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匆匆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开车赶往饭局的地点。
她一看地址，心就沉了下去。
这里正是她当年经历过一场噩梦的地方。
那时候，她刚刚进入明诚，上司是齐湘，一个女强人，对下属非常苛刻。
齐湘带着她参加了一场饭局。
出发前，齐湘说，她会在饭局中途去一趟洗手间，然后装作醉了，让江弈扶她离开。
参加饭局人有各大娱乐公司的高层，几位知名的导演编剧，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星。
齐湘一到场就受到了几位高层团团围住，喝了不少酒，江弈被冷落在一边，无人搭理。
过了一会儿，有个老总坐到她旁边跟她聊天，趁机摸了她一把，她害怕丢掉工作，只能忍住恶心，忍住心中的怒火，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饭局开始不久，几个女星就被要求上台表演。北新娱乐老总让一个不到二十岁，选秀出身的女艺人唱歌。
女艺人推辞不过，只好勉强上去，哆哆嗦嗦地唱了一首。
江弈至今还记得那个女孩子的模样，她害怕得像只小鹿，眼神惊恐，嘴角颤抖，声音低沉而悲哀。
他们不满足于此，竟然又让女孩们一起跳舞，江弈也在其中。
她实在没有办法，跟着僵硬地摆动身体。
她四处寻找齐湘的身影，以为她已经按照计划去了洗手间。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齐湘回来。
酒水不断上桌，那些人越来越放肆，开始伸手乱摸。
江弈感觉不妙，如果不走，肯定会出大事。
她趁周围的人不注意，背过身拼命扣自己的喉咙。终于，在一个导演伸手搂住她的腰时，她当场就吐了出来。
导演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露出厌恶的表情，让她赶紧滚。
她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她想找齐湘问个清楚，却听说齐湘住院了。
原来，她去洗手间的时，突然腹痛难忍，昏倒在地，被送到医院，诊断出胃出血，出院后引咎辞职。
郑明诚本以为齐湘的地位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出了岔子，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公司的女员工去参加饭局。
而那次饭局在江弈离开后果然闹出了大事，其中一个女星当晚就报了警，控告几个老总□□未遂和性骚扰，随后北新娱乐逼迫女艺人陪酒的丑闻也曝光了。
可是最后，那些畜生没有受到惩罚，都被判了无罪。几个女艺人不仅失去了演艺事业，还要背负着北新娱乐的高额赔偿。
江弈曾多次想离开这个让人丧失尊严和良心的肮脏行业，可是现实总是在不断提醒她，钱比尊严和良心更重要。
时至今日，面对残酷的行业竞争，原本明诚不屑参加的饭局，会成为常态。
“叮！”电梯的声音打破了江弈的沉思。
“等等。”
电梯门快关上时，修长的手指挡住门缝。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秦舟走进电梯，手在公文包里不停摸索着。
“郑总的命令？我能不来吗？”江弈耸了耸肩，语气中夹杂一丝自无奈。
“拿着。”秦舟从包里掏出一盒药片。
江弈愣了一下，接过去。“这什么？”
“解酒药啊，赶紧吃一片。”秦舟用眼神不断催促，江弈倒出来一片，确认了这真是解酒药，才放进嘴里。
“有这必要吗？”江弈虽然心里觉得，这很有必要，自己还是疏忽了，但嘴上不饶人。
秦舟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些人虽然都和我们打过照面，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喝了酒之后是人是狗，你呀，还是得注意。”
“这不是有秦总嘛。”江弈扑哧一笑，这话从秦舟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幽默。
“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共事这么多年，秦舟这个人，江弈还算是了解的。
他工作能力极强，进公司几年就坐上了总监的位子，平时和下属打成一片，是员工心里的完美领导。
公司里经常有人八卦他的私生活，似乎没人见过他和任何女人交往，搞得大家一度怀疑他的取向，不过后来据他的死党透露，他心中有个白月光，所以才一直不谈恋爱，看起来一副海王样，实际上很可能是个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贞洁烈男。
当年进公司的同期里，他是最出类拔萃的，江弈只是团队里的冤大头，同事经常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她做，而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照单全收。
秦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工作抛给江弈，甚至有时她做不完时，秦舟会出手相助，这让江弈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很好，但他太过优秀，江弈不敢有非分之想。
“总之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秦舟转过身去，但还是被江弈发现他偷偷扬起的嘴角。
包间门口，长河影视的副总徐永历翘首以待。
长河影视出过不少经典作品，也捧红了很多老牌艺人。不过现在是流量时代，长河有些跟不上节奏，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听说最近签了几个新人，准备再搏一把。
“秦总，江总，可算等到你们了。”说罢，徐永历便要给秦舟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徐总。”江弈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个手。
“快请进，快请进。”
刚进门，二人就被热情迎接。
这种寒暄的场面是江弈最讨厌的，秦舟也一样，但又不得不挤出微笑，一一问候。
一圈下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所有人都落座后，新业制作的导演张智先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有意无意地聊起当下的热门综艺。
江弈和秦舟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这饭局可能是为了新业的新综艺而设。
新业也是老牌制作公司，比起跃动制作的年轻化，新业的团队更加成熟，无论是拍摄还是后期剪辑，都是国内的最高水平。
可惜，和长河一样，新业也越来越抓不住年轻人的心，一连扑了三个综艺。
果不其然，在谈论了几个生活观察类综艺后，张智就顺口提起他团队的新点子。
“这网友啊，总是吐槽现在的艺人是九漏鱼，我们团队的策划就想啊，请一些这样的艺人，让他们重回高中上课，给他们安排各种考试，封闭式管理，就像普通高中生那样，我觉得挺有意思。”
张智自顾自地笑起来，徐永历随声附和。
这些话都是说给在场的几个投资方代表听的，可他们不接茬，毕竟新业都连扑三个综艺了，失望在所难免。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江弈一听到这个点子，就想到了赵其然，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剧本的大纲。
这综艺简直是赵其然的天赐良机。非遗传承的节目虽然有意义，但无法充分展现赵其然的“独特魅力”。
这个节目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把学渣架在火上烤。
赵其然虽然在国外读过高中，但成绩惨不忍睹，说不定还不如国内的九漏鱼。
远渡重洋，花费重金，归来仍是废柴，节目效果不得爆炸。
“张导，我对这个创意很感兴趣。”江弈看到投资人还在犹豫，主动出声。“这样的节目，不用花大钱请明星，反而是越差的艺人越能制造笑料，所以成本也不高。要是这个节目真能成，那营销方面可一定要找我们明诚。”
时代变了，观众不喜欢看明星在综艺里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玩一些剧本安排好的游戏，更想看他们接近普通人的一面，比如九漏鱼在学校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绝对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张智又惊又喜，他没想到江弈会替他说话。“江总要是肯帮忙，那肯定是如虎添翼呀。”
秦舟敲了敲手机，示意江弈看消息。
「你真的觉得这个创意不错？不会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吧。」
「确实不错，不过也确实另有所图。算了，回头再跟你解释，你也赶紧出来说两句。」
“是啊，我也觉得很有创意，年轻观众肯定喜欢。”秦舟附和了一句。
投资人的表情开始有所松动，毕竟江弈和秦舟在业内有口皆碑，他们对市场的把控不会错，他们觉得这个节目能火，或者他们想让这个节目火，一切就会容易很多。
张智用眼神对江弈和秦舟表示感谢，又立马开始细说节目的设计。
这样的节目，如果真的在高中拍摄，肯定会对在校生造成不好的影响，场地方面还有待考量，不过已经确定了基本框架。
张智团队打算请二十个艺人，将他们分成两个班级，从早读到晚自习再到寝室管理，全都严格按照高中标准。
艺人们第一天就会面临摸底考试，然后在一个学期，也就是四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历单元考，月考，期中期末考，每次考试都会放出排名和班级平均分比较，成绩优秀的可获得福利。当然，除了拍摄他们痛苦的学习过程之外，课外还有运动会，演讲比赛，篮球赛，合唱比赛等等来增加趣味性。
最后在节目快要结束时，举办家长会，这个时候就是煽情和上价值的环节了，让艺人回顾自己这四个月来的改变，顺便反思一下过去。
看到投资人的脸色逐渐缓和，甚至被逗得哈哈大笑，江弈明白，这节目大概率有戏，而在场的几个娱乐公司多半会派艺人去参加，尤其是长河，他家艺人必然是这节目的主捧。
辰扬和新业的合作不多，要是赵其然去节目组面试，要么马上被刷掉，侥幸选上了，估计也是没有剧情线，没镜头，扮演一下皇太子“成长”过程中的炮灰。
虽然还没和辰扬的人沟通过，但先替赵其然保住名额，待明日江弈亲自陈述利弊想必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饭局上大家聊得畅快，没有人来劝酒。
江弈一直在等张智谈合作的事，秦舟本来早就想跑了，奈何今日要当护花使者，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一直到包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江弈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着包准备离开。
“我都快睡着了。”秦舟伸了个懒腰。
“我可没让你等我，是你自愿的。”江弈面露喜色。
“这是谈成了大生意？”
“那是，我替辰扬娱乐和新业牵了条线。”
江弈给他讲了来龙去脉。
“辰扬这是给了多少钱，值得江总如此费心？”
“很多。”江弈轻轻闭眼，仿佛看到大把的钞票正从天而降。
“走吧，送你回去”
江弈小酌了几杯，而秦舟为了当好护花使者，一整晚滴酒未沾。
她一看地址，心就沉了下去。
这里正是她当年经历过一场噩梦的地方。
那时候，她刚刚进入明诚，上司是齐湘，一个女强人，对下属非常苛刻。
齐湘带着她参加了一场饭局。
出发前，齐湘说，她会在饭局中途去一趟洗手间，然后装作醉了，让江弈扶她离开。
参加饭局人有各大娱乐公司的高层，几位知名的导演编剧，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星。
齐湘一到场就受到了几位高层团团围住，喝了不少酒，江弈被冷落在一边，无人搭理。
过了一会儿，有个老总坐到她旁边跟她聊天，趁机摸了她一把，她害怕丢掉工作，只能忍住恶心，忍住心中的怒火，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饭局开始不久，几个女星就被要求上台表演。北新娱乐老总让一个不到二十岁，选秀出身的女艺人唱歌。
女艺人推辞不过，只好勉强上去，哆哆嗦嗦地唱了一首。
江弈至今还记得那个女孩子的模样，她害怕得像只小鹿，眼神惊恐，嘴角颤抖，声音低沉而悲哀。
他们不满足于此，竟然又让女孩们一起跳舞，江弈也在其中。
她实在没有办法，跟着僵硬地摆动身体。
她四处寻找齐湘的身影，以为她已经按照计划去了洗手间。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齐湘回来。
酒水不断上桌，那些人越来越放肆，开始伸手乱摸。
江弈感觉不妙，如果不走，肯定会出大事。
她趁周围的人不注意，背过身拼命扣自己的喉咙。终于，在一个导演伸手搂住她的腰时，她当场就吐了出来。
导演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露出厌恶的表情，让她赶紧滚。
她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她想找齐湘问个清楚，却听说齐湘住院了。
原来，她去洗手间的时，突然腹痛难忍，昏倒在地，被送到医院，诊断出胃出血，出院后引咎辞职。
郑明诚本以为齐湘的地位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出了岔子，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公司的女员工去参加饭局。
而那次饭局在江弈离开后果然闹出了大事，其中一个女星当晚就报了警，控告几个老总□□未遂和性骚扰，随后北新娱乐逼迫女艺人陪酒的丑闻也曝光了。
可是最后，那些畜生没有受到惩罚，都被判了无罪。几个女艺人不仅失去了演艺事业，还要背负着北新娱乐的高额赔偿。
江弈曾多次想离开这个让人丧失尊严和良心的肮脏行业，可是现实总是在不断提醒她，钱比尊严和良心更重要。
时至今日，面对残酷的行业竞争，原本明诚不屑参加的饭局，会成为常态。
“叮！”电梯的声音打破了江弈的沉思。
“等等。”
电梯门快关上时，修长的手指挡住门缝。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秦舟走进电梯，手在公文包里不停摸索着。
“郑总的命令？我能不来吗？”江弈耸了耸肩，语气中夹杂一丝自无奈。
“拿着。”秦舟从包里掏出一盒药片。
江弈愣了一下，接过去。“这什么？”
“解酒药啊，赶紧吃一片。”秦舟用眼神不断催促，江弈倒出来一片，确认了这真是解酒药，才放进嘴里。
“有这必要吗？”江弈虽然心里觉得，这很有必要，自己还是疏忽了，但嘴上不饶人。
秦舟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些人虽然都和我们打过照面，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喝了酒之后是人是狗，你呀，还是得注意。”
“这不是有秦总嘛。”江弈扑哧一笑，这话从秦舟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幽默。
“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共事这么多年，秦舟这个人，江弈还算是了解的。
他工作能力极强，进公司几年就坐上了总监的位子，平时和下属打成一片，是员工心里的完美领导。
公司里经常有人八卦他的私生活，似乎没人见过他和任何女人交往，搞得大家一度怀疑他的取向，不过后来据他的死党透露，他心中有个白月光，所以才一直不谈恋爱，看起来一副海王样，实际上很可能是个为白月光守身如玉的贞洁烈男。
当年进公司的同期里，他是最出类拔萃的，江弈只是团队里的冤大头，同事经常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她做，而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照单全收。
秦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工作抛给江弈，甚至有时她做不完时，秦舟会出手相助，这让江弈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很好，但他太过优秀，江弈不敢有非分之想。
“总之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秦舟转过身去，但还是被江弈发现他偷偷扬起的嘴角。
包间门口，长河影视的副总徐永历翘首以待。
长河影视出过不少经典作品，也捧红了很多老牌艺人。不过现在是流量时代，长河有些跟不上节奏，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听说最近签了几个新人，准备再搏一把。
“秦总，江总，可算等到你们了。”说罢，徐永历便要给秦舟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徐总。”江弈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个手。
“快请进，快请进。”
刚进门，二人就被热情迎接。
这种寒暄的场面是江弈最讨厌的，秦舟也一样，但又不得不挤出微笑，一一问候。
一圈下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所有人都落座后，新业制作的导演张智先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有意无意地聊起当下的热门综艺。
江弈和秦舟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这饭局可能是为了新业的新综艺而设。
新业也是老牌制作公司，比起跃动制作的年轻化，新业的团队更加成熟，无论是拍摄还是后期剪辑，都是国内的最高水平。
可惜，和长河一样，新业也越来越抓不住年轻人的心，一连扑了三个综艺。
果不其然，在谈论了几个生活观察类综艺后，张智就顺口提起他团队的新点子。
“这网友啊，总是吐槽现在的艺人是九漏鱼，我们团队的策划就想啊，请一些这样的艺人，让他们重回高中上课，给他们安排各种考试，封闭式管理，就像普通高中生那样，我觉得挺有意思。”
张智自顾自地笑起来，徐永历随声附和。
这些话都是说给在场的几个投资方代表听的，可他们不接茬，毕竟新业都连扑三个综艺了，失望在所难免。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江弈一听到这个点子，就想到了赵其然，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剧本的大纲。
这综艺简直是赵其然的天赐良机。非遗传承的节目虽然有意义，但无法充分展现赵其然的“独特魅力”。
这个节目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把学渣架在火上烤。
赵其然虽然在国外读过高中，但成绩惨不忍睹，说不定还不如国内的九漏鱼。
远渡重洋，花费重金，归来仍是废柴，节目效果不得爆炸。
“张导，我对这个创意很感兴趣。”江弈看到投资人还在犹豫，主动出声。“这样的节目，不用花大钱请明星，反而是越差的艺人越能制造笑料，所以成本也不高。要是这个节目真能成，那营销方面可一定要找我们明诚。”
时代变了，观众不喜欢看明星在综艺里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玩一些剧本安排好的游戏，更想看他们接近普通人的一面，比如九漏鱼在学校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绝对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张智又惊又喜，他没想到江弈会替他说话。“江总要是肯帮忙，那肯定是如虎添翼呀。”
秦舟敲了敲手机，示意江弈看消息。
「你真的觉得这个创意不错？不会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吧。」
「确实不错，不过也确实另有所图。算了，回头再跟你解释，你也赶紧出来说两句。」
“是啊，我也觉得很有创意，年轻观众肯定喜欢。”秦舟附和了一句。
投资人的表情开始有所松动，毕竟江弈和秦舟在业内有口皆碑，他们对市场的把控不会错，他们觉得这个节目能火，或者他们想让这个节目火，一切就会容易很多。
张智用眼神对江弈和秦舟表示感谢，又立马开始细说节目的设计。
这样的节目，如果真的在高中拍摄，肯定会对在校生造成不好的影响，场地方面还有待考量，不过已经确定了基本框架。
张智团队打算请二十个艺人，将他们分成两个班级，从早读到晚自习再到寝室管理，全都严格按照高中标准。
艺人们第一天就会面临摸底考试，然后在一个学期，也就是四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历单元考，月考，期中期末考，每次考试都会放出排名和班级平均分比较，成绩优秀的可获得福利。当然，除了拍摄他们痛苦的学习过程之外，课外还有运动会，演讲比赛，篮球赛，合唱比赛等等来增加趣味性。
最后在节目快要结束时，举办家长会，这个时候就是煽情和上价值的环节了，让艺人回顾自己这四个月来的改变，顺便反思一下过去。
看到投资人的脸色逐渐缓和，甚至被逗得哈哈大笑，江弈明白，这节目大概率有戏，而在场的几个娱乐公司多半会派艺人去参加，尤其是长河，他家艺人必然是这节目的主捧。
辰扬和新业的合作不多，要是赵其然去节目组面试，要么马上被刷掉，侥幸选上了，估计也是没有剧情线，没镜头，扮演一下皇太子“成长”过程中的炮灰。
虽然还没和辰扬的人沟通过，但先替赵其然保住名额，待明日江弈亲自陈述利弊想必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饭局上大家聊得畅快，没有人来劝酒。
江弈一直在等张智谈合作的事，秦舟本来早就想跑了，奈何今日要当护花使者，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一直到包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江弈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着包准备离开。
“我都快睡着了。”秦舟伸了个懒腰。
“我可没让你等我，是你自愿的。”江弈面露喜色。
“这是谈成了大生意？”
“那是，我替辰扬娱乐和新业牵了条线。”
江弈给他讲了来龙去脉。
“辰扬这是给了多少钱，值得江总如此费心？”
“很多。”江弈轻轻闭眼，仿佛看到大把的钞票正从天而降。
“走吧，送你回去”
江弈小酌了几杯，而秦舟为了当好护花使者，一整晚滴酒未沾。