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1
次日，半夏、徐怀瑾跟随晋王入宫，庆元帝在麟德殿接见安南使团。
殿内，文武官员列座左侧，右侧则是安南使团的位置。晋王进来后径直走向他的座椅，半夏和徐怀瑾紧随其后。在晋王位置的后侧方，摆放着两张椅子供半夏和徐怀瑾入座。
不一会，听到内侍通传：“陛下到。”
众人皆起身肃立，只见庆元帝头戴通天冠，身着杏黄朝服，缓步入内，落座。
“参见陛下。”所有人行礼如仪。
“免礼，入座。”
“谢陛下。”
众人落座后，内侍高声宣召：“宣安南使团入内。”
李闳率先入内，身后跟着清和公主，阮稷，荆荷华等人。李闳一身装扮一如当初入京朝贡时一般，清禾公主是一身靓丽的宫装，满头珠翠，其他人亦是衣着光鲜，丝毫不落下乘。单从他们的衣饰上看，半点看不出安南此时已危在旦夕。
可再华丽得体的服饰，再挺括傲然的身姿，也掩不住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怆和不安。曾经傲慢如李闳，脸上再无一丝倨傲，眉眼低垂，尽显谦卑。
“下臣李闳携吾妹清和及其他人等拜见吾皇陛下。”
“拜见陛下。”
安南众人齐齐行礼拜见，庆元帝语气和缓道：“二王子和公主远道而来，朕心甚喜，免礼，入座。”
“谢陛下。”
这时李闳拱手道：“下臣有事起奏。”
庆元帝缓缓道：“准奏。”
“启奏陛下，安南自古为大周藩属，历来恪守恭顺，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大周对安南亦是宽厚有加，犹如慈父对待幼子般庇护安南，安南上下对陛下之恩德无不感激涕零。今因安南…”李闳说着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因安南欲壑难填，而酿成樟梨之祸，使得安南境内民不聊生，叛乱四起，吾王深感羞愧。可安南百姓无辜，还望陛下仁慈，救安南百姓于水火，安南上下永感陛下恩德。”说完纳头便拜，其余安南人纷纷跪地叩首，齐声高呼：“望陛下仁慈。”
庆元帝沉声道：“此事朕也略有耳闻。安南王因贪慕一时的利益，才酿成今日之劫，致使无数百姓受难，令朕痛心。”说完话锋一转：“幸尔等幡然醒悟，朕深感欣慰。我大周愿襄助安南，还望尔等往后时刻警醒惕守，勿要重蹈覆辙。”
“下国谨记教诲，多谢陛下。”李闳叩首谢恩。
“平身吧。”庆元帝说道。
众人起身，这时李闳侧身将身后的清和公主显露出来：“吾妹清和，幼承庭训，柔顺淑嘉，若陛下不弃，今愿献与陛下。”
半夏看着清和公主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那浅浅的笑意，仿佛是镌刻在她那眉目如画的面容上。
其实在知道清和公主也在来大周的队伍中，她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般。
庆元帝沉吟片刻，道：“那便封为清贵人，入居钟粹宫。”
“清和谢陛下。”清和公主含笑谢恩。
至此安南与大周协定达成，其实各项条件都是早已经商议定了的，这次安南使者朝见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正事已完，庆元帝预备赐宴。
荆荷华突然出列，目光坚定的看向庆元帝：“安南襄国公之女，荆氏荷华有事相求，还请陛下应允。”说着朝庆元帝盈盈一拜。
庆元帝眼眸微眯，语气平静道：“荆姑娘不必多礼，有何事直言便是。”
“大周愿借银救助安南，安南自是感激不尽。可安南如今还有一物极为紧缺，那就是粮食。因安南去年所有的田地均用于种植樟梨，导致粮食奇缺，粮价高不可攀。安南百姓只得食树皮，草根，泥土果腹。若再无粮食救济，安南不久恐出现人相食的惨剧。荷华恳求陛下借粮与安南百姓，莫使安南饿殍浮于野,千里无鸡鸣。”
庆元帝沉声道：“大周借给安南白银百万两，购买粮食足以供安南百姓饱腹之用。”
荆荷华垂下头，眼里眸光瞬间暗淡。少倾，抬起头眼里漆黑一片，沉声道：“陛下可愿与荷华打个赌？”
庆元帝眉梢微动：“打什么赌？”
“荷华在殿外让人备下一物，陛下可否允许让人将其抬进来？”
庆元帝不置可否，张成忖度着，高声朝殿外喊道：“抬进来。”
很快两个侍卫奋力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进来，抬至殿中央后放下。荆荷华走近，抬手揭开上面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嘶—黑布下竟是一个透明的琉璃缸放在高几上，而琉璃缸里则是好些条有着青红花纹的蛇，蜿蜒盘旋的蛇身下面还放着一个信封，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放肆，你竟敢将这些毒物拿到御前。”一名年长的大臣起身训斥道，那些蛇一看就知道是毒蛇。
“大人不必惊慌，这个琉璃缸壁面极光滑，这些蛇爬不出来的。”荆荷华含笑解释道，说完转身看向庆元帝：“禀陛下，这缸里是我们安南特有的赤练蛇，毒性极强，见血封喉，被咬之人十步之内必中毒身亡。赤练蛇下面放着的信封，里面记载的是我荆氏不传之秘—荆麻的繁育方法。”
“陛下可愿与荷华打个赌，以两个时辰为期，在场若有人能安然无恙的用手从缸内将信封拿出来，荆麻繁育之法荷华双手奉上。可若是无人办到，荷华愿意代劳，取出信封献与陛下。只求陛下借粮食给安南，救无数安南百姓一命。”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荆荷华，她这是想用自己的命为安南百姓换取一线生机。
清和凑到荆荷华身边，轻喝：“荆荷华，你疯了，那是赤练蛇。”
可荆荷华充耳不闻，定定的看向庆元帝。
晋王沉声道：“现在世人皆知荆麻有毒，我大周要这荆麻繁育之法也无用。”
荆荷华苦笑道：“荆麻有毒确为事实，可它却保了安南五十多年繁荣稳定，荆麻价值高低与否，各人心中自有评判。”说完静静的看向庆元帝。
“你倒是颇有胆识，好，朕就与你打这个赌。”庆元帝点头答应赌局，可语气颇冷。他算是被荆荷华架了起来，若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他堂堂帝王怕了她一个小女子。
这下轮到殿内众位大周的文武官员着急了，信封在蛇身下面压的紧紧的，手伸下去还没摸到信封就会被咬到，这可如何是好？
殿内情形僵持，百官皆面露难色。而说到蛇，半夏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千年蛇妖白娘子了，白娘子最怕什么呢？半夏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于是悄悄起身出了麟德殿，徐怀瑾见半夏悄然溜走，也起身跟了出去。
半夏其实极怕蛇，一想到它扭动着身躯，吐着腥臭的信子，朝自己爬了过来就觉得头皮发麻。
出了麟德殿，徐怀瑾追上半夏：“你是要去哪？”
见徐怀瑾跟了出来，半夏也只是惊了一下，回道：“去咸福宫，求见淑妃娘娘。”
“你有办法取出信封？可有把握，那蛇有剧毒，万万不可涉险。”徐怀瑾立刻猜到半夏的意图，抓住半夏的手腕严词厉声。
半夏笑道：“徐先生多虑了，我惜命的很。是想到了个主意，只是还不敢肯定，想去找淑妃娘娘求些东西，试验一番。”
“我与你同去。”徐怀瑾语气严肃的说道。
半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殿内依旧无人有把握取出信封，庆元帝脸色微沉。
这时一名宫人入内为晋王换了盏新茶，晋王眉头紧皱的随手端起茶盏刚要喝，突然发现茶盏里除了茶叶还有两片青翠的柳叶。
柳？
溜？
晋王下意识看向半夏的位置，果然半夏和徐怀瑾的座位空无一人。紧皱的眉心瞬间舒展，起身朝庆元帝言说去更衣。
庆元帝点头后，晋王出了大殿果然看见外面等候着咸福宫的掌事宫人秋萍。
晋王随秋萍来到咸福宫，一进入殿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半夏和徐怀瑾都在此处。地上放着一盆黄褐色的液体，旁边还有一个箩筐，里面盘旋着几条花纹鲜艳的毒蛇。
晋王脸色骤变，指着那些毒蛇呵斥道：“怎么敢把这些放娘娘宫中，还不快扔出去。”
淑妃含笑道：“无妨，刚刚半夏来找我，说是前头安南人拿蛇为难大周。她倒有个办法，只是不敢十分肯定，求我给她弄来这些东西试验一下。”
晋王看向半夏问道：“有何办法？”
半夏指着那盆黄色的东西道：“回殿下，这是雄黄酒，只要是蛇都是最怕这个。奴婢刚刚把手泡在里面几柱香后拿出来，手上沾满了雄黄酒味，再伸到放有蛇的筐子，这些蛇纷纷避开了。”
徐怀瑾出声附和：“属下也试验了一次，果真如此。”
半夏却是有些复杂的看了徐怀瑾一眼，刚刚她要试验手上沾了雄黄酒，放到装蛇的笼子里，蛇是否真的会避开。可他怎么也不肯让她先试，非要他先试。
晋王欣慰看着半夏：“你果然从未让本王失望。”刚刚看到茶盏里都柳叶，他心里就猜到半夏应是有了应对之法。
半个时辰后，晋王回到麟德殿，半夏和徐怀瑾也悄悄回了回座位。
一个时辰已过，大周百官大都缩手缩脚不敢上前，就算有人自告奋勇一试，也是凭着一股冲劲，没有必然的把握，。
“陛下，儿臣愿意一试。”晋王起身。
殿内，文武官员列座左侧，右侧则是安南使团的位置。晋王进来后径直走向他的座椅，半夏和徐怀瑾紧随其后。在晋王位置的后侧方，摆放着两张椅子供半夏和徐怀瑾入座。
不一会，听到内侍通传：“陛下到。”
众人皆起身肃立，只见庆元帝头戴通天冠，身着杏黄朝服，缓步入内，落座。
“参见陛下。”所有人行礼如仪。
“免礼，入座。”
“谢陛下。”
众人落座后，内侍高声宣召：“宣安南使团入内。”
李闳率先入内，身后跟着清和公主，阮稷，荆荷华等人。李闳一身装扮一如当初入京朝贡时一般，清禾公主是一身靓丽的宫装，满头珠翠，其他人亦是衣着光鲜，丝毫不落下乘。单从他们的衣饰上看，半点看不出安南此时已危在旦夕。
可再华丽得体的服饰，再挺括傲然的身姿，也掩不住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怆和不安。曾经傲慢如李闳，脸上再无一丝倨傲，眉眼低垂，尽显谦卑。
“下臣李闳携吾妹清和及其他人等拜见吾皇陛下。”
“拜见陛下。”
安南众人齐齐行礼拜见，庆元帝语气和缓道：“二王子和公主远道而来，朕心甚喜，免礼，入座。”
“谢陛下。”
这时李闳拱手道：“下臣有事起奏。”
庆元帝缓缓道：“准奏。”
“启奏陛下，安南自古为大周藩属，历来恪守恭顺，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大周对安南亦是宽厚有加，犹如慈父对待幼子般庇护安南，安南上下对陛下之恩德无不感激涕零。今因安南…”李闳说着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因安南欲壑难填，而酿成樟梨之祸，使得安南境内民不聊生，叛乱四起，吾王深感羞愧。可安南百姓无辜，还望陛下仁慈，救安南百姓于水火，安南上下永感陛下恩德。”说完纳头便拜，其余安南人纷纷跪地叩首，齐声高呼：“望陛下仁慈。”
庆元帝沉声道：“此事朕也略有耳闻。安南王因贪慕一时的利益，才酿成今日之劫，致使无数百姓受难，令朕痛心。”说完话锋一转：“幸尔等幡然醒悟，朕深感欣慰。我大周愿襄助安南，还望尔等往后时刻警醒惕守，勿要重蹈覆辙。”
“下国谨记教诲，多谢陛下。”李闳叩首谢恩。
“平身吧。”庆元帝说道。
众人起身，这时李闳侧身将身后的清和公主显露出来：“吾妹清和，幼承庭训，柔顺淑嘉，若陛下不弃，今愿献与陛下。”
半夏看着清和公主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那浅浅的笑意，仿佛是镌刻在她那眉目如画的面容上。
其实在知道清和公主也在来大周的队伍中，她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般。
庆元帝沉吟片刻，道：“那便封为清贵人，入居钟粹宫。”
“清和谢陛下。”清和公主含笑谢恩。
至此安南与大周协定达成，其实各项条件都是早已经商议定了的，这次安南使者朝见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正事已完，庆元帝预备赐宴。
荆荷华突然出列，目光坚定的看向庆元帝：“安南襄国公之女，荆氏荷华有事相求，还请陛下应允。”说着朝庆元帝盈盈一拜。
庆元帝眼眸微眯，语气平静道：“荆姑娘不必多礼，有何事直言便是。”
“大周愿借银救助安南，安南自是感激不尽。可安南如今还有一物极为紧缺，那就是粮食。因安南去年所有的田地均用于种植樟梨，导致粮食奇缺，粮价高不可攀。安南百姓只得食树皮，草根，泥土果腹。若再无粮食救济，安南不久恐出现人相食的惨剧。荷华恳求陛下借粮与安南百姓，莫使安南饿殍浮于野,千里无鸡鸣。”
庆元帝沉声道：“大周借给安南白银百万两，购买粮食足以供安南百姓饱腹之用。”
荆荷华垂下头，眼里眸光瞬间暗淡。少倾，抬起头眼里漆黑一片，沉声道：“陛下可愿与荷华打个赌？”
庆元帝眉梢微动：“打什么赌？”
“荷华在殿外让人备下一物，陛下可否允许让人将其抬进来？”
庆元帝不置可否，张成忖度着，高声朝殿外喊道：“抬进来。”
很快两个侍卫奋力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进来，抬至殿中央后放下。荆荷华走近，抬手揭开上面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嘶—黑布下竟是一个透明的琉璃缸放在高几上，而琉璃缸里则是好些条有着青红花纹的蛇，蜿蜒盘旋的蛇身下面还放着一个信封，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放肆，你竟敢将这些毒物拿到御前。”一名年长的大臣起身训斥道，那些蛇一看就知道是毒蛇。
“大人不必惊慌，这个琉璃缸壁面极光滑，这些蛇爬不出来的。”荆荷华含笑解释道，说完转身看向庆元帝：“禀陛下，这缸里是我们安南特有的赤练蛇，毒性极强，见血封喉，被咬之人十步之内必中毒身亡。赤练蛇下面放着的信封，里面记载的是我荆氏不传之秘—荆麻的繁育方法。”
“陛下可愿与荷华打个赌，以两个时辰为期，在场若有人能安然无恙的用手从缸内将信封拿出来，荆麻繁育之法荷华双手奉上。可若是无人办到，荷华愿意代劳，取出信封献与陛下。只求陛下借粮食给安南，救无数安南百姓一命。”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荆荷华，她这是想用自己的命为安南百姓换取一线生机。
清和凑到荆荷华身边，轻喝：“荆荷华，你疯了，那是赤练蛇。”
可荆荷华充耳不闻，定定的看向庆元帝。
晋王沉声道：“现在世人皆知荆麻有毒，我大周要这荆麻繁育之法也无用。”
荆荷华苦笑道：“荆麻有毒确为事实，可它却保了安南五十多年繁荣稳定，荆麻价值高低与否，各人心中自有评判。”说完静静的看向庆元帝。
“你倒是颇有胆识，好，朕就与你打这个赌。”庆元帝点头答应赌局，可语气颇冷。他算是被荆荷华架了起来，若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他堂堂帝王怕了她一个小女子。
这下轮到殿内众位大周的文武官员着急了，信封在蛇身下面压的紧紧的，手伸下去还没摸到信封就会被咬到，这可如何是好？
殿内情形僵持，百官皆面露难色。而说到蛇，半夏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千年蛇妖白娘子了，白娘子最怕什么呢？半夏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于是悄悄起身出了麟德殿，徐怀瑾见半夏悄然溜走，也起身跟了出去。
半夏其实极怕蛇，一想到它扭动着身躯，吐着腥臭的信子，朝自己爬了过来就觉得头皮发麻。
出了麟德殿，徐怀瑾追上半夏：“你是要去哪？”
见徐怀瑾跟了出来，半夏也只是惊了一下，回道：“去咸福宫，求见淑妃娘娘。”
“你有办法取出信封？可有把握，那蛇有剧毒，万万不可涉险。”徐怀瑾立刻猜到半夏的意图，抓住半夏的手腕严词厉声。
半夏笑道：“徐先生多虑了，我惜命的很。是想到了个主意，只是还不敢肯定，想去找淑妃娘娘求些东西，试验一番。”
“我与你同去。”徐怀瑾语气严肃的说道。
半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殿内依旧无人有把握取出信封，庆元帝脸色微沉。
这时一名宫人入内为晋王换了盏新茶，晋王眉头紧皱的随手端起茶盏刚要喝，突然发现茶盏里除了茶叶还有两片青翠的柳叶。
柳？
溜？
晋王下意识看向半夏的位置，果然半夏和徐怀瑾的座位空无一人。紧皱的眉心瞬间舒展，起身朝庆元帝言说去更衣。
庆元帝点头后，晋王出了大殿果然看见外面等候着咸福宫的掌事宫人秋萍。
晋王随秋萍来到咸福宫，一进入殿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半夏和徐怀瑾都在此处。地上放着一盆黄褐色的液体，旁边还有一个箩筐，里面盘旋着几条花纹鲜艳的毒蛇。
晋王脸色骤变，指着那些毒蛇呵斥道：“怎么敢把这些放娘娘宫中，还不快扔出去。”
淑妃含笑道：“无妨，刚刚半夏来找我，说是前头安南人拿蛇为难大周。她倒有个办法，只是不敢十分肯定，求我给她弄来这些东西试验一下。”
晋王看向半夏问道：“有何办法？”
半夏指着那盆黄色的东西道：“回殿下，这是雄黄酒，只要是蛇都是最怕这个。奴婢刚刚把手泡在里面几柱香后拿出来，手上沾满了雄黄酒味，再伸到放有蛇的筐子，这些蛇纷纷避开了。”
徐怀瑾出声附和：“属下也试验了一次，果真如此。”
半夏却是有些复杂的看了徐怀瑾一眼，刚刚她要试验手上沾了雄黄酒，放到装蛇的笼子里，蛇是否真的会避开。可他怎么也不肯让她先试，非要他先试。
晋王欣慰看着半夏：“你果然从未让本王失望。”刚刚看到茶盏里都柳叶，他心里就猜到半夏应是有了应对之法。
半个时辰后，晋王回到麟德殿，半夏和徐怀瑾也悄悄回了回座位。
一个时辰已过，大周百官大都缩手缩脚不敢上前，就算有人自告奋勇一试，也是凭着一股冲劲，没有必然的把握，。
“陛下，儿臣愿意一试。”晋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