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深夜，一轮圆月高悬星空，警局只剩下几间办公室亮着灯，顾晨看着墙上嘀嗒嘀嗒的钟表，心中格外紧张。
忽然，电话不断响起，薛文涵就近提起听筒，嗯呀呀了几声挂下电话。
“顾晨，你去送个讲话稿给李局，他还要修改，正加班呢。”
“他也还在？”
顾晨接过资料，局长的办公室在六楼，电梯在走廊尽头，楼道的灯已经坏掉，她只能借着安全出口标识的绿光，看清二楼的轮廓。
以往的加班日她是不会害怕的，毕竟警局已是最为正气的地方，但今天有些不同，“月圆之夜，警局见”那一句话总在她心里重复循环。
咚地一声，一只乌鸦砸中玻璃窗，一道黑色的液体落下，又一只，又一只，一群乌鸦砸中了玻璃，像是集体自杀那般。
她有些害怕，头脑开始发懵，只一个劲按着电梯的开关，电梯从六楼下落，还有三秒，两秒，一秒…
就在电梯开门的那一瞬间，玻璃整个碎掉，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四面响起，她逃也似的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关上，便有一群飞鸟扎在门上，咚咚咚，像是敲门的声音。
她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给薛文涵打电话，无奈电梯内没有信号，她焦急地等待到达六楼的瞬间。
刚出六楼，一片漆黑让他头大起来，局长的办公室就在跟前，为什么没有亮灯？
顾晨一边给薛文涵打电话，一边狐疑地走去局长的办公室，电话没有应当，办公室也没有应答。
她给局长打去电话，仍旧是一片漫长的嘟声，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无奈之下，她只好给10086客服打去电话，依然只是空空的嘟声。
电话有问题…没有人会收到她的信号。
她连忙跑回电梯，怎么按都是无济于事，安全出口虽然暗暗的，但是到如今也没有办法。
顾晨思索了一秒，从腰间抽出配枪，警惕地走进楼梯间。
从楼梯交错处看下去，是一望无际的黑，没有别的法子，她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就像是一块鲜美的生肉，投进了野兽的铁笼。
“嘻嘻。”
忽然，一个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那毛骨悚然的呼吸顺着耳膜进入身体，她下意识反应，扣动扳机，她能感觉子弹进入了什么东西，但没有惨叫哀鸣。
还没等她平静下来，一双手抚上她的脸蛋，指甲尖尖地几乎要戳进她的脸颊，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电光火石之间，她扭头扣动扳机。
还没完，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她的第六感像是雷达，在黑暗里搜索，一个、两个、三个…不对，楼梯里有太多，他们在看着自己，看着身为猎物的自己。
跑，得赶紧跑，她凭着记忆里的楼层图，大步一迈，不巧踏了个空，连滚数个台阶。
她的身体掠过坚硬的台阶，不知多少层，只觉得皮开肉绽，身上火辣辣的疼，砰地一声，她的后背撞到了铁门，她想这大概到了二层的出口。
她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拍向自己，清楚的击掌声像是鞭炮一个个炸裂，她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任凭肌肉记忆向四处开枪。
虽然没了子弹，她还是不断扣动着扳机，她感觉危险的味道暂告一段落，忽地使出吃奶的劲推动大门，一丝光亮渗透进来，她像是久旱逢甘霖，几乎是拖着身子爬出门缝。
鲜血从身体里缓缓流出，扶住走道的栏杆，看向铁门缝隙，忽然，她看见一颗纽扣闪闪发光，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感觉。
她鼓起勇气，走向门口，打开来，随着吱呀一声，门开得太不费力。
楼梯间横亘着数具尸体，是她警局的同事，而那些伤口则是方才慌乱中的枪伤，她…竟然杀了人？
在那群尸体中，还有只手在微微颤动，她连忙扒拉住手掌，她看见脸上布满鲜血的林长秀，还剩着几口气。
林长秀伤势太重，他一边哭着安慰林长秀坚持下去，一边拨通救护车电话，好在这次电话顺利接通，她祈祷着林长秀能活下来。
“这里！医生在这里！”
救护车已经进来，她在二楼招手呼喊，看见林长秀被抬走，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人…发生了什么？”
护士问她，她也不知应不应该如实告知，只一个劲摇头说不知道。
护士让她跟着一同去处理伤口，但在清点完尸体后，
她发现还有六个同事不知所踪。
“麻烦先送他去医院，我有几个同事还有些危险。”
“好的，那您当心。”
顾晨轻步走过，办公室内果然没了，没有打斗的痕迹，还好还好。
趁着间隙，她飞快拿出柜子里的子弹，填充弹匣，再一次走出去，寻找同事们活着的可能性。
她祈祷着林长秀一定要活下来，不仅仅是作为朋友的关切，而且…他是除她以外唯一知道黑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直到转动门把手，她警觉地举起枪来，对准门口，电光火石，心跳加速。
“小晨，你怎么在这里，还不下班？”
“看着我干什么。”
“喂，我送你回家，顺便吃点什么。”
薛文涵从不会这么好心，送她回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这么好声好气，有些诡异。
她提起一口气，佯装收拾东西，眼神瞥向坐在沙发的薛文涵，果然看见一道红色的液体从裤筒里渗出来，那是鲜血…他受了伤，可为什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抬眼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上，她察觉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狞笑，便快速果断开了枪，正中薛文涵的脑门。
一共开了两枪，还有一枪打中薛文涵身后的柜子，柜门被打穿，门缓缓打开，掉落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忽然，电话不断响起，薛文涵就近提起听筒，嗯呀呀了几声挂下电话。
“顾晨，你去送个讲话稿给李局，他还要修改，正加班呢。”
“他也还在？”
顾晨接过资料，局长的办公室在六楼，电梯在走廊尽头，楼道的灯已经坏掉，她只能借着安全出口标识的绿光，看清二楼的轮廓。
以往的加班日她是不会害怕的，毕竟警局已是最为正气的地方，但今天有些不同，“月圆之夜，警局见”那一句话总在她心里重复循环。
咚地一声，一只乌鸦砸中玻璃窗，一道黑色的液体落下，又一只，又一只，一群乌鸦砸中了玻璃，像是集体自杀那般。
她有些害怕，头脑开始发懵，只一个劲按着电梯的开关，电梯从六楼下落，还有三秒，两秒，一秒…
就在电梯开门的那一瞬间，玻璃整个碎掉，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四面响起，她逃也似的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关上，便有一群飞鸟扎在门上，咚咚咚，像是敲门的声音。
她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给薛文涵打电话，无奈电梯内没有信号，她焦急地等待到达六楼的瞬间。
刚出六楼，一片漆黑让他头大起来，局长的办公室就在跟前，为什么没有亮灯？
顾晨一边给薛文涵打电话，一边狐疑地走去局长的办公室，电话没有应当，办公室也没有应答。
她给局长打去电话，仍旧是一片漫长的嘟声，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无奈之下，她只好给10086客服打去电话，依然只是空空的嘟声。
电话有问题…没有人会收到她的信号。
她连忙跑回电梯，怎么按都是无济于事，安全出口虽然暗暗的，但是到如今也没有办法。
顾晨思索了一秒，从腰间抽出配枪，警惕地走进楼梯间。
从楼梯交错处看下去，是一望无际的黑，没有别的法子，她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就像是一块鲜美的生肉，投进了野兽的铁笼。
“嘻嘻。”
忽然，一个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那毛骨悚然的呼吸顺着耳膜进入身体，她下意识反应，扣动扳机，她能感觉子弹进入了什么东西，但没有惨叫哀鸣。
还没等她平静下来，一双手抚上她的脸蛋，指甲尖尖地几乎要戳进她的脸颊，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电光火石之间，她扭头扣动扳机。
还没完，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她的第六感像是雷达，在黑暗里搜索，一个、两个、三个…不对，楼梯里有太多，他们在看着自己，看着身为猎物的自己。
跑，得赶紧跑，她凭着记忆里的楼层图，大步一迈，不巧踏了个空，连滚数个台阶。
她的身体掠过坚硬的台阶，不知多少层，只觉得皮开肉绽，身上火辣辣的疼，砰地一声，她的后背撞到了铁门，她想这大概到了二层的出口。
她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拍向自己，清楚的击掌声像是鞭炮一个个炸裂，她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任凭肌肉记忆向四处开枪。
虽然没了子弹，她还是不断扣动着扳机，她感觉危险的味道暂告一段落，忽地使出吃奶的劲推动大门，一丝光亮渗透进来，她像是久旱逢甘霖，几乎是拖着身子爬出门缝。
鲜血从身体里缓缓流出，扶住走道的栏杆，看向铁门缝隙，忽然，她看见一颗纽扣闪闪发光，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感觉。
她鼓起勇气，走向门口，打开来，随着吱呀一声，门开得太不费力。
楼梯间横亘着数具尸体，是她警局的同事，而那些伤口则是方才慌乱中的枪伤，她…竟然杀了人？
在那群尸体中，还有只手在微微颤动，她连忙扒拉住手掌，她看见脸上布满鲜血的林长秀，还剩着几口气。
林长秀伤势太重，他一边哭着安慰林长秀坚持下去，一边拨通救护车电话，好在这次电话顺利接通，她祈祷着林长秀能活下来。
“这里！医生在这里！”
救护车已经进来，她在二楼招手呼喊，看见林长秀被抬走，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人…发生了什么？”
护士问她，她也不知应不应该如实告知，只一个劲摇头说不知道。
护士让她跟着一同去处理伤口，但在清点完尸体后，
她发现还有六个同事不知所踪。
“麻烦先送他去医院，我有几个同事还有些危险。”
“好的，那您当心。”
顾晨轻步走过，办公室内果然没了，没有打斗的痕迹，还好还好。
趁着间隙，她飞快拿出柜子里的子弹，填充弹匣，再一次走出去，寻找同事们活着的可能性。
她祈祷着林长秀一定要活下来，不仅仅是作为朋友的关切，而且…他是除她以外唯一知道黑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直到转动门把手，她警觉地举起枪来，对准门口，电光火石，心跳加速。
“小晨，你怎么在这里，还不下班？”
“看着我干什么。”
“喂，我送你回家，顺便吃点什么。”
薛文涵从不会这么好心，送她回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这么好声好气，有些诡异。
她提起一口气，佯装收拾东西，眼神瞥向坐在沙发的薛文涵，果然看见一道红色的液体从裤筒里渗出来，那是鲜血…他受了伤，可为什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抬眼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上，她察觉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狞笑，便快速果断开了枪，正中薛文涵的脑门。
一共开了两枪，还有一枪打中薛文涵身后的柜子，柜门被打穿，门缓缓打开，掉落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