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赵棠是真没想到闻歆的联姻对象就是陆屿城。
说起来，两家父辈关系亲密，两人也算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陆家发生变故，陆屿城一家前往美国才鲜少见面。
可联系也未断，闻歆在国外读书那段期间，常跟赵棠提起陆屿城，在她心中，陆屿城也跟哥哥差不多。直到她毕业回国，赵棠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从那之后，闻歆很少再提起陆屿城，问她原因，只说没什么。赵棠懂分寸，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时隔多年，也就两年，一回来就直接宣布联姻。
赵棠觉得奇怪，不得不猜测一下，“你说，陆屿城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闻歆非常无语地看了眼赵棠，笑道，“他要是喜欢我，我早就跟他谈恋爱了，你信不信？”
赵棠“嘶”一声，眼睛在闻歆脸上打了个圈，意味不明笑了声，“信，这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话说，陆屿城跟她哥同龄吧，两人差了六岁，陆屿城情窦初开的时候，闻歆还是个娃娃。同样，闻歆春心萌动的时候，陆屿城却是最好的思春对象。如果陆屿城对闻歆有好感的话，那就纯属变态了，闻歆的话还能说得过去。
赵棠这样想。
“那现在领了证，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赵棠讲真心话，闻歆醉酒那晚吐露了点心事，这次分手对她伤害挺大的。
闻歆：“过什么过，各玩各的。”
赵棠：“陆屿城同意了？”
“同不同意轮不到他来说。”
-
夜色渐深，正是玩乐好时光。赵棠被闻歆带到一家会所，还是专门为女性服务的。她震惊，人到大堂急忙刹住，“不是，突然来这干嘛？”
“玩啊。”大小姐看上去兴致勃勃。
原来她口中的心情不好，找个好玩的地方放松就是来玩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领证？”赵棠提醒。
闻歆才不当回事，眉头一挑，“那又怎样。”
她一脸的无所谓，在闻歆心中，证领没领没区别，由着自己心所来。
“不跟你磨磨唧唧了，走，进不进去。”
赵棠犹豫半秒，想着来都来了，也就随便了。
闻歆跟这儿的经理相熟，听闻她要来，早早做好了提前安排。
一路搭乘电梯抵达楼层，穿过昏暗幽静的走廊，两人进了一间豪华包厢。
打开房门瞬间，赵棠环顾一圈，也就适应了，大喇喇往沙发上一躺，“这男模质量好吗？”
闻歆看着她那副大爷样，无语抿唇，敢情嘴里扭扭捏捏都是装的。
跟服务员沟通完，闻歆走到赵棠身旁坐下，笑眯眯讲：“保证伺候的你赵大小姐舒舒服服。”
赵棠听她那口气，又问：“不是，你真来玩过啊。”
闻歆：“没啊。”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
“有小姐妹介绍。”
“行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一会，房门被打开，闻歆赵棠目光不约而同望过去，只见七八个身材高大面容姣好的男人陆陆续续进来。
不是那种油头粉面，娘们唧唧的瘦猴，穿着统一的西装制服，看上去训练有素。
赵棠眼睛一亮，哦豁一声，凑到闻歆耳边说悄悄话，“你这么猛？一下玩这个多个？”
闻歆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说道：“我是让他们来表演节目的。”
赵棠：“……”
“你喜欢哪个？赶紧挑。”
赵棠还是第一次体会点人感觉，挺有意思的，在几人脸上来来回回打量，手一指，选了个最顺眼的，说道：“就这个吧。”
那个被点的男人冲赵棠微笑，十分识相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男人嗓音清澈，跟少年似的，听得赵棠一激灵，不由笑问了句，“你多大了？”
“二十。”
“这么年轻啊。”
“嗯，趁着年轻才能混口饭吃。”
……
见客人朋友挑了，剩下的几个准备主动上前服务，被闻歆阻止了下。
乌泱泱凑过来，吓她一跳。让刘经理好好安排，没让他弄这么多人过来。
闻歆清了清嗓，开口问：“你们几个，谁唱歌比较好听？”
混这一行的，谁还没点个人才艺。眼前这位客人年轻美丽娇俏，虽然气质看着冷冷的，但难得再遇，不抓住机会就是傻子。于是一个男人飞快主动举起手，“小姐，我给您唱一曲。”
闻歆正眼看他，“就你了。”
“其他人出去吧。”
-
靡靡之音唱到半夜，听得人都醉了。闻歆喝了点酒，有点飘忽忽。唱歌的男人见她微醺，一只手摁着眉心，放下话筒坐过去，手习惯性往她面前伸，“闻小姐，我给你摁摁，会舒服一点。”
暧昧的动作跟腔调，闻歆下意识避开，“不用了谢谢，你唱你的歌，离我远点。”
她的冷淡来得突然，男人尴尬地把手收回，愣了愣说好。
怎么说也唱了几小时，闻歆听他说起话来嗓子都是哑的，大发慈悲地让他歇会。
男人便听话地坐下。
包厢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打瞌睡，她开始跟人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陈浩宇。”
“我看你挺会唱歌的，怎么不去娱乐圈唱？”
陈浩宇笑：“闻小姐夸奖了，就一般KTV水平。”
闻歆眉眼一弯，真诚说道：“别谦虚啊，真挺好听的，感情这么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女人温柔嗓音跟身上幽香不断侵袭他耳朵鼻尖，陈浩宇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温柔的客人，有那么一丝心猿意马，顿了顿，他开始讲自己的故事，语气娓娓道来，闻歆挺有耐心听着。听到最后，陈浩宇反客为主，询问她看着这么年轻富有，为什么很忧愁。
闻歆确实不是很开心，她迫切的需要做些刺激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但不希望别人问她，探究她。
陈浩宇问她为什么有烦恼，她偏头看他，想着是个打发时间的人，就说了，“因为我今天结婚了。”
陈浩宇眼睛微微睁大，惊呆一会。他脑子想的是，如果被闻歆丈夫发现，自己会不会被打断腿。
闻歆见他脸色肉眼可见僵硬，连忙安抚，“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闻歆：“我跟男朋友很相爱，他是我的联姻对象。”
陈浩宇悄悄松口气，若有所思点点头，“相信你这种烦恼会很快过去，时间是良药。”
闻歆笑了下，“你的服务不错。”
“谢谢夸奖。觉得不错的话，欢迎下次再来找我。”陈浩宇咧起嘴角，男人卑躬屈膝的模样还怪虚伪的。
“看心情吧。”闻歆回了句。
时间不早了，闻歆打算离开。再看赵棠，这小妞看上去是玩爽了，不在矜持，跟那男人有说有笑。
闻歆提醒，“棠棠，要走了。”
赵棠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回了声。这会服务的弟弟就是香。
两人离开会所，由于都喝了酒，赵棠不敢叫自家司机，准备叫个代驾，闻歆说：“我叫人来。”
赵棠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了，还有哪个朋友关系这么铁。
她在这边腹诽，那边闻歆翻到陆屿城联系方式，直接拨了过去。
闻歆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等待接听，大概过了十几秒，电话接通。
男人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歆歆。”闻歆：“屿城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有个忙需要你帮忙。”
“你说。”男人嗓音低沉含糊，听着刚从睡梦惊醒。
闻歆望着不远处的路灯，“你现在有空来接我吗？”
“怎么了？”
“我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
“地址发给我。”
闻歆如愿勾起嘴角，“好，谢谢。”
“不客气。”
默默听完的赵棠表情一言难尽，“你确定要喊陆屿城来接你。还是这种地方？”
闻歆正在发地址，点头“嗯”一声，随后又打趣，“你怕什么。”
“放心，陆屿城不会跟我吵架。”她讲得信誓旦旦。
赵棠：“……”
“我不是怕，大小姐，我只是不太能理解你的做法。”
新婚第一天跑去会所点鸭，末了玩累了，还亲自打电话让老公来接。这多少有点，有点呃难评。
闻歆知道她想说什么，坦然笑着说：“棠棠，我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故意羞辱陆屿城。
闻歆笑容甜美，却不及眼底，赵棠没想到，闻歆疯起来，居然这么疯。看她兴致盎然隐隐期待的样子，自个心里替她担忧了起来。
她是不是，低估了男人的性格，或者说陆屿城的个性。虽然说商业联姻，毫无感情，表面上的互相尊重，体面还是要给的。
不过，两人不是完完全全陌生人，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就像她说的，可能陆屿城看得出来闻歆耍小脾气。那么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她不需要操心。
作为好姐妹，赵棠当然还是站闻歆这边的，她心里憋了太久，想找个人出气，陆屿城某种意义上也不完全无辜，自找的。赵棠感慨一声，问：“歆歆啊，你真那么讨厌陆屿城吗？”
月光清明，两道纤细身影被拉得很长。
闻歆深吸一口气，忽而垂下长睫，盯着地面自己影子轻语：“从今天开始。”
从今天开始讨厌。
赵棠是真没想到闻歆的联姻对象就是陆屿城。
说起来，两家父辈关系亲密，两人也算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陆家发生变故，陆屿城一家前往美国才鲜少见面。
可联系也未断，闻歆在国外读书那段期间，常跟赵棠提起陆屿城，在她心中，陆屿城也跟哥哥差不多。直到她毕业回国，赵棠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从那之后，闻歆很少再提起陆屿城，问她原因，只说没什么。赵棠懂分寸，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时隔多年，也就两年，一回来就直接宣布联姻。
赵棠觉得奇怪，不得不猜测一下，“你说，陆屿城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闻歆非常无语地看了眼赵棠，笑道，“他要是喜欢我，我早就跟他谈恋爱了，你信不信？”
赵棠“嘶”一声，眼睛在闻歆脸上打了个圈，意味不明笑了声，“信，这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话说，陆屿城跟她哥同龄吧，两人差了六岁，陆屿城情窦初开的时候，闻歆还是个娃娃。同样，闻歆春心萌动的时候，陆屿城却是最好的思春对象。如果陆屿城对闻歆有好感的话，那就纯属变态了，闻歆的话还能说得过去。
赵棠这样想。
“那现在领了证，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赵棠讲真心话，闻歆醉酒那晚吐露了点心事，这次分手对她伤害挺大的。
闻歆：“过什么过，各玩各的。”
赵棠：“陆屿城同意了？”
“同不同意轮不到他来说。”
-
夜色渐深，正是玩乐好时光。赵棠被闻歆带到一家会所，还是专门为女性服务的。她震惊，人到大堂急忙刹住，“不是，突然来这干嘛？”
“玩啊。”大小姐看上去兴致勃勃。
原来她口中的心情不好，找个好玩的地方放松就是来玩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领证？”赵棠提醒。
闻歆才不当回事，眉头一挑，“那又怎样。”
她一脸的无所谓，在闻歆心中，证领没领没区别，由着自己心所来。
“不跟你磨磨唧唧了，走，进不进去。”
赵棠犹豫半秒，想着来都来了，也就随便了。
闻歆跟这儿的经理相熟，听闻她要来，早早做好了提前安排。
一路搭乘电梯抵达楼层，穿过昏暗幽静的走廊，两人进了一间豪华包厢。
打开房门瞬间，赵棠环顾一圈，也就适应了，大喇喇往沙发上一躺，“这男模质量好吗？”
闻歆看着她那副大爷样，无语抿唇，敢情嘴里扭扭捏捏都是装的。
跟服务员沟通完，闻歆走到赵棠身旁坐下，笑眯眯讲：“保证伺候的你赵大小姐舒舒服服。”
赵棠听她那口气，又问：“不是，你真来玩过啊。”
闻歆：“没啊。”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
“有小姐妹介绍。”
“行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一会，房门被打开，闻歆赵棠目光不约而同望过去，只见七八个身材高大面容姣好的男人陆陆续续进来。
不是那种油头粉面，娘们唧唧的瘦猴，穿着统一的西装制服，看上去训练有素。
赵棠眼睛一亮，哦豁一声，凑到闻歆耳边说悄悄话，“你这么猛？一下玩这个多个？”
闻歆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说道：“我是让他们来表演节目的。”
赵棠：“……”
“你喜欢哪个？赶紧挑。”
赵棠还是第一次体会点人感觉，挺有意思的，在几人脸上来来回回打量，手一指，选了个最顺眼的，说道：“就这个吧。”
那个被点的男人冲赵棠微笑，十分识相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男人嗓音清澈，跟少年似的，听得赵棠一激灵，不由笑问了句，“你多大了？”
“二十。”
“这么年轻啊。”
“嗯，趁着年轻才能混口饭吃。”
……
见客人朋友挑了，剩下的几个准备主动上前服务，被闻歆阻止了下。
乌泱泱凑过来，吓她一跳。让刘经理好好安排，没让他弄这么多人过来。
闻歆清了清嗓，开口问：“你们几个，谁唱歌比较好听？”
混这一行的，谁还没点个人才艺。眼前这位客人年轻美丽娇俏，虽然气质看着冷冷的，但难得再遇，不抓住机会就是傻子。于是一个男人飞快主动举起手，“小姐，我给您唱一曲。”
闻歆正眼看他，“就你了。”
“其他人出去吧。”
-
靡靡之音唱到半夜，听得人都醉了。闻歆喝了点酒，有点飘忽忽。唱歌的男人见她微醺，一只手摁着眉心，放下话筒坐过去，手习惯性往她面前伸，“闻小姐，我给你摁摁，会舒服一点。”
暧昧的动作跟腔调，闻歆下意识避开，“不用了谢谢，你唱你的歌，离我远点。”
她的冷淡来得突然，男人尴尬地把手收回，愣了愣说好。
怎么说也唱了几小时，闻歆听他说起话来嗓子都是哑的，大发慈悲地让他歇会。
男人便听话地坐下。
包厢内昏暗的光线让人打瞌睡，她开始跟人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陈浩宇。”
“我看你挺会唱歌的，怎么不去娱乐圈唱？”
陈浩宇笑：“闻小姐夸奖了，就一般KTV水平。”
闻歆眉眼一弯，真诚说道：“别谦虚啊，真挺好听的，感情这么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女人温柔嗓音跟身上幽香不断侵袭他耳朵鼻尖，陈浩宇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温柔的客人，有那么一丝心猿意马，顿了顿，他开始讲自己的故事，语气娓娓道来，闻歆挺有耐心听着。听到最后，陈浩宇反客为主，询问她看着这么年轻富有，为什么很忧愁。
闻歆确实不是很开心，她迫切的需要做些刺激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但不希望别人问她，探究她。
陈浩宇问她为什么有烦恼，她偏头看他，想着是个打发时间的人，就说了，“因为我今天结婚了。”
陈浩宇眼睛微微睁大，惊呆一会。他脑子想的是，如果被闻歆丈夫发现，自己会不会被打断腿。
闻歆见他脸色肉眼可见僵硬，连忙安抚，“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闻歆：“我跟男朋友很相爱，他是我的联姻对象。”
陈浩宇悄悄松口气，若有所思点点头，“相信你这种烦恼会很快过去，时间是良药。”
闻歆笑了下，“你的服务不错。”
“谢谢夸奖。觉得不错的话，欢迎下次再来找我。”陈浩宇咧起嘴角，男人卑躬屈膝的模样还怪虚伪的。
“看心情吧。”闻歆回了句。
时间不早了，闻歆打算离开。再看赵棠，这小妞看上去是玩爽了，不在矜持，跟那男人有说有笑。
闻歆提醒，“棠棠，要走了。”
赵棠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回了声。这会服务的弟弟就是香。
两人离开会所，由于都喝了酒，赵棠不敢叫自家司机，准备叫个代驾，闻歆说：“我叫人来。”
赵棠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了，还有哪个朋友关系这么铁。
她在这边腹诽，那边闻歆翻到陆屿城联系方式，直接拨了过去。
闻歆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等待接听，大概过了十几秒，电话接通。
男人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歆歆。”闻歆：“屿城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有个忙需要你帮忙。”
“你说。”男人嗓音低沉含糊，听着刚从睡梦惊醒。
闻歆望着不远处的路灯，“你现在有空来接我吗？”
“怎么了？”
“我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
“地址发给我。”
闻歆如愿勾起嘴角，“好，谢谢。”
“不客气。”
默默听完的赵棠表情一言难尽，“你确定要喊陆屿城来接你。还是这种地方？”
闻歆正在发地址，点头“嗯”一声，随后又打趣，“你怕什么。”
“放心，陆屿城不会跟我吵架。”她讲得信誓旦旦。
赵棠：“……”
“我不是怕，大小姐，我只是不太能理解你的做法。”
新婚第一天跑去会所点鸭，末了玩累了，还亲自打电话让老公来接。这多少有点，有点呃难评。
闻歆知道她想说什么，坦然笑着说：“棠棠，我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故意羞辱陆屿城。
闻歆笑容甜美，却不及眼底，赵棠没想到，闻歆疯起来，居然这么疯。看她兴致盎然隐隐期待的样子，自个心里替她担忧了起来。
她是不是，低估了男人的性格，或者说陆屿城的个性。虽然说商业联姻，毫无感情，表面上的互相尊重，体面还是要给的。
不过，两人不是完完全全陌生人，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就像她说的，可能陆屿城看得出来闻歆耍小脾气。那么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她不需要操心。
作为好姐妹，赵棠当然还是站闻歆这边的，她心里憋了太久，想找个人出气，陆屿城某种意义上也不完全无辜，自找的。赵棠感慨一声，问：“歆歆啊，你真那么讨厌陆屿城吗？”
月光清明，两道纤细身影被拉得很长。
闻歆深吸一口气，忽而垂下长睫，盯着地面自己影子轻语：“从今天开始。”
从今天开始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