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只银色的巨鸟，穿梭在云层之上，在高空的宁静中，机舱内，是远离尘嚣的另一世界。
“各位旅客，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首先，感谢您选择日本航空公司。我们预计在14小时30分钟后抵达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前，飞机正处于平稳飞行状态，外部气温为零下50摄氏度，飞行高度为3万英尺…”
舱内灯光柔和而温暖，淡雅米色调的墙壁和座椅均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机舱特有的清新剂味道，混合着咖啡和热餐的香气，构成一种独特的飞行气息。
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天和棉花糖般的云层。阳光透过小小的舷窗，斑驳地洒在高岛珑的脸上，她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低头看向手指上的那枚银戒。
昨晚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唯有指尖的这枚戒指还有…
“刚才问你怎么不回答，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高岛珑迎上知荣子皱紧眉头的脸，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包着纱布的小腿，一脸尴尬。
“没什么。”看到知荣子那副严厉家长的样子，她还是悻悻道，“被狗咬了…”
“什么？被狗咬了？！”
“嗯……”
高岛珑又回想起昨晚的那场——creepshow
在皮特从腰间掏出枪时，她想都没想就朝他跑去了，结果，那枪崩出来的居然是彩花。彩带飘落到她脸上的那瞬，最先有知觉的是她的小腿，那里疼到无法呼吸…
“啊！！”
卡斯罗给了她惩罚性的一口，皮特反应还算快，口哨响起的瞬间，另一只比特犬也刚要咬住亚久津，可哨声响起后它们都乖乖地伏在皮特身前。
“哎呀，居然比狗狗反应还快啊模特小姐。”
“……”什么好听的话都让他说了，高岛珑两眼带泪地看向那条还在冒血的小腿。
“哦呀…这下可麻烦了。”
昨天医院的急诊室也是手忙脚乱，咬伤的，打伤的，还有一个胳膊错位的，可没人敢多问，只有火急火燎的治疗。
打完针包扎好以后，高岛珑的世界才算平静下来。
“薇薇道歉。”
那只卡斯罗趴在地上，两爪抱在脸前，两只眼睛看着高岛珑呜呜咽咽，像是真的在说什么一样，而高岛珑则是……趴在亚久津后面一脸警惕地与它四目相对。
“为弥补薇薇的过错，就让我送给你们…”
“回家。”
“啧，无趣。”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皮特还是让司机送两人回去了。上车前，亚久津看了西垣一眼，而西垣他沉默着扔给他钱包，然后拉上了车门。
…
车内静谧的空间，温度有些低，亚久津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小腿，那眼神像是带温度一样，高岛珑满脸通红。
“干什么…”
亚久津沉默着收回视线，月色又映在他的脸上，他眉毛微皱眼睛盯着窗外，突出的眉骨旁还包着纱布，嘴角那里的伤现在更严重了。
‘每次看他穿无袖背心都觉得…好sexy…’
高岛珑靠在另一侧的车窗静静地看着他，现在这种关系，连碰碰他那好看的肌肉都会考虑一下他会不会报警了。
但是，她的眼神攻势过于强烈。
亚久津扭过头来，两人四目对视，高岛珑立马坐好轻咳了几声，这动作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真是的，突然转头干嘛啊！！’
这个问题应该问她自己。
她不看亚久津后，亚久津的眼神又回到她的小腿上去。
“不是说让你不要乱动吗？”
“呃。”高岛珑扭头看向他，“你刚才是在不高兴这个？”
“……”亚久津轻啧一声头又转回窗外。
只顾虑到比赛结果的高岛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如果她没动的话，那只卡斯罗也不会咬上自己。
高岛珑看着一脸不悦的亚久津，心里嘀嘀咕咕。
‘看看这张脸，眉头皱成什么样子了，肯定在心里嘟嘟咕咕‘麻烦的女人’‘好烦啊’‘多管闲事’‘啧’……’
在心里演小剧场的高岛珑脸色越变越差，亚久津眯起眼看她，他轻‘啧’了一声，高岛珑眉毛立马挑起。
‘猜对了！！’
“在心里说我坏话呢吧？”
‘猜对了……’这句高岛珑当然不敢说出口，她悻悻开口。
“怎么会呢？？”
“烦死了，真是喜欢多管闲事的麻烦女人。”
高岛珑还没来得及反应，亚久津的眉毛便挑起冷声道。
“喂…刚才是这样想的吧？”
“出现了！读心术！！”
“……”亚久津满脸黑线，虽没有那样想，他还是轻哼一声，“确实符合你。”
“哎？！”高岛珑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抱歉啊，我就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亚久津没有说话，车内又回归平静。
不一会儿，高岛珑感觉自己的手指尖有种异样，像是挂住了什么，凉凉的，她睁开眼才看到那枚在指尖摇晃的银戒。
“这是…”
“啧，生日礼物。”
他说的像是在菜市场买的菜一样，高岛珑却睁大了眼睛满眼惊艳。
那是一个蛇形的银戒，戒臂上可以看到交错的刻纹，如同蛇鳞花纹一般。高岛珑轻轻将它戴上，脸上的笑像是绽放的烟花。
“刚刚好哎！？”
亚久津轻哼一声，似是笑但不语，高岛珑又问。
“为什么？”
看到亚久津脸僵住，她反倒是往他那边坐了坐。
“亚久津怎么知道我的码数，又为什么…要给我买戒指啊？？”
“啧。”亚久津皱眉发出烦躁的声音，“不是说了吗…生日礼物。”
“哦？？”高岛珑歪头，“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的？？”
“少啰里八嗦的。”亚久津眯着眼将她的脑袋移开，“不要就扔掉。”
“不行。”高岛珑急忙护住食指上的戒指，脑子突然灵光，“噢噢！？该不会是那次打完网球之后…”
话还没说完，亚久津的脸便转走了。
‘看来就是了…’
那是继奈美惠庆功宴的后一天…
那天，高岛珑难得和亚久津打一次网球，但是…
高岛珑的球技很烂，烂到…亚久津怕一球打过去，朝网球跑去的她便会应球倒地。
但是，她的时尚嗅觉倒是敏锐。
当时亚久津刚买完她说想吃的冰淇淋，眨眼，高岛珑人就不见了，他阴着脸，一手拿着卡通造型的冰淇淋，一手低头找手机，忽然地，他又听到珑在街对面的声音。
“这里这里！！”
当时的亚久津也是佩服她——能在自己买个雪糕的间隙像只猫一样寻食。
而且，那只猫寻到的首饰店很小，门也很低，亚久津要稍微低头才能进。
“好漂亮，这个也好漂亮…啊！这个也是！”
高岛珑当时就是这样沉醉其中，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而那个冷着脸的男朋友还帮自己拿了半晌冰淇淋。
“喂，你到底还要不要吃。”
亚久津像是极近暴躁的家长，而高岛珑却摇摇头。
“我现在没空啦。”她的眼睛在那些首饰上一动不动，“你替我吃了吧。”
“什么？”
咬掉？
还是…
亚久津看着冰激淋，冰激淋也像是看着他一样…
冰激淋：害羞到化掉…
他又看了一眼高岛珑，而她现在完全没空看他，只是和老板滔滔不绝地讨论着。
‘算了…’
亚久津的舌头刚伸出，她就将自己戴了满手戒指的手掌摆在了亚久津面前，两人对视，高岛珑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
“好可爱啊，像小猫一样！吃雪糕的阿仁～。”
“……”亚久津黑着脸出去，啪嗒一声，冰激淋被扔进了垃圾桶。
冰激淋：哭唧唧…
‘真是的…’
烦躁不已的他又点了根烟，似乎只有这种东西才配挂在他的嘴上，本想抽完再进去，但高岛珑却出来的挺快。
“嗯～”高岛珑伸了个懒腰，“冰淇淋呢？吃完了吗？”
亚久津冷哼一声，“扔掉了。”
“什么？！那么可爱的冰淇淋，居然扔掉了？？冰激淋小姐也会哭泣的好吗？？”
亚久津没搭理她的碎碎念，只是挑眉问她。
“你怎么不看了？没有看的上的？”
“有啊。”高岛珑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但是那个小蛇没有我食指的码数，只有中指的…”
“那就戴中指啊。”
“但是，戴中指只有骂人的时候才会用到吧…”
“嗯？”
亚久津脑中想象着她戴在中指上向别人展示戒指的样子，他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那食指呢？”
“食指？哼哼，食指可是命令。”
“命令？”
“对，就像这样…”高岛珑指着他手中的烟，勾了勾指头扬眉道，“给我。”
亚久津愣了一下又挑眉轻哼，“和中指一样招打嘛…”
“什么？不觉得很帅吗？”
高岛珑像是把他的手当作工具了一样，她不由分说地揽过他夹烟的手，深吸一口，随即装作神仙一样喃喃，“不过，食指还有单身贵族的意思。”
“嗯？”霎时间，那只被珑抓住的手，不仅夹着烟，还抓住了她的脸。
“咳咳…咳…”被吓了一跳的高岛珑像是烟囱一样，她拍了拍胸脯瞪着他，“干什么啊。”
“单身什么？”
高岛珑看着他泠冽的眼神，随即装作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啊，有没有食指码数有又什么关系呢？～”
“……嘁。”
高岛珑当时是那样说了，不过，她没想到，亚久津还记得那件事，而自己现在…
居然也真的是单身了。
高岛珑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泛着冷光的银戒，她问亚久津。
“所以，为什么是食指…”
“……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
“嗯？”高岛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好吧～”
关于食指的含义，她心里有些定数于是不再多问，只是问了那枚戒指怎么得到的，可亚久津闭上了眼，那样子不像是能得到答案。
高岛珑猜到了许多可能：
或许是拜托了那家店的老板，也或许是威胁，还有可能是随意地路过那家店…
但，只要稍加思索便会觉得更加不舍。
高岛珑想告诉他——亚久津仁已经自由了，现在的他，还是那个不用听命于任何人，藐视一切的亚久津仁。
但是，这个结果有些残酷，而且，亚久津的眼神明显是不想让她说出口一样。
“谢谢…”高岛珑紧握拳头，手指摩挲着那枚银戒，她低声补述，“我很喜欢…亚久津的生日礼物。”
亚久津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再闹腾，车内重新回归于平静，两人的心绪则是躁动和不安。
…
亚久津放她去往更高的地方，但高空之上的新世界还是留有他的痕迹。
高岛珑盯着那枚象征命令的手指，又伸出手指轻触舷窗的玻璃，写下了那个想要与之同行的名字。
‘一定会再见的，对吧，仁。’
“各位旅客，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首先，感谢您选择日本航空公司。我们预计在14小时30分钟后抵达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目前，飞机正处于平稳飞行状态，外部气温为零下50摄氏度，飞行高度为3万英尺…”
舱内灯光柔和而温暖，淡雅米色调的墙壁和座椅均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机舱特有的清新剂味道，混合着咖啡和热餐的香气，构成一种独特的飞行气息。
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天和棉花糖般的云层。阳光透过小小的舷窗，斑驳地洒在高岛珑的脸上，她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低头看向手指上的那枚银戒。
昨晚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唯有指尖的这枚戒指还有…
“刚才问你怎么不回答，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高岛珑迎上知荣子皱紧眉头的脸，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包着纱布的小腿，一脸尴尬。
“没什么。”看到知荣子那副严厉家长的样子，她还是悻悻道，“被狗咬了…”
“什么？被狗咬了？！”
“嗯……”
高岛珑又回想起昨晚的那场——creepshow
在皮特从腰间掏出枪时，她想都没想就朝他跑去了，结果，那枪崩出来的居然是彩花。彩带飘落到她脸上的那瞬，最先有知觉的是她的小腿，那里疼到无法呼吸…
“啊！！”
卡斯罗给了她惩罚性的一口，皮特反应还算快，口哨响起的瞬间，另一只比特犬也刚要咬住亚久津，可哨声响起后它们都乖乖地伏在皮特身前。
“哎呀，居然比狗狗反应还快啊模特小姐。”
“……”什么好听的话都让他说了，高岛珑两眼带泪地看向那条还在冒血的小腿。
“哦呀…这下可麻烦了。”
昨天医院的急诊室也是手忙脚乱，咬伤的，打伤的，还有一个胳膊错位的，可没人敢多问，只有火急火燎的治疗。
打完针包扎好以后，高岛珑的世界才算平静下来。
“薇薇道歉。”
那只卡斯罗趴在地上，两爪抱在脸前，两只眼睛看着高岛珑呜呜咽咽，像是真的在说什么一样，而高岛珑则是……趴在亚久津后面一脸警惕地与它四目相对。
“为弥补薇薇的过错，就让我送给你们…”
“回家。”
“啧，无趣。”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皮特还是让司机送两人回去了。上车前，亚久津看了西垣一眼，而西垣他沉默着扔给他钱包，然后拉上了车门。
…
车内静谧的空间，温度有些低，亚久津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小腿，那眼神像是带温度一样，高岛珑满脸通红。
“干什么…”
亚久津沉默着收回视线，月色又映在他的脸上，他眉毛微皱眼睛盯着窗外，突出的眉骨旁还包着纱布，嘴角那里的伤现在更严重了。
‘每次看他穿无袖背心都觉得…好sexy…’
高岛珑靠在另一侧的车窗静静地看着他，现在这种关系，连碰碰他那好看的肌肉都会考虑一下他会不会报警了。
但是，她的眼神攻势过于强烈。
亚久津扭过头来，两人四目对视，高岛珑立马坐好轻咳了几声，这动作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真是的，突然转头干嘛啊！！’
这个问题应该问她自己。
她不看亚久津后，亚久津的眼神又回到她的小腿上去。
“不是说让你不要乱动吗？”
“呃。”高岛珑扭头看向他，“你刚才是在不高兴这个？”
“……”亚久津轻啧一声头又转回窗外。
只顾虑到比赛结果的高岛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如果她没动的话，那只卡斯罗也不会咬上自己。
高岛珑看着一脸不悦的亚久津，心里嘀嘀咕咕。
‘看看这张脸，眉头皱成什么样子了，肯定在心里嘟嘟咕咕‘麻烦的女人’‘好烦啊’‘多管闲事’‘啧’……’
在心里演小剧场的高岛珑脸色越变越差，亚久津眯起眼看她，他轻‘啧’了一声，高岛珑眉毛立马挑起。
‘猜对了！！’
“在心里说我坏话呢吧？”
‘猜对了……’这句高岛珑当然不敢说出口，她悻悻开口。
“怎么会呢？？”
“烦死了，真是喜欢多管闲事的麻烦女人。”
高岛珑还没来得及反应，亚久津的眉毛便挑起冷声道。
“喂…刚才是这样想的吧？”
“出现了！读心术！！”
“……”亚久津满脸黑线，虽没有那样想，他还是轻哼一声，“确实符合你。”
“哎？！”高岛珑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抱歉啊，我就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亚久津没有说话，车内又回归平静。
不一会儿，高岛珑感觉自己的手指尖有种异样，像是挂住了什么，凉凉的，她睁开眼才看到那枚在指尖摇晃的银戒。
“这是…”
“啧，生日礼物。”
他说的像是在菜市场买的菜一样，高岛珑却睁大了眼睛满眼惊艳。
那是一个蛇形的银戒，戒臂上可以看到交错的刻纹，如同蛇鳞花纹一般。高岛珑轻轻将它戴上，脸上的笑像是绽放的烟花。
“刚刚好哎！？”
亚久津轻哼一声，似是笑但不语，高岛珑又问。
“为什么？”
看到亚久津脸僵住，她反倒是往他那边坐了坐。
“亚久津怎么知道我的码数，又为什么…要给我买戒指啊？？”
“啧。”亚久津皱眉发出烦躁的声音，“不是说了吗…生日礼物。”
“哦？？”高岛珑歪头，“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的？？”
“少啰里八嗦的。”亚久津眯着眼将她的脑袋移开，“不要就扔掉。”
“不行。”高岛珑急忙护住食指上的戒指，脑子突然灵光，“噢噢！？该不会是那次打完网球之后…”
话还没说完，亚久津的脸便转走了。
‘看来就是了…’
那是继奈美惠庆功宴的后一天…
那天，高岛珑难得和亚久津打一次网球，但是…
高岛珑的球技很烂，烂到…亚久津怕一球打过去，朝网球跑去的她便会应球倒地。
但是，她的时尚嗅觉倒是敏锐。
当时亚久津刚买完她说想吃的冰淇淋，眨眼，高岛珑人就不见了，他阴着脸，一手拿着卡通造型的冰淇淋，一手低头找手机，忽然地，他又听到珑在街对面的声音。
“这里这里！！”
当时的亚久津也是佩服她——能在自己买个雪糕的间隙像只猫一样寻食。
而且，那只猫寻到的首饰店很小，门也很低，亚久津要稍微低头才能进。
“好漂亮，这个也好漂亮…啊！这个也是！”
高岛珑当时就是这样沉醉其中，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而那个冷着脸的男朋友还帮自己拿了半晌冰淇淋。
“喂，你到底还要不要吃。”
亚久津像是极近暴躁的家长，而高岛珑却摇摇头。
“我现在没空啦。”她的眼睛在那些首饰上一动不动，“你替我吃了吧。”
“什么？”
咬掉？
还是…
亚久津看着冰激淋，冰激淋也像是看着他一样…
冰激淋：害羞到化掉…
他又看了一眼高岛珑，而她现在完全没空看他，只是和老板滔滔不绝地讨论着。
‘算了…’
亚久津的舌头刚伸出，她就将自己戴了满手戒指的手掌摆在了亚久津面前，两人对视，高岛珑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
“好可爱啊，像小猫一样！吃雪糕的阿仁～。”
“……”亚久津黑着脸出去，啪嗒一声，冰激淋被扔进了垃圾桶。
冰激淋：哭唧唧…
‘真是的…’
烦躁不已的他又点了根烟，似乎只有这种东西才配挂在他的嘴上，本想抽完再进去，但高岛珑却出来的挺快。
“嗯～”高岛珑伸了个懒腰，“冰淇淋呢？吃完了吗？”
亚久津冷哼一声，“扔掉了。”
“什么？！那么可爱的冰淇淋，居然扔掉了？？冰激淋小姐也会哭泣的好吗？？”
亚久津没搭理她的碎碎念，只是挑眉问她。
“你怎么不看了？没有看的上的？”
“有啊。”高岛珑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但是那个小蛇没有我食指的码数，只有中指的…”
“那就戴中指啊。”
“但是，戴中指只有骂人的时候才会用到吧…”
“嗯？”
亚久津脑中想象着她戴在中指上向别人展示戒指的样子，他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那食指呢？”
“食指？哼哼，食指可是命令。”
“命令？”
“对，就像这样…”高岛珑指着他手中的烟，勾了勾指头扬眉道，“给我。”
亚久津愣了一下又挑眉轻哼，“和中指一样招打嘛…”
“什么？不觉得很帅吗？”
高岛珑像是把他的手当作工具了一样，她不由分说地揽过他夹烟的手，深吸一口，随即装作神仙一样喃喃，“不过，食指还有单身贵族的意思。”
“嗯？”霎时间，那只被珑抓住的手，不仅夹着烟，还抓住了她的脸。
“咳咳…咳…”被吓了一跳的高岛珑像是烟囱一样，她拍了拍胸脯瞪着他，“干什么啊。”
“单身什么？”
高岛珑看着他泠冽的眼神，随即装作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啊，有没有食指码数有又什么关系呢？～”
“……嘁。”
高岛珑当时是那样说了，不过，她没想到，亚久津还记得那件事，而自己现在…
居然也真的是单身了。
高岛珑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泛着冷光的银戒，她问亚久津。
“所以，为什么是食指…”
“……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
“嗯？”高岛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好吧～”
关于食指的含义，她心里有些定数于是不再多问，只是问了那枚戒指怎么得到的，可亚久津闭上了眼，那样子不像是能得到答案。
高岛珑猜到了许多可能：
或许是拜托了那家店的老板，也或许是威胁，还有可能是随意地路过那家店…
但，只要稍加思索便会觉得更加不舍。
高岛珑想告诉他——亚久津仁已经自由了，现在的他，还是那个不用听命于任何人，藐视一切的亚久津仁。
但是，这个结果有些残酷，而且，亚久津的眼神明显是不想让她说出口一样。
“谢谢…”高岛珑紧握拳头，手指摩挲着那枚银戒，她低声补述，“我很喜欢…亚久津的生日礼物。”
亚久津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再闹腾，车内重新回归于平静，两人的心绪则是躁动和不安。
…
亚久津放她去往更高的地方，但高空之上的新世界还是留有他的痕迹。
高岛珑盯着那枚象征命令的手指，又伸出手指轻触舷窗的玻璃，写下了那个想要与之同行的名字。
‘一定会再见的，对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