有什么要帮忙的，到五楼找我们，我写小说，她是占卜师，没事来找她占一卦。”
一个电梯三个人，竟然全都是自由职业，从某种程度上也全方位展现出了当代年轻人找工作的困境。
祝晓点点头，她只在社交媒体上刷到过大众占卜，还真没接触过这个群体呢。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楼，三人一同出门，远处，郑大叔正在看守一排整整齐齐的物资，每户一袋，刚好十大包。
袁大婶也在场，正忙着把刚烙好的饼往里放，她抬头看到祝晓三人，招招手。
“仨丫头，快来，刚出锅的玉米饼子，尝尝！”
闻到香味，粟米那副睡不醒的样子瞬间消失，她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袁大婶面前，盯着包里的玉米饼咽口水。
袁大婶显然与她们熟识，顺了顺粟米乱糟糟的头发，先掰了块饼子送到她手里，一边递还一边问。
“小米呀，中午咋没来呢？”
粟米塞了满口玉米饼，说不出话，只能打个手势，让朋友帮忙解释。
尚好葭笑道：“中午我俩都没醒呢，这不，才刚起就看到群里的通知，可把粟米馋死了。”
袁大婶点点她的额头：“你们年轻人的作息也太不健康了。”
她又把饼子递给祝晓：“来孩子，趁热吃！”
祝晓接过，摘下口罩咬了一口，玉米饼表层刷了一层油，却并不油腻，反而提升了饼的香软。背面是一层焦褐色的锅巴，一口下去酥酥脆脆，口感层次丰富。
她边吃边问：“郑大叔，街道送来的都有什么物资呀？”
郑大叔打开自己的那包，向她们介绍：“两包泡面，两个火腿肠，两个大面包，四瓶矿泉水，还有一块肥皂，一包口罩。”
经历过那段特殊时期，口罩不是什么稀罕物，社区里多的是。
东西简单，但胜在量大实用，能满足居家最基本的需求。
祝晓提走自己的那包，和两人告别：“谢谢郑叔袁婶，那我就先上去了，那个碗我一会儿给您送下来。”
袁大婶潇洒地挥挥手：“送啥送呀，明天再说，你们几个小姑娘回去把门窗锁好，晚上留意些。”
听了这话，粟米立正点头：“收到！放心吧婶子，我们晚上不睡！”
几人笑成一团，袁大婶无奈摇头：“这熊孩子。”
***
三人又一同回了电梯，电梯里，祝晓好奇地问：“酸雨下了这么久，你们不怕吗？”
粟米回答：“我是个写末世文的，查的资料不少，但真碰上这种极端天气，差不多就是纸上谈兵。不过好在写文把胆子锻炼出来了，不怕！”
尚好葭在她背后默默拆台：“什么呀，就是心大。”
她接过话：“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睡前还抽张牌做了占卜。”
占卜？祝晓抬眼看她，在系统出现前，她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战神，但现在嘛......
她诚实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结果是？”
尚好葭收起脸上的笑意，从见面到现在第一次正经起来，她垂眸看着右手腕的水晶手链：“死神，高塔，宝剑十。”
“危机四伏，绝处逢生。”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个好答案，祝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五楼很快到达，两人刷卡回家，和祝晓挥手道别。
出电梯时，尚好葭回头，弯眸笑笑。
“虽然很困难，但塔罗牌给我的指示，生的希望已经到来。说不定，你我就是那个变数呢？”
“明天见。”
***
直到祝晓走进家门，尚好葭的占卜结果还在她脑海中徘徊。
绝处逢生。
这场灾难，一直要发展到这种程度吗？
她坐着走神，一时不察，阿初便飞过来叼走了两块玉米饼。
祝晓被它的动作拉回现实，看着餐桌上的阿初和它刚吃完的三大包零食叹气：“阿初，家里要被你吃穷了。”
“啾啾。”阿初心虚地背过身去继续吃，看不到桌上的垃圾袋，就不会觉得心虚，它翅膀指向系统页面，试图用积分转移祝晓的注意力。
“晓晓你看，卖出了好多东西！”
祝晓目光落在跨界交易系统的屏幕上，出门前挂上的商品已经迅速售出了一大半，看起来史莱姆世界的消费者数量和实力都不差。
她走过去，认真查看商品界面，积分价值偏高的商品几乎都已经售出，反而是价值偏低的商品大多只卖出了几件。
大约是尝试过的史莱姆发现并不喜欢这个味道？祝晓猜测。
五百多样商品卖出了近万积分，要不是看过系统商城里物品的积分价格，她都要以为这积分和某绿江的文章积分一样不值钱了。
凑过来一起看的阿初意识到自己吃了多少积分后，委屈地放下了最后半块玉米饼。
“啾啾，晓晓你快升级，升级就能赚大积分了！”
“诶，对了！”
阿初眼珠一转，头顶的呆毛都竖了起来。
“我想到了能帮晓晓节省积分的好办法！”
祝晓好奇地看向阿初，四目相对，她在不大的小圆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自信。
“什么方法呀？放心，家里的零食够你吃的。”
阿初扑腾翅膀飞到祝晓手心，指着系统商城的页面说：“这里！每天晚上凌晨都会有秒杀活动！打折商品随机出现！”
它压低声音说：“据可靠消息，打折的商品都是能用到的啾。”
看阿初平常的样子，祝晓对它口中的可靠消息保持高度怀疑，不过反正她熬夜熬习惯了，积分可以先存着，今晚再下单。
还有十个可以上架的商品份额，她扫描袁大婶亲手做的玉米饼，发现一个小饼就能卖出五十积分的高价，果断上架。
其余九个，祝晓尝试了家里的生活用品和能想到的其它囤货。
一包洗脸巾，一积分。
一块香皂，一积分。
一个牙刷，一积分。
......
生活用品几乎都不怎么值钱，祝晓无奈放下。
“除了食物，史莱姆还真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呀。”
她正要随意上架几个零食去休息，扫描仪忽然扫到了她和洗脸巾一起拿来的口红。
一只口红，二十积分。
嗯？史莱姆连洗脸的东西都不需要，怎么会对口红感兴趣。
祝晓拿起口红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不能是用来吃吧......说起来，这口红还真是可食用的。
她趁热打铁，又尝试了几样化妆品，其中只有眼影和腮红能卖出几十积分的高价，其它东西还是只值一积分。
有一样算一样，虽然家里化妆品不多，但祝晓买这些只是出于尝试的想法，试过了就丢在角落积灰，平时也不用。
对于她来说，这些临期化妆品和废品没什么太大区别，卖出去还能赚一些积分。
天色渐晚，自来水还没通，虽然系统能购买纯净水，但祝晓还是做不出用饮用水洗澡的奢侈行为，她接了一小盆水洗脸刷牙，擦洗了一遍身体就窝在沙发上继续休息，读着评论猜测顾客的样子。
商品评论区里是各种各样奇怪语序的中文，虽然能看懂，但祝晓还是忍不住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询问阿初后才明白，这些都是系统自动翻译的结果，史莱姆世界有自己的语言，它们只会用自己的话来给商品评价。
为了方便宿主阅读，系统会将这些评价翻译成中文，至于水平嘛......
看懂得了呗。
对着草莓味果冻下面的评价，祝晓忍俊不禁。
【这物质，果冻，惊奇感受，非凡体验，奇妙弹性，色彩绚丽，难以抵抗，美味不可思议。地球上独特，超乎想象，我们族人，无法理解，却深深着迷，继续研究，果冻，神奇物质。】
“这么喜欢，明天就多上几单。”
遥远的异界中，围成圈的史莱姆正在对着空中漂浮的跨界超市页面指指点点，发出意义不明的字节。
叮。
忽然，电梯在五楼停下，金属门打开，两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两人年龄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对酸雨的恐惧或紧张，反倒是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她们个子差不多，长相看起来不像是一家人，更像是同学或是朋友。
左边的姑娘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裙，裙边还点缀着小碎花，配饰小皮鞋一样不落，还画了时下最流行的妆容。
右边的姑娘却是完全不同的打扮，过膝短袖配灰色宽松短裤，头发用发夹随意拢起，眼镜下是一张无精打采的脸，头顶甚至还挂着没来得及摘下来的眼罩，一看就是刚被人从床上拽起来。
这两人外表差异很大，行动间却有一种默契和亲密感，祝晓有些好奇，借着打招呼的功夫仔细观察。
两人也停了说笑，左边的女孩热情地和祝晓点头示意，看清她的脸后，眼镜一亮，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尚好葭，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完，眼神仍是亮晶晶的，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你好漂亮！”
祝晓虽然不常出门，但对自己大致的模样心里还是有数的，中等偏上的脸，戴上口罩更看不出什么样子，绝不是什么第一眼美女。
头一次被刚认识的人这么直白地夸赞，她虽然觉得疑惑，但抿了抿唇，也笑了起来。
“谢谢，你也是呀。”
“我叫祝晓，住九楼。”
旁边的女生揉揉眼，没骨头似的倚在尚好葭身上和祝晓打招呼。
“我叫粟米。”
尚好葭，粟米。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让祝晓不由得想起了零食柜里粉色包装的粟米条，甜甜的，脆脆的，在史莱姆世界一块能卖十积分。
粟米笑着叹口气，解释道：“我们俩是大学室友，名字是父母给的，分到一起纯属意外，不过嘛。”
她看尚好葭一眼：“当朋友，这家伙还不赖。”
尚好葭接过她的话，继续和祝晓说：“我们约好了一起当养老搭子，都是自由职业，就在这里买了房子。诶，你是做什么的呀？”
两个人全然是不设防的话痨性格，祝晓被她们的热情带动，不自觉地跟着聊起来：“我是全职画师，和你们差不多。”
尚好葭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缘分啊！”
粟米拍拍胸脯：“有什么要帮忙的，到五楼找我们，我写小说，她是占卜师，没事来找她占一卦。”
一个电梯三个人，竟然全都是自由职业，从某种程度上也全方位展现出了当代年轻人找工作的困境。
祝晓点点头，她只在社交媒体上刷到过大众占卜，还真没接触过这个群体呢。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楼，三人一同出门，远处，郑大叔正在看守一排整整齐齐的物资，每户一袋，刚好十大包。
袁大婶也在场，正忙着把刚烙好的饼往里放，她抬头看到祝晓三人，招招手。
“仨丫头，快来，刚出锅的玉米饼子，尝尝！”
闻到香味，粟米那副睡不醒的样子瞬间消失，她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袁大婶面前，盯着包里的玉米饼咽口水。
袁大婶显然与她们熟识，顺了顺粟米乱糟糟的头发，先掰了块饼子送到她手里，一边递还一边问。
“小米呀，中午咋没来呢？”
粟米塞了满口玉米饼，说不出话，只能打个手势，让朋友帮忙解释。
尚好葭笑道：“中午我俩都没醒呢，这不，才刚起就看到群里的通知，可把粟米馋死了。”
袁大婶点点她的额头：“你们年轻人的作息也太不健康了。”
她又把饼子递给祝晓：“来孩子，趁热吃！”
祝晓接过，摘下口罩咬了一口，玉米饼表层刷了一层油，却并不油腻，反而提升了饼的香软。背面是一层焦褐色的锅巴，一口下去酥酥脆脆，口感层次丰富。
她边吃边问：“郑大叔，街道送来的都有什么物资呀？”
郑大叔打开自己的那包，向她们介绍：“两包泡面，两个火腿肠，两个大面包，四瓶矿泉水，还有一块肥皂，一包口罩。”
经历过那段特殊时期，口罩不是什么稀罕物，社区里多的是。
东西简单，但胜在量大实用，能满足居家最基本的需求。
祝晓提走自己的那包，和两人告别：“谢谢郑叔袁婶，那我就先上去了，那个碗我一会儿给您送下来。”
袁大婶潇洒地挥挥手：“送啥送呀，明天再说，你们几个小姑娘回去把门窗锁好，晚上留意些。”
听了这话，粟米立正点头：“收到！放心吧婶子，我们晚上不睡！”
几人笑成一团，袁大婶无奈摇头：“这熊孩子。”
***
三人又一同回了电梯，电梯里，祝晓好奇地问：“酸雨下了这么久，你们不怕吗？”
粟米回答：“我是个写末世文的，查的资料不少，但真碰上这种极端天气，差不多就是纸上谈兵。不过好在写文把胆子锻炼出来了，不怕！”
尚好葭在她背后默默拆台：“什么呀，就是心大。”
她接过话：“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睡前还抽张牌做了占卜。”
占卜？祝晓抬眼看她，在系统出现前，她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战神，但现在嘛......
她诚实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结果是？”
尚好葭收起脸上的笑意，从见面到现在第一次正经起来，她垂眸看着右手腕的水晶手链：“死神，高塔，宝剑十。”
“危机四伏，绝处逢生。”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个好答案，祝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五楼很快到达，两人刷卡回家，和祝晓挥手道别。
出电梯时，尚好葭回头，弯眸笑笑。
“虽然很困难，但塔罗牌给我的指示，生的希望已经到来。说不定，你我就是那个变数呢？”
“明天见。”
***
直到祝晓走进家门，尚好葭的占卜结果还在她脑海中徘徊。
绝处逢生。
这场灾难，一直要发展到这种程度吗？
她坐着走神，一时不察，阿初便飞过来叼走了两块玉米饼。
祝晓被它的动作拉回现实，看着餐桌上的阿初和它刚吃完的三大包零食叹气：“阿初，家里要被你吃穷了。”
“啾啾。”阿初心虚地背过身去继续吃，看不到桌上的垃圾袋，就不会觉得心虚，它翅膀指向系统页面，试图用积分转移祝晓的注意力。
“晓晓你看，卖出了好多东西！”
祝晓目光落在跨界交易系统的屏幕上，出门前挂上的商品已经迅速售出了一大半，看起来史莱姆世界的消费者数量和实力都不差。
她走过去，认真查看商品界面，积分价值偏高的商品几乎都已经售出，反而是价值偏低的商品大多只卖出了几件。
大约是尝试过的史莱姆发现并不喜欢这个味道？祝晓猜测。
五百多样商品卖出了近万积分，要不是看过系统商城里物品的积分价格，她都要以为这积分和某绿江的文章积分一样不值钱了。
凑过来一起看的阿初意识到自己吃了多少积分后，委屈地放下了最后半块玉米饼。
“啾啾，晓晓你快升级，升级就能赚大积分了！”
“诶，对了！”
阿初眼珠一转，头顶的呆毛都竖了起来。
“我想到了能帮晓晓节省积分的好办法！”
祝晓好奇地看向阿初，四目相对，她在不大的小圆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自信。
“什么方法呀？放心，家里的零食够你吃的。”
阿初扑腾翅膀飞到祝晓手心，指着系统商城的页面说：“这里！每天晚上凌晨都会有秒杀活动！打折商品随机出现！”
它压低声音说：“据可靠消息，打折的商品都是能用到的啾。”
看阿初平常的样子，祝晓对它口中的可靠消息保持高度怀疑，不过反正她熬夜熬习惯了，积分可以先存着，今晚再下单。
还有十个可以上架的商品份额，她扫描袁大婶亲手做的玉米饼，发现一个小饼就能卖出五十积分的高价，果断上架。
其余九个，祝晓尝试了家里的生活用品和能想到的其它囤货。
一包洗脸巾，一积分。
一块香皂，一积分。
一个牙刷，一积分。
......
生活用品几乎都不怎么值钱，祝晓无奈放下。
“除了食物，史莱姆还真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呀。”
她正要随意上架几个零食去休息，扫描仪忽然扫到了她和洗脸巾一起拿来的口红。
一只口红，二十积分。
嗯？史莱姆连洗脸的东西都不需要，怎么会对口红感兴趣。
祝晓拿起口红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不能是用来吃吧......说起来，这口红还真是可食用的。
她趁热打铁，又尝试了几样化妆品，其中只有眼影和腮红能卖出几十积分的高价，其它东西还是只值一积分。
有一样算一样，虽然家里化妆品不多，但祝晓买这些只是出于尝试的想法，试过了就丢在角落积灰，平时也不用。
对于她来说，这些临期化妆品和废品没什么太大区别，卖出去还能赚一些积分。
天色渐晚，自来水还没通，虽然系统能购买纯净水，但祝晓还是做不出用饮用水洗澡的奢侈行为，她接了一小盆水洗脸刷牙，擦洗了一遍身体就窝在沙发上继续休息，读着评论猜测顾客的样子。
商品评论区里是各种各样奇怪语序的中文，虽然能看懂，但祝晓还是忍不住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询问阿初后才明白，这些都是系统自动翻译的结果，史莱姆世界有自己的语言，它们只会用自己的话来给商品评价。
为了方便宿主阅读，系统会将这些评价翻译成中文，至于水平嘛......
看懂得了呗。
对着草莓味果冻下面的评价，祝晓忍俊不禁。
【这物质，果冻，惊奇感受，非凡体验，奇妙弹性，色彩绚丽，难以抵抗，美味不可思议。地球上独特，超乎想象，我们族人，无法理解，却深深着迷，继续研究，果冻，神奇物质。】
“这么喜欢，明天就多上几单。”
遥远的异界中，围成圈的史莱姆正在对着空中漂浮的跨界超市页面指指点点，发出意义不明的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